８、美好的出行之喜憂摻半的假期(1)

Chapter08美好的出行之喜憂摻半的假期（一）川野校園裡花香鳥語，清風徐徐，晨光還羞澀地依偎在朝霞中不肯露臉，各種我叫不出名字的跑車在林間道上來回穿梭。怪異的是平時因為教室分散而目標不太一致的行駛方向今天都像交罰單似的統一朝一個方向前進。「學校要開集合會議？」大清早就連通知都沒有就要集合，川野做事不至於這麼沒步驟。詫異還沒過，一個我以為已經在地球上銷聲匿跡的人席捲漫天塵土來到我們面前，蓬亂的頭髮像剛被雷擊過一樣豎立著抖擻——公鴨頭頭！「明晰哥！不好了！記香她……她………嗚呼！她……」假大嬸上氣不接下氣，一句話在嘴巴里吞吞吐吐，硬是吊足了眾人胃口還是沒把重點說出來。「那丫頭又闖什麼禍了？」金明晰擰眉。「她……她要……」「要什麼？要什麼你給她買，哄一下就好了！」「她……要跳樓！……」「跳樓？！」——上帝請原諒這麼多異口同聲地疑問。川野「活寶」要自殺，那跟企鵝跳海似乎沒有什麼性質上的區別。金明晰面部７２根被笑容牽扯的神經在抽搐，「哈哈！尚全！不錯的笑話……哈哈！下次不要再說了哈！我怕我會笑死……」公鴨頭頭眼看金明晰把自己的話當玩笑，急得團團轉，不顧危險的衝到車道上攔下一輛紅色法拉利，用我第一次在他身上發現的那種近似於勇氣的東西把車上的人拉下來大吼。「快說！那邊情況怎麼樣了？學校警衛都過去了嗎？」被抓下車的司機一看就是被權勢壓迫的奉承小人，戰戰兢兢把公鴨頭頭這個小Ｐ孩當成了太祖皇帝。「警衛已經……過去了，學校老師還有學生會長……也在那裡，情況不太好……」公鴨頭頭放開揪住司機領口的手，金明晰大笑的臉早在司機說話的瞬間冷下來，表情三百六十度大轉變，向來嬉笑的神情換上我們從來沒有見過的嚴肅和黯淡。將來要繼承家業的少爺們，或許內心都潛藏有這樣睿智的一面吧。沒有等我再開口詢問，金明晰和文藤山已經跳上法拉利，「大叔借用一下車！」紅色影子在眾人眼前揚長而去。等我和申摯勛找來車子趕到事發地點才發現，情況似乎比想象中的狀況還要糟糕一點。鄭記香搖晃著雙腿坐在教學頂樓九層高的天台上，風吹起她長長的裙擺，秀麗的烏髮映襯著湛藍天際，可愛的臉蛋因為距離看不太清楚此時她的情緒，有一下沒一下晃動的腿讓人擔心她是不是會真的就這樣往下進行自由落體運動。教學樓下聚集了不少人，學校警衛鋪下救生氣墊，議論聲此起彼伏卻也沒有人敢大聲呼叫，地心引力在百里範圍內的作用還是不容置疑的。「飛機上摔下來都死不了的人跳樓就一定死得了？」我咬牙切齒有點憤恨，對於不珍惜生命的人而言，需要一些能讓她刻苦銘心牢記的教訓。尹道卿帥氣身影在教學樓電梯旁，冷冽的臉有讓人冒冷汗的衝動。柳岷辰站在他身側，兩人不知道說了什麼，都一起閃進電梯里。「走吧，一起上去看看。」申摯勛大步流星朝電梯走去。樓頂上文藤山早就到了，他站得離鄭記香很近，嚴肅焦急的側臉讓人恍惚覺得不是本人的表情在他身上附著。尹道卿跟柳岷辰站在崔復軒身旁沒有說話。朝霞中掩面的太陽冉冉升上空中，灼熱的金線穿透雲層覆蓋在所有沒有遮掩的地方。鄭記香雙手撐在身側的天台上，腳還在懸空狀態下搖晃，背對著我們不知道她現在是什麼神情。「記香……」文藤山輕聲呼喚，生怕一不小心鄭記香就會被他嚇著消失在空氣里。記香聽到文藤山的呼喚似乎變得很激動，猛地一轉頭身子晃了一下，引來下面圍觀的人一陣尖叫。記香似乎又被下面的尖叫聲刺激到了，沒來得及理文藤山，又把頭轉向下面：「叫什麼叫，我還沒跳呢！」這小妞連跳樓都這麼囂張，我真的服了。「記香，我是藤山。」又一聲猶若蒲公英飄散的柔和。鄭記香似乎被這聲糅合萬種情緒的聲音吸引到，放棄了對樓下人的嘶喊，轉過頭來盯著文藤山恨恨地說：「你來幹嘛？是不是看我的笑話還沒看夠？」「記香，那裡很危險，有什麼事情下來說好不好？……大家沒有笑話你啦！」文藤山看到站在天台上岌岌可危的記香那麼激動，似乎一不小心就會掉下去，著急得雙手不知道要往哪裡擺。他其實是喜歡鄭記香的，如果以前不明白，看到他現在這樣緊張的神情，再不了解的話，他要跟著跳下去我也不想攔他。「哼！現在全校的人都知道映羽是女生了，肯定全都會笑話我之前居然說映羽是我的男朋友！要不你看他們都圍在下面幹嘛！尤其是你文藤山，平日里總和我鬥嘴，現在可以好好地嘲笑我了吧！你走啦！我不要你假惺惺的……」記香歇斯底里地對文藤山哭喊著，「我從來沒有那樣喜歡過一個人……從來沒有……但是我居然笨得可以，第一次深深喜歡的人居然是女生……文藤山你現在開心了吧！」我的心揪了一下，原來這傻丫頭是因為我而跳樓，我的心裡瞬時填滿的愧疚：「記香，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你那麼聰明可愛，喜歡你的人很多的……文藤山他們一開始也沒看出我是女生啊！記香……」「映羽……我不怪你，我只怪自己太笨了！我怎麼可以這麼笨，這麼笨還有什麼臉好意思活著……」記香聽了我的話后似乎更激動了，身體因為激動而搖搖欲墜。「記香不是一直都很開朗嗎？每次看到你我都覺得很開心，雖然喜歡跟你拌嘴，但不管吵成什麼樣子，我都覺得很開心……」文藤山說著腳步不禁往前邁進幾步，「以前我總以為開心的你不會在意，從來不知道這樣給你帶來這麼大的傷害……記香，對不起！我跟你道歉！」「文藤山！什麼道歉啊！我這麼笨，最開心的不就是你了！你現在可以盡情地笑話我了！」記香越來越激動了。「要跳嗎？不跳就快點下來。」沉默許久的尹道卿終於冷臉發出通告。「記香，跳下來我給你做好吃的，不僅可以美容，還可以變聰明的喔！」金明晰沒心沒肺地說。天啦！這都是些什麼人啊！怎麼說記香也是金明晰的表妹，他怎麼可以這樣啊！「你……你們……哼！跳就跳！」鄭記香轉身賭氣準備往下跳。「記香！小心！」文藤山被眼前的狀況嚇得慌亂，瞬間連冷靜都喪失，修長的身軀只想邁向前拉住那準備做垂直落體運動的身體。孰不知這樣的舉動讓文藤山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重心，整個人就這樣在我們Ｎ雙眼睛的注視下抱著記香一起往下墜落……「啊！——」「記香！」在頃刻間心臟幾近衰竭的人不只有我一個。在場所有人的驚呼就像緊繃的琴弦，嘣的一下斷裂，犀利的弦線劃開平靜表面下波濤洶湧的情緒。「救命啊！文藤山!我不要死！」電光石閃，一切進行得太快，當鄭記香驚慌失措的呼救聲傳入我耳朵的時候，所有身體里的細胞都在戰慄。「記香……」只是就這麼想著，我的眼淚夾帶著悲傷已經開始不聽使喚自己往外跑。「嘭！」一記肉體撞擊的聲音，這次必死無疑了！嗚嗚……我馬上跑到樓下，還沒有扒開圍觀的人群，我居然聽到了記香的哭聲，難道？難道我悲傷過度出現幻聽了？我努力地扒開人群，呃……看見記香和文藤山摔在厚厚的氣墊上面完好無損。我的心終於定了下來，怪不得金明晰他們一點都不著急。「啊！文藤山……我的手要斷了拉！嗚呼！救命！……我不死了！不死了拉！嗚嗚……」某小姐終於明白自殺不是那麼容易的事，賴在氣墊上面像八爪魚一樣趴到文藤山身上。「沒事了！不哭！不哭了喔！……都是我的錯，我以後不跟你爭了，對不起……」文藤山看起來就像是剛從地獄里走了一圈的人，拍背安慰懷裡哭得昏天暗地的人，「我怎麼會嘲笑記香呢？以後誰敢拿映羽這件事來嘲笑記香，我一定不放過他！好啦！記香不哭……」「是我錯了……讓大家擔心……」怯怯地道歉聲從文藤山懷抱的東西里冒出來飄進大家的耳朵里。「呵呵！現虛驚一場。藤山以後可要把記香看好，再出現這樣的事情想不長皺紋都難喔！站了這麼久很累了，都快點回去休息吧。」金明晰的臉白得猶如月光般晶瑩，含笑的眼說不出的魅惑。（二）跳樓事件終於平息了，記香這兩天像換了個人似的，整天小鳥依人地跟在文藤山屁股後面。一下子在記香面前失寵的我頓時有了很大的心理落差，這小P孩移情別戀得也太快了點吧？我還以為她只是變臉變得比較快，沒想到她變心變得更快。哎，現在真是世風日下啊！像我這麼專情的女生不多了。某日，我們舉行二探西校區的經驗教訓總結大會。與以前不同的是這次的與會人員陣容要大得多，記香、尹道卿這兩位翼人社的准家屬都來了。呵呵，記香嘛，看她現在和文藤山之間的膩歪勁，相信沒過多久他就會屈服於文藤山的溫柔攻勢下轉正了，至於尹道卿，他當然是屬於我的咯！HOHO！「明晰表哥你說放假了我們去哪裡度假啊！正好會長哥哥的傷勢也快好了，我們可以一起出去玩了！」大家剛剛坐定，記香就無比興奮地嚷嚷，完全擺脫了不久前跳樓的陰影。沒有給我們回答的時間，記香樂得跟有糖吃的小孩：「這次去哪裡？巴塞羅納？威尼斯？！北海道？還是夏威夷？……」文藤山不擔心他會嚇死人似的笑得灰塵飛舞，「哈哈！度假好耶！記香想去哪裡啊！」呃……大家的頭上都集體出現了三條黑線，真不習慣他們這麼合拍。而且，今天不是經驗總結大會嗎？怎麼說到什麼度假上面去了？但貌似只有我一個人還停留在什麼經驗總結上面。「呵呵！那些地方都都去過了喔！會長，你覺得去哪裡比較好呢？」金明晰討好地問尹道卿。「無所謂。」某人煞風景地潑冷水。「應該要過個不一樣的假期。最好是去一個我們從沒去過的而且不是旅遊勝地，這樣我們玩起來也盡興些。」申摯勛白凈的臉如皓雪般聖潔。「啊！——」金明晰不怕嚇死人似的在大家思考旅行目標的時候爆發。赦！咕嚕的大眼睛一點都不擔心引發眾人嫉妒的睜得像夜明珠那麼大，流轉的波光帶著點狡詐又很可愛。金明晰就用這副樣子磨蹭到我身邊，撅著小嘴用怪異到讓人血液逆流的調調對我擠眉弄眼：「映羽，假期只有三天而已，去國外的話時間都要耗在飛機上了，等放長假的時候再一起去怎麼樣？」「有道理。而且我的英語超爛啦！」不去國外更好，就算是為了支持國家經濟發展，國內旅遊也不錯。「那我就要宣布咯！這次是集體出行，以少數服從多數，以大眾的利益為上！ＯＫ？」「沒意見！」一致通過。金明晰笑得猖狂，小嘴巴英勇地暴露出八顆牙齒，「哈哈！我敢保證一定很好玩的喲！」「快說！」我已經想殺人了。大眼睛眨呀眨，撲拉如同亂飛的蝴蝶金明晰手舞足蹈大聲到連角落裡螞蟻都能聽見地宣布：「我們一起去映羽家玩吧！」轟隆！雷把我的靈魂霹開了，無形的龍捲風在周圍掃蕩，連天空上的雲朵都墜落下來……「金……金明晰！你……你說什麼？去……我家玩？！」我的身體搖搖欲墜，某人一定不了解我現在迫切給他一刀的心情。「表決時間，持反對意見的請舉手！」咻！——高高抬起我的被白紗布在手肘處卷了幾圈的手，用盡本人有生以來最響亮的聲音高喊：「我反對！」「好！目前反對一票，給各位三秒鐘思考時間，不舉手者視為贊成！」「三……」尹道卿！該死的給我舉手！不反對等會兒我在背上掐死你！「二……」文藤山！！「一……」申摯勛！我的幸運天使！噢！舉手吧！「Ｏ拉！遵循少數服從多數的大眾原則，元映羽家三日游表決通過！」「那個圖書館的事不用再管了嗎？還有藤山手中的髮帶不用再查了嗎？我看我們還是不要去度假了啦！儘快把西校區的秘密查清楚最重要啦！」我把西校區的事情拿出來當作擋箭牌做垂死掙扎。哪知道那個死尹道卿抬抬眼面無表情地對我說：「關於髮帶的事情我已經叫人在查了，你們不用擔心！」「歐耶！會長萬歲！」在一陣歡呼聲中，我的垂死掙扎完全失效。（三）夕陽斜照，炊煙裊裊。山腳下的稻田綠意盎然，田裡蛙聲一片，此起彼伏，抑揚頓挫。筆直只能通過一輛車的公路連接山脈。抬頭仰望，距離海平面目測三十米左右高度的山坡上，一塊百來平米的山腰空地有座孤零零兼隨時都可能有坍塌風險的木屋臨危而立。那座經過長年風霜日晒，暴雨侵襲，山崩干擾，缺水少電的簡陋得估計連某些人家廁所都比不上的屋子：——元初梔兼元映羽可愛的小家是也！「哇！映羽！你家好特別喔！我老爸老媽怎麼都沒有想到蓋座這樣的房子……哇！在這裡呆幾天感覺一定超棒！」金明晰仰望我的小家，眼神流露出的嚮往似乎是把茅草房當成了鑽石打造的光牆。「你要是在這裡住上十幾年，你就真的感覺超棒了。」對於不請自來的人，一般主人都會用比較客氣的表情相迎，冷笑。鋪滿石階的山道夾縫裡長出幾株淡黃的野菊花，小小的花卉圓潤可愛帶有頑強的生命力。熟悉的古木伴著清泉水乾淨的味道隨著石階的升高而變得愈加清晰。靠近石板道的出入徑邊上有一口井，棕色木屋前的空地上除了留有一張大木桌用來晚上看星星賞月亮以外（咳！據說我老爸老媽以前是這麼乾的），其它多餘出的地塊都種滿了蔬菜。竹子做成的灌溉渠道連接著後山泉水滴流在開墾的土壤里，孤獨爭氣的蔬菜沒有人料理依然蓬勃生長。金明晰看見吃的東西就更加忍耐不住了，蹲在我家菜地邊上仔細研究還不忘發表他的美食概論：「陽光充足，土壤肥沃，泉水裡賦含多種礦物質，完全純凈無污染……頂級蔬菜耶！我們晚上就吃這個吧！」「只要不把房子里的木板和井弄出問題，你們愛怎麼游就怎麼游吧，游到地下也行。」我很鬱悶地說。「老姐！你回來拉！——」噢買嘎的！我的頹喪在升級，因為元映羽這傢伙蝴蝶似的花枝招展地從屋子裡飛奔出來，真慶幸我有提前打電話通知他情況有變。飄逸綢緞般亮澤的長發飛舞，絲質烏黑髮梢後面是一個可愛的女生。不用說這一定就是把這小子迷得魂不守攝的女生，重點是，沒發現她哪裡像我們照片上的媽媽。「映羽居然是雙胞胎！比映羽長得還清秀喔！是姐姐嗎？」記香死盯著元映羽，分不出是羨慕還是嫉妒的眼神充滿誘惑。記香不會這麼快又轉移目標吧！所以說，長得太帥的人……禍害人間。文藤山瞄了瞄元映羽，刀鋒似的眉毛蹙攏得很有魄力，眼角不小心泄露出的犀利差點誤傷無辜的我，明顯的妒火攻心中。「映羽！想死你咯！想不到還會帶同學回家喔！你們好，我叫元初梔，映羽的妹妹，在北鼎念書，這位是我的校友，朴淑嘉！」元映羽不怕死的繼續胡亂放電，他下次出門不知道會不會被文藤山塞進車輪里。不過，估計在文藤山把他塞進車輪之前我先把他進行碾壓了。這臭小子居然還要繼續頂替我的名字和身份！我一把拉過元映羽到牆角：「你活夠了是不是，還要裝女生！」「初梔拜託啦！我不可以說出我是男生喔！淑嘉知道我是男生的話我們就不可以住到一起了，而且而且之前付出的努力就白費了啦！初梔……」元映羽睜著那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無辜地看著我用及其悲戚的語調哀求我，真是見者傷心聞者流淚啊！我再一次被他打敗。「要我幫你隱瞞可以，但是你可要收斂點喔！還有尹道卿和申摯勛都知道你的身份啦！你就不用用你那雙罪惡的眼睛亂放電了！」「歐耶！初梔萬歲！」我們兩個在牆角嘀咕完，抬頭看見一屋子人奇怪地看著我們。我們馬上訕笑著向他們走去。准弟媳嬌羞地抬著眼睛，盈光流動間帶有小鳥依依惹人憐愛的柔弱，彷彿上好古琴譜奏出的委婉動聽聲音飄揚。「你們好，我是朴淑嘉。」真慶幸尹道卿不在房間里，要不我的幸福估計就要被元映羽這傢伙給殘忍的破壞掉。居然帶個這麼媚惑人心的丫頭回家。阿彌陀佛！女生怎麼可以隨便去男生家，多不矜持！屋子裡，盤腿而坐，熱騰騰的茶杯上煙霧飄渺。金明晰亂轉的目光似乎是想試探在這木屋裡能不能找到白蟻或者老鼠之類的東西。記香和藤山在數房間，掃一眼就能看光光的屋子，不用數也知道他們要躺廁所。尹道卿和申摯勛就顯得沉穩多了，舉杯到唇邊，聞著茶香釋然淡笑。「廚房和廁所空著，來之前說過了，除了住宿其它全不包。房間只有三個，淑嘉睡我的房間吧，我和記香睡我爸媽以前的屋子，還有一間房間留給尹道卿，其他人睡廚房還是廁所自便！」再不把事情說清楚，這茶估計能喝到太陽再升起來。「映羽你偏心喔！為什麼會長可以睡房間？」金明晰不怕死的說，他總有一天會死於他的神經大條！「理由有三點：第一，尹道卿受傷了；第二，尹道卿是為我受傷的；第三，這是我家我喜歡我願意把房間留給未來的男主人你管得著嗎？」反正之前在尹道卿家已經表白了，我現在就放肆開始我的追男行動吧！「咳咳……」包括尹道卿在內的每個人聽完我的話都被茶水嗆著了。我偷偷瞟了一眼申摯勛，他漲紅的臉上露出一絲落寞，我立馬轉過頭不看了，實在是不忍心看見申摯勛受傷的樣子。但是，但是愛情不是感動也不是報答，就是一種不顧一切想去愛他的感覺，唯一讓我有那樣的感覺的人只有尹道卿。對不起！我在心裡默默地對申摯勛道歉。「映羽，有我的風格喔！愛他就要告訴他嘛！」記香馬上和我站在統一戰線上力挺我，她清脆的聲音打斷了我的自責。「記香，你就省省吧！不記得以前大膽表白的教訓了？」文藤山冒著被記香毒打的危險說。「文藤山！」記香果然向文藤山撲過去，文藤山身子一閃跑到外面去了，記香也跟著跑了出去。這一對歡喜冤家，好了沒兩天又開始原形畢露了。「初梔，你跟我一起睡吧，剩下的你的房間給其他人。」「撲哧……咳！咳……」剛剛讓別人嗆著的我剛喝了口水就被淑嘉的一句或嗆得不行。「映羽，沒事吧？」申摯勛在旁邊輕輕拍打我得後背，因為氣憤，我來不及去看尹道卿看見申摯勛對我那麼溫柔的時候凜冽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