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神打(下)
第十章神打(下)(本章免費)
這個王強他娘的還真有點能耐,我要不是跟楚飛練過幾年體術的話,這會兒早就被他砸下擂台了。
王強一招得逞,自然是不肯放過良機,又繼續向我襲來,打算不給我有喘氣的機會。可是,他就這樣撲來等於是露出空門來讓我有機可趁,我當即拳腳並用,一環接一環的猛擊他的全身,最後被我一招劈波斬浪的掃腿給撂倒在地,一時起不了身。
過不了多久,王強緩緩從擂台上爬起,臉上布滿了汗水,卻是怒瞪著我,只見他突然雙手合十,眼睛緊閉,右腳猛往台下踩的「乒乓」作響,然後就像神經中樞中斷一般,全身顫抖不已,接著雙眼猛地睜開,雙腳跪地,用自己的頭死撞在擂台上。
這莫非是被我打傻了不成?
許久,王強才慢慢抬起頭來,眼睛一直瞪著我,我一看他的表情,已經完全變了一個樣子,眼中映射出無比兇狠的光芒。接著,他起身撲向我這邊,我一驚,拳腳交加的迎了上去,可我這拳打在他的身上就像碰在鋼板上一樣,卻是見他一點反應也沒有,不痛不癢的。
這他娘的簡直是把他自己給當成練拳的沙袋,任由我拳打腳踢的,還真想把我累死才甘心。我突然就想到了王強剛才的怪異舉動,這就好像是「鬼上身」一般,我以前聽人家說起過這樣的例子,他們把這種行為稱作是「鬼上身」或者「神打」,就是說一個人通過某種方式把所謂的神怪請到肉身上,全身布滿陰氣,那就算拿鋼刀劈,拿香火燒,那身上也不會有任何的傷害。這情形,其實也就跟硬氣功之類的體術相差不遠,只不過,它本身帶上了許多迷信的色彩,讓人聽起來不可全信,可是事實又擺在我的眼前,由不得我不信。
我深吸了一口氣,我打他無濟於事,那就只有挨打的份,與其破其三路,不如集中力量於一點破其中路,我看他全身充滿了青筋,其弱點可能在下陰部分,那是人的陽氣所在,現在他全身布滿了陰氣,心神也也不像在自己的控制範圍,那就只能破了他的陽氣才有獲勝一法。
我隨即改變攻勢,專向他的下盤出手,王強顯然清楚我的意圖,竟自覺的全力封鎖下盤,這無疑讓我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
王強兩手向我抓來,力大無比,竟把我高舉於頭頂,口中咆哮如雷,正欲要把我拋下擂台,我情急之中忙雙手扣住他的脖子,使出千斤下墜之勢,硬是把他的整個身軀挽倒台下,機不可失,我馬上全力一腳往他的下身踢去,這陽氣一破,陰氣散去,只疼得他叫苦連天。
這場拳賽的結果應該可以說立見分曉了,王強仰躺在台上可是一時半會也起不了身,我自己亦是狂喘了一口大氣,要不是自己臨時想到破「神打」的招兒,恐怕這會躺在那裡的可就是我了。
我剛走下擂台。前邊就立刻有人領我去拿那獲勝贏得的一萬塊錢獎金。我這錢一拿手上,心裡的那陣激動怎麼也表達不出來,這可是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到手的,而且還整整一萬塊人民幣啊!我怎麼一夜就暴富成了一個萬元戶了。
我把這份獎金分成了兩份,一份給張合拿去還賭債,一份留給我自己,因為我還要上北京找大金牙他們,這其中也需要一點經費,況且我堪輿用的羅盤工具都沒有了,那還得去想辦法搞一套帶在身子,要不然回去怎麼見我那父親,那還不被他一棍子打歪了腿。既然大定了要去當摸金校尉,那這些用得上的工具就更加不能少了。
天一大早,我就叫張合一同去逛上海,一來可以順便張羅一下我失去的工具,二來我到上海也已經幾天了,可還沒有一處地方去過,這次還真得好好看看地界風貌。
上海曾是一座歷盡滄桑的大城市,尤其當時在鄧同志的領導下,其繁華景象不可往日而言。
我讓張合帶到在舊貨市場轉了一圈,見到旁邊有買舊書籍的攤子,便在那裡挑了一本關於風水學說的古書籍,以便日後遇到不懂的地方可以參祥一下。這些天來的經歷,可以說使我對風水這一門學問產生了許多興趣,總覺得其中博大精深,無所不及。
我和張合在街上轉了大半天,肚子也覺得餓了起來,兩人就又回到上次光顧過的那間「常往來」食店,打算飽餐一頓,這一次可不像上次一樣,我這個人只要手裡有錢,就從不擔心會有花完的那一天,當即把能點上的菜式都叫了一遍,桌台上再放上幾瓶啤酒,兩人就邊吃邊談了起來。
張合端起酒杯一干而敬,說道:」齊少,還真沒有想到你有這樣的本事,三兩下就把那連勝了十幾場的王強給放倒了,兄弟這子我可是佩服的緊啊!」
我說這算什麼,要不我這幾年上山下山的,那不等於是白練了,不過,那王強也確實厲害,要不是我上山練過幾年,這會兒還能坐在這跟你瞎扯?張合臉上陪笑,嘴裡連說著恭維的話語。
兩人你干我敬的,等到二人都有了五六分醉意的時候才算罷了手,我把店裡面的賬給結了,拿起剛買的書籍就與張合步出了店門。張合還要到工地去幹活,所以我便當場跟他分道而行,他回工地,而我則回去租房那邊,剛往回去的方向走了一段,卻見一個走路左搖右擺的矮小男人正走在我們的前面,這會兒嘴上還燒著香煙,不遠處的上面正好有一個偌大的鐵招牌搖搖欲墜。這事情就是巧,那男人才走至招牌底下,招牌固定的螺絲釘就完全脫離了鐵架,招牌隨即無聲無息的落下,那男人卻渾然不覺禍事將近,繼續抽他的煙,走他的路,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眼看那人必遭橫禍,我心中一急,忙快步跑了上去,從背後把他推向了一邊,跟著「砰」的一聲響,鐵招牌落地回聲。
「哎喲!真他娘的是哪個吃了豹子膽的狗崽在背後暗算爺我啊!」那人摔倒在地口中還不忘咒罵。
我忙過去伸手扶起他,兩人一見上正面,我那氣啊!還不知道怎麼形容,還真想活活掐死面前的人。
那人一見上我,臉上顯得難看,勉強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說:「喲!這不是火車上的那位爺,怎麼都撞上了。」
那人不是別人,恰恰是那在火車上碰過一面,抽過他遞的煙的男人,我失包的事情,就是他的嫌疑最大。我一把拽住他,咬牙切齒的說踏破鐵鞋無覓處,可讓我找到你狗娘養的了。那人狂驚,假裝不明白,說爺,你這是幹什麼么?我可不明白你說的意思。
好你個做事精明的傢伙,到現在你還給我裝套,我說你他娘的,你剛還抽的什麼煙,你還跟少爺我說過不懂這玩意的,怎麼現在倒會上了。
他一聽,知道事情包不住,忙耍起他們行內的計倆,突然就對著我跪下地來,說爺,是我對不住你啊!我家上有老下有小,您就放過我這一回吧!
我打你是應該,不打你是我悲哀,我眼睛一瞪,說他娘的,給我耍唯心主義是吧!我饒了你可怎麼對得住廣大人民。說完,我就要上去好好教訓他一頓,他當即在街上又哭又喊的,引得路過的行人紛紛回首觀看,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十足像個老外的披頭士,眾人在一旁指指點點的議論。
這算什麼,事情成了這樣,我還怎麼敢下手,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你欺負弱小,把你送去公安局,那還得費盡口舌解釋一番。我說娘的,你還算個男人嘸,別給我哭哭喊喊的,博取人民的同情,趕快,別給我裝,一是你把我的東西還我,二是把你交給老毛的親密戰友處置。他苦瓜著臉,說東西確實還在,不過我把您放那的錢……
不用他說后話,我也猜得到結果,敢情是把我包裡面的那千多塊錢花得一分不剩了,我氣得緩氣,盡量忍住怒氣,此時我也無可奈何,能拿回我的包還算好的了,那裡可還有我的堪輿工具和上海主顧的地址,人家還在盼著我這個師傅去堪輿,那錢沒有就算了,要是把家裡老頭的聲譽給弄糊了,那可是會斷絕父子關係的。我說娘的,要我指望你把錢留著,那還比登天還難,我這就算倒大霉了吧!你最好保佑我那包里的東西一件不丟,丟了我還得拿你開刀。
見到事情有商量,他馬上變了一副表情,說不會不會,我可是一件不丟的保存著呢!況且你那些東西也值不了幾分錢。
我那些東西會不值錢,是你他娘的不懂,我可還要靠著那些傢伙吃飯的。我瞪了他一眼,說你還愣在這做怎,還不把東西拿給我。他說東西放旅店裡了。
這麼一來我還得跟他到旅店去取,我搭著他的肩膀,這樣一來也可以防止他趁機逃跑,之後他便領我去他說的那間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