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流雲八星
第十九章流雲八星
白露看著我想事情竟然想的站在那裡自個兒傻笑著,這才拍了一拍我,對我說:「怎麼了,什麼時候又添上新毛病了。」
我說:「沒事,我在想事情納!」接著我便對元青說:「這樣敢情好,你們祭祖先的那天一定很熱鬧,我這人就愛湊熱鬧,竟然你這麼客氣,那我們今天就住在你家吧!等明天什麼時候開始你們的祭祖先活動了,你再帶我們去看看就成。」
元青說:「我家就在前面不遠,要不要先到我家去喝杯茶?」
這村子的風水布局包括陽局陰局都是非常之罕見的,這不僅引起了我想要去勘探究竟的興趣,我說:「沒事,我們身上都帶著水哪!哎呀!我見你們這個村子的風水這麼好,就想著到處走走看看,對了,你們的祖先都安葬在哪裡呢?」
白露此時問我那祠堂裡面會不會擺著棺材?我搖了搖頭,說:「這祠堂擺的是困龍升天的形勢,所以那裡面容不得半點陰氣侵擾,當然那裡面是不可能擺放棺材的。況且他們這村子里死去的人不能土葬,要是這麼幾代下來,那祠堂才那麼小一點,你叫他們把這麼多棺材往哪裡放呀!」
這裡我要解釋一下他們一個祠堂裡面沒有祖先的遺骸卻只是一個木牌子一樣的靈牌,為何就要講究那些風水形勢呢?以前的人對於這點是非常重視的,他們都相信,這標示著祖先或者親人的靈x(那個字打不出來,部首是:左又右司)的牌位,其實就是死者靈魂的唯一歸屬,此種觀念一直延續至今不變。
元青一聽我這麼分解,點了點頭:「不錯,祠堂裡面擺放的只是我們祖先的牌位……」元青往遠處的一座山上給我指了一指,告訴我說他們這個村裡的人仙逝了之後棺材就擺放在那裡,但是確切的位置卻沒有給我指出來,可能是怕外人知道了會跑去盜墓吧!湖南的盜墓賊可是橫及一時的。
我問他難道就沒有到墓賊想要去盜他們祖先的墓嗎?
元青大有把握的說:「我們村子裡面的人都會輪流著去那裡為祖先們守墓的,所以就算是有盜墓賊來盜墓,那我們只能請他們吃子彈了。」
白露奇道:「你們有槍?」
我說:「我倒是一點兒也不覺得希奇,他們這個村子的人這麼有錢,到那裡去不搞的到槍支彈藥呀!」說完,我便望向元青給我指的那山。
高處不勝寒,把棺材擺在哪個地方也是最有效的一種,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裡面的棺材一定不是普通的擺法,那擺棺材的地方周圍一定都種上了桂樹,桂樹一直以來又以「貴樹」著稱,即是大富大貴之意,他們把桂樹種在周圍的原因是桂樹有暖性,利用桂樹來吸走陰寒的地氣是最好不過的了。
其中又以流雲八星的風水排位來計算,經云:窮則變,變則通也。動者,生吉凶也。動何能生吉凶?由時間,空間配合而生之差異,配合之妙,自由吉祥;配合不妙,便有凶事。時間,吉日良晨也。空間,方位也。
此種流雲八星的排位即是從又叫是因為那裡面的口決每句只有七個字,其如下:
陰陽順逆妙難窮。二至還歸一九宮。若能了達陰陽理。天地都來一掌中。
軒轅黃帝戰蚩尤。涿鹿經年戰未休。偶夢天神授符訣。登壇致祭謹虔修。
神龍負圖出洛水。彩淤銜書碧雲里。因命風后演成文。遁甲奇門從此始。
一千八十當時制。太公測為七十二。逮於漢代張子房。一十八局為精藝。
先須掌中排九宮。樅橫十五圖其中。次將八卦分八節。一氣統三為正宗。
陰陽二遁分順逆。一氣三元人莫測。五日都來接一元。接氣超神為準則。
認取九宮為九星。八門又逐九宮行。九宮逢甲為值符。八門值使自分明。
符上之門為值使。十時一易堪憑據。值符常遺加時干。值使順逆遁宮去。
六甲元號六丁名。三奇即是乙丙丁。陽遁順丁奇逆布。陰遁逆丁奇順行。
吉門偶爾合三奇。萬事開三萬事宜。更合從旁加檢點。餘宮不可有微疵。
三奇得使誠堪使。六甲遇之非小補。乙逢犬馬丙鼠猴。六丁玉女騎龍虎。
又有三奇游六丁。號為玉女守門眉。若作陰私和合事。從君但向此中推。
天三門兮地四戶。問君此法如何處。天沖小吉與從隸。此是天門私出路。
地戶除危定與開。舉事皆從此中去。太陰太常君。三辰元是地私門。
更得奇門相照輝。出門百事總欣欣。天衝天馬最為貴。猝然有難宜逃避。
但能乘馭天馬行。劍戟如山不足畏。三為生氣五為死。勝在三兮衰在五。
能識游三避五時。造化見機須記取。就中伏吟為最凶。天蓬加著地天蓬。
天蓬若到天英上。須知即是返吟宮。八門返伏皆如此。生在生兮死在死。
就是凶宿得奇門。萬事皆凶不堪使。六丁擊刑何太凶。甲子值符愁向東。
戌刑未上申刑虎。寅己辰辰午刑午。三奇入墓宜細推。甲日那堪入坤宮。
丙奇屬火火墓戌。此時諸事不宜為。更兼乙奇來臨六。丁奇臨八亦同時。
又有時干入墓宮。課中時下忌相逢。戊戌壬辰與壬癸。癸未丁丑亦同凶。
五不遇時龍不精。號為日月損光明。時干來克日幹上。甲日須知時忌庚。
星與雲兮共太陰。三般難得共加臨。若還得二亦為吉。舉措行藏必遂心。
更得值符值使利。兵家用事最為貴。常從此地擊其沖。百戰百勝君須記。
天乙之神所在宮。大將宜居擊對沖。假令值符居離位。天英坐取擊天蓬。
甲乙丙丁戊陽時。神人天上報君知。坐擊須憑天上奇。陰時地下亦如此。
若見三奇在五陽。偏宜為客是高強。忽然逢著五陰位。又宜為主好裁詳。
值符前三位。太陰之神在前二。後一宮中為九天。後二之神為九地。
九天之上好揚兵。九地潛藏可立營。伏兵但向太陰位。若逢利逃形。
天地人分三遁名。天遁月精華蓋臨。地遁日去紫雲蔽。人遁當知是太陰。
生門六丙合六丁。此為天遁自分明。開門乙奇臨己位。此為地遁自然臨。
休門六丁共太陰。欲求人遁在此中。要知三遁何所宜。藏形遁跡期為美。
庚為太白丙為熒。庚丙相加誰會得。六庚加丙白入熒。六丙加庚熒入白。
白人熒兮賊即來。熒入白兮賊即去。丙為悖兮庚為格。格則不通悖亂逆。
丙加天乙為伏逆。天乙加丙為飛悖。庚加日干為伏干。日干加庚飛於格。
加一宮兮戰於野。同一宮兮戰於國。庚加值符天乙伏。值符加庚天乙飛。
庚加癸兮為大格。加己為刑最不宜。加壬之時為上格。又嫌年月日時逢。
更有一般奇格者。六庚謹勿加三奇。此時若也行兵去。匹馬支輪無返期。
六癸加丁蛇妖嬌。六丁加癸雀投江。六乙加辛龍逃走。六辛加乙虎猖狂。
請觀四者是凶神。百事逢之莫措手。丙加甲兮鳥跌穴。甲加丙兮龍返首。
只此二者是吉神。為事如意十。八門若遇開休生。諸事逢之皆趁情。
傷宜捕獵終須獲。杜好邀遮及隱形。景上投書並破陣。驚能擒賊有聲名。
若問死門何所主。只宜弔死與行刑。蓬任沖輔禽陽星。英芮柱心陰宿名。
輔禽心星為上吉。沖任小吉未全亨。大凶逢丙不堪使。小凶英柱不精明。
小凶無氣變為吉。大凶無氣郄平平。吉宿更能來旺相。萬舉萬全功必成。
若遇休囚並廢沒。勸君不必走前程。要識九星配五行。須求八卦考義經。
坎蓬水星離英火。中宮坤艮土為營。乾兌為金震巽木。旺相休囚看重輕。
與我同行即為我。我生之月誠為旺。廢於父母休於財。囚於鬼兮真不妄。
假令水宿號天蓬。相在初冬與仲冬。旺於正二休四五。其餘仿此身研窮。
急從神兮緩從門。三五反覆天道亨。十干加符若加錯。入墓休囚吉事危。
斗精為使最為貴。起宮天乙用無遺。天目為客地耳主。六甲推合無差理。
勸君莫失此玄機。洞澈九星輔明主。官制其門則不迫。門制其宮是迫雄。底有路出。三至四宮難迥避。高張任西東。
節氣推移時候定。陰陽順逆要精通。三元積數成六紀。天地未成有一理。
請觀歌里真妙訣。非是真賢莫相與。
不過,現在已經很少能有人懂得運用這種流雲八星的排法了,能夠設這種風水大局的人決不是泛泛之輩,不服也不行。
我問元青到底是什麼風水大師給他們設的如此罕見的風水大局,元青說:「這個我以前也只是聽過村裡的一個老祖輩說過,這是一位叫作林正英的風水大師的傑作,可惜他死得早,要不然我還真想去拜他為師。」
這時天上陰雲一卷,竟然颳起了陰風,看來這大驟雨又要撲湓而下了,我們穿的單薄,加上來的時候也遇上了驟雨,這衣服早就在前面給雨打濕了一半,我還算皮實,白露就有一點受不了了,我看她冷得直發抖,我便把自己身上的單衣給脫了下來,自己留著一條白背心,把身上脫掉的那件往白露的身上披了去。
我想著白露一看我這體貼入微的模樣,也該是感動的一生難忘了吧!只看白露一雙瞳睛用一種莫名的眼神望著我:「謝謝!」
元青望了望天上的幾卷烏雲,對我們說道:「喲!這恐怕要變天了,來嘛,這外面冷,我們還是別站在外面了,先到我家去吧!」
那晚,我和白露就住在了元青的家中,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我們在吃過晚飯之後,再坐在一塊兒聊了一些不相干的話題之後,我們便各自去睡覺了。
也不知道怎麼搞的,我往床上躺下去就睡著了,還作了一個奇怪的夢,我夢見了自己走在了一個很黑很黑的空間裡面,然後走著走著就突然從四面八方伸來了無可計數的手在拚命的拉扯我,我看到了前面有一片曙光,我拚命的掙扎,想要掙脫這些拉扯我的黑手,以便我能夠跑到有光的那地方去,終於,我掙開了那些手的束縛,就在我快要跑到那曙光的地方之時,突然腳下一沉,整個身軀掉了下去,竟像是墮入了地獄一般。
突然,我聽到有個人在喚我的名字,我睜開眼睛一看,那喚我名字的人是白露,而我竟然是躺在了她的腳下,白露看我這德行就笑道:「你怎麼又添上新毛病了,睡覺怎麼都跑到地下去了呀!」
我忙站起了身子,原來我剛才在夢中掉了下去卻是我從床上面翻滾了下來,如此一幕正好給過來叫醒我的白露撞見,這面子可是丟大了。
我強辯道:「不是,你聽我說,昨天晚上這雨聽了之後不是熱乎乎的嘛,我看這地下還挺涼快,這整個人就不知不覺的躺下去了。」
白露說:「行了,趕緊去刷洗刷洗,元青已經出去了忙著給準備祭祖先的事了,他叫我們可以去祠堂那邊看看,但是不宜太靠近祠堂,因為他們在祭祖先的時候,外姓人不宜摻和。」
我趕緊刷洗了一番,然後就和白露按著那祠堂的方向去了,祠堂那邊已經圍起了不少的本姓人,而祠堂的外面擺了一大長桌的香燭供品,前面還擺一個八寶香鼎,主持的人是幾個老頭子,我想其中一個必定是他們這村的村長。
折騰了一會兒,可能是時辰到,這才聽到有人喊典:「吉時已到……,祭太祖……,子孫轉身迴避……」
那些人便全都轉過身來背對著祠堂,過不了一會兒便有人喊典:「紅綾祭……」
站在最前面的幾個老頭子便轉回了身子,之後便有人捧來了一段紅綾交給了村長,村長再和其他幾個人一起步入了祠堂,由於相隔太遠,他們在裡面搞什麼名堂我就不清楚了,只見他們出來之後就有人喊典:「給太祖上香……」
接著,先是村裡的長輩們一一上過香之後,那些後輩們才能轉過身來去八寶香鼎那裡上香。
我納悶著為什麼看不見那塊青銅牌子,是不是他們沒有從祠堂裡面拿出來呢?那個周教授幾年前也是偶遇祭典才得以見到那個青銅牌子的,可是既然祭典之時外姓人不得在場,那麼他又是怎麼看到的呢?
這個我後來才知道,原來周教授幾年前經過這元家村的時候,正趕上他們十二個生肖年一次的大祭典,也只有隔十二年一次的大祭典才能允許外姓人來此參觀,但是卻不準進入祠堂,包括他們元姓六十歲以下的青年人在內,只能站在外面看。而祖先們的珍貴遺物也要在這大祭典中拿出來開光,也就是說每隔十二年要開一次光,至於他們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那就不得其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