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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和。」

孩子轉過頭來。

「過來這裡。」

連腳步聲都沒發出的文和爬上床鋪,坐在藤井盤起的雙腿中間。

抱著孩子小小的背脊,人的體溫果然是最溫暖的。文和就象一隻貓,一叫就來,抱在身上又軟如棉絮,疼愛他的時候也會露出舒服的表情,但就是不說話。

以前藤井常想,如果以做愛的形式多跟人接觸的話,或許可以改變自己內向膽小的性格。

但現在卻是以力量控制住一個比自己年幼又無力的孩子,根本談不上能有什麼改變。

他無法只抱著跟男人玩玩的心態去做愛。有時候藤井真氣自己怎麼這麼沒用。

難道是父親的緣故?藤井的父親是個性格相當暴躁的男人,在高中任教的他要求什麼事都要象解方程式般做出完美答案。對於這個不懂得如何疼愛孩子的父親,藤井擁有的多是被斥責的記憶。

在家裡只要和父親獨處,藤井就害怕不知又要被如何挑剔。或許因為如此,藤井一向很不擅長應付牙尖嘴利或咄咄逼人型的傢伙。所以,他的朋友中以文靜內向型佔大多數,小孩子都比大人好應付多了。

他想跟文和會變成這樣或許是必然的,因為不管他如何焦急、如何渴望,都無法對成人採取攻勢,所以自然而然就把目標轉到沒有攻擊性的孩子身上。

撫摸著文和的黑髮,藤井又沉浸在自我厭惡的情緒中。

「文和。」

孩子斜過臉仰望著他,那是一張清秀而端正的臉。文和轉過身體,面對面地跨坐在藤井腿上,主動親了他的嘴唇一下,還不斷地在他殘留在頰邊的鬍渣上摩擦。

「你不想到學校去嗎?」

孩子點點頭。對於藤井的問題文和會回答,卻不是開口那種。

「為什麼?」

文和歪著頭。太複雜的問題他無法順利表達出來,這時藤井就要換一種方式問了。

「你不想跟同學一起玩嗎?」

點頭。

「你不寂寞嗎?」

點頭。

「怎麼會這樣?」

歪著頭的文和又把臉在藤井胸口上摩擦。藤井抱著撒嬌的孩子猜他拒絕上學的原因。

是被欺負嗎?還在因為三宮夫人的漠不關心?

把嘴唇貼在文和發旋上的藤井猜不透這小小的腦袋到底在想些什麼,老實說他不知道也無所謂。

「明天早上一起來……」

就象愛撫貓咪一樣,藤井輕柔地摩擦著文和的頸項。孩子舒服地眯上眼睛。

「就跟母親說我想去上學,然後她就會帶你到新的學校去。」

文和抬臉搖頭。

「從明天開始,每天都要去上學,那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啊!早上到學校去,中午吃過午餐之後等到黃昏就可以回家了。如果你不想說話就什麼都不要說,不過要聽大人的話。真的只要這樣就好。」

文和不滿地凝視著藤井。

「你真的很不願意嗎?」

點頭。

「雖然勉強你也沒用,不過我覺得還是去上學比較好。」

反正他話已經說了,也算是做到了答應三宮夫人的事。不過,答案仍舊是NO。

文和滑下身,埋首在藤井的股間。他毫不猶豫的掏出性器含進口中。

不說話,只是做愛的關係。他們不了解彼此,也沒有了解的必要。徜徉在快感的波濤中,藤井壓緊了孩子的頭射精。

……他一點也不想成為象父親那樣的人,世界上並不是所有事情都需要一個合理答案的。

三宮夫人哭泣著握緊藤井的手。不知道藤井拙於應付女人的她,有好一陣子都不肯鬆開手。

在勸說上學之事的隔天,文和把藤井所說的「我要去上學」對三宮夫人說。已經有四個月沒聽到兒子聲音的夫人先是吃驚,接著立刻打電話給早已相中的學校,商量轉校事宜。

非常不愛出門的文和剛過完年就被夫人帶到新小學去了。

而藤井被通知文和已經開始上課是在過完年後十天。新年後第一次家教,藤井就從夫人那裡得知,文和每天都單獨花一個半小時轉公車和電車,到一所相當知名的私立小學去上課,而且從來沒缺席過。

「你怎麼忽然想要上學呢?」

雖然當初勸說的人是自己,但藤井沒想到文和會照做。不過,仍舊象往日一樣,文和還是不說話。

即使文和開始上小學了,藤井的家教課仍然沒有減少。

對三宮夫人而言,藤井可以說是保證文和聽話的「護身符」。

她今天也一樣笑著迎接這個凌辱自己兒子的男人。藤井也報以微笑……根本沒有任何該結束與文和之間關係的理由。

之前還喧喧鬧鬧著賞櫻,一轉眼花都已經凋謝了。

藤井最近配了一副眼睛。當初考進大學時視力已經減退,到了大三快結束時,更是不坐在前面就看不見黑板上的字。

大四的課程大幅度減少,其實可以不用戴著眼睛忍忍就過去了,但山沖一句話就讓藤井二話不說去配眼鏡。

這一天,好久沒跟山沖吃飯的藤井約好一起到學生餐廳吃午飯。

山沖已經被原先打工的出版社內定,而藤井也找到跟醫學書籍有關的出版社工作,兩人邊吃邊聊。大四學生只要過了春天就會開始煩惱就業問題。聊到面試經驗的山沖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問道:「對了,你那份家教工作也做了快四年了啊!」

「是啊!」

藤井笑著說。

「剛開始你還哭著很不願意呢,沒想到居然一做就是四年。在一起相處那麼久,那孩子一定很聽你的話吧?」

「也還好。他現在已經是國一的學生了,可不能再叫他孩子了。都快長得比我高了。」

「哇……真是歲月如梭啊,小孩子長地真快。對了,你眼睛是不是不好?」

山沖說是經常看到藤井眯著眼睛才發覺的。

「你怎麼不幹脆去配副眼鏡或隱形眼鏡?眯著眼睛不好看啦!」

「是啊!」

當時藤井只是笑著應付,但跟山沖分手之後他就開始認真考慮配眼鏡一事。他不喜歡戴眼鏡,因為本身體格已經不好,如果再加上眼鏡的話,不是更給人弱不禁風的印象?

聽到山沖說眯起眼睛不好看時,藤井表面冷靜,其實內心波濤洶湧,就好像自己的長相被批評一樣深受打擊。

山沖當他是好朋友才會有話直說,不過對已經暗戀他四年的藤井來說,可不是能一笑置之的事。

由於實在很不想配眼鏡,所以藤井一開始就決定配隱形眼鏡。在店員的推薦使用方便的前提下他試戴了硬式隱形眼鏡,然而戴上不到十秒,他就無法忍耐那種異樣的痛楚而拿下來。後來店員雖說戴軟式的就不會痛,但藤井還是不想在眼球上戴罩子。

最後,他還是配了有框的眼鏡,而且也不敢跟別人說是因為隱形的太痛才改配有框。

五月最後一個禮拜的周四,藤井戴著眼鏡來到三宮家。象平日一樣到門口迎接的夫人,一看到臉上的眼鏡明顯露出吃驚的神情。

「老師,您有近視眼嗎?」

「是啊……」

看到三宮夫人微笑的臉,藤井有點靦腆地低下頭。在上二樓的中途遇到聰。第一次看到他還是賴在夫人膝上的小頑童,現在已經是國小二年級的學生了。原本個性就活潑的聰即使面對哥哥的家教也親熱地靠上來。

「老師,你戴眼鏡了耶!」

聰的長相和文和極端不同。聰的膚色白皙,眼睛大而靈活,非常適合可愛這個形容詞。三宮夫人就常抱怨聰經常被誤認為女孩子。

「我近視了啊!」

藤井也微笑回答。

「借我看看!」

聰天真地伸出手。

「好啊,不過不能掉在地上哦!」

藤井把眼鏡取下來放在聰的掌心上,他高興地立刻把眼鏡戴上,但是太大的眼鏡只能斜搭在他的鼻樑。聰不適地皺起眉頭。

「眼睛好痛。」

「那是當然啦,因為這是近視眼鏡啊!」

「哦!」

聰歪斜地戴著眼鏡凝視著藤井的臉。

「老師,我們一起玩遊戲好不好?」

「遊戲?」

在文和還沒放學的時候,藤井偶爾會陪聰一起玩。文和所上的國中規定每個學生都要參加社團活動,身材高碩的文和就這樣進了籃球社,有時候因為練球的關係會晚點回來。

知道哥哥晚歸,好象已經久等的聰會找藤井一起玩。有著氣喘老毛病的聰由於被夫人寵愛的關係,在個性上雖然有些驕縱,但比起像不動玩偶似的文和是要活潑可愛多了。

跟任性的人在一起比較好應付。因為任性的人好惡分明,做他高興的事就高興,惹他不悅就哭泣,單純而且好了解。

比如說聰非常喜歡冰激凌卻極度討厭胡蘿蔔。當他鬧彆扭時只要告訴他下次給你冰激凌,就會立刻高興起來。

「我哥還沒回來啊!」

聰拉著藤井走到有電視遊樂器的客廳。藤井從來沒看過文和打電玩,應該只有聰會玩吧?

「我們來玩上次那個遊戲吧!」

聰設定好的是上次藤井輸掉的那個遊戲。別看他是小學生就輕敵,聰不但靈活而且反射神經也佳,按鍵更是快得驚人。要是太小看他可會輸得一塌糊塗。

如果藤井認真玩起來要贏聰也不是難事。雖然,偶爾會為了討他高興而故意落敗,不過絕大部分是藤井獲勝。聰每次輸的時候都會很不甘心的捶打藤井的膝蓋。

邊打電玩,藤井知道自己的視線一直在聰看似柔軟的腳踝附近徘徊。聰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在三宮夫人膝上睡覺的幼兒了。

藤井第一次抱文和是在他小學四年級,而聰也逐漸接近這個年齡。藤井既受到成熟男子的吸引,也對孩童尚未發育完全的肉體感到動心。

他曾經做過強暴聰的淫夢。他並不對做這種夢的自己感到心驚,因為就跟正常男人看到年輕女人,會不禁想象她的裸體的道理一樣,藤井也對小學生天真的動作充滿性趣。

但是,藤井知道他大概一輩子都無法去染指聰吧!因為聰是一個普通孩子,不管跟自己再怎麼要好,也不可能到乖乖委身的地步。如果照文和的模式去走的話,藤井知道自己只是在自取滅亡。

所以,他只能拿文和來洩慾。不管有多厭倦,他也絕不能吃著碗里的還盯著鍋里……。

「啊--真是的!」

藤井一贏,聰就生氣地跺腳。藤井遊刃有餘的嗤笑一聲后雙腿慢慢交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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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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