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交頸的鴛鴦戲水
兩人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院子里有人喊:「這怎麼躺著兩個人,還光著身子,他們是做什麼的?」
接著似乎有人認出了地上兩人的身份,在那裡大喊:「了不得了,進來賊了。」
紫衣一架依然的胳膊,低聲說道:「快走。」然後便帶著她奔鎮外的方向而去。
本來深夜是不能在荒郊野外走夜路的,不過紫衣和依然兩人做賊心虛,剛在小鎮幹了筆生意,此時絕不能在那兒久待,所以不得已踏著月色而行。
晉國與大運兩國交界之地多為山脈,也有很多茂密的叢林,很適合強盜劫匪寄居。他們雖也做過小賊,但畢竟沒法和大幫的土匪慣犯相拼,所以一路之上兩人走的小心翼翼。
兩人一口氣奔出了十里地,出了鎮子外面老遠,紫衣說道:「都怪剛才跑的太快,都忘了偷點吃的了,這會兒倒有些餓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依然也覺得有些餓,不禁長嘆一聲,雖然兩人一路之上偷東西無數,但看來都不是做賊的料啊,這麼重要的事都給忘了。
依然喘了一口起,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是原本就很倒霉,還是自跟你在一起了之後才倒的霉,你沒覺得咱們這些天一直在被人追嗎?」
紫衣抹了抹頭上的汗,說道:「我琢磨著,沒準是你倒霉,然後捎帶的我也跟著倒起霉來了。」
兩人在這兒,正你倒霉,我倒霉的說著,就看到天上忽然一亮,接著咔嚓一個雷下來,大雨傾盆而下。盛夏的雨說下就下,大多是雷陣雨,偶爾也能纏纏綿綿的一整天。
呆楞的望著天空,紫衣和依然都覺得有些好笑,反正不管是誰的霉運傳染了誰,此時兩人絕對是都挺背運的。
在雨中跑了一會兒。依然問紫衣道:「你冷不冷。」她凍地有點打哆嗦。兩個肩膀一個勁抖個不停。牙齒也咬得咯噠咯噠響。
「還好吧。」紫衣揉著肩膀小聲道。其實他也冷得很厲害。只是為了男子漢地面子。實在不好意思說。
雨勢太大。剛打著地火摺子立刻就被澆滅了。兩人往前面地山中摸去。希望能找一個山洞避避雨。其實在大雨地情況之下。最不該去地地方就是山中。萬一碰上泥石流。兩人很可能會沒命地。
不過好在近段時日。天氣一直乾燥。下雨不多。而且兩人運氣還沒有霉到姥姥家。只是在姨媽家來迴轉悠。所以瞎貓碰死耗子地。一陣亂撞之下。還真叫他們找到了一個山洞。
摸索著進去。依然掏出火石打火。渾身衣服都濕透了。不過幸好火石包在油布里。打了幾次才勉強打著了。往洞里照了照。這裡居然還有一些乾柴和稻草。不由很是欣喜。這個洞大概是獵人在附近打獵時暫居地。
紫衣收攏了一些乾柴。接過火摺子點著火。問依然道:「你現在覺得怎樣。還冷嗎?」
「還好。」依然哆嗦著雙肩走到火堆坐下,身上的衣服黏噠噠的貼著,感覺極不舒服。忽然「阿嚏——阿嚏」,她連打了七八個噴嚏。
紫衣看著她似乎很難受的樣子,說道:「若是冷就坐過來一點。」
見依然不動,紫衣便走過去攬住她的肩頭,輕聲道:「衣服脫下來在火上烤一烤吧,不然你會得病的。」
依然點點頭,患難的時候還有人關心她,也算是不易了。便把外衣脫下來,交給紫衣放在火上烤著。
這幾日依然一直處在心情極度緊張之中,她身體向來不是很好,再加上今日又被大雨澆了一場,就有點受風寒,此時只覺頭暈目眩,身體不支,撲通一聲就倒在了火堆旁。
紫衣正搭著架子給她烤外衫,見她忽然摔倒,忙過來查看。這一瞧之下,眉頭不由皺了起來,此時的依然滿臉通紅,一摸額頭滾燙滾燙的,看來是感染了風寒。
該怎麼辦呢?紫衣乃是人中龍鳳,自小被人伺候慣了,實在是不會照顧人,見她發燒,忙把她往火堆前抱了抱,又覺得穿著濕衣服,她一定會更難受,便很大方的自作主張,替她脫起了衣服。
「你不用管我,我沒事的。」依然推開他的手道。這個紫衣靠她靠的這麼近,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讓她的臉更燙了幾分。
「沒有關係,照顧你是應該的。」紫衣狀似很正經地說道。
依然四肢無力,頭越來越昏,一接觸到紫衣溫熱的體溫,在他身上找了個舒適的位置,竟睡了過去。
看著依然這樣似乎不是個辦法,紫衣乾脆繼續給依然脫衣服,直到脫了個精光。這一脫完之後,立時把他看了個兩眼發直,依然原本就是極美之人,此刻裸露的身體被火光一映,更是美妙絕倫。
只見她全身的曲線婀娜美妙,**凹凸分明玲瓏有致,細膩光滑雙手,雙腿雪白柔滑,圓潤優美,晶瑩如玉的**,兩片白嫩、肥美的豐臀,凝脂玉潤滑背……。
紫衣頓覺呼吸困難,渾身燥熱難耐,忽然興起了想將眼前女子佔為己有的衝動。暗想,這也不怪他吧,自古溫柔鄉,英雄冢。可憐這寸草地,曾被多少世人迷。面對如此天姿絕色,若不有點什麼表示,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風流公子的雅號。而且依然現在得了傷寒,或許運動一下身體會好的快些也未可知。
紫衣一向不是個君子,又為自己的行動找了個貌似很合理的借口,便大膽的用右手輕撫依然的肩膀,隨之慢慢滑落到柳腰上,直接觸摸到她腰肢柔滑地肌膚,感覺到她地身體輕輕一顫,鼻間溫熱的氣息噴到自己臉上。
紫衣左手食指彎曲扣住她下巴,輕輕拖起,目光直視,眼中不由柔情似水。說心裡話,眼前這個女人他還真有幾分喜歡。若以後真能把她長留身邊,長伴左右,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此時此刻他已是欲罷不能,嘴唇輕輕摩挲著她的櫻唇,衣裳滑落,露出了他健碩的身體,兩具嬌白的身體激烈纏綿。
一切都發生的那麼自然,就像上天註定好的一般。註定遇到這個女人,註定被她逐漸吸引,註定有了這場雨,註定發現了這個山洞。
洞外玉盤高懸,夜朗星稀,時而獸聲低吼,時而蟲鳴深邃,時而有一兩聲壓抑呻吟,伴隨著夜風輕輕吹拂,道不進洞內一夜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