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不可能」
藤紀司來到藤紀默子面前,「由子在哪裡」今晚的婚禮怎麼樣都不能取消。
南劍軍從沒見過她那麼悲傷的眼神,似乎在指控他的行為,而不明所以的他也因此移不開視線。
「我不知道。」冷廷風會帶由子姐姐去哪裡,沒有人知道。
「該死!」
「阿司,你別這樣,既然是廷風所為,那麼我上沙居去問個清楚。」
十年前冷廷風擄走默子,十年後又擄走由子,這個男人究竟是為了什麼「不,不要去!」藤紀默子才一叫完,隨即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然而第一個沖至她身邊將地抱起的人卻是南劍軍,他臉上顯露出無法隱藏的擔憂神情。
這一夜,冷廷風確實得到了藤紀由子,但他也同時明白—件事,—件教他震驚無比的事實。
她竟敢騙他,明明不知男女情慾,卻以謊言讓他失控地相信一切。
冷廷風起身穿上長褲,為自己倒了杯烈酒,再輕輕地來到床邊緊瞪著深鎖眉頭背向他的藤紀由子。他渴望伸手安慰她,可手才伸出去,又匆匆地收回,這一切不都是自己造成的嗎她說地恨他當他完全佔有她時,那一聲聲的恨使他不能自制地在她身上製造出更多的印記。
那時她的表情猶如心死般教他幾乎窒息,不願多想的他連忙一口飲盡杯中酒。
「可以放我走了嗎?」寂靜的房裡響起她的聲音,格外顯得清晰、「由子,我……」他該說些什麼的,可此刻他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該說什麼、「我要走了。」
該還的她都還了,從此兩不相欠、毫無關聯,只是這個代價是否過高了些見她起身,赤裸的上半身整個映入他眼帘,他不自在地道:「先穿上衣服。」
這裡還留有她的東西,是那一夜她留下的東西。
當冷廷風將那套再熟悉不過的衣服拿至她面前時,她的心不再有任何漣漪,平靜地接過衣服。
她沒看向冷廷風,儘管身子還有些不適,但她一秒都不願再待在這個地方,她必須馬上離開,否則她會崩潰地痛哭。
沒理會冷廷風是否離開,她就這麼當著他的面穿上衣服,無視他的存在,她打開門,安靜地走出這個房間。
「慢著,由子……」
這句話使藤紀由子回過頭,不帶感情的目光自始至終沒望進他眼裡,似乎在她的眼裡再也看不到冷廷風的人。
「還有什麼該說的」她該給的、該還的不是都償還了嗎心口上那一道過深的傷口至今還在淌血,她已無力再去面對這樣的愛恨了。
是恨嗎她說了,可她還有餘力去恨嗎還有嗎她已亂了心思。
原本想開口留住她的冷廷風,不再有勇氣說出口,是他狠心傷害她的不是嗎當他接觸到藤紀由子黯淡的眼神時,他的心狠狠地揪緊。
當她一再懇求他時,他只是輕易地封住她的唇,讓自己沉淪在那份由她帶來的快感中,沒給她過多的時間喘息,一次又一次地佔有她早已顫抖不已的身子,直到他滿足為止。
「一切都結束,真的結束了,你不該再強留我。」
看著藤紀由子的背影,冷廷風只想殺了自己。
冷廷風一路無語地送藤紀由子回到風雲堂,她的表情自始至終都是淡然地看著車窗外,完全沒理會他的存在。
到達目的地時,她快速地打開車門準備下車,他終於忍不住拉住她的手臂。
「由子……」
「放開我。」藤紀由子只是冷冷地將手臂抽出,沒有過多的情緒起伏,讓他猜不透此時她是怎麼想的。
「昨晚……」他想跟她道歉,他不該如此對她的,可在接觸到她冷淡的目光時,他的話還是打祝「請你忘了,我也會忘記一切,就當作我們從沒認識過。」說完,藤紀由子不等他再開口,便直接開車門走出車子,也走出冷廷風的世界,這一次她是真的走出他的世界。
目送她進入風雲堂,冷廷風這才駕車離去。
當他回到沙居時,清晨的沙居顯得寧靜無比,他走進房間發狂地毀了觸目所及的東西,一樣不留的全被他破壞殆盡,此時他的心情已惡劣到極點。
之後,冷廷風將自己關在房裡,誰都不願意見,不論誰來敲門都沒有用,而這樣的他讓席夢緊張得向水宇文求助。
三天後,水宇文趕來了,他並沒有告訴沙皇這件事,他想冷廷風該自己處理這件事。
「你來了。」那個她躲大半個地球的男人還是出現了,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只是心裡已自動地罩上一層防護,這向來是她面對他時有的防備。
水宇文看著他日思夜想的女人,從不肯正視他對她的感情,只因為霓霓曾表示對他有意,而在那樣的表示過後,霓霓惡作劇地死也不肯解釋,鬧得悱皇及魅皇極力想撮合兩人。
而她呢在與自己生活這麼多年之後,十五歲的她早已奪去他一顆完整的心,令自己為她傾戀不已。
他對霓霓只有兄妹之情,這點霓霓比他更清楚,可她卻在他苦情路上插上一腳,擾亂了他對席夢的追求,讓佳人更是閃避。
不知何時,席夢依賴冷廷風多過於依賴他,這樣的轉變使他發狂曾在深夜等著夜歸的她,憤怒地將怒火發在她身上,自那次之後,她主動與廷風保持距離,可也同樣和他有了距離,兩人之間隔著一道無法跨越的深溝,而那是他所沒料想到的。
有著與悱皇相當的面容及體格,就連那頭長發都與悱皇年輕時相仿,只是水宇文發色里多了一撮銀髮,而且就在額前醒目得讓人無法不去正視,也更加深了他的陰沉及俊美。
「廷風呢」
看她帶著怯意低下頭,水宇文稍稍斂去灼熱注視,逼急了她,只會讓自己再次尋不到美人。
「在房裡。」
「抬頭看著我,夢兒。」水字文來到她面前。
那強勢的氣息衝擊著她,使她無法反抗地抬起頭與他相視。
「你生氣了」
她自然是知道的,在她那樣不告而別之後,他當然會怒火高張。只是她不逃不行,她不要他為了自己與悱皇鬧意見,她不能水宇文抬起她的下顎,拇指細細地揉撫她的唇瓣,看著她想迴避的雙眼,才警告地說:「逃了就別讓我找著、別讓我知道你跟男人跑丁,可你卻主動聯絡我,讓我尋得你。你說,我該怎麼做」望向他陰冷的雙眼,席夢只能無助地搖頭。
「我只想跟著廷風……」
冷廷風給她很大的安全感,那是種兄長般的感情,她自小就非常渴望,而這樣的感覺她在水宇文身上找不到。
「誰都不行」
不給她再次開口的機會,水宇文強行吻上她的唇,封住她所有的話語,讓她只能感覺他的怒氣、他的存在。因為這一次他不打算讓她再逃,他要她乖乖的和他回悱居。
他會讓她知道,跟男人逃離他身邊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就算那個男人是冷廷風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