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戴佑理基地之行(2)
參觀完地下工廠和試驗室,回生活區休息,安置戴佑理在我樓上一層的房間里休息,相應的設施齊全。剛才趙博士也含蓄地提到最遲後年就打算再聯繫Z政府或其他政府搞新的項目基地。剛好北三省有大片草原,畜牧業對草地的利用率遠遠比不上人造動物代謝石油,從生物代謝反應的角度來看,大約比率為1:8-9。北三省草地沙漠化的趨勢嚴重,主要是往年把草地開墾為耕地了,往往作耕地用上三五年,土壤就不再肥沃,加之缺水,近年政府也下力度退耕還林,但缺乏經濟效益的支持,純粹的畜牧業,把家畜趕到人工草地上,對草地的毀壞程度也大。試驗室也可以根據北方的氣候,最大限度利用自然條件地進行糖草的相應基因優化,比如目前的糖草就有韭菜的特性,不用連根拔起,割了上面的一截,過後很快就會生成一大片。每種植物都有其優點與特性,但也同時決定了其缺陷,比如生命力旺盛的雜草就不可能結出可以供人食用的稻米,那些品種優良的物種是偉大的,它們犧牲自己的強勢展來造就供養動物,如今人又可以根據自己的需要來選擇性地種植它們,而最佳的相互感動便是人根據自己的需要來改善它們的基因與品性,可以最大限度最優化地融合幾種優良的品質。或許這也是一種相愛。相互需要,相互依靠。
睡了一覺,倒沒和小若**。我起身打算去陪佑理聊聊。也快到吃晚飯的時間了。小若也起來,說準備把房間的衛生搞一下。走到佑理的房間門前,我敲了敲門。他倒是一個很容易相處的人,同他談起話來,親切,投機,但也總是隔著那麼一點距離,可能是君子之交喜歡淡如水。這幾個月來我也多了解了些前沿科學的東西,加之以往的生活經歷,對整個現實世界的人,物,事與理都有了一定形象而生動的了解。以往同韓童談那些像模像樣的東西總會覺得有些彆扭。
佑理打開門,對我笑笑。「請進。」
「在幹嘛,沒睡覺啊。」我說。書桌上的電腦開著。
「剛起來,想起了幾個問題就在電腦上畫畫。」
「沒事,你繼續忙,我無聊就來看看。」我說。他便在電腦前坐下。在觸屏區用電子筆畫著。
「畫的細胞?」
「是啊,下午試驗室看的那些東西,我還沒完全理解,現在比劃一下。」
「這段時間如果沒什麼重要的事,不如就在這邊多呆幾天。」我說。
佑理笑著看了看我,「那不要打攪你和小若的蜜月。」
我說:「那有什麼,她也應該多熟悉你,才能更好地理解角色吧。」
「也是,我想這段時間能帶小若到一些景點去一下,培養一種意境,所以需要有你的陪伴,因為要蘊量一些感情。」
「不是有男主角嗎,我倒覺得最美好的感情需要藉助幻想,如果我在場,就算小若最需要的是我,她也沒多少幻想了。你們兩人去就行了,我這邊也還有些事。」我說。
「呵呵,那你放心?就當你陪她去旅遊,憑直覺,我覺得你最好去。」佑理頗有些堅定地說。
「那什麼時候?」
「我想先把這個人造動物代謝石油滲透明白,我現在就一個小說的主題寫了,計劃用一年的時間慢慢寫,以後,就把精力寄托在科學上,我現你們試驗室這種很有開創性的研究其實比寫小說過癮多了,特別以後一些更有創意的研究,比如快地複製一個人體,大腦的嫁接,找一個模擬程度非常高的機器人伴侶。兩天時間吧。這邊的風景也蠻好。」佑理很自然地跟我說。倒頗使我覺得我們已經非常熟悉了,不必來半點客套。
我說:「我們三個人去旅行,我倒怕你一個人會吃醋,到時候你帶上個女人,要小若找她的姐妹也行啊。」曾經,我和韓童,小若,很久以前,我和哥,妻,如今?或許他知道這些?至少是知道我和小若,韓童之間的故事。
「也行。但這兩天我出去的話,你就得陪著我。」他一面認真地畫著細胞。
「那沒問題。我很好奇你每天的生活是怎樣的?」我說。
「呵呵,每天都過得無聊。」
「也許身邊常常有個女人陪伴就不會那麼無聊了。」
「也要看什麼樣的女人,像小若那樣的自然是了,但小若又得經常拍攝電影,出席活動,不是嗎?」佑理看了看我。我笑了笑。
有人敲門了。
「你猜是誰?」佑理問我。
「肯定是小若。」我說。我去打開門,小若嚷著:「有什麼垃圾嗎,統統快點上繳。」小若拿著拖把。
我說:「把被子和床單整理一下,然後把地面拖乾淨,簍子裡面的垃圾也倒掉。」
「呵,把我當成機器人?還讓我幫別的男人整理床單。」小若說。
「哦,我不習慣別人的女人碰我的床,不好意思,小若。」戴佑理笑著說。
「我偏要整整。」
「小若,仔細點,看有沒有什麼東西遺失了。」我說。
「遺失什麼?」小若問。
「男人還能遺失什麼?」我說。佑理笑了笑。小若反應過來了,擰了下我的耳朵。我倒忽然想起一年前中5oo萬大獎時做的那個怪夢,在那座可以有許多部電梯在一個通道里運行的大廈里,我看到了氣質高雅漂亮,手拿著拖把的女清潔工似乎就是現在小若的這種味道。
我便說:「小若,我以前做過一個夢,我去了一間大樓,裡面的女清潔工也像你這麼漂亮。」
小若說:「詛咒我去當清潔工,其實當清潔工有什麼不好,活動活動蠻好的。」
我突然又產生了奇怪的想法或覺得,那天的那個夢裡,我進了房間,那問了我生日後遞給我一張寫有彩票中獎號碼的女人,有些像妻,至少有妻的味道。只是模樣隱約像,可能就是像的成分太少,此刻我才會忽然這麼覺得。
小若幫佑理整理好床鋪,拖掉地,佑理說垃圾不用倒了。小若說垃圾裡面是不是有什麼秘密,佑理馬上冷不防地起身自己拿起垃圾簍去外面倒了。小若吃吃地笑,我問笑什麼,她不說。
吃飯的時間到了。我們三人去吃飯。我打電話給趙博士,說佑理答應多呆兩天。飯後,我們三人開越野車到外面逛,叫上一個司機,R國人。
沒落草原上演黃昏時分的浪漫意境,西邊的彩雲與落日自然吸引視線,遠處合成一群的動物,時而傳來它們的喊聲或鳥的叫聲,或許任其自然的話,這些草原再過幾年也會化作沙漠。滄海桑田。的確,人類的出現是偉大,驚天地的。但如今的人,實際上還太過於弱小,近乎於坐享其成,享受的是地球上億萬年累積的化學燃料和人類痛苦幾百萬年累積的承受力與開拓進取力,迷惑於現代物質與精神文明的人類越來越脆弱。他們離生命最本質的拼搏與快感越來越遠,也許那最真實的快樂與幸福部分,比不上羊羔歷盡豹狼后倖存下來啃吃嫩草的滿足,又不如豹狼馳騁草原獵殺柔弱動物來得痛快,比起曾經的遠古,他們的生活越來越虛幻,幸福也只不過那麼幸福,因為容易獲取,痛苦也不過那麼痛苦,因為其實可以承受。
我居高臨下地在腦袋裡感慨一番。過去的生活對我來說是殘酷的。現在的生活又多少有些讓人沉溺。於是有些虛幻,讓我無法真實感受,度量曾經的痛苦,也不敢名正言順地沉浸在如今的所有里。一切如雲煙。曾經最重要的妻和珍珍都永遠地離開我了,但若悲劇沒有生,也許仍會有一天我和妻不再相愛,珍珍也將以她自己的家庭為重心,對我如同我對待父親那樣,無可避免地隔了一道深溝。
此刻,我也不能,不敢緊緊攅住小若。小若也不是矜持的女人,敢愛敢恨。佑理給人大男孩的感覺,有些天真無邪。幾分濯清漣而不妖。
我們三人散步,司機等候在車上。佑理提起過幾天一起去旅行的事,到時候邀請選定的男主角和另一個女主角,我建議小若到時候邀個女友陪佑理,小若說佑理認識那麼多女孩子,不需要她操心,佑理則說自己是要去尋找心中的那個女主角,所以不能一心二用。
佑理辭別後,小若還可以陪我一周,至於旅行的事,我仔細考慮后覺得還是沒必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