第二十四章 再起衝突

第二十四章 再起衝突

我並沒有覺得臉上的那道小傷口有多麼的疼痛,也沒有為丘處機突然出手的行為感到憤慨(實際上我用劍去挑尹志平的頭部時更容易引起誤會),我更多的是震驚於我和丘處機的實力差距。

在金庸先生著墨不多的全真七子,在我心中的判定不過是江湖上比上不走,比下有餘的二流人物,換一個更形象的描述:只能夠錦上添花,卻不能雪中送炭。而這次我居然在他的一擊之下如此狼狽,我頭一次認識到了姜還是老的辣是有道理的屁話,還有的就是讓我第一次體會到了內力的重要性。

但不管怎樣,老甲魚都不應該讓我再次破相,——雖說傷疤能讓我無雙的臉龐多出一份秋天金黃色的滄桑和詩歌般迷醉的情懷,但是我不想一出門就被無知的少女們所騷擾,太沒成就感了。

「這難道就是全真教的待客之道么?」

我一邊冷笑一邊收劍道,有機會損這批臭道士是一把算一把,反正在這麼多江湖人士面前他們也不能把我怎麼樣,何況我還頂著一頂送劍訣的金光大帽。

「蘇兄弟,剛才我師弟護徒心切,還請蘇兄弟原諒。」那名我不知道名字的老道站出來說道。

同時,他也攔住了臉色不善的丘處機,——本事不大脾氣不小,通常這類人都是充當壞事的角色,暗地裡我將丘老道踢到了郭芙那一類。

「好說。」我冷麵冷臉地冷漠地回答道。

我也拉了拉劍拔弩張的長蘇,俠女顯然願意大幹一場,好半天才不情願地收回秋水。

「小兄弟,剛才那套劍法果然包藏著我全真教的基本劍法,看來正是先師所創。」不知名老道開始接收工作,說著說著竟然從眼睛中擠出幾滴老淚,用袖子使勁地在臉上蹭了幾下,然後對著我信誓旦旦地說道,「劉處玄在此多謝蘇兄弟送還劍訣。」

「如果說我現在不願意還呢?」我義無反顧毫不猶豫惡狠狠地反咬一口。

「這……」劉處玄顯然沒有料到我會義無反顧毫不猶豫惡狠狠地反咬一下。

「蘇兄弟,丘某剛才多有得罪了,如果蘇兄弟是因為剛才之事憤恨難消,那麼丘某願受責罰,為何要遷怒於全真教呢?」丘處機也算是一條好漢,豪氣地說著。

「丘真人不必愧疚,剛才不過是蘇某的一句玩笑話。」就算不是玩笑,我也不會在一堆牛鼻子中間說出來,我在心中嘀咕道。

不過丘處機讓我受傷,象徵性的懲罰還是少不了的。

「師妹呀,剛才這套劍法你明白了多少?」

「差不多七成多一點,如果不算最後那幾招的話,應該有九成吧。」

我最愛的就是這種驚訝和集體抽氣的場面了,不過不得不承認,長蘇的進步速度還是叫我小小地吃了一驚的。

當初為了促進長蘇和郭襄的劍法成長,我也傳給了她們獨孤九劍(兩位女性明顯驚訝於獨孤九劍的神奇比我為什麼知道獨孤九劍的興趣要多得多)。在我無微不至散發著親和力的指導下兩人很快就學會了獨孤九劍的入門幾式。雖說是幾式,還是入門的,但也大大提高了她們對於劍法的認識,這也是之後她們劍法飛快精進的原因之一。

至於這套落日劍法,在之前我也在孫兆面前使過,當時長蘇和劉冰蘭正在聯繫配合,也沒有見到我們練劍的情形,也就是說長蘇剛才才第一次見到這套脫胎於全真劍法的落日劍法。以長蘇的悟性和觀察力,我認為她記住落日劍法的九成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只是她看懂了我的清風無為訣,那麼就說明此時的長蘇已經比接我第二劍時的郭襄要厲害了,——我差不多依然停留在那個水平,長蘇的進步讓我的成長都有些不思進取了。

不過看到別人比我更吃驚,我也很快就不吃驚了。

全真教的劍法在那些老道眼中已經是精妙不比得天造化了,而我所用的劍法儼然以一種更高級的形式存在著,這些在全真教打滾了這麼多年的老人們大概能領悟到一半多點,而現在長蘇居然能差不多全部領悟到,還有什麼比這能打擊他們的呢?某人惡趣味地想著。

「那麼你便舞一遍吧。」我不理會周圍驚異的目光和表情對著長蘇說道(爽是兩個字啊),不動聲色地補充了一句,「按你自己的理解來用,師妹。」

長蘇聽了我話也沒有言語,緩緩地抽出秋水劍輕盈舞了起來。

劍在她手上,更似凌波仙子的水袖,少了一份飄逸,添了一份出塵。水銀色的劍光中包裹著她婀娜的姿態,如夢如幻的身段,彷彿古典樂般的安靜和美好。

劍法在鴉雀無聲中結束了,秋水又緩緩地歸於鞘中,整個過程如此的完美,沒有任何不自然的痕迹,看得某人都有點嫉妒了。

「孫真人,這套劍法算是我們大智島送出的壽禮了,——剛才我師妹改造的落日劍法更適合女弟子修習。」我繼續說道,「至於整套落日劍法,我已經教授給孫兆劉通兩位了。」

我的話猶如一塊石頭投入平靜的湖面,千層浪又讓眾人議論紛紛。

這枚石頭也敲醒了兩男一女的組合,恍然大悟的師兄弟雖然剛才也看出了對練了一下午的居然「是」王重陽最厲害的劍法(中間自然少不了一般口舌解釋),但是卻想不到我會如此「歸還」。

我的打算是讓甄志丙吃點啞巴虧:孫兆劉通雖然說是頂著第三代弟子的身份,但他們的武功卻是老頑童所教的,所以平時他們也不好怎麼對待這兩個實際上的小師弟,甚至是他們上山也沒有改用「志」字的輩分而保留了原名;——這便是我邪惡計劃的出發點,——現在兩人掌握了落日劍法,那幾個老骨頭自然不好意思去學了,但三代弟子們還是要學的,畢竟全真教的未來還要靠他們,那麼會劍法兩人的地位就提高了,加上孫兆他們還年輕,以後坐上掌教的位置也未嘗不可能,總結起來就是我特備不爽花蝴蝶甄志丙的嘴臉,算是給他的一點懲罰吧(唉,我還真是記仇啊,我已經看到花蝴蝶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了)。

「那麼我還是先繼續師妹的壽宴吧。」劉處玄似乎已經明白了我大致的意圖,老牛鼻子嘆了一口氣,繼續說了下去,「蘇兄弟跟著我們幾個老骨頭,還是和冰蘭他們一塊?」

「小子剛才無禮了,還請孫真人原諒在下,——孫真人的壽宴要緊,我就不再打擾了。」

我自然不會和尷尬以及台階過不去,拉著長蘇,向孫兆三人夢使了幾個眼色,一起退了出去。

我們幾人退到了先前練習的房間里,一路上和孫兆劉通交流著對這幾個老道的看不慣,——看來年輕的因素和周伯通的影響都還在,可惜他們都不會左右互博,否則我以後可以嘗試一下雙劍合璧的威力。

劉冰蘭埋怨了我幾句就和我們鬧到一塊去了。她與長蘇倒算是一對不錯的組合,一個彈琴,一個鳴簫,在《笑傲江湖》下我們喝酒談天,我第一次喜歡起這個江湖,喜歡這般恣肆的豪放。

晚上很快地過去著,古人休息的時間過分的早,我借口出去逛逛就告別了眾人。本來長蘇是準備跟著我出去的,但沒有或者完全無視我凌厲眼神的劉冰蘭左一口右一口的「長蘇姐姐」將滿臉通紅的長蘇拉到了小姑娘的房間內,看來是女人家或者樂器之類的事情了。

其實我出來還有一個目的,去古墓留下到此一游的試探。

心細如針膽大如手的我已經探聽到了古墓的具體位置,加上我現在是全真教歸還劍法的貴客身份,走到哪兒都不會受到阻攔。

轉眼我就已走出了全真教,借著夜色我沿著一條小路向外走著,我越遠外走聽到的喧鬧越少,四周的樹木也逐漸多了起來,濃濃的墨綠圍出了一個界限模糊的拱形,簇著天上的那片月光。

在路上我開始計劃怎樣處理古墓內的寶物了。

寒玉床是少不了的,我本來就是死者的軀體,陰寒之氣按道理是應該會對我有很大助益的,——如果這樣說,也許現在《九陰真經》更是為我量身定做的。

還有玉女劍法。如果長蘇學不會,就由我來施展玉女劍法,長蘇則使用新的全真劍法,我們兩個雙劍合璧,打遍武林,浪跡天涯,策馬嘯西風,神仙眷侶地過著成語般的文化生活。

還有古墓派的輕功。從楊過那小子練習捉鳥開始我就認定了古墓派的輕功至少也是骨灰級別的(為了與古墓配套的比喻稱謂),——就現在的我來說,也只能小打小鬧地蹦蹦跳跳,遠遠沒有那種高手駕馭風的飄逸和自由的感覺正好用這套輕功來完形填空,不知道好不好學,我繼續忐忑不安厚顏無恥恬不知恥地想道。

還不能忘記了蜂蜜。古墓派也算是有副產業的門派了,——桃花島也應該算上,可惜那些鮮美的桃子差不多全都孝敬給了土地公,——小龍女當年與周伯通被金輪法王用計困住,多虧了小龍女古墓出品的小瓶裝蜂蜜,勾引了無數前仆後繼的蜜蜂壯烈犧牲,足見古墓牌蜂擁般的名牌效應。還有,那個胎死腹中的郭襄長得白白嫩嫩健健康康的秘訣,主要是她小時候吃了兩件東西,一是豹奶,二就是蜂蜜了。

想著想著,古墓派也應該到了。

我自愛月光下並沒有找到想象中的入口洞窟,難道這個時候斷龍石已經落下來了?或者,我遭遇了傳說中的迷路?後面那個想法立即被我粉碎了,我不過是打了一下蜂蜜的主意,不會這麼巧的。

但事情還是按照心中所想的發展那就太沒有挑戰性了,編劇深信我的個性和能力,於是給我編排了另外一條路。

路是人走出來的,但是人並不喜歡走路。巾幗無數次失敗,有愛迪生覺悟的某人不得不承認自己迷路了,而且是「鬼打牆」級別的。

但丟臉發生了沒有其他人知道的時候那就不叫丟臉了,而是叫做挫折。無懼挫折的我依然接受了命運的挑選,勇敢地踏出了新旅途的第一步。

這次果然有戲!看著兩旁的景緻是我先前沒有見到過的,我高興地佩服了自己的判斷力。

高興的旅人繼續義無反顧越走越精神地走了下去,完全忽略了四周環境越來越陌生的事實。

突然,一件白色的物體吸引了我的注意,——在黑暗中只有它呼應著天空孤單的月,都顯得如此的突兀和潔白。

白色的物體倒在花叢中,看起來體積不小。

很快,我又看到了一個人,也認出了他來,尹志平。

只見他滿臉通紅,呼吸急促,雙手顫抖地伸向了那白色的物體。

此時,一個畫面或者一個將來事態事實(但願如此)在我的腦海中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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