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於是,綺秋水暫時充當名模的專用司機,在八點不到的時間便出了家門,只是讓他們意外的是——當他們雙雙一起出現於攝影棚時,竟看不到半個人影,甚至連一些攝影器材也見不到,這又是怎麼回事?

「我說徐大姑娘,你會不會記錯了時間?還是搞錯了約定的地點?」看到這情況,綺秋水不禁心生懷疑。

怒眸一瞟,徐鸞瑛一臉不屑的開口:「我的記性沒你那麼差,約定的時間是八點沒錯,地點更是不可能出錯。」

「那為何現場看不到半個人影?更誇張的是現場不但還沒布置好,就連攝影器材這些早該準備好的東西也沒看見。」這有點說不過去。

「等吧!這情況並非第一次發生,我早就習以為常,你若沒那個耐心等待的話,大可直接走路回家。」

看徐鸞瑛對這情況好似早已習慣,綺秋水有滿肚子的疑問。「怎麼?難道你知道原因不成?」

「當然。」不過就是不想說,一切讓他自己去看、去聽。

「既然知道,那就請大方地給個答案好嗎?」看她自在地替自己找個位置坐下,綺秋水也乾脆陪著她一起坐下。

「喂!能坐的地方並非只有這裡,你就不會另外找地方坐嗎?」她討厭他的親近,不是嫌惡更非潔癖所致,就只是單純的排斥他。

為什麼?說實話,這問題至今徐鸞瑛還理不出清楚的答案,因此就乾脆跳過不想,免得讓自己的心情受影響,那間接也會影響她的工作情緒。

露出一抹賊兮兮的笑容,綺秋水非常聰明的看出一點跡象,只是時機未到,他不想說得太過透徹,就怕會把這女人嚇跑。「為何我要另外找地方坐?這裡很好啊!空氣新鮮、風水也好,最重要的是,我就是喜歡跟你擠在一起,這樣我們要交談也很方便,不是嗎?」

「你、你……」好氣!氣他的厚顏,更氣他總無視她的冷漠、她的排斥、她的抗拒,執意接近她,害得她出現種種不明的癥狀,「好!既然你說這裡的風水好,本小姐讓給你就是了。」哼!山不轉路轉,他不讓頂多她讓便是。

想逃?猿臂一仲,綺秋水霸道的拉住她的柔荑不放,更犀利的逼問她:「你如果真的跑了,會讓我以為你在怕我。」

「怕你?」沒錯,她確實是有點怕他,不過表面上,徐鸞瑛是絕對不可能承認的。「笑話!我為何要怕你?這根本就沒道理嘛!」為了證明自己確實不怕他,她乾脆硬著頭皮,大大方方的貼著他坐,還非常挑釁的覷他一眼。

怎樣?這下子可證明我徐鸞瑛確實不怕你了吧!

瞧她果真中了自己的激將法,綺秋水不只笑得賊,還笑得非常得意,他正想開口延續方才的話題,這時突然闖進好幾名陌生的男人,個個都睜著一雙不敢置信的眼眸直瞅著徐鸞瑛瞧。

這是怎麼同事?當綺秋水心裡產生這個疑問時,就聽到其中一人用極為尖銳的聲音喊道:「Narcissus你怎麼那麼早到?」

喔,原來如此!

從那些人的表情,以及那個聽來有幾分白痴的問題,綺秋水總算了解,原來徐鸞瑛的準時根本不在那些人的預料之中,因此他們才會用那麼驚訝的目光睨著徐鸞瑛。

「早?不會吧!通告的時間不是八點嗎?我不過是依著約定的時間早大約十五分鐘的時間到達而已,這樣能算早嗎?」徐鸞瑛回答得更是絕妙。

只見那些人聽了之後,個個面帶上色,場面頓時有點尷尬呢!

***************

回憶到此,原本還掩口低笑的綺秋水,再也忍不住開口大笑,「哈哈哈!」

他這一笑,惹來身旁那兩個男人異樣的眼光。

他們思忖著,無緣無故的,這漂亮的男人到底在笑些什麼?他到底是瘋了還是傻了?

兀自大笑的綺秋水,邊笑還邊搖著頭,這實在不能怪他笑得太過無厘頭,而是當時他們的表情太引人發噱,讓他想不笑都不行。

就在綺秋水笑得不可自抑之時,突然他心頭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眼角一瞄,他直覺地抬起頭來,往吊在屋頂的大燈一瞧。

這一瞧,他臉色乍白,開口大喊:「鸞瑛,危險!」想都不想,他身子突然往前一撲,在那沉重的吊燈即將砸在徐鸞瑛的身上之前,將她撲倒。

在那千鈞一髮之際,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雙腳好像被什麼東西釘住似的一動也不能動,就算明知該撲上前救人,奈何就是無法行動。

砰的一聲!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緊閉眼睛,膽怯的不敢接受Narcissus可能就此香消玉殞的事實。

寂靜、沉悶的氣氛充斥整間攝影棚,等到大夥兒壯起膽子張開眼睛一瞧,不山得發出一聲,「呼!好險。」

想起那危險的時刻,在場所有人紛紛嚇出一身冷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三魂七魄被嚇走了一半。

奮不顧身撲上去救人的綺秋水,臉色是所有人中最慘白的一個,他雙臂緊緊的擁住徐鸞瑛纖細嬌弱的身子不放。

他不敢想,不敢去想這嬌小的身子若不幸承受那吊燈的重擊,會出現什麼樣的慘狀……血肉模糊還是斷氣身亡?

一想到自己差點就失去她,綺秋水更是焦急的推開她,雙手到處檢查,就為了確定她是否平安?是否毫髮未損?「告訴我,你受傷了嗎?」

徐鸞瑛答不出話,一臉怔忡,張大一雙不敢置信的眼眸直盯著眼前這張又焦慮、又擔憂的俊臉。

他為何要不顧一切的撲上來?又為何要一臉慌張的瞅著她?還用那般焦慮的語氣問她是否無恙?

她不解!真的不解!她與他之間甚至連朋友這兩個字的關係都牽扯不上,他若妄想在她身上撈到任何好處,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為她做那麼多?

他拚命的檢查,經過雙眼以及雙手的證實,確定徐鸞瑛確實沒受到半點傷害,綺秋水那顆心才安定了下來。

心神一定,他訝異的發現一件事。「咦?你怎麼都不開口?嚇壞了嗎?」這也難怪,她會伯是正常的反應才是。

一般人,不管是男人或者是女人,若不幸遭逢這差點致命的危機,都應該有她這種正常的反應。「不怕,相信我。只要有我在的地方,任何人也別想傷害你。」

嚇壞?確實!徐鸞瑛是嚇壞了。

只不過使她驚嚇的理由,並非如綺秋水所想像的那般。

讓她怕得說不出話的主要因素,乃是自己現在的心情。

看他奮不顧身的撲向自己,再看他為自己如此掛心、憂慮,徐鸞瑛奇妙的感覺自己心中的某處似乎產生一股極為異樣的變化,

這種變化,目前她還無法接受,也不打算接受,因此她才會被自己心情的變化嚇壞了。

「我沒事。」膽怯的躲過他那專註的逼視,徐鸞瑛故意表現得若無其事。「已經沒事了,只要把這裡清理一下,我們就可以開始工作。」

「工作?」綺秋水生氣了!他憤怒的扣緊她的肩膀,強逼她正眼對他,「都已經是什麼時候,你腦子裡還想著工作的事情,難道工作會比你這條小命還來得重要嗎?」

「這是我的職業,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工作,要不然我只好請你離開。」避無可避的徐鸞瑛,乾脆鐵了心直睨他那雙充滿怒火的眼眸,堅持不肯改變主意。

在徐鸞瑛與綺秋水忙著較勁、對峙的同時,一旁的工作人員全都插不上口,他們雖感到尷尬,卻又別無他法,只得各自忙各自的事情,放任他們去爭出結果來。

在經過一番抗爭之後,綺秋水不得不妥協,因為他了解徐鸞瑛的個性雖然自私,卻是個事業心極更的女強人。

「算了!你想繼續就繼續,不過……若想強逼我離開,告訴你,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不是綺秋水霸道,更非他厚顏的想攀住她不放,而是心裡的直覺告訴他徐鸞瑛有危險,而且還是足以致命的危險。

因此,他決定不管這自私的女人怎麼用話激他、罵他,甚至不擇手段的詆毀他,他都不放在心上。

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先保住她這條小命要緊,要不……恐怕連他也活不下去。

***************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會有這場意外發生?」這問題打從綺秋水與徐鸞瑛踏出工作室到回家的路上,直到現在天黑了,算一算,綺秋水大概問了有上百次以上。

好煩!這男人是不是永遠也不懂得死心這兩個字的意義呢?「不知道,我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管知不知道,徐鸞瑛就是不想讓他介入自己的私生活,更不願讓他插手管這檔事。

「你騙我!」她不可能不知道的。

從事情發生之後她的反應看來,綺秋水很輕易就有了結論。「你如果真的不知道,反應不可能會這麼平靜;你如果真的不知情,不可能當有人發現那吊燈是被人動過手腳,才差點砸在你的身上時,還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你如果真的不知曉,就絕對不可能開口阻止別人報警處理。」單單從這三點,他便能肯定這女人必定掩蓋一部分她早該透露的事實。

聽他這麼一說,徐鸞瑛更是心驚,她萬萬沒想到這男人竟把她看得如此透徹!「我懶得理你,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被人看透的感覺不只令她恐慌,更令她直覺的想躲開。

看她不只不肯對他坦白,還一味的只想逃開。綺秋水決定不再放任她,他在她來不及開口抗議之前,便緊緊的吻住她的櫻唇不放,枉顧她的掙扎,霸道的不容她逃避。

「說不說?」為了逼出事情的真相,他無所不用其極,就是再卑劣的手段也使得出來。

「放開……」兩個字方才出門,她的唇便不幸的再次遭到封鎖的命運,令她嬌喘吁吁。

「說是不說?你若再不說話,我可不敢保證下一次……我會做到什麼程度喔!」這威脅,他不只說得曖昧不明,目光更是熾熱得令人不敢直視。

被他這麼一威脅,徐鸞瑛又氣又羞,她惱怒不已,恨他竟對她使出這般小人的伎倆。

她猶豫著,在該說與不該說的之間掙扎著。

說了,無形中讓這強悍的男人更加介入她的生活,往後就算想擺脫他恐怕也不容易。

不說,他就肯放過她,不再強逼她嗎?

提起勇氣,她抬起頭直睨他的雙眼,低嘆一聲,「你想知道實情,總得先放開我吧!」妥協了!不妥協又能如何?她的自私始終就是爭不贏他的霸道啊!

看她終於肯妥協,綺秋水鬆了口氣。

「昨天半夜,我……」當徐鸞瑛妥協的開口道出事實真相時,好巧不巧電話鈴聲剛好選在這時湊熱鬧地響起。

它不只打斷徐鸞瑛的坦白,更逼得她臉色蒼白,身子不由自主的打起哆嗦,毫無意識的偎向綺秋水的懷抱之中,腦袋裡想的都是這陣子以來不時接到的「電話」。

他說,他從小就認識她,比她自己還要了解她的個性,同時也知道她是個很壞、很壞的女人。

他說,他深愛著她,雖然明知她很壞,就是剋制不住自己的心情。

他還說一些難聽的言詞,猥褻的令人想吐,輕浮的不堪入耳。

想得越多,徐鸞瑛的臉色就越難看,不由自主的全身發冷,身子顫抖得更加厲害,小手緊緊的抓住綺秋水的衣服不放。

剛開始,她根本不在乎那些變態的電話,可是經過早上的那場意外之後,她怕了,真的怕了。

她感覺那個變態就像如影隨形的鬼魅一般,緊緊的跟在她的身後,任她怎麼提防也提防不了他的入侵。

「原因就出在電話上頭,對嗎?」這已經是可以確定的事,因此綺秋水決定要親自會會電話那頭的人。「走,不用怕,我們一起面對他。」不管他是誰,他會揪出他的。

他一手緊擁著懷中的女人不放,用肢體的語言安撫她心裡的不安,另一手則拿起話筒,說了聲:「喂。」

聽到這聲喂,徐鸞瑛驚訝得抬起頭來,用一雙不敢置信的水眸直盯著他,因為他現在說話的腔調就如同她一般,簡直像得讓人難以分辨真偽。

眨了眨眼,看她一臉吃驚的表情,那模樣還真是可愛,若非正忙著仔細分辨電話那頭的聲音,綺秋水還真想親親她那張因為驚訝而微微開啟的櫻唇。

(你今天的日子想必過得極為精采,不只忙碌還心驚膽戰,對不對?)

「呵呵!好說、好說,小小刺激,正好替本小姐解悶,省得我日子過得太無聊。」綺秋水用徐鸞瑛說話的腔調,故意給對方一個刺激。

(哼!少跟我來這套,我說過我了解你,任你再如何偽裝,也瞞不過我的。順便再告訴你一個足以令你嚇破膽的消息,今天這場意外可是我的傑作,哈哈哈!我幾乎可以想像你現在的臉色……痛快!真是讓我痛快啊!)

「你先別笑得那麼得意,小心樂極生悲,告訴你,我已經報警了,家裡的電話裝有竊聽系統,信不信?你現在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足以危害到你自己的安全。」

(徐鸞瑛啊徐鸞瑛!你這女人的記性還真差,哼!你忘了我曾經告訴過你,我、了、解、你,這話可不是說假的。報警,哈!以你的個性來說,敢報警嗎?你真的敢把你受我威脅的醜事公諸於世嗎?你真的不怕惹來更多難聽的醜聞嗎?)

聽完這番話後,綺秋水不由得呆瞪著手中的話筒。他真的了解徐鸞瑛!這事實詭異的令人無法摸透。

「說清楚,你到底想怎麼樣?」太過震撼的事實,讓他不由得提高聲量,不自主地露了餡,只是他本人並末察覺。

(怎樣?我想怎樣?我想……討回我失去的東西,一樣樣慢慢的討回來,不計代價、不擇手段,我會使出最狠毒的手段,慢慢地凌遲徐鸞瑛那個可恨的女人……綺秋水,記得,這句話可得轉達給她聽喔!)

他的話、他陰狠的語氣讓綺秋水心悸不已,更令他錯愕的是,他竟然也知道他的存在,還知道他的名字,這、這未免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瞪著手上已經斷訊的話筒,綺秋水一臉沉重的對懷中的女人開口道:「我想,我們有必要好好的談談,更重要的一點,我絕對不允許你再有任何的隱瞞。因為這個人很不好對付,絕不容我們有所輕忽。」

***************

綺秋水嚴肅的聽徐鸞瑛說著,她與那個變態者曾經交談的內容。

「他說他了解我,還深愛著我。」提到這點,徐鸞瑛身子不由得打起寒顫,無法領悟對方的心情,若這般極端的手段就稱之為愛,那她寧願一輩子不沾惹任何情愛。「你知道嗎?他甚至能清楚的說出我身體每一部分的尺寸,還了解我的作息,一直說些不堪入耳,讓我難以啟齒的猥褻言詞。

剛開始,我完全不在乎,身為公眾人物,這種無聊的電話如果要去在乎的話,我早晚會被逼瘋的。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他是一個具有高度危險性的人物,所以我開始感到害怕,只是不想表露,更不想把你牽扯進來,我……」說到這裡,徐鸞瑛哭了,這是她首次在外人面前表現出她的脆弱與恐懼。

看她掩面哭泣,綺秋水一顆心都揪疼了,他想說些什麼話來安慰她,可再多的言語也無法表達他的心意,唯一能做的就是緊緊的擁住她,不斷的開口低語:「別怕,我相信只要我們聯手,一定可以揪出那個沒臉見人的變態。」

「我們?」不知為何,徐鸞瑛因「我們」這字眼而特別的感動。

從小就被父母遺棄於孤兒院門前的她,一直以來都是孤單一個人,她雖然有五個朋友,卻不曾與她們交過心,更不曾對她們透露自己的身世。

唯有他,這個名叫綺秋水的男人,成功的打破她的心防,用驚天動地的狂霸氣勢,直逼得她退無可退、躲無可躲。

這些年來,在人生旅途上孤軍奮戰的她,真的累了、也倦了,倘若他真願意陪著她一起奮戰,這也未嘗不可,不足嗎?

「對!就是我們。」他輕拭她垂掛於臉頰的淚珠,看著她那雙因為淚水而顯得更加動人的眸子,不山得痴迷,緩緩的靠近她,愛憐的輕吻她的唇。

如蜻蜓點水一般,不眷戀也不強逼,卻帶有安定人心的力量。

看她心安,綺秋水才開口問道:「告訴我,你心裡可有懷疑的對象?」

「沒有,不過……」徐鸞瑛擰著眉知曉自己的為人有多惹人憎惡,「討厭我的人倒是很多,真要一一討論,恐怕二天三夜也說不完。」

「迪克呢?你是否曾經懷疑過他。」不說其他人,在綺秋水心中就數這個男人的嫌疑最大。

「不可能!」沒有任何的考慮,徐鸞瑛直接一句話便否定他的猜測。不是因為她心中有迪克,抑或對他的信任所致,而是……「你忘了嗎?他現在人還在醫院裡頭,小腿骨折,根本無法行動自如。」因此,她才會直接把他剔除。

「這點我倒忘了。」只是,除了他之外,還有誰有此嫌疑呢?這下子可真讓綺秋水傷透腦筋了。「除了迪克之外,在你的記憶中,你還記得有哪個男人愛你愛得如痴如狂?」

「不知道,我向來只在乎自己,對愛情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我應付的辦法就是直接迴避,更堅持只要自己站得住腳,又何必在乎他人對我的看法以及想法。」這樣的心態是自私,也算自戀了點,不管外人對她的看法如何,徐鸞瑛永遠是徐鸞瑛,任何人也別想改變她。

「那我呢?」聽她說得如此肯定,綺秋水有點氣悶,「對我,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皺緊眉頭,徐鸞瑛有心迴避這題外話。「你似乎偏離主題了。」

「管他的!偏離就偏離,現在我要的是你的回答,你若不肯說,今天我們就這麼耗著也無妨。」有點要賴,也有點任性,綺秋水霸道的抱著她不放,咄咄逼人的非得逼她說出個答案不可。

瞪著他,徐鸞瑛無奈的心忖,這男人的霸道簡直已經到令人髮指的地步,可她就是奈何不了他。「你真的想聽我的答案?」她可以說,只要他聽了之後保證不生氣,她馬上、立刻說給他聽。

「想,當然想。」

「好!既然你想聽我就說,只是你聽了之後,得保證不生氣才行。」為了自己本身的安全,徐鸞瑛聰明的先替自己預留一條退路,直待他點了頭,她才慢條斯理的公布他想知道的答案。「我對你的感覺只有兩個字,那就是——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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