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狄霏想不出該如何和面前這位雍容高貴的婦人打招呼,艾傑明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她想,她應該可以和廷洛的妻子相處愉快。
她望向身旁的延洛,他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
「伯母。」她一緊張就出了差錯,「我是狄霏。」
「伯母?!」艾傑明笑著搖頭,「你該改口了吧!雖然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但是,歡迎你成為我們家的一分子。」
「謝謝……媽。」狄菲靦腆的叫道。
艾傑明滿意地點了點頭。
「爸呢?」倚廷洛詢問道。
「他和敬辰在書房裡。」
「你們這次回來要待多久?」
「怎麼!巴不得我們快離開嗎?」艾傑明故意扭曲倚廷洛話中的意思。
「我哪敢!」
艾傑明突然拉著狄霏的手道:「霏霏,我們走。」
「你們要去哪?」倚廷洛一頭霧水。
「放心啦!我們只是要說一些女人的悄悄話,我不會把你可愛的妻子吃掉的。」
倚廷洛只能無奈地任由她們離去,女人真是難纏,尤其是他的母親——艾傑明。
倚廷洛這時忽然想到狄霏也在月夜島待了一段時間了,他也明白她思念家人的心,更何況他一聲不響地和狄霏舉行婚禮,沒有通知狄霏的家人,這也有些說不過去,該找個時問陪狄霏回娘家去,順便負荊請罪,當然他也希望能得到狄霏家人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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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得出來,延洛十分在乎你。」艾傑明邊說邊自抽屜內找出一對翠綠的手鐲送給狄霏。
「這……」狄霏看著鐲子不知如何是好。
「收下吧!就當是我給你的見面禮。」
狄霏只好收下,「謝謝媽。」
艾傑明拉著狄霏的手,在床沿坐了下來,「老實說,我真的很意外他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結婚;但是,在見到你之際我就明白了,如果他不快一點的話,你馬上就會被追走了。」
「您太看得起我了,我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孩。」狄霏被稱讚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別看輕自己,我相信廷洛的眼光。」艾傑明拍拍她的手,嗯!不錯,現在懂得謙虛的人已經不多了,她是婆婆看媳婦,愈看是愈滿意。
廷洛是她懷胎十月所生下的孩子,艾傑明太了解他的個性了,如果他不是對狄霏有情,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娶她的;不過,愛與不愛的問題仍是得交由他們當事人自個兒去體會,她不想也沒有必要去這一趟渾水。
愛情只是兩個人的事,無關乎他人,艾傑明一向認為,只要男女雙方彼此付出真心,就可以攜手共度一生。
「你和廷洛是怎麼認識的?」艾傑明溫柔的問道。
狄靠縮回手捂著火燙的雙頰,不知從何說起。
「不能說嗎?」
「不是的,」狄霏連忙否認,「只是有些丟臉而已。」
「好吧!我保證不笑你。」艾傑明一本正經地說。
「好吧!」狄霏便將她和廷洛相識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艾傑明,包括她把「好自在」丟到廷洛臉上的事也了出來。
艾傑明聽完后先是一愕,繼而爆出一陣大笑,「對不……起,但,我實在是…………哈……忍不住……」
狄霏無奈地看著她,好吧!就讓她一次笑個夠吧!
艾傑明勉強止住笑,道:「我不知道一塊好自在居然是你和廷洛相識的媒介!」她側著頭想了一下,「也許我該去多買幾包回來,然後叫念荷站在陽台上,一塊一塊地往下丟去,不定她也能因此得到一個如意郎君。」
「媽……」
「好主意。」艾傑明似乎沒聽見狄霏在叫她。
「媽,你不會當真吧!」狄霏一臉著急地問。
「我是騙你的,別擔心啦!過,這也證明了你和廷洛真的是有緣,總歸一句話,希望你和廷洛能幸福快樂。」
狄霏好感動,她也很幸運,遇到一個沒有架子,而且和藹可親的婆婆,艾傑明對她而言就像是一個良師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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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狼一族裡,地位最尊貴的莫過於狼王一家,其次則為先知,先知這個職位並非世襲,而是由上一任在臨終之前指定下一任先知是何方神聖;而倚擎天就是這麼莫名其妙地當上了先知。
倚敬辰在前院攔下了倚擎天,「老頭子,你找誰?」
「小子,你這種態度也未免太不敬了吧!我可是人狼一族的先知啊!」
倚擎天和敬辰等六人是自小一起長大的玩伴,而且還與他們是親戚的關係。
「你有何貴幹?」
「我是來賠罪的。」倚擎天似乎良心發現了。
「賠罪?」倚敬辰上下打量倚擎天,不知道他要來向何人賠罪,「你做了什麼事?」
「我欺騙了狄霏,唉!說來話長……」倚擎天將事情的原委全盤托出。
倚敬辰聽得猛搖頭,「我的一生就毀在你的一念之差上了。」他哀怨地說,「『如果你不製造機會讓大哥捷足先登的話,說不定狄霏現在的丈夫就是我了。」
「你?!算了吧!」倚擎天啐道,「你不認為狄霏和廷洛是很合適的一對嗎?堪稱是郎才女貌。」
「我也長得不差啊!」倚敬辰在他的面前搔首弄姿一番。
倚擎天作出嘔吐的樣子,「少噁心了。」他可沒空再和敬辰閑扯了。
「最好讓狄霏把你大卸八塊,因為你破壞了一段美好的姻緣。」倚敬辰指的是他和狄霏。
倚擎天不理會他的瘋言瘋語,逕自往裡面走去,然後又突然轉過來作了一項聲明,「還有一點,本人我才只有二十六歲,別老叫我老頭子。」
「是,少年!」
「這還差不多。」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倚敬辰皺了皺眉頭,他還真不是普通的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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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伯母,好久不見了,你還是一樣年輕美麗。」倚擎天的一張嘴像抹了蜜一般甜。
「真的嗎?」艾傑明用力地拍了一下擎天的肩膀,「別騙我了。」
「是真的。」倚擎天暗暗叫苦,他不知道伯母的力量居然這麼大,他的肩膀快垮了,不過,他可沒忘記他此行的目的,「嫂子,我是來向你坦承罪行的。」
「什麼?」狄霏不明白他有對她做過什麼事,
「你先答應原諒我,我才敢說。」倚擎天可也不是省油的燈。
「好吧!我不生你的氣就是了。」狄霏心中早有打算。
艾傑明則在一旁默默地聽著他們的一言一語。
「我們以前就見過面了。」倚擎天總算放下心中的一塊大石頭了,「還記得上船前的那個老公公嗎?」
「你……」狄霏指著他,張口結舌地說不出話來。
「沒錯,我就是那個老公公。」
她板起臉,「你為什麼要讓我上那艘往月夜島的船?這一切是不是你們早就預謀好了的?」
「我們?!」難道月夜島除了他倚擎天,還有第二個先知不成,這怎麼可以!他可是獨一無二的!
「NO!NO!NO!本先知做事一向是很隨性的,而且從不需要助手……哎喲!」話還沒說完,他的肚子已經挨了一拳,「你不是已經答應不生我的氣了嗎?」難道現在的女人都力大如牛嗎?
「是啊!狄霏笑眯眯地道,「我只說不生你的氣,可沒說不扁你呀!」
「殘忍的女人,可憐的廷洛。」倚擎天皺眉痛苦的道。
「你說什麼?」狄霏雙手叉腰,「恰北北」地問。
「沒事,沒事。」倚擎天連忙擺出笑臉迎人——迎這位剛上任的嫂子,「今天天氣很好。」
「你不是可以預知未來嗎?」
「可以這麼說。」
「那麼你能預知自己的未來嗎?」狄霏嚴厲地道,心中則竊笑不已。
她問這話是什麼意思?倚擎天提高警覺地盯著狄霏,然後小心翼翼地回答她的問題,「不知道。」
「我覺得馬桶有點髒了。」狄靠狀似自言自語地說。
倚擎天則一臉憂愁地道:「你……不會真要我去洗馬桶吧?」他的心中仍存有一小撮希望之火,祈禱狄霏會突然善心大發地原諒他,但是,那似乎是不可能的事。
她不理會他的話,「如果有人肯去的話,或許前帳可以一筆勾銷。」
「好吧!我去。」倚擎天在發現艾傑明不打算替他求情之際,他就已經死心,認命了。
倚擎天走到廁所,捲起衣袖,準備開始他生平的第一次洗馬桶,真是好心沒好報,他可是廷洛和狄霏的大煤人啊!
而他第一次客串媒入婆的下場居然是洗馬桶?!
想著、想著,他不禁拿起通馬桶用的罩於狠狠地往馬桶內戳,他可是堂堂的一位先知呢!看來愛神不好當吶。
「親愛的老頭子堂哥,你在做什麼啊?」倚敬辰故作不知地在廁所門口探頭探腦。
倚擎天拿著那一支罩子直指敬辰而來,「小子,你是特地來幸災樂禍的嗎?」
倚敬辰閃過一滴迎面而來的水珠,哇哇大叫道:「老頭子,那一支可是用來通馬桶的,別拿那麼高,水珠會滿天亂飛的,好不衛生。」
「你來幹麼?」
倚敬辰嘻皮笑臉地看了看他,「我來替你洗馬桶啊!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人狼一族的先知居然下海洗馬桶,這或許是百年來的第一遭呢!」
「小子,你活得不耐了嗎?」倚擎天故意惡聲惡氣地說道。
「快點洗,不然待會嫂子就要來檢查了。」倚敬辰斜靠在門邊,對擎天的話不以為意,「左邊還沒洗,下面還有點臟。」
倚擎天白了他一眼,「你很閑嗎?」
「幹麼?」倚敬辰可不會呆到去相信倚擎天會有好主意。
「陪我一起洗馬桶啊!」
「不、不、不,這個榮幸還是留給你自己吧!我待會還有約會呢!」倚敬辰連忙拒絕。
「又交新的女朋友了?」
「要不要我介紹一個給你?」
「去你的,快滾吧!」倚擎天拿著罩子指著他威脅道。
「遵命,偉大的,……老頭子。」倚敬辰一溜煙地跑開了,只聽見身後傳來「啪」的一聲,那支通馬桶用的罩子正直挺挺地吸著牆壁。
幸好,他逃得快,不然,恐怕那支罩子此刻是吸著他的俊臉了,哇!好險,嫉妒我長得比較英俊,也毋需用這麼激烈的行動來表示嘛!不過,他最好快點離開,如果再被狄霏逮著,恐怕他也難逃洗馬桶的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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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們該到你家去。」倚廷洛突然在狄霏身後,沒頭沒腦地冒出這一句話。
狄霏怔了一下,有些不大能吸收他的話。
「我總該去拜見一下我的岳父吧!畢竟我娶了他們唯一的女兒,不是嗎?」倚廷洛不要狄霏心中有壓力,他要的是和狄霏幸福快樂地過日子,而且孕育一群他引以為傲的小人狼。
狄霏有好長的一段日子沒有回過家了,即使打電話回去也不敢把她已經嫁為人婦的事實據實稟告;她很感激廷洛的體貼,卻也為他擔心起來。
不知道哥哥們是否會為難他?還有,爸媽是否能原諒她和他的閃電結婚?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難題,教她怎麼不擔心呢?
倚廷洛溫柔地為她撫平眉間的憂愁,安慰道:「別擔心,爸媽還有哥哥們會從輕量刑的,畢竟我已經是你的丈夫了,傷了我,你也會心疼啊!」
「貧嘴。」狄霏此刻總算是露出笑容了。
倚廷洛摟住狄霏的腰,輕撫她平坦的小腹,柔聲道:「什麼時候我才能當爸爸呢?」
「還有得等了呢!」狄霏嗔道。
「看來我們得多加點油了。」他抱起狄霏往卧室走去。
狄霏用力地想推開廷洛,不過,似乎沒有多大的效果,「現在是早上啊!」
「現在是我們的蜜月期。」
「可是……」狄霏張口正想再抗議一番,卻被倚廷洛用一個溫柔且纏綿的吻給堵住了,也許他們很快就會有孩子了……
而此刻倚擎天正在洗馬桶,而已洗得滿頭大汗。
「小子,你還真聽話望!艾傑明詫異地問,她原以為他一定會開溜,誰知結果居然大出她的意料之外。
「伯母,你找我有事?」他抬手拭去額際的汗水。
「廷洛和狄霏……」
「我不知道,」倚擎天揮了揮手中的罩子,
「我只負責讓他們再相遇,至於他們未來的命運,就全都掌握在他們自己手中。」
艾傑明瞪著他手中那支晃來晃去的罩子,彷彿害怕他一不留意鬆了手,那支罩子便會毫不客氣地朝她飛了過去。
「呃!」倚擎天見狀,連忙放下罩子,「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
「沒關係。」
「二哥和小弟好像都很忙啊!」倚擎天轉了一個話題。
「唉!兒子一長大,就忘記母親了。」艾傑明裝模作樣地抱怨。
他也明白,其實伯母只是有時候喜歡嚷嚷。而且,其實她對她的五個子女都非常引以為傲,「你並不寂寞,有伯父一直陪伴著你。」
「不過,最教我擔心的還是時寒.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能回來?」艾傑明訝異於時寒的愛居然這麼深,足以讓他隻身浪跡天涯,流放自己這麼久!畢竟人死不能復生,他又何苦這般折磨自己,教她看了也傷心。
「女人,你的名字是麻煩。」倚擎天有感而發。
艾傑明捶了他一拳,「小子,你忘了我也是女人嗎?」
倚擎天尷尬地搔了搔頭髮,「可是,你並不能否認左司和時寒的轉變,全都是因為一個女人呀。」
「錯了,是兩個女人。」
「不論如何我們終究是無能為力,不是嗎?」
艾傑明無可反駁他的話,的確是如此,命運既是如此安排,他們也只能改變自己去適應新的一切。
「念荷就快滿十九歲了,對嗎?」
「是啊!就怕她頭腦簡單,三言兩語就被騙了。」
「被騙?」倚擎天用肥皂洗了洗手,大驚小怪地反駁道:「算了吧!她別去拐騙別人就已經是神明保佑了,誰有那個本事騙她啊!」
「是嗎?」艾傑明一副十分不以為然的樣子。
「當然了。」他十分肯定地回答,「這趟廷洛回來耽擱了這麼久,美國的業務不會荒廢嗎?」
「他把公事帶回這兒了。」
「哦!」
此時,紀左司匆匆忙忙地走了進來,好像有什麼急事似的。
艾傑明出聲叫往他,「左司。」
「老夫人。」
「你這麼急急忙忙地是要找准?」艾傑明詢問道。
「敬辰呢?!」
「他去約會了。」倚擎天替她回答,「怎麼了?」
「沒事,沒什麼。」紀左司故作沒事的樣子,天知道他有多惱自己的大意,居然輕易就信了敬辰的話,而且注意著芙莉的動向,不敢有一絲一毫的疏忽;而敬辰居然好整以暇地去和他的女朋友約會,這個渾小子,居然敢耍我。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嚷嚷的聲音自門外傳了進來。
「念荷,你怎麼可以這樣,早知道你是要去約會,我才不跟去當電燈泡呢!」
「哎呀!去都去了,再羅嗦下去也不能改變既成的事實啊。」倚念荷話聲中難掩失意。
真是人未到聲先到!紀左司轉頭看向門口,
「右司,你就閉上你的嘴巴吧!」
「老哥,你怎麼這麼說我?」紀右司一臉委屈地抗議,「我被念荷欺騙了啊!」
「誰教你臉上寫著『我很呆,來騙我吧!』」紀左司對他弟弟翻了個白眼。
「有嗎?有嗎?」紀右司往臉上胡抹一把,突然,他腦中靈光一閃,脫口問道:「難道你們全都知道念荷今天是要和傑爾出去!」
「答對了。」紀左司平淡的說道。
「念荷——」紀右司雙眼一瞪拉長尾音道。
倚念荷早已乘機溜了。
「別跑。」紀右司追了出去,他可不打算輕易饒過念荷,不然,他這兄長的尊嚴可就蕩然無存了。
少女情懷總是詩,遇上牛兒也沒轍;落花有意,而流水並非無情,只比較遲鈍罷了,也許是欠缺一個愛吧!紀左司心想。
紀左司對倚敬辰的話是半信半疑,但是,羅芙莉已經離月夜島的事,卻是事實,月夜島的島規很嚴,他希望她別一失足成千古恨才好啊!否則,他可不會手下留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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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午飯後,倚廷洛找來左司和右司商量啟程的事宜。
「我決定明天搭船回美國,稍作停韶之後立即搭機前往台灣,時間上沒有問題吧?」
紀左司點了下頭,表示他無異議。
紀右司則打破砂鍋問到底,「為什麼要去台灣?」
「狄霏的家在那。」
紀右司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他還以為王上準備要拓展亞洲的業務了,原來是要去見丈人和丈母娘,「我們也得去台灣嗎?」
「沒錯。」
「唉!我們居然由護衛降級為陪嫁的婢男。」紀右司哀聲嘆氣地說,「真是世事多變,今非昔比啊!」
「什麼婢男?」倚廷洛一頭霧水。
「古代不是有陪嫁的婢女嗎?」見倚廷洛點了點頭,紀右司才又繼續道:「所以啊!我和左司就是婢男啦!」
紀左司賞了右司一肘,「少胡扯了,辦正事要緊。」
「老哥,你真沒幽默感。」紀右司真不明白他哥哥活著有什麼樂趣可言。
「幽默感能當飯吃嗎?」紀左司冷冷的問道。
「至少——能增加生活情趣。」
紀左司不理會他弟弟,率先走出房問,他可沒時間再和右司繼續扯下去。
「我們真的是雙胞胎?」紀右司仍不作罷地咕噥道,連忙跟了上去。
「閉上你的嘴。」
「你沒別的話好說了嗎?幹麼老是叫我閉上嘴?」紀右司一副無辜的樣子。
「你真像一隻聒噪的麻雀。」紀左司不耐地道。
紀右司不知從何處摸來一面小鏡子,當真左照、右照地瞧了起來。「我像嗎?我像嗎?」
紀左司還真服了他弟弟,「我們分頭去進行吧!」
「遵命。」
紀右司望了他哥哥一眼,他還挺懷念昔日的情景,兩兄弟可以盡情地談天說地,而不是像現在好像是面對一個冰庫。
難道紅顏真是禍水?但老夫人不是,狄霏不是,念荷也不會是,也許老哥只是運氣不好,遇到比較不好的女人罷了。
紀右司不敢想象自己未來的日子,愛上一個女人,然後結婚,唉!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