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彷佛睡了好長的一段時間。
火狼臉上濃密的長睫毛輕顫了一下,又一下,然後才徐緩地掀開來。
唔!頭有點兒暈,而且全身酸痛。她又再度閉上眼睛,等待頭暈的情形稍稍有些改善之後,開始試著回想之前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還記得和燎吃了一頓有情調的晚餐,喝了一些紅酒,又談了一些話,然後。。。。然後他便極為溫柔地吻了她,一次又一次地愛她。。。。此刻全身酸痛就是這麼來的,她忍不住紅了臉。
不過,自己究竟是睡了多久!?
她又睜開眼睛,徐緩地抬起手上的精密通訊表瞟了一眼,下一刻隨即驚坐起身。
已經過了一整天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火狼滿心疑問地環顧四周,這是一個由原木造成的房屋,屋內的擺設簡潔,卻相當雅緻,感覺上像是觀光地區的度假小木屋,鼻端彷佛還嗅得到一股淡淡的木頭清香,而且其中送隱隱混合著一絲食物的香味。驀地,她感到肚子咕嚕地小聲叫了起來。
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火狼頗是訝異地發現自己竟是穿戴整齊的。。。。她心中的疑問又增加了。
燎呢?他上哪兒去了?
在她打算下床到窗戶前看看外頭的景物時,門打開來了。
走進來的正是宿燎。
「晚安。」他順手取下圍裙,「餓了吧!?我們可以用餐了,嘗嘗我的手藝。」
「這是哪裡?」她直視他問。
「我們的家。」他避重就輕地回答。
「這是哪裡?」她又問了一次。
她一向將睡眠時間控制於五、六小時左右,即使是身體不適時亦同。所以,她不可能會睡過頭,而且還睡了一整天。
眼看矇混不過去了,他只好據實回答她的問題,「霞慕尼。」
霞慕尼!?位於法國東南部,法義邊境上的滑雪勝地霞慕尼!?
「你對我做了什麼?」陡然升起的怒火將火狼的眸子點綴得更晶亮。
「先用餐吧!我保證餐后一定把事情源源本本、一字不漏地告訴你,好嗎?」火狼睡了一整天,滴水滴米未進,他可不希望她餓壞。
即使此刻飢腸轆轆,她仍舊固執地想知道事情的原委。「我要知道一切。」
「不然,我們邊用餐邊談。」面對火狼的固執,他也只好退而求其次。「你已經一天沒有進食了。」
「拜你所賜,不是嗎?」她冷冷地道,一張俏臉緊繃,沒有多餘的表情。
他不得不妥協,「我別無他法了。」如果還有其它方法,他肯定不會這麼做。
她沒有理會他的解釋,徑自道:「說吧!你對我做了什麼?帶我到這裡來做什麼?」
「昨晚我在你喝的紅酒中放入些許安眠藥。。。。」他才起了個頭便被打斷。
「你怎麼敢。。。。」她相當生氣。「你。。。。你居然讓我服下安眠藥。。。。」她深吸了一口氣,將滿腔怒火稍稍壓抑下,找回一絲冷靜,「為了把我帶到霞慕尼來?」這並不難連貫起來。
「對。」他承認。
「到霞慕尼來做什麼?」才一會兒的時間,她又回復了一貫的淡漠、冷靜。
「度蜜月。」可以預料的,火狼聽了他的答案後會更加的氣憤。
「就只是為了度蜜月!?」她其不敢相信,他如此大費周章的設計她,為的就只是度蜜月和享樂,「你認為度蜜月比保護三少爺重要!?」
「這是兩回事,如此比較並不公平。」他和栩,還有敖都可以為三少犧牲生命,但是,他們也該擁有自己的生活,不是嗎?
「我要回紐約。」她沒有猶豫。
除非他用煉子將她綁住,否則,她非回紐約,非回三少爺身邊不可。
他錯愕地瞪著她,不敢相信她會說出這樣的話,即使他用的方法不妥,她也不該無視於他的心意。
「今天是我們新婚的第三天,我無意令你不悅,如果這一切都經過三少的允許,你是否就會接受?」他幾乎要以為她說喜歡他只是自己的幻想。
今天是新婚的第三天。宿燎的這一句話彷佛在她的心上重擊了一拳,她不禁瑟縮了一下,臉色有些蒼白,她對不起他。
「你的臉色有些蒼白,不舒服嗎?」宿燎眼尖地察覺出來了。
「我沒事。」他對自己的好,令她汗顏。
宿燎走近,攙扶她,「一定是一天滴水未沾的緣故,我不應該那麼做的。」他頗為自責。
「不關你的事,我並沒有感到不舒服。」她的笑容有些無力。
「好了,我們先用餐,去留的問題餐后再討論。」即使要連夜飛回紐約他都認了。
「嗯!」她點點頭。
木質的長形餐桌中央擺了一個造形相當獨特的銀制燭台,宿燎讓火狼坐在另一端的位置上,笑道:「我今天不僅是男主角,更身兼主廚和侍者;大人,請問可以上菜了嗎?」
「嗯!」她又點頭。
宿燎領命而去,不一會兒立即端來開胃菜熏鮭魚凍佐田園沙拉,由於口感是酸性,因此配上味道較淡的義大利白酒,以突顯新鮮蔬菜的美味接;下來是局烤無花果煎鵝肝,由於鵝肝的味道稍重,所以,他選較富果味的葡萄酒,然後是義大利起司餃搭配紅酒,最後主菜是香烤羊排佐膾白豆和口感圓潤的紅葡萄酒。
另外還有特製的甜點白朗峰蛋糕,蛋糕以一層半圓體的酥皮覆頂,並灑上白色糖粉,看起來很像白朗峰,嘗起來則甜而不膩,有著濃郁的酥烤香。
這一餐花費了兩個小時。
「想不想出去散個步?」用完餐后,宿燎笑著詢問。
夜幕低垂,漫遊街上更可以感受到空氣中那股冷例的清新。
「好啊!」火狼伸出手。
也許是出自於愧疚而想對他有所補償的心理,她不想拒絕他的好意。
「剛剛那些美味的食物都是由你親自料理的?」她很難相信他竟有如此高超的廚藝。
「正是我。」他握著她的手,微微笑。
「你不當一個大廚師真的是太可惜了!」不過,也幸好他的志願不是當一個大廚師,否則三少爺豈不是就會錯失一員大將了。「那將會是很多人的損失。」
「謝謝你的恭維,我並不想當一名大廚師,會接觸廚藝一方面是因為家中的環境,另一方面也是興趣使然,不過,我不介意當你的專屬廚師。」此刻的氣氛十分的融洽和諧,若是時間能就此停住,那該有多好。
雖然他已經安排好接下來一連串的活動,搭乘直升機升空,從空中俯瞰白朗峰以及附近群峰令人嘆為觀止的景像;亦可搭纜車上布列文峰登高遠觀,俯瞰整個霞慕尼城鎮,並遠眺對面的南針峰、白朗峰等的另一面山容,而且附近白湖正可倒映白朗峰,體會一下令人流連忘返的山色與湖光相映照的意境。
說起山色,霞慕尼也是得天獨厚,這裡的山壁會隨著陽光的照射而變換顏色,天方破曉時,天色由淺粉紅、淺藍色漸次鋪陳著,山壁的顏色會略顯暗紅;陽光全面照射時,灰黑的山稜顯得極具線條;黃昏時,霞光紅滿天際。山峰、岩壁彷佛也染上一抹淡紅,恰似嬌羞的少女,靜論迷人。
他希望能和她分享這一切。不過,若是她不願意,也只好取消了。
「我對你的了解真的是太少了。」走在浪漫的夜色,手心傳遞過來的溫熱包含宿燎滿滿的心意。他對待她始終是全心全意的。
「慢慢來無妨,你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了解我。」畢竟,婚姻是一輩子的事,即使這次蜜月度不成也無妨,還有明年、後年、大後年,時間多得是。
一輩子嗎?她不確定這樁婚姻能夠維持多久,她並沒有像燎一般深具信心,因為她不能愛他,火狼倏地沉默了。
他注意到她的輕微異樣,「如果你急著回紐約,我們可以馬上去里昂的機場。」
她應該點頭同意,那正是她要的,不是嗎?可是,她卻拒絕了,「不,既然三少爺允許了這一切,那麼我就留下來。」
雖然她改變主意肯留下來,只是因為三少的一個命令,不過,那仍是令他相當高興的事,那意謂著他們即將在迷人的霞慕尼待上一段時日了。
「明智的抉擇,一直以來,你都像根繃緊的弦,你給自己太多的壓力了,趁這個時候好好放鬆一下。」
她的字典沒有放鬆兩個字,打從被賦予保護三少爺的責任開始,她就讓自己隨時隨地處於警戒狀態,以應付任何可能會發生的意外,現在突然要她放鬆自己,她完全無法適應。
「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什麼也不必想,把一切都交給我就行了。」把一切都交給我就行了。。。。嗯!這句話聽起來非常的順耳,他喜歡。
她不自覺地點頭,絲毫沒有感到任何不妥,彷佛把一切交由宿燎來安排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宿燎揚起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忍不住傾過身去偷了一記香,「相信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
冰海,在南針峰下,順著白山谷而下的便是長達十一公里,面積廣達四十餘平方公里的冰海。即是法國最長的冰河,也是阿爾卑斯山區第三大冰河,前兩大冰河在瑞士境內。
以前要想一睹冰海景觀,得騎驢子,長途跋涉才到得了,但如今拜科技之賜,可以既輕鬆又愉快地搭電車前往目的地。
從霞慕尼搭電車到蒙特維只需二十分鐘,而此刻宿燎和火狼正在電車上。
蒙特維電車為亮紅色,蜿於綠林白山之間顯得格外醒目。
「窗外風景值得欣賞哦!」宿燎介紹道,以前他也曾只身前來。
火狼轉頭看向窗外,車窗外的風景隨著電車的行駛、海撥的上升而呈現不同的變化。原本近在眼前便美恬靜的霞慕尼城鎮愈來愈遠。房舍也愈來愈小,蔥綠的闊葉林漸為針葉林所取代,白雪覆頂的草山逐漸逼向眼前。
「蒙特維到了。」
一走出車站,涼意立即襲上心頭,奇麗的冰海與險峻的都拉斯峰就在眼前爭奇斗險,火狼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卻仍捨不得將目光移開,目睹這等自然界的奇景后,教人忍不住讚歎大自然的神奇。
就在火狼看得目不轉睛之際,一杯熱騰騰、冒著白煙的熱可可遞到她眼前。
「謝謝。」她不必回頭看也知道一定是宿燎。
宿燎亦捧著一杯熱可可站在她的身邊,「有投有領悟了什麼?」他啜了一口熱可可,又道:「拿破崙的妻子約瑟芬也曾遮賞此地,她認為偉大的風景是如此賞心悅目、觸動人心,甚至可以喚醒心靈。」
「恐怕我是沒有慧根的人。」她也啜了一口熱可可,頓覺身體暖和了起來。
接下來,宿燎依舊是老馬識途地帶領火狼深人冰海,一嘗走在冰洞的滋味。
冰洞一年挖一次,面擺設了許多冰雕作品,以及早期阿爾卑斯山人們的生活情景,這些擺設比起瑞士鐵力士山或少女峰的冰官規模都算小,但是,特別處就在它是位在冰河。
時間過得很快,這已經是他們待在霞慕尼的第十天了。
雙手捧著溫熱的杯子,宿燎的心意及為她所做的一切,慢慢地滲進她的心中,原本要抗拒他的柔情便已十分困難,更甭論在這種極度親密的情況下了。
「你常來這裡?」她必須說些什麼來打破此刻將兩人網在一起的魔咒。
「嗯!」宿燎將下巴擱在火狼的頸窩處,「我愛極這兒的清新脫俗,所以才會置屋於此,每一次都可以在此洗去一身的紛擾。很久以前,我就幻想有一天能夠帶著心愛的女人一同來此。」而現在他做到了。
「你可以帶任何人來,也一定會有很多女人肯跟你一起來這兒。」她平鋪直敘地道。
既然她不能愛上他,就該讓其它女人和他分享夢想,只是,她的心底卻有股苦澀緩緩地蔓延開來。
聞言,宿燎微微不悅地輕蹙起眉頭,而後懲罰似地張口往她白皙的頸項輕咬了一口。「一直以來都只有你,沒有其它女人。」
「喂!你怎麼可以----」他咬她那一口其實不會很痛,她只是沒有想到他竟會有這種頑皮的舉動。
「你是我的妻子,為什麼沒有一絲妻子對丈夫該有的佔有慾?」雖然深知她並不是一個熱情的人,亦不擅長表達感情,但是,他希望她至少可以表現出些許在意,而不是那一派的無所謂。「你可以任性一些的要求我只看著你就好,為什麼不說呢?」
「我從來不做任性的要求。」而且,環境也不允許她有。
在宿燎末出現前,她的生命中只有職責和公事,那也沒什麼不好,無欲無求也就少了許多的麻煩。
宿燎將她按得更緊,彷佛想將她揉進他的身體內一般。
「我愛你。」他的低喃像張有魔力的網,緊緊地纏繞住火狼,令她怎麼地無法掙脫開來。
************************************************
宿燎忍不住伸了個懶腰,自座位上起身四處走動,活動一下筋骨。度完蜜月後回來,他已經埋首於堆積如山的公事中三天了,終於。。。。終於解決了桌上成堆的公文了。真是值得普天同慶的一刻啊!
「叩叩。」敲門聲倏地響起。
「請進。」時間已近中午用餐的時候,等會兒正好可以去接狼同行。
「燎,我有事想跟你談。」還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進來的人正是火狼。
「好啊!」他欣然同意,「一起吃個午飯吧!」
「不了,我已經訂了便當,待會兒要整理一下我辦公室內的卷宗和文件。」不整理一下不行了,最初她剛回來時,還以為她的辦公室成為第三世界大戰的戰場了,不曉得相敖是怎麼弄成這樣的!「我們不應該相信敖的,他只會愈幫愈忙。」
「需要我助你一臂之力嗎?」他自告首勇。
「我自己來就行了。」她婉拒了他的援手。
重回工作崗位上,她就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調整好心情。
「如果你堅持的話。」他尊重她的意思。
不曉得是他的錯覺,還是真的有那麼些許跡象,度完蜜月回來,她的態度似乎又回復以前的冷淡了。。。。也許只是錯覺吧!他在心中告訴自己。
「我堅持。」「你不是有事找我談嗎?」宿燎驀地想起她來找他的目的。「什麼事?」
她沉吟了一會兒,才慎重其事地道:「我要搬回三少爺的宅邸。」
搬回三少的宅邸!?她的意思是要。。。。分居!?他簡百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見的話。
「你的意思是要分居!?」他們才結婚一個多月而已。
「我必須隨時隨地跟在三少爺的身旁,那是我的職責。」其實另一個原因是她怕繼續深陷下去,會危害到三少爺的安全。
她的回答令他鬆了口氣,「有道理。」他頗有同感地點頭。
「你。。。。贊成?」她以為他會反對的。
「嗯!我支持你的決定。」
狼是個稱職的貼身侍衛,他一點也不懷疑,也不想干涉她的工作。不過,他也相信工作和婚姻兩者並不相違悖,是可以並存的。
婚姻是可以有很高的協調性和包容性,要懂得為對方著想,而非處處以自我為中心。
「謝謝,那麼我今晚就不回去了。」她應該感到高興的,那不正是她所要的,但是,為什麼她的心中卻有股莫名的失落?
他點點頭,「真的不要我幫你一起整理辦公室?」
她搖搖頭,這樣也好,趁這個時候釐清一切。。。。只是真的能嗎?
「砰!」辦公室的門突然被粗魯地打開來。
宿燎及火狼同時轉頭看去。
是阿飛。
「回來啦!?」宿燎笑著打了招呼。
「小人。」阿飛劈頭就罵,一臉氣憤填膺。
宿燎一頭霧水,「什麼小人?」
「你居然趁我不在的時候偷跑步,不公平、不公平。」怎麼他去了一趟莫斯科回來便人事全非了!?火狼居然嫁給宿燎了!
「感情的事本來就沒有所謂的公平,我們因為相愛而結合。」宿燎極為認真地道。
「狼,你為什麼要嫁給他?」他不想接受這個事實,「我也愛你呀!」
「阿飛,我也很喜歡你,但是,我一直把你當成弟弟看待,你的心意我很感動,不過很抱歉。」火狼相當遺憾地說。
「因為我終究只是個機器人,對嗎?」阿飛表情沉重地吐出。
機器人終究只是機器人,不論外型如何神似人類,他是個機器人的事實永遠地無法改變,機器人愛上人類註定就是個悲劇。
「不是那樣的。。。。」火狼的話只說了一半便被阿飛打斷。
「我終究是當不了一個人類。」那將會是他心中永遠的遺憾。
「阿飛,你別這樣。」她不知該從何安慰起。
重重地嘆了口氣,阿飛強打起精神,「算了,不必安慰我。」那是他早該接受的事實。
若是他只是一個普通、不具備感情的機器人,這一切也就不會發生。他看了看宿燎和火狼,而後道:「恭喜,祝你們百年好合、永浴愛河。」
「謝謝。」宿燎揚起嘴角。
「要是你沒有好好對待狼,我可是會把她搶回來的。」阿飛威脅道。
「你不會有機會的。」宿燎再肯定不過了。
*************************************************
「狼姊,你要留下來?」連尹淚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轉了一圈,心想那宿大哥怎麼辦?
「嗯!燎也同意了。」火狼的眼神流露出淡淡的失望。
「可是,你們才結婚不久,而且,夫妻本來就應該住在一起。。。。」連尹淚想不通。
「淚兒,既然燎也同意,那麼就這樣吧!」火疆下了結論,表情一貫地淡然。
不過,連尹淚卻瞧出一絲端倪來了,卻在火疆的示意下,聰明地沒再多說什麼。
火狼自座位上起身,「三少爺,淚兒小姐,那我先回房了。」
火疆頷首。
在火狼回房之後,連尹淚才開口詢問:「疆,你究竟知道了什麼?」
揉了揉她的秀髮,火疆的眸中掠過一抹精光,「為什麼這麼問?」
「你的表情是這麼告訴我的。」她理所當然的回答,語調中有十足的把握。
一連串低沉的笑聲自火疆的喉中逸出,「看來你是愈來愈了解我了。」
「快說嘛!」她頻頻催促。
「好、好。」火疆不得不答應,「燎是同意狼搬回這裡住沒錯,不過,他也要搬回來。」連尹淚驀地眼睛一亮,果然沒錯。
「狼姊還不知道這件事,對不對?」
「嗯哼!」火疆挑了挑眉。此時,外頭傳來一陣引擎聲。
「宿大哥回來了。」她忍不住雀躍。
「不要去湊熱。」他看出她有濃厚的興趣。
「可是,我想看狼姊喜的表情耶!」她真的很想親眼目睹一切。
「識相一些,別當礙眼的電燈泡。」火疆輕輕敲了她的頭一記。
「好嘛!」疆說的也有道理,她自眼角瞟見宿燎轉了進來,不待他開口,便道:「狼姊在樓上,你可以不用搭理我們,直接去找狼姊,快上去吧!」
宿燎點點頭拾階而上,來至火狼房門外抬手敲了敲門。
「請進。」裡面傳出火狼的聲音。
他立即推門而入。
「燎,你。。。。你怎麼。。。。」火狼一臉詫地看著此刻站在面前的宿燎。
「怎麼會在這,對嗎?」他接下她未完的話,「我也搬來了。」
「你!?」她更是吃驚地瞪著他,「我以為。。。。」
「從頭到尾,我都沒說過要分居兩地的話,沒錯吧!?」他笑了笑,似乎挺欣賞她訝異的表情。
她只有點頭的份。
脫下西裝外套順往衣架上一掛,宿燎接著又解開了領帶。「夫妻是應該在一起的。」
「你要做什麼?」她不解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他理所當然的回答,「休息啊!」
「這不是你的房間!」她直覺反應地道。
「我們還需要分彼此嗎?有你在的地方就一定有我。」他是要守候她一輩子的人。
當然,他也就理所當然的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