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不婚、不戀（２）

臨近下班前五分鐘，冷馥郁順利完成工作，她鬆了一口氣。

這時候，辦公桌前的電話響了，是姜守賀的內線電話，他讓冷馥郁到他辦公室里談話。

「坐下吧，我們好好聊幾句，今天趕時間嗎？」冷馥郁往沙上一坐。

「嗯，不趕。」

姜守賀清楚知道冷馥郁的業餘工作，有時候他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她提前早退。不過要在不耽誤工作的基礎上。在眾多員工眼裡，姜守賀對冷馥郁總是過份嬌寵。可是沒辦法，誰讓冷馥郁是董事長的皇親國戚呢，乾女兒，不是人人有資格當的。

關於冷馥郁跟姜守賀的一段緣份，要從二年前開始說起。

那時，冷馥郁剛任職秘書後不久，董事長夫人就對她格外「器重」。當時，公司的內部員工眾說紛紜，支持率最高的普遍說法是新上任秘書外表太出眾了，董事長夫人有了危機意識。不過後來更妙的事情生了，董事長夫人與冷馥郁居然走得越來越近，越來越密集，一有空就出去喝茶購物……大家又開始眾說紛紜，說這是董事長夫人的拿手絕招，叫做收買人心。到最後，更絕妙的事情生了，一年後，董事長姜守賀宣布收冷馥郁為乾女兒。

這麼一幕戲劇化的演變，弄的公司里的員工個個雲里霧裡，猜不出這葫蘆里賣的是哪種葯。不過一段時間以後，也沒人再關注了，反正知道冷馥郁撿了個大便宜就是了。

又過去一年，新流言傳開：冷馥郁原來是個「拉拉」，搞不好以前跟董事長夫人還有一手呢，因為董事長跟董事長夫人膝下無兒無女，行徑可疑。他們這才聯想到，為什麼董事長要收她做乾女兒了，大家也越來越相信她有這種傾向，因為冷馥郁不是一直口喊「不婚主義」嘛，女同性戀者怎麼可能結婚。偶爾在公司門口看到來接冷馥郁的也都是相貌出群的女人，沒見過男人……

「那就好。」姜守賀說道：「今天，老金特意拜託我一件事。」

「跟我有關？」冷馥郁很敏感。

「嗯，你也知道老金一直很喜歡你。」

「是，我知道。」

「老金不是第一次拜託我了，前幾次我都以為是玩笑話，沒放心上。不過今天，他又鄭重其事的提出來，讓我代為問一下，我才覺得，他的態度是認真的，我不知道你心裡怎麼想……」像是有什麼樣的事，難以開口。

「您直說。」

「他的兒子，你還記得嗎？」

「……半年前，在您家裡見過一次。」

當時，冷馥郁以姜守賀乾女兒的身份，參加了這個小型聚會。不過對於這個人，冷馥郁完全沒有印象，要不是今天姜守賀有意提醒，她以為這個人根本不存在。

她努力地回想，想讓自己記得那些畫面，他們說了什麼話。可是任憑她怎麼回想，都回憶不起來，他們之間是否真的交流過，或者根本沒有。她唯一記得的是，他們曾經見過一面，僅此而已。

「對，他說這次想正式介紹你們認識。」原來，金祥瑞想收冷馥郁當兒媳婦。

「姜董，我……」

「現在沒有外人，就叫乾爹，我只想關心我女兒。」

「乾爹，我……」

「你有什麼想法，儘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