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當天晚上又是個激情夜。蘇紫浣躺在沙皇的懷裡,因剛剛的激情而喘息著。

「敖……」她趴在他身上,想要跟他商量事情。

「什麼事?」沙皇的手還不安分地在她背後撫摸,黑暗中只見到他發亮的眼。

蘇紫浣鼓足勇氣,告訴他自己的想法:「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她不想這麼沉淪下去。來到這裡,她除了待在房間就是浴室,不然就是在他的懷裡,根本沒去過任何地方。而她的內心己在吶喊著快要窒息,她需要呼吸新鮮的空氣。

「不可以!」她想都別想再次離開他。

聽見如此堅決的拒絕,讓她只好放下身段,改用哀求的語氣:「求求你……我還是會回來……」這是她唯一想到最好的方法。

「你這麼想走?」他不悅的口吻告訴她他發火的前兆。

「嗯……」

「好,我讓湘雨陪你出去。」他很快就妥協,不過在她還來不及歡呼時,他的聲音又再響起:「若是你能離開得了這個房間的話。」他翻個身,讓她躺回床上,並且開始他的掠奪及侵佔……

***

理所當然地,她未能如願地離開,因為她全身都布滿了沙皇的吻痕,她的腰差點直不起來,雙腿更是沒力,這是一整晚環著他的結果。不過,沙皇倒是很好心地跑來告訴她一件事,就是湘雨會陪悱皇外出,令她真有說不出的羨慕。

她也想走,逃離這個惡魔的手掌心。

「我允許你再問我問題。」自從上次的發問后她就不再問他問題,因為承受不了他要的代價。不過今天他的心惰特別好,可以無條件接受。

「我不要!」她只要一想到問完后的結果,她就不敢再問。

「無條件!」

「真的!?」她不相信,難不成他是為了昨晚的行為而心軟?

「你問吧,我相信你有滿腦子的問題。」

將蘇紫浣拉過來坐在他腿上,他的手很自然地梳理著她的長發,他真是愛極了她的美麗長發。

「我們以前是不是一對情人?」她又不自覺地注意到他的耳環,很少看到男人戴耳環,以前總會覺得很突兀,可是戴在他耳上竟沒那種感覺,反倒有種致命的吸引力。

「只差沒結婚。」是的,真的只差那張證書,因為所有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的紫兒,也知道他深深地疼愛她。接下來她沒再發問,使他懷疑地看著她,因為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想問什麼?」看得出她有話要說。或許是他的質疑給了她勇氣,她撫摸上那隻耳環。

「為什麼戴耳環?」其實她並不期望他回答。

不過,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他竟開始說:「因為一個人。」

「女的?」她突然覺得好生妒忌。

「沒錯,一個我深愛的女孩,為了怕她有一天離開我而忘了回家的路、忘了有我在等著她,所以找在她身上留下信物,並且將它鎖上,然後將鑰匙穿在耳上,要她一見到我時,就能想起我們的約定。」

「你……」她太吃驚了,本來她還以為這只是他的嗜好,沒想到背後還有這麼一段故事。

「那女孩呢?」她有些顫抖她問,她相信她就是那個女孩,因為她的腳上有他留下的細鍊。

「她走丟了,我一個不注意時她就失蹤,再也沒有回來找過我,就連看到了我,她還是認不出來,我們的約定她已遺忘。」他說得很落寞、很傷感,是她從沒見過的一面。

「那你怎麼辦?」她開始怨恨自己為什麼要失憶。

「我只好拚命努力地讓他想起我,不管用什麼方法,就算是讓她恨我也好,我也要讓他想起我,然後告訴我為什麼她要離開我。」

「所以,你強迫她跟你做交易,要她陪你上床,並且用粗暴的方式佔有她,要她恨你,想試圖讓他想起你,是不是?你要她記起你的身體,記得你也曾這麼擁抱她,是不是?」她難過地流下淚來。

「除了這樣,我想不出任何方法了。」

「你可以不要她啊!」被這麼霸道的男人愛上,不知是她的幸還是不幸。

「除了她,我不會再愛上別人了,我不輕易付出,一旦付出感情,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還是要找到她,要她給我一個交代。」說到最後,他只是深情她望著她,希望她能從中回想起什麼。

「你怎麼可以這麼壞……怎麼可以……你讓她背負著多大的罪礙…」她有股喘不過氣的窒息感。

「這是她欠我的,我曾經付出多少,她就要還我多少,就算她不給,我也會要她償還,直到我滿意了為止。」這是他鐵的誓言,誰也無法改變。

「是我,那個女的是我!我腳上的細鍊就是你說的信物,我的出走讓我失去記憶也忘了你,所以你才要報復,才會追著我到台灣將我強擄回日本對不對?」

「我要你一輩子也不能離開我,我們之間不會有結束的一天,只要我活著,就要纏著你一輩子,誰都不能帶你走。」

難怪她說要把細鍊還他他也不要,因為他認為她還沒清償夠,他怎麼可能放她離去呢?「我是我自己的主人,我隨時可以離開你,就算這條細鍊跟著我一輩子也一樣。」

「除非你能解開它,否則你走不了。」

說完,他狂熱地吻著她,要她不能再說離開他的話,感受她無力的掙扎及拍打他身子的力氣。她是太憤怒了,最後只能在他懷裡放聲哭泣,這是她來這裡這麼久第一次放聲大哭,第一次失去理智地哭喊。

因為她覺得自己好委屈,她不是故意要忘記這一切的,他怎能在還沒弄清楚事情前就定了她的罪,說她虧欠他,難道不可能是因他負了她她才離去的嗎

「嗚……嗚……我恨你……我恨你!」她不甘心地直打沙皇。

他只是沉默地任她發泄,因為他知道這三年來她過得並不好,至少沒有比他好。

最後她哭累了、打累了,再也不能動時,她才停住手,安靜地在他的懷裡睡去,始終沒看到他眼中流露的不舍。

「紫兒,不管如何,我不會讓你離開。」望著她睡去的沉靜容顏,他像是發誓一樣地說著。

其實在他找到她時,一知道她在當舞娘令他差點崩潰,還好她沒有其他男人,否則他相信自己會殺了她,殺了這個背叛他的女人。

***

隔天,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沙皇竟同意讓她外出,並且還讓湘雨陪著她。

「天黑之前回來。」他不想逼急她,這對他們都沒有好處,或許給她輕鬆一下是最好的方法。

「真的可以嗎?」她好不興奮,終於可以走出這個牢籠,去呼吸外面新鮮的空氣,也不用每天無聊地在房間里打轉。「我可以帶維尼出去嗎?」她這麼問完后,才發覺她根本不該問的。

因為沙皇的臉又往下沉,「不行!」委屈的她只能沉默地站在一旁,等待著湘雨到來。

「我會隨時打手機給你,不要讓我找不到人。」

看著手中的行動電話,她只能點頭。湘雨到來時,就看到沙皇像個父親緊張女兒去約會似的耳提面命著。

「湘雨,麻煩你了。」除了湘雨,他還派了冷奕及冷洌在暗處保護她們的安全。不過,他不打算告訴她們,因為這個作用有一半是監視。

***

被放出牢籠的小鳥是特別快樂的,隨處看到的每一件事物都會令她驚奇不已。

她們去逛百貨公司,買了許多精美的小東西及衣服,也買了好幾塊布,因為她想要為自己做幾條絲巾。她不要永遠都用紫色的絲巾,那是他最愛的顏色,雖然她也愛,但是她想要改變。

而湘雨並不如她那麼興奮,她警戒地注意四周,不想有人打擾蘇紫浣的好心情。

她太美了!

美得讓人移不開目光,來來往往的人無不回過頭多看她一眼,為她的美而驚艷不已。而蘇紫浣似乎也習以為常她不在意,她只是專心她尋找、購買她的東西,沒有絲毫的不安。

最後她們走累、逛累了,才想找個她方休息。

「湘雨,我們找個地刀坐下來好嗎?」這時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了,離她出來已經有三個鐘頭了。意思是也就是說,沙皇已打了三通電話。

三通都是蘇紫浣接的,她開心她告訴沙皇她買的東西,一點也不氣他的突擊檢查。

「好啊!」其實湘雨也累了。

她們進了一家咖啡廳,坐下點了飲料后,兩個人沉默地等著。

「湘雨,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她可以感覺出湘雨跟她在一起時並不多話,同時湘雨也從不注視她。

湘雨沒想到被蘇紫浣發現了,她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

「沒有,是你多心了。」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可以感覺得出來。」失憶讓她對周遭的一切都很敏感。

這時服務生拿了飲料土來,她們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

最後,湘雨才打破沉默。「我確實不怎麼高興看到你。」

「為什麼?」她自認沒有地方得罪湘雨。

「不只我,整個組織的人都不喜歡你。」

她不是笨蛋,她可以感覺得出來,而沙皇也略知一二。

「是因為我曾經離開沙皇嗎?」她不會以為湘雨討厭她是因為湘雨愛上沙皇。因為她看得出來,沙皇在組織里的重要性及崇高地位是沒有人可以取代的。

「因為你的自私。」湘雨很正經地說。

「我?自私?」蘇紫浣不明白。

「三年前你為了想要更多的自由,放棄全心愛你的沙皇。你有沒有想過,為了你,沙皇曾經過得多麼痛苦?」湘雨有些激動她責備她。

「我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她記不得以前的事,現在的她只明白沙皇是多麼地霸道,又多麼地獨佔她。

「你當然不知道,因為你不是受害者。沙皇為了找你,這些年來他根本是四處為家,浪跡天涯地尋找你,為的是什麼了你有想過嗎?因為他太愛你了,這份感情他給得大多,他己無法收回,而你又自私地離開他,你要他怎麼接受?」

「我沒有!」難怪他要說她欠他了,是因為他受的苦嗎?

「你有!我們都是見證人。」湘雨拿整個組織里的人控訴她,讓她無法反駁。

「對不起,浪費你的時間陪我。」她可以想像湘雨這一整個下午有多不舒服。

湘雨沒想到她會突然道歉,只能驚愕她看著她。

「你怎麼了?」她似乎說得太過分了。

蘇紫浣搖搖頭,不再出聲。

她怕自己一開口就會落淚,她不能這麼軟弱,那三年她不是這麼愛哭的,她很堅強,她總是要自己勇敢。只是她來日本后,淚水似乎和她過不去地總是往下滑,讓她來不及隱藏。

就這樣,她們無話她喝完飲料,無語她坐上車回到沙居。早上她外出時是多麼開懷,回去時的她卻愁著一張臉,再也沒有任何笑意在她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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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皇情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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