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列風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汗流浹背,又累又熱的感覺纏繞在肢體感官,他現在最想做的是沖澡和休息。

客廳里,發現母親一聲不吭地坐在那裡,用冷冷的目光瞧著他。

「媽,怎麼了?」

方萍將一樣東西扔在桌上,冷冷說:「你自己看吧,這是什麼?」

列風拿到手中才發現那是藥罐,看清藥品名之後,攥在手心慢慢地坐了下來。

「這是我今天早上打掃房間的時候發現的。早上她走得匆忙,我想她自己也沒主意放好,怎麼?你不出聲?她這是為人妻的模樣嗎?之前放蕩在外,現在又不要孩子!我看她是不要你的孩子吧?我當初就說過,這種有錢人家的小姐會有什麼真心,不過都是花錢玩玩!現在你看看……」

「媽!」他忽然喊了聲,「求妳別再說了。」低沉的聲音藏著痛楚。

方萍瞧著兒子的模樣,雖然她一直不喜歡這個兒子,但這時她競有些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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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紫淅回到家時已是深夜,見列風靠坐在床邊並未入睡,感到奇怪,「你怎麼還沒睡?」

列風將那個藥罐緩緩放到她面前。

她看了一眼,神色微變,「你怎麼會有這個?」

他幽深的眼眸望著她,「妳不想要孩子可以跟我說,我會做防護。妳不要再吃這個了,避孕藥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她細細看他的臉,在他的神色間看不出情緒。他並沒有不高興,這個認知讓她輕輕吁了口氣,像是想到什麼,「可以不要孩子嗎?」

他幽幽一笑,「妳不想要對不對?如果意外有了孩子……」

「我會拿掉。」她脫口而出,隨即發現他變了臉色,她也覺察到自己說得太直接,於是改口說:「列風,我現在還不想要孩子,你能明白嗎?我的事業正處於關鍵時期,不能有一丁點兒的鬆懈,而且,我也不喜歡有個孩子來牽絆住我。」

「我知道。」他點了點頭,低聲回答。

「你生氣了嗎?」她走過去坐到他腿上,雙手摟住他脖子。玫瑰般的紅唇印上他的,貝齒輕輕咬住他的嘴唇,柔軟的身軀貼上他。

他卻避開她的親吻,「別這樣……」

她放開他,定定看他,「為什麼?是因為孩子的事,你真的生氣了?」

「不是孩子。」他輕聲說,撫了撫她的長發,「妳累了,早點休息。」

他想推開她站起身。

她不依,靠了過去,「沒有生氣的話,就證明給我看!」明亮的眼瞳凝視他。

他似乎猶豫了一下才拉過她,親吻她柔潤的嘴唇,在沒陷得更深之前將她推開,「我累了,睡吧。」他躺到床上,背過身,調暗了燈光。

她在幽暗的燈光下盯著他的背脊,「為什麼撒謊?你明明不高興!列風,我沒想到你那麼小氣,我不要孩子就是那麼要不得的事嗎?你為什麼不為我想一想……」

他忽然翻過身深深地吻上她,吞沒她所有的抱怨與不快,她很快沉溺在他深邃的吻里不能思想、不能呼吸。

這一夜的他有些反常,以一種異常溫柔的姿態貫穿了她。那份纏綿欲死的快感讓她深深的迷惑,同時伴隨著一絲莫名的驚惶,那感覺有些哀戚,就彷佛這具與她親密交纏的身體會忽然消失……

他默默地躺著,耳邊有她均勻細碎的呼吸,她睡得很沉很香,他卻無法入眠。

他真該這樣一再的在她面前妥協,隱藏起自己的情緒嗎?他想要孩子,他想要她多關心他一些,想每天回家的時候都看到她,而不是只看到她的工作成果,他想的事情太多了,卻都不能對她說。

他不想傷害她,如果他說出自己的意願,他們之間會引發無可避免的爭吵。他們禁不起爭執,禁不起更多的不快!脆弱如斯,要多小心翼翼的經營?

他是樂意寵她愛她的,如果她能多了解他一點,他不知道這樣算不算貪心?

自己也許是很懦弱的男人,在深愛的女人面前,卻無法說出自己的真實心意,他不能!他太清楚她那偏執又頑強的性子,她還不懂得愛,她的愛就如小孩那般炙烈的佔有,但缺少寬容。

他在等,等著她長大,等著她成熟。等到哪一天她能懂他、能明白他,那麼他們便能廝守一輩子。

但是,他為什麼覺得那一天越來越遙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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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時候白紫淅很睏倦,賴在床上不肯起來。

列風好不容易拉她起來,「不是說今天的排演很重要嗎?還不快起來?小懶蟲!」他輕輕捏了下她的鼻子。

「不要孩子真的不生氣嗎?」她睜著一雙惺忪睡眼,迷糊地問他。不知為什麼,她還有點擔心這件事。

「妳非常熱愛妳的工作啊。」

他低柔的聲音縈繞在她耳邊,她很想看看他的臉,但他背對著晨光模糊了他的面容。

「等妳準備好了,我們再生孩子,我喜歡孩子。」

她有點遲疑,孩子並不是她想要的。

「如果妳還是不想要,我不會勉強。」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他又淡淡的加了一句。

莫名的,她覺得連他的聲音也變得模糊起來。

「我送你去公司吧,你這樣子開車我不放心.」

於是吃完早餐后,他開車載她去公司。

二十分鐘的車程,白紫淅都歪著身子,頭枕在列風大腿上,又睡了一會兒,在他的懷裡感覺很舒服,她很享受。

「到了。」

聽到他低沉的聲音,她才不情不願地坐起身子,「就在門口放我下來吧!」

「不去停車場嗎?」

「列風,你把車開走,晚上再來接我好不好?」她仰起頭,傭懶地嬌聲問。

列風莞爾一笑,「幾點來接妳呢?」

「待會兒打電話給你。」她開心地笑著,推開車門下車。「列風。」關上車門,她不急著走,而是繞到駕駛座這邊。

「怎麼了?」他不解地打開車窗,探出頭來。

她纖柔的手臂輕輕勾住他的頭顱,俯身低頭吻上他的唇,又深又柔。

「晚上見。」她不舍地抬起頭,臉上漾著又甜又暖的笑。

「嗯。」他深深凝視著她,唇邊也綻出一抹溫暖的笑。

幸福的他們忽略了不遠處兩雙陰沉的眼。

「心裡很不痛快,很嫉妒吧?」季芸怒瞪前方,站在傅冉勛身邊。

傅冉勛的臉上夾雜著落寞怨恨等許多複雜的神色。「這似乎與妳無關。」他冷著一張臉強作鎮定。

白紫淅還是回到那個男人身邊去了。他好嫉妒、好不甘心,為什麼他可以擁有她!最愛她的人明明是自己。他想著自己一直以來的付出,那股憤恨甚至轉移到白紫淅身上。她為什麼一直辜負他、傷他的心?

「扳倒她!」季芸陰冷的聲音怱然響起。

傅冉勛心頭一震,無聲的看她。

季芸接續說:「你手裡有她的設計圖稿,你可以讓她成功,也可以讓她失敗!只要你願意,她就會不堪一擊!」

「不行!這太卑鄙!」傅冉勛心頭狂跳,本能的拒絕,但是他不明白為什麼心裡有個衝動在瓦解他的理智。

「博冉勛,你真的甘心嗎?」季芸冷笑,凌厲的目光彷彿將他穿透。「你再怎麼用心、怎麼痴情,她還是不為所動,何必將自己的一片痴心任她踐踏?既然這個女人不珍惜你,你也不必珍惜她。打垮她,就等於是拆散他們!你比我更清楚白紫淅,她極重的事業心一旦遭受重創,你以為她還能振作嗎?」

傅冉勛的血脈越跳越狂,簡直就要呼嘯而出。打垮她,她才會明白她失去的是什麼,讓她明白誰才是真正能幫她的男人!「為什麼妳這麼恨她?」他忽然問。

「我?」季芸冷冷而笑,「我是個自私的女人,見不得別人好。我想要的東西都給她奪去了,所以我恨她!」

「即使擊垮她,妳也未必能得到列風。」

「我不在乎!」她凄厲地喊道:「我知道自己得不到他,從以前我就知道!既然我得不到,為什麼要給別人得到?白紫淅,我恨她!」

傅冉勛徹底被她的仇恨撼動,獃獃看著她。

「怎麼樣?機會只有一次,等服裝進入生產階段,你的機會也就失去了。如果要做,那麼就是現在!」她瞇起眼看他,眼裡閃著兇險的光。

「我做!」他像被敲醒般,清晰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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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NV的特別會議,給正自信滿滿享受工作成果的白紫淅幾乎是一道驚雷。怎麼了?她怔怔聽著別人的指責:心裡根本還反應不過來。

「白小姐,事態很嚴重。NV這次新秀的樣品服裝剛移交到廠方生產,為什麼現在市面上已經有類似的仿製品了呢?而且還給劣質商人打著NV的品牌!妳能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董事長滿臉怒容,把一隻牛皮紙袋重重丟在會議桌上,冷眼看著白紫淅。那麼冷酷憤怒的眼神,帶著無聲的指責,彷彿認是了她的背叛。

白紫淅心頭茫然,她還無法接受這件事,「我……不知道。」

她頭一次失措起來,無法面對眼前的境況。下意識的看向好友那邊,傅冉勛卻心虛地避開她的眼。

一瞬間,她明白了!但這明白比不明白更教她難以接受!她被背叛了!而陷害背棄她的人,居然是她信任的朋友,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

「這件事不是這樣的,知道設計圖的並非只有我一人!」白紫淅反駁:心裡波動得厲害,一雙眼望向傅冉勛。

「妳在暗示公司有內奸嗎?白小姐。」一旁的副總經理忽然冷冷一笑,將另一隻牛皮紙袋扔到她面前。「妳自己看看吧,我們也沒想到美麗的白小姐還能做出這種事!」

白紫淅心一沉,怱然問覺得四周凝固的氣氛充滿敵意。

她打開牛皮紙帶,裡面立刻散落出一迭照片,很多是她和東方毅一起出現的畫面。

「這並不能說明什麼!」她氣憤地反駁,「我和東方毅的交情一向很好。」

「是嗎?白小姐,可惜這次事件的得利者就是BcautyFinal,誰都知道這一季東方毅領銜的設計與妳之間的對決,在這麼關鍵的時候發生這種事,大家都看得很清楚!妳難道要讓我把涉及人等拉出來一一與妳對質?真是那樣我們也可以告訴妳,我們有證人!」

白紫淅站起身,「不可能!怎麼會這樣?」她無法接受,瞪著一直沉默不語的傅冉勛,「冉勛,你說句話!明明設計圖你也有底稿!」

「白小姐,妳這是在污衊我們總經理嗎?他父親就是公司的大股東之一,他怎麼可能做這種有損自己利益的事情!」董事長猛拍桌面,「季芸,請妳把妳知道的說出來給大家聽。」

「是,董事長。」季芸微微頷首,挑釁的眼望向白紫淅,臉上帶著得意的笑。

白紫淅怒火中燒,「這女人說出的話有什麼可信度!」

「白小姐,我還沒說妳就已經開始心虛了嗎?」季芸冷笑,「董事長,各位股東……」

白紫淅茫然聽著季芸無中生有的言詞,看著被她一一「請進」的證人,她整個人都茫然了,不明白這些平日一起努力、一起共事的同事競會這樣對她!

他們居然早已編好了劇本,排好了戲碼,就等著讓她難堪!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孤立無援,像被拋在無人孤島,被人狠狠背叛,那種感覺勒得她幾乎窒息。

接下來,當她被帶進地檢署的時候,一種近乎麻木的感覺盤旋在她全身。

整個審訊過程她都木然的對答,被背叛的失落感糾纏住她,她不明白,為什麼才一天的時間,她用心經營的一切會全然是樣。

「紫淅,沒事了,我已經打點過。雖然妳在NV的職位不保,但不會牽扯上刑事責任。」在地檢署門口,面對傅冉勛有些愧疚的臉,她第一個反應就是甩上狠狠的一巴掌。

「混蛋!」她咬牙切齒,紅了雙眼,「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紫淅!」她這一巴掌打掉他的愧疚。「我為什麼不能?白紫淅,當妳踐踏我的真心的時候,妳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他激動得朝沖她吶喊。

她冷冷笑了,「原來你是為了報復我?」

傅冉勛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報復?我只是不甘心妳對我這麼無情!」

「所以你就對我無義?傅冉勛,我們一起長大,我一直很信任你,我作夢也想不到你會這樣對我!」

「紫淅……」傅冉勛顫抖的喊她,「妳不能怨我,是季芸挑撥我的!」

白紫淅一直冷笑,「傅冉勛,原來你也就如此而已!算我白紫淅有眼無珠,錯信了朋友,你給我上的這一課,我一輩子都會記得!」

她陰冷的話聲讓傅冉勛寒徹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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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風被齊朔叫到酒吧的時候,白紫淅已經喝得半醉了。

「怎麼回事?」他問齊朔。

齊朔聳肩,「不清楚,我來接班的時候她已經喝了四、五瓶。我問她要不要叫你,她說不必。」

列風微蹙眉,走近她身邊。

「列風,你來了嗎?」她看到他,笑著朝他招招手,雙手都在誇張的搖擺,看樣子,她已經醉得很厲害了。

「紫淅,妳怎麼了?」他奪是她手上的酒杯,輕聲問。

她倏然捧起他的臉頰,認真凝視他,驀地層顏而笑,「老公,我發覺你真的很帥!」

「紫淅。」列風拉住她的手,熏人的酒氣撲鼻而來,她失常的樣子教他擔心。昨天她還好好的,對他說著她的雄心壯志,怎麼今天就變成這樣?他可以料到是工作上的事。「工作又不順利嗎?」他把她扶到懷裡,阻止她再喝酒。

「工作?」她忽然大聲地笑起來。

列風可以感到她身子的顫抖。「紫淅……」

「沒什麼工作了,完了,都完了!列風,都完了!」她像唱歌似的在他懷裡不斷重複著。

「別這樣。」他吻吻她的前額:心痛地把她摟在懷裡。他發現她眼角的晶瑩,頓時怔住。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她蜷縮在他懷裡痛苦地喃喃自語,「遺棄我……陷害我……為什麼……」

「紫淅,妳還有我啊。」他抱住昏沉的她低喃,「我永遠都不會背棄妳。」

她沒有聽到,在他懷裡昏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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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紫淅拒絕與外界聯繫,她整日悶在家裡,對任何事都不聞不問。

報紙上亂七八糟的不利新聞幾乎讓她崩潰,她每次都搦爛報紙來發泄,但過後卻是沉甸甸的空虛。

她覺得自己完全垮了,過去苦心經營的一切、贏得的聲名,在這次的失敗中徹底毀去。

那天她看到一家報紙的頭條寫著——

美女設計師,疑是三隻手——不明交易

她當下差點氣昏過去。

緊接而來的,便是許多原本慕名合作的客戶紛紛與她解除關係,而她與ZcWV03ue的合約早已被終止,NV同時要她拿出為數不小的違約金和損失賠償。

她捅出這樣的樓子,父親那邊也非常生氣。

白紫淅覺得沒人理解她的苦衷,全然的誤會和異樣眼光,讓她覺得孤立無援。

她只想待在家裡,待在列風的身邊,這樣彷彿可以逃過這一切。

只有列風相信她,但他真的相信她嗎?她忽然不確定起來,可他還是對她很溫柔,像以前一樣對她好。

她受挫的心變得脆弱:心底總有疑惑,害怕會再遭人背棄。遇到這件事以後,她發覺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內心,人心真是很可怕。

她變得多疑畏縮,瞧著自己的存款簿,那上面的數目因賠償而減少,她現在又失去了工作。

她忽然冷冷地打了個哆嗦,想起三年前列風說要分手時的臉。

我喜歡錢。

他那麼認真的表情她還清楚記得。

錢,他喜歡錢。

那麼現在的她沒錢了,他還會喜歡她嗎?他會不會也像別人一樣,拋棄她、背棄她?不!她驚恐地搗住臉孔,阻止自己的胡思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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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她好不容易打起一丁點兒的精神,答應了東方毅的邀約,一起吃午餐。

但她卻在餐廳里意外碰到了季芸。

乍見她的那一刻,白紫淅心裡的那團火又燒起來,這個把她害得這麼慘的女人,居然那麼悠哉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嗨,白紫淅,好久不見啊!」

她還那樣故作親熱的和她打招呼,白紫淅有股想甩她一巴掌的衝動,打掉她那可惡的笑臉。

「怎麼,我還以為妳經過這次會學乖呢,怎麼還是一副盛氣凌人、高高在上的模樣!」季芸冷笑,「白紫淅,妳知道妳最失敗的一點是什麼嗎?就是妳太自以為是!妳以為自己是女皇嗎?總是板著一張臉對人呼來喝去!妳不過是個孩子,驕縱任性不懂事的孩子!」季芸凌厲地看她,一臉譏誚。

白紫淅怒不可遏,甩手就打了過去,卻被季芸硬生生地接住。

「想打我?妳以為妳還是那個白紫淅嗎?妳現在什麼都沒了,只不過是只喪家之犬罷了!」

「妳不要高興得太早!用那種卑鄙齷齪的手段,妳以為能神氣多久?」她眼裡燒著火,彷彿要將季芸身上燒出個洞才甘心。

「卑鄙齷齪?」季芸輕笑,「贏了就是贏了,這世界講的是結果,而不是過程!不信的話出去打聽打聽,看看現在還有誰敢僱用妳白紫淅?哈哈哈!」

白紫淅蒼白著臉死死的瞪著季芸。

「哦,對了,別忘了替我問候列風。雖然他不做模特兒了,但我還是滿想念他的。如果他有意上天橋走秀,我隨時歡迎!」季芸微扯嘴角,露出得意的笑來。

「賤人!列風絕對不會理妳!」白紫淅從齒縫裡逼出這幾個字。

「是嗎?今非昔比了,白、小、姐。」

她揚聲笑著,緩緩走遠,剩下僵凝的白紫淅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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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風回到家時,眼前的情景真讓他嚇了一跳!白紫淅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身邊凌亂成一片,酒瓶、碎片、圖稿……

「紫淅,妳醒醒!」他過去拍她的臉,才發現她已醉得昏死過去。

他馬上抱起她,準備送她去醫院,怕她會酒精中毒!

年老的醫生看看列風。「她喝了多少酒?」

「我不知道。」他黯然地回答。

「幸虧你送得早,否則她很容易酒精中毒。」老醫生輕輕一嘆,搖搖頭,「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這麼不知自愛呢?即使遇到挫折,也不能用酒精來麻痹自己!她現在沒事了,打完點滴,留院觀察一晚,你就可以帶她回去。」

「謝謝你,醫生。」

列風靜靜地坐在床邊,看著她憔悴的臉。她一定要讓他這樣擔心嗎?

他伸手撫了撫她臉頰,看她睡得沉了,才輕輕鬆口氣。

他伏在床邊淺睡過去,一下就被身邊的聲音弄醒,發現她正試圖下床。「妳醒了?.」

「這是哪裡?」她有氣無力地問,神色間很是疲憊。

「醫院,妳差點酒精中毒。」

她眨了眨眼,臉上競露出一抹譏諷的笑。

「紫淅,別這樣。」

她萬念俱灰似的喃喃道:「我輸了。」

「妳沒有輸!用這種卑劣的手段並不是贏。」

「輸了就是輸了……」白紫淅的神情慘淡,彷彿一下失了意志,一點精神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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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牆男子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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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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