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此時他們正在歐陽起的辦公室,中午用餐,他的秘書早為他們訂了兩份套餐。
只是看著眼前美食,本是餓得肚皮貼背的上官凝凝卻一口飯都吃不下去,只是抬眸瞪著他。
「你可不可以講理一點。」
好吧,跟他硬碰硬沒有用,那來軟得總行吧?
今天她非得將話說清楚不可,不讓他再隨意左右她的時間跟生活,就如同現在一樣,她明明想跟同事一起去百貨公司逛街,卻因為他的一通電話,就這麼無辜地被押來這裡跟他用餐,他還大言不慚地提出那種可惡的要求,分明是吃定她了嘛!
「過來。」
不理她的抱怨,歐陽起朝她伸手。
上官凝凝盯著他的大掌,「你要幹什麼?」她等一下還要起回公司開會,才不會再上他的當,特別是他眼裡那抹別有深意的笑意,緊緊盯著她不放,教她驚得連忙移開目光。
「凝凝,過來。」
「你要答應我,不可以亂來。」
歐陽起扯了個笑,嘴角上揚地瞅緊她緊張的絞著手指,「好。」
這麼簡單就答應了?上官凝凝猶豫地看他,最後起身,小心一步一步地走近他。
「啊!」
一臂之遠的距離,歐陽起一把將她拉了過去,硬是要她坐上他大腿。
突然的親膩教她不自在地扭身子,「你明明答應我不會亂來的。」
「有嗎?」他耍賴,笑著反問她。
「有!」
「我忘了。」
「放開我!」
她根本不該相信他的,這個人根本沒有信用,又見他笑,上官凝凝反口一咬,往他肩膀咬去。
被她突來的使潑咬疼的歐陽起悶哼了聲,由得她咬,直到上官凝凝抬頭時,他炯炯有神的目光看得她心虛。
「我……」
「消氣了?」
「是你不好,不能怪我……」他為什麼不阻止她,剛才她咬得那麼重,他應該很痛才是。
歐陽起只是低頭含住她的唇,將她的解釋含入喉間,「有一天,你會知道隨意這麼挑逗男人的耐性該付出什麼代價。」抵在她唇邊,他粗啞地說。
那話,教她顫傈地連動都不敢動,而被他摟緊的腰,因為過大的力道,正隱隱作疼。
「打開這個。」不知過了多久,當她臉埋在他胸前,伸手試著想扳開他的手勁時,他說。
什麼東西?
她盯著他手裡的絨毛盒,有股不好的預感在她心裡冒出,「這是什麼?」
「開來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不要。」
那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定又會嚇得她心跳無力。
見她不依,歐陽起不再詢問她意見,直接打開盒子,將裡頭的手鏈拿出,不顧她的意願,直接往她手腕戴去。
「你幹什麼?我不要戴!」他怎麼可以強人所難?
「我的女朋友身上怎麼可以沒有我送的東西。」
女朋友?她何時成了他的女朋友了?
「不要,你把它拿下來。」
當手鏈咔一聲戴上時,上官凝凝急得想扯下,可不管她怎麼拉,就是打不開暗扣。
「別白費功夫了,這是我特地請人手工製造的純白金手鏈,沒有鑰匙你根本打不開。」
什麼?「把鑰匙給我。」
「你真是不乖。」這話說得寵溺、說得親膩,更說得令人膽戰心驚地僵住身子。
「你不要亂來哦。」她不再理手鏈,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他的手上,因為他的手正放肆地探入她衣擺里。「歐陽起,不准你這麼做!」
「不可以嗎?」他以為連著幾天,他已經對她示意得很清楚,她是他的女人。故意地,他的手探入衣服里,直接罩上她的飽滿。
「你的手伸出來……」
「凝凝。」那低沉的嗓音再起。
「手伸出來,不要亂碰。」
「你真的很吵。」這話,是句警告,上官凝凝察覺時,已經被狠狠地吻住叫罵不停的小嘴,而那本是溫柔的大掌,此時更肆無忌憚地解開她衣服扣子,一個接著一個,要她無從閃躲……
人家撒網捕魚,要命的不逃還真等人現捉活剝不成?
上官凝凝一逃三千里,索性撒謊找人私奔。
展翅一飛,擺脫歐陽起的跟蹤及控制。
只是她的私奔對象自她上飛機纏上那一刻起,俊容爆青筋的扳著臉色給她看,飛機都平安落地了,還小氣巴拉的悶不吭聲甩都不甩她一下。
「喂?」
對方酷的活像死人鐵青著臉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好似與她有八輩子結仇般繼續邁步往前走,那張可以嚇死人的臉連路人都閃得老遠。
「歐陽承,你給我站住!」
她氣不過悻悻然地吼人,入境外不止身黑的歐陽承僵在原地,就連一旁無關緊要的路人甲乙丙丁都停下腳步好奇地看她。
終於——上官凝凝得逞地要他停下,快步走向他並且挽著歐陽承結實有力的手臂。
「凝凝,你玩笑開夠了吧?」
「沒有。」
她不怕死的視而不見他已經快要失控的自制力,糾結的肌肉正在醞釀它的爆發力。
「你馬上給我搭最近一班飛機回台灣!」
「不要!」
她好不容易才擺脫他大哥的惡勢力,那裡肯輕易就這麼回台灣,又不是自找死路。
只是在這之前,她哀怨自憐地吧氣,客死異鄉是不是也太悲慘了。
雖然她丟下與歐陽起的約定——答慮陪他出差,還乖乖的戴著他送的手鏈,但那不表示她是發自於自願。
她根本是被迫訂下所有不成文的規定及不合理的要求。
比台灣冬天還冰冷的日本東京,教只穿著單薄長袖襯衫的她才下飛機馬上,就冷得直打顫,因為走得匆忙,她身上唯一的行李是她的包包,連放在公司的外套都忘了拿。
看了四下所有人,哪個人不是大衣緊緊包住身子,只有她可憐的連件遮風的外套都沒有,而那個無情之人還愛理不理的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突然她懷念起家裡毛茸茸的地毯,想念兄長們貼心的呵護,就連著半個月來,歐陽起過度的強勢及霸道,她都覺得跟現在的惡劣的情勢比起來,也多了一絲絲的溫暖。
好冷!她再打個寒顫。
「你有沒有良心?」
「剛好而已。」
倆人此時正在通關處,上官凝凝發抖的靠向他尋求溫暖。
她的眼神充滿哀怨,再也忍不住了。「歐陽承,你就不能有點紳士風度把你身上的風衣脫下給我避寒嗎?」
她都要冷死了,他還一付無關痛癢的模樣,氣得她再也耐不住性子的跺腳。
「那不關我的事,你最好馬上搭機離開,免得連累我。」
手拿簡單行李,歐陽承無情的眼神再掃她一眼,平淡無波的眼眸里隱藏怒火。
上官凝凝不傻,怎麼會不明白他為何冷淡的拒人於千里之外,若是可以,他一定想直接將她打包限時專送運回台灣,免得他大哥一把火殺到這裡,砍得他片甲不留身首異處,那死狀肯定難看。
「你還在生我跟你大哥說的玩笑?」
拜託,大家鄰居一場,偶爾敦親睦鄰又何妨?
況且她又不是故意的,古說狗逼急了會跳牆,女人逼急了,只有冒險攀爬紅色的牆擊退男人的強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