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嘩啦啦的大雨毫無預警的落下,伴隨著雨勢而來的是轟隆隆的雷聲,讓許多人慌亂的奔逃。
原本在洞庭湖游湖的花靈和駱秋冥,玩興大起邊躲雨邊玩耍,等到他們覓得一間空屋躲雨時,全身早已濕得像從水裡撈出來的。
「哇!好冷!」花靈搓著雙臂說道。
「趕快脫掉濕衣服,要不然會受寒的。」駱秋冥好心的說,並伸手幫佳人解開衣扣。
「可--可是--」怪彆扭的!她羞怯的想躲開,卻忍不住打了一聲噴嚏。
「你瞧!還不快脫。」說完,他動作利落的為她脫掉外衣。
「我是不想不識趣的打擾兩位,不過能否等雨停后,在下迴避時再--」
有人!
駱秋冥心一驚,連忙把衣服披回花靈的身上,就怕被他人瞧見一絲一毫的春色。
「誰?」這不是空屋嗎?
「同樣是來避雨的人,抱歉,掃了你們的雅興了。」他溫和的話語裡帶著笑意。
駱秋冥和花靈同時望向聲音來處,才注意到有人先一步生火取暖了。
「那我們換個地方。」駱秋冥撇了撇嘴,拉著她想離開。
「咦,為什麼?在這就好了。」花靈不願再走,因為她可不想再淋浴雨,挺冷的耶!
突覺鼻子痒痒的,她又打了個噴嚏,肩上披著的外衣滑了下來,他連忙撿起來重新披回她肩上。
「過采烤烤火,再這麼下去,不用午夜你就會發燒了。」那人又溫和的開口。
花靈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感覺他身上散發一股柔和的春天令人舒暢的氣息。
她想也不想的在火堆前坐了下來,「對不起,打擾了。」
「姑娘,萍水相逢自是有緣,別客氣。」他笑著,倒了杯酒遞給她,「喝點酒,暖暖身子。」
駱秋冥看著他們相處融洽的模樣,突然吃味起來,他一把搶下杯子,仰頭喝乾,然後伸臂摟近她,低頭覆上她的唇將酒哺人她口裡。
呀!他在做什麼?羞死人了!
花靈羞得小臉通紅,連忙躲入他懷裡,不敢讓人瞧見她的樣子。
一串朗笑聲自那人口裡溢出,對於駱秋冥明顯的宣示意味不以為忤。「你們感情真好,是夫妻嗎?」
「呃--不,是--姐弟。」花靈訥訥的說,接收到駱秋冥不悅的瞪視。
「姐弟?」他不解的睜大眼,須臾又露出笑臉。「怎麼可能?」
又是那種嘴臉!駱秋冥忿忿的轉頭,他最討厭瞧見人們那奇怪的目光。誰規定姐弟親昵一點就不行?犯法了嗎?
「我敢說你們十成十不是親姐弟。」
嗄!
他的話讓花靈心虛的倒抽口氣,忍不住抬頭瞧了這陌生人一眼,不懂他何以如此肯定?
「兄弟姐姐一定會有某種程度的相似,好比五官、身材。或是聲音性格。可是你們兩人我卻瞧不出絲毫相似的地方,所以說你們不應該也不可能是親姐弟。」他不疾不徐的解說著,然後為自己斟了杯酒。
花靈沉默不語,因為他全說對了。
駱秋冥則像被五雷轟頂,訝然的出聲詢問:「你憑什麼這麼說?」
「葯神的判斷從沒有失誤過。」
葯神!
那位被譽為神農再世,對藥草了如指掌、醫術一流的葯神?
駱秋冥傻愣在原地,葯神的話絕對可信,那麼他和花靈到底是--
花靈的噴嚏聲引他回過神,他想摟近她給她一些體溫,卻見葯神拉起她的手腕為她把脈。
「你做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他冷聲警告,抽回花靈的手。
「我看我該走了。」他淡笑,拿起酒壺走向門口。
「等等,外頭還在下雨。」花靈睨了駱秋冥一眼,責怪他的無禮。
「無所謂。倒是你,脈象已亂,如果再不把一身濕漉漉的衣裳脫掉,肯定會染上風寒。」說完,也走入雨幕中,挺拔的身形迅速消失在雨中。
原來他是要避嫌,好讓花靈脫去一身濕衣。
駱秋冥恍然大悟他的用意,接著像想起什麼似的轉回身嚴肅的瞪著她。
「他剛剛說的可是真的?」
「什--什麼?」
「就是我們並不是姐弟。」
花靈不自在的縮了縮身子,囁嚅道:「我們本來就--不是--姐弟--」
「該死的!什麼叫本來就不是!」他跳了起來,懊惱的大叫著。
「那個--小時候奶娘不小心說溜嘴,我是爹撿回的棄嬰。」
棄嬰?這麼說葯神真的說對了。
「為什麼不告訴我?」害他以為自已要背著罪孽過一生,結果他們並不是親姐弟!
「三郎,你別生氣了,我是來不及告訴你。」
生氣?
他像是生氣的樣子嗎?
「你這可惡的小妖精!竟瞞了我那麼久,害我連親你一下、抱你一下都擔心被五雷轟頂,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教訓你!」
「啊!」為什麼要那麼生氣?她又不是故意瞞著他。
花靈嚇得想逃卻被駱秋冥緊緊的抱個滿懷,她還沒搞清楚狀況、那一雙溫熱的唇便已覆蓋而來,吻得她昏天暗地。
「三--三郎?」她氣喘吁吁,納悶的盯著他。
「葯神不是交代了嗎?還不趕快脫掉衣服。」
「可--可是你不避一避?」
駱秋冥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詭譎而邪氣。「不,我非但不避,還要陪你一起脫光光。」
「哇!」
好羞呀!他真的當著她的面脫起衣服來了。
花靈羞得遮住雙眼,一顆心卜通卜通直跳。她雖然見過三郎打赤膊的模樣,但全身一絲不掛的--天啊!她快羞得昏過去了!
「靈--」他聲音輕柔的哄著她,一面拉開她的手。「我想要你。」
「要?」她偷偷瞄了他魁梧的身子一眼,又羞赧的連忙移開。「要怎麼做?」
「首先嘛,就是要袒裎相對。」他壞壞的脫去她的衣衫,讓她同他一樣赤裸,然後摟住她光滑纖細的身子。
「然後呢?」他好強壯,她全身好燙,她是不是發燒了?
「我會一步步教你。」他輕壓向她柔軟窈窕的身子,以唇逗弄著她。
一股異樣的騷動在她心底鼓噪著,她羞得想躲開他的挑逗卻又不自主的弓身向他,渴望著他也取悅著他。
「瞧,你做得很好--」他低喘著,移開火熱的唇在她的雪頸磨蹭著,惹得她愈發酥癢難耐。
「這樣--就會懷孕嗎?」
他朗笑一聲,一手挑逗著她的下腹敏感處。「不,還早呢!」
「嗯--」他的愛撫讓她忍不住呻吟出聲,從不知男女之間的歡愛是如此迷人心魂。
她含羞的摟抱住他,「三郎,我好早之前就愛上你,只是一我不敢說--」
「就因為你的怯懦、你的逃避,所以害我等那麼久,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
「這--啊--」她說了什麼已聽不清,只聽見蝕人心魂的嬌喘聲。
她最美的柔軟展現眼前,他深情的愛撫讓她墜入慾海里,只有他能救贖。
「三郎!」她全身泛起興奮的戰慄。
駱秋冥響應著她的呼喚,抱緊她,讓兩人結合為一體。
她擰眉,承受著他的壯碩與侵略。
他低喘,感受著她的窒密與溫濕。
呻吟、嬌喘聲-著一波波深入而吟唱著--外頭,雨聲愈來愈滂沱,屋內,交纏的兩人愈難捨難分。
就盼望天明不要太早來到--
一本書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