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我求你回到陸沂身邊去,他現在非常需要你。」敏真握著可可的手懇求著。

可可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你瘋啦?」

「他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但他愛你。」敏真繼續說著,「蘭姑娘,不管怎麼說都是夫妻一場,你怎麼忍心在他最潦倒的時候離開他呢?」

可可顯得詫異又不耐煩,「你在胡說什麼?沒錯,他的船失事實在讓人遺憾,但我沒有義務為此陪葬我的一生啊!因為那根本不關我的事。」

敏真憤怒地提高音量,「蘭姑娘,你怎麼這麼無情?」

「我無情?」可可惱怒地跳起來,「你指控我無情?你這個女人是腦袋不清楚還是個瞎子、真正無情的人是他不是我。」

敏真除了訝異實在不知道該做什麼樣的表情。陸沂對她一片深情,她竟說他無情?

「沒錯,他曾經是我拜過堂的丈夫,但是,他把我娶進門卻不碰我一下,新婚之夜就把我打入了冷宮,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在他眼中我是個隱形人,根本不存在,因為他的心早已跟著你遠走高飛了!」可可憤怒的吼叫。她痛恨眼前這個女人,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敏真震驚地雙眼圓瞠,「你在胡說什麼?」胸口劇烈地狂跳,心就像隨時會蹦出喉嚨。

「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事實。他愛的人是你不是我,他會娶我是因為你刺激了他,不是因為他想娶我。你知不知道在新婚之夜他對我說了什麼?他說這世上沒有一個女人可以代替葉敏真。」可可紅了眼眶,那是她這輩子最難過的一天。

儘管她當初的目的只是想證明一個妓女也有愛的權利,而事實也證明她確實不能與一般的姑娘相提並論,但,她依然感到難過,因為她對陸沂其實是有感情的。

敏真震驚的胸口上下起伏,眸中充滿不敢置信與無邊的激動,「他……他真的那麼說?」

「如果他不那麼說,就不會傷我這麼深,我就不會自己捲鋪蓋走路。葉敏真,你真是全天下最愚蠢的女人,能得到像陸沂那樣出色男人的愛是件多麼幸福的事,但你一點兒也不懂得珍惜,平白浪費了一生的幸福。如果不是因為我是個妓女,我絕對會跟你爭到底的,儘管他現在一無所有。」可可說完含淚而去。

敏真呆愣著,內心理智與感情不停的交戰。兩年前她用自己的手將自己與陸沂推向痛苦的深淵,現在……她這隻手是否有力量幫助他站起來?

************

敏真背著包袱牽著小晨走入元帥府,護送他們母子的是岳總管。

再度踏入這扇大門,她在心中發誓,不管這條路有多艱苦,她都不會再退縮。在岳總管的護送帶領下踏進西院,那扇房門依然半掩,她用眼神示意岳總管暫退,然後推開房門,牽著小晨走進去。房內的酒味依然濃郁得讓人昏醉,陸沂坐在椅子上,眼神獃滯,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酒。

他真希望自己可以醉死,但老天爺就是不成全。此刻見敏真進門,手上還牽著小晨,心頭突然一陣激蕩。他甩力閉上了眼,他-定是在作夢,要不然就是醉到頭昏眼花,在他昨天無情的刺傷下,她恐怕已經心死,怎麼可能還會出現在他眼前,還帶著他們的孩子?

敏真抑制著想奔過去擁抱他的衝動,溫柔地看他一眼,將小晨安頓在椅子里,然後彎下身子收拾地上的酒壺。。

陸沂聽著房內發出的聲音,極度不願睜開眼睛,他怕……怕希望幻滅。他確實需要她,在昨天她來了又離開后,他發現她是他唯一想要的。事業不重要,但是沒有她他就活不下去,但,他又多麼不想連累她啊!他掙扎矛盾又極度痛苦,覺得生不如死。

讓夢繼續作下去吧,不要睜開眼睛就不會有幻滅。

敏真將房間內的酒壺全部提到屋外去,最後連他手中的那隻也不放過。

陸沂因被搶走酒壺乍然張開雙眼,看了眼空空的手,然後抬眸看著她將酒壺丟出房門。不是夢嗎?她真的在這裡!她拿走了他手中的酒壺,不是他醉到頭昏眼花?

一股激烈的震顫侵襲吞沒了他,他差點就撲過去抱住她,吻她、要她,但所有的動作都在他理智的剋制下安撫住。他用盡全力壓制著心中的激動與喜悅,佯裝憤怒地橫起俊臉,「你又來幹什麼?」難道他傷她不夠深,才讓她又回到他這個無法給她幸福的廢人身邊?

「噓!」敏真做了個噤聲手勢,用手指比比坐在椅子里瞪著大眼的小晨,「小聲點,會嚇壞孩子的。」但小晨卻露出了稚氣的笑容,繼續吃著餅乾。

陸沂愣了一下,才壓低聲音,「你到底又來幹什麼?」

敏真對他露出溫柔的笑容,「我說過無論你答應與否我都要回來。」

「你……你無恥!」他罵道。

敏真不以為然的笑著,「如果羞辱我會讓你感到愉快,那你就盡情的罵吧!」

她無所謂了,反正她已經知道他不是真心的。

「你……」陸沂再度一愣,這個傻女人,雖然他也渴望她能回到自己身邊,但是,他真的什麼都不能給她呀!他突然想狠狠的把自己灌醉,把她忽略,但卻再度發現自己手中空空,不禁怒吼,「把酒還給我。」

敏真眨眨眼,「要水我倒可以給你一杯,要酒,沒有。」調皮的伸出食指在他眼前晃了兩下。

「你……」陸沂怒瞪著她,實在想一把捏死她,當然,這必須在他捨得的情況下。

敏真刻意忽視他的怒意,湊過鼻子往他身上一聞,然後捏捏鼻子,「嗯,臭死了。來人啊!」

「葉姑娘。」一名僕人走進來。

「把澡桶抬進來,注滿熱水,少爺要洗澡。」敏真說道。

「是。」僕人連忙照辦。

「你……你要幹什麼?」陸沂惱恨地看著敏真。她為什麼不離他遠一點,他現在已經一無所有,她還回來幹什麼?

「幫你洗澡啊,我看你臭得跟籟痢狗一樣,誰敢靠近你啊?」敏真才說完,僕人已經抬進澡桶,並開始注進熱水。

「我不洗。」他寧願臭死,也不要讓這個女人來干涉他的生活。

敏真邪笑著,「這恐怕由不得你,岳總管!」

岳總管走進來,「葉姑娘?」

「他說不洗,你說該怎麼辦?」敏真笑問,對岳總管擠了下眼。

岳總管默契十足的上前,啪啪兩下便教陸沂不得動彈--點了他的穴--然後將他從地上扛起來,丟進澡桶里。

「姓岳的,你膽敢這樣對待我?」陸沂勃怒咆哮!

「你們都出去吧!喔!等等。」敏真抱起椅子上的小晨塞給岳總管,「小晨先交給你。」

瞬間,房間里剩下他們兩個人,陸沂忿恨地瞪著她,而她則故意忽視著他的怒意,上前挨著澡桶,捲起袖子,一層層剝掉他身上的衣服丟在地上。

「不要碰我,走開,不要碰我,聽見沒有?」陸沂惱火地怒吼,卻無法忽視她剝去他身上的最後一件衣服,指尖無意碰觸到他胸膛的肌肉時,所引發的悸動。他覺得體內的神經一陣亢奮,戰慄連連。

這個女人輕而易舉的便撩起他滿腔的慾火,沒有這個女人他生等於死,那麼,他還要推拒她嗎?事業沒了可以再闖,但若真的失去她,那麼,活著還有意思嗎?

他當下決定要她,決定要勇敢站起來面對一切,為了這個女人,他一定要再闖出輝煌的成績,但此刻,他不能泄漏心底的這個秘密,他要看看這個女人要如何讓他重新振作?他知道她一定有辦法的。

敏真瞪他一眼,警告著:「你再吼我就用肥皂塞住你的嘴。」作勢抓起肥皂湊向他,教他立即噤聲並且縮了脖子。

「你是該恨我,像我這麼無情的男人不值得任何女人愛,所以你恨我是對的。」他佯裝冷酷地道。

敏真淚眼汪汪、楚楚可憐,情緒卻意外的不再那般激動。「可我恨不了你,因為我對你的愛比恨多太多。」緩緩將自己的臉貼向他溫熱的臉龐,輕輕撫摸著他削瘦的臉頰,「我知道你也愛我,是我傷了你你才會狠心的娶了蘭姑娘,陸沂,我們已經浪費了兩年,不能再繼續浪費下去了。」

陸沂瞟眼睨她,笑意憋在心口好難受,「不,我不愛你,我愛的是可可。」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她面對他,捧著他的臉,「一個新婚之夜就被丈夫打人冷宮的女人,你告訴我她的丈夫有多愛她我都不會相信的,陸沂,我們本該是夫妻的,是太多的倔強、好勝和好強讓我們磋砣浪費了幸福的光陰,我們有多少兩年可以浪費呢?你告訴我啊!」

有多少兩年?再也不會有第二個該死的兩年了,但他不願現在就告訴她,他希望能聽她說更多心裡的話,故而刺探地說:「可現在的我什麼都給不起。」

「誰說的?」敏真激動的看著他,強烈的表達心裡想說的話,「你可以給的東西太多了,你的人,你的心,還有你的感情,這全部都是我最想要的啊!」

「但我已經無法給你富貴榮華。」他說。

「誰要富貴榮華?我只要--你。」溫熱的唇覆蓋住他的輾轉吸吮。

陸沂仰頭靠在澡桶上,閉著眼,雙手緊緊圍著她趴在他身上的身子。敏真甜蜜的貼靠著他,性是他征服她的武器,同時也是她征服他的武器,他們之間在他爬上她的床的剎那就已經分不開了。

「我愛你,陸沂。」她喃吐愛意,今生今世她只屬於他,飛黃騰達也好,落魄潦倒也好,她跟定他了。

他的手搓撫著她優美的背,喃喃地道:「我會再創一番事業,絕對不會讓你過苦日子的。」

她達到目的了!她仰起笑臉看他,欣喜若狂。忽然察寬到他的手指在她背上撫摸,不禁詫異,「你不是被點了穴?」

他笑吻了她一下,「你的熱情在我體內引爆,穴道豈有不被衝破之理?」

「討厭。」敏真努起嘴嬌嗔,「那你還假裝……」

他陡然站起來,抱著她走出澡桶。

「你要幹什麼?」她困惑地喊。

他將她放在床上,身子壓上她,「換我伺候你啊!」

「啊!不要!哈……不要……」他一臉胡碴刺得她好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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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心偷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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