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那怎麼對!」侍芷馡一將僅有的抹胸卸下,心念一轉,立刻又伸手要將它撿回來。
「有什麼不對?」楚御比她快一步,將它揣入懷中。
她好像有比較聰明的跡象了,不過在這檔子事上,不算是好事。
「我不是被你白看了嗎?」愈想愈不對,她洗澡的樣子怎麼可以讓他免費觀賞?
「難道你寧願讓我的寶貝……戳?」他很勉強的使用她認同的字眼,雖然打從心裡覺得有點難聽。
憶起下體撕裂的痛楚,芷馡馬上三步並作兩步的跳入水中。
「你不要一直看著我啦!」她喳呼著。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他看她的眼神好像變了……不再是兇巴巴的,可是她就是會怕……在他的注視下,她會心跳加速……「身子挪土來一點,我得看看你的胸部有沒有冼乾淨?」浸淫在氤氳水氣中的她有著出水芙蓉般的柔雅,粉雕玉琢的臉上蛾眉曼綠,粉白黛黑,難得一沉魚落雁之佳人。
她緞亮的長發披泄在水面,像撒滿晨露的荷葉,迎風款擺地護住水面下藕白的完美曲線。
「不……用了……」芷馡緊張得差點讓自己的口水嗆著,「我冼好了……」
「不行,我得檢查!」楚御十分堅持。
他笑容可掬又莫測高深地回視她,讓她心弦為之一震。宛如被點了穴般動彈不得,池裡微溫的水現在對她而言卻成了山石漿般灼熱熾烈,焚得她全身發紅。
「好……」芷馡略站直了身子,終於露出那對豐圓。
霎時,楚御濃重的深喘一口氣,水珠停留在她傲挺的乳蕾上,激起他最深沉的慾望。
她雖瘦了些,但非常勻稱完美,纖腰似水蛇般在水中游移,白如凝脂的肌膚在午後霞光下反映出紅暈,是如此的迷人。
「你沒有洗乾淨。」他粗嘎的冒出一句話。
「哪兒?」芷馡粉項低垂,害臊的審視著自己的胸前。
看著她兩掌包覆住自己的胸脯,左搓石揉以便觀量的動作,楚御下腹猛地一緊。
「我來告訴你。」他面露挑達之色,迅捷地解了自己的衣物,走下溫泉,在她錯愕中攫住她的細肩,讓她的高聳緊貼著他胸膛,有意無意摩挲著她的乳尖。
「你……」芷馡不知道脹在胸口的那股力量是什麼,她很怕,卻不想推開他的靠近。
楚御噙著笑,端視她那雙半闔的星眸所流露的倉皇,手掌滑下她的胸脯,使勁地揉捚著。「兩個月不見,你似乎發育得愈來愈好了。」
青稚的心智卻擁有成熟的體態,在她周遭勾惑著一種撩動的氛圍,教他身不由己的再也壓抑不了。
「哦……阿御……」這種親匿又難言的狂悸立即火熱地竄至她腦際,她只能用力地抓住他,不知所措地狂喊出聲。
楚御全身血脈似乎要從體內崩裂出來,肉身的肌理線條都緊緊地糾結在一起,火熱的身軀經這一陣溫熱的刺激,彷彿鑄鐵師父在為成品做上最後一道淬鍊后,臉上流露出的那一份滿足感。
呵,渴念了兩個多月,終於讓他再次撫上這片雪膚!
「要不要我吸你的乳房,很舒服的,記得嗎?」他誘引著她。
芷馡胡亂的點頭,濕漉漉的髮絲熨貼在臉上,雙眼微紅,此刻的她看來就宛若一位風騷多情的水媚女子,正在渾沌迷亂的情慾中翻滾,極欲找出逃生的路口。
「嗯哼……」芷馡抓著他的手臂支撐自己,以防整個身子虛軟而向後仰。
「喜歡我的舌頭在你的嘴巴里嗎?」語帶不經心的傭懶。一雙利瞳直盯著她那兩顆紅桃,故意不去親吻它們,讓它們脹得愈加飽滿。
是他教會她這些,開啟她的情慾之門,誰也別想撿現成的便宜。
她是他的!
「喜歡……阿御……」
楚御滿意的笑咧了嘴角,低頭一口含住她的乳峰,猛力地吸吮著它,另一手拉扯她另一邊的蓓蕾,搓揉得它又硬又凸。
……
「嗯……」芷馡躲不過他致命的挑逗,一陣酥麻喜悅的快感,刺激得她意亂情迷、癱軟無力。
「別否認,我知道你喜歡。」
「我……」盯著他因說話而起伏的喉結,她失神地伸舌輕輕一舔。
楚御渾身肌肉立時一僵,早已慾火焚身的他,承受不住她如此挑情的動作,更顯得慾火難耐。
「你不該這麼做的!」
霍地,芷馡的身體被厚實的男性手掌拎起,像是一隻無力抵抗的貓兒,已經被剪去具有威脅的爪子,他抱著她轉移陣地至溫泉邊的樹下。
掃開樹下的垂枝,淺粉紅的花朵繽紛而下,花朵的簾幕掛在他們四周,創造了一個神秘、美麗、芬芳的洞穴。
……
「想嗎?」楚御逕自撩逗她,加速滑動的頻率,激起她更亢奮的熱情。
「嗯……啊──嗯哼……」芷馡又發出一陣盪入骨髓的低喘。
「小聲點兒,不要引人來了。」他的雙眸閃過一抹謔狂狎光。
……
楚御猛一挺進,埋進她體內,那充塞的抽搐感令她瑟縮了下。
「還會痛嗎?」額上涔涔的熱汗滴至芷馡的嘴邊,她伸舌舔走,納進他的眼裡,更添一筆激狂。
……
楚御抱起她再移回有療傷功能的溫泉里,想降低她仍可能會有的酸楚。水波因兩人激烈的抽拽動作,激濺起無數的狂野浪潮,化成一道道漣漪,無形中圈住他們倆,共赴情慾世界的殿堂。
***
大廳里,楚御一雙抖晃的長腿在腳踝處交叉,大剌剌地擱放在剛走進來的芷馡的正前方,擋住她的去路,過度優閑的動作無疑是一種挑釁。
「你的腿太長了是不是?」
芷馡對他皺了皺鼻頭,往左跨一步,打算自他腳尖前方繞過,不料,他驀地揪住她的手臂,一使勁,將她拉至面前。
「我這裡又酸又疼,來幫我捏捏。」他指了指肩膀的地方。
見他一臉不容置駁,芷馡沒好氣的在心裡暗罵了聲,站至他的身後,纖指觸上他的厚肩,輕輕在他肩頸穴施壓。
他總是對她下命令,而因為某種荒謬的理由,他都毋須負責……更奇怪的是,最近的她甚至很順從他的命令!?
「嗯,就是這樣,真舒服。」
她皺一下眉。指尖的力道加重,「你小聲點行嗎?」
楚御不住嘴,反而叫得更大聲、更煽情,惹得她心慌意亂。
這些天,他又挖掘出她一項弱點──她不喜歡聽他說些輕浮言語……嗯,或許她不喜歡的不是這個,而是她會臉紅。她不喜歡自己在他面前不自在的窘迫模樣……殊不知,他最愛看她手足無措的樣子了!
「你再這樣,我就不幫你按了!」芷馡耍起脾氣來了。他是她所見過最可惡的一隻沙豬,但芸芸眾生中,她卻愈來愈喜歡和這種人在一起了……她一定有病,她猜。現在只要超過兩個時辰沒有見到他,她就會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幸好,這幾天楚御好像都不忙,不但幫他在溫泉邊做了一架新的鞦韆,還常常說笑話給她聽……她從不知道他也會開玩笑呢,大概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她才會覺得他的笑話特別好笑吧。
「阿御,原來你在這裡,小王急得像個陀螺到處找你。」楚夫人聽了僕人的指點,打算來大廳找芷馡聊些事情,驚訝看到人就在莊裡卻教眾人尋不著的兒子。
「找我做什麼?」楚御愉悅的神情在彈指間僵凝,似乎氣惱母親的打斷、破壞。
「好像是鏢局又來一樁不小的委託了。」
「這種事管事和他就可以處理了,何須勞駕到我?如果大大小小都得我事必躬親,養他們做啥?」
楚夫人愕然,無法置信這種不負責任的話,會出自生活向來以工作為重心的兒子之口。
她聽丈夫說過他這些日子的古怪了,似乎已荒廢工作數日,沒人知道他在忙什麼,更怪異的是,芷馡也在同時間變得更加讓人找不到人影……察覺母親不可思議的表情,楚御負氣的站起身欲離去,「算了,我還是去一趟吧!」他又轉身對芷馡叮囑,「而你,侍在大廳陪娘聊天,哪兒也不許去,知道吧?」
何寄還一天不走,他就不會製造他們獨處的機會。
芷馡不以為然的咋咋舌頭,她明知說也等於是白說,因為他不會答應,所以不開口,咋舌頭便足以表達她的意見了。
「小馡啊,過來坐娘的旁邊。」楚夫人拉了雖非親生、但情同母女的芷馡坐在自己身旁的椅子上。
「娘問你一件事,你可要老實回答我哦!」
「娘儘管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芷馡調皮的說。
「你呀,就是古靈精怪、愛搗蛋,不過也挺會哄人開心的。」楚夫人突然嘆了口氣。
這樣的女孩兒如果不是能天天陪在身邊的媳婦兒,而是得嫁去別人家的女兒,她多捨不得啊!
「娘,你怎麼了?好端端的為什麼嘆氣?」她的反應嚇得芷馡忙不迭的正襟危坐著,連說話也正經八百起來了。
「小馡,你喜歡阿御嗎?」
芷馡怔了一下,然後嘟著嘴,堆了一臉的不平在臉上,可那眉呀眼的,凈是愛戀。
「才不喜歡呢!他好霸道,又喜歡罰我……」雖然那種處罰愈來愈舒服。她在心裡補上這麼一句。
現在,她巴不得天天做錯一件事,讓阿御懲罰她,咬咬她的小嘴也好,摸摸她的身子更棒……這幾天,他們最常待的地方就是庄后的溫泉了,她喜歡在那兒幫他洗澡擦背……楚夫人沒細察她的表情,只顧著聽到她的那句不喜歡,然後心底的失望更大了。
「娘,你知道為什麼楚御那麼喜歡去杏花樓嗎?」
「呃……」楚夫人風韻猶存的臉龐瞬間紅了滿腮,婦德保守的她不太好意思在大白天對她解釋這種問題。
爾後,想想也該教導她一些男女有別的觀念了,於是她緩訴一個女人若綁不住丈夫的心,男人會上那兒尋求安慰,妻子的角色扮演是否稱職,由此即可窺之一二,甚至一口氣連男女床第之間的事情,也大略說了一遍給她知道……而楚夫人的大略說明聽在有實際經驗的芷馡耳里,卻是再清楚不過,這段解說只教她的臉色愈來愈暗沉,沒有預想的臉紅。
因為她知道了一件事──楚御一直在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