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為什麼?」
「還問為什麼,當然是馬上飛回去告訴我大哥,你心裡其實很在乎他,傻瓜!」平時見她很伶俐怎麼遇見感情就變傻呆了。
「可是……」
「還可是,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大哥?」
她先是搖頭,再又點頭,最後她竟然紅了眼眶,一臉不知所措,「那真的是喜歡嗎?」
「是,大小姐,你肯定是喜歡我大哥了。來,你再猶豫他有可能被別的女生搶走,那時你要我幫忙我也無能為力了。」
「我怕……」
「傻瓜,怕什麼,那是我大哥,快去。」
「可是……」
「回去找我大哥,跟他撒嬌就沒事了。」男人嘛,只要是自己喜歡的女生,誰會忍心拒絕。
歐陽承騙她,因為她趕到機場時,他大哥早搭機走了,等她回到台灣,才知道歐陽起已經不要她了!
三天過去,上官凝凝等了又等,等到的結果竟是他跟別的女生回家。
興奮的奔出家門,張嘴才要喊人,隨即被跑車步出的人給愣住。
她是誰?
坐在他車子里的女的是誰?
上官凝凝捂嘴瞪眼,心裡的喜悅早被眼前的情景打散。
那女的不解她突然衝過來的舉動,「起?」
歐陽起冷漠地睨她一眼,「她是我家隔壁鄰居。」好冷淡,上官凝凝後退一步,心像針剌。
鄰居?
她才不是鄰居,她是他喜歡的女生!
明明他都說喜歡她,才三天而已,馬上另結新歡,上官凝凝受傷的表情全落入歐陽起眼底,「進屋了。」
那女的雖納悶倆人之間的低氣壓,還是沉默的隨歐陽起走進屋子,大門當著上官凝凝的面關上。
眼淚再也忍不住的落下了,上官凝凝難過的蹲在大馬路。
她才不是鄰居!
「凝凝?真的是你?」歐陽帖一臉驚訝,「你怎麼了?」
哭得好不傷心的小臉抬起看著來人,「阿帖!」
她好難過,難過得都快要死掉了。
「發生什麼事了?」
「你大哥說我只是鄰居,哇……」撲進歐陽帖的懷裡。
「凝凝……」
大馬路倆人這麼摟抱很不合宜,歐陽帖攬腰將她抱起,「先跟我回家好不好?」自小青梅竹馬長大,心疼她哭得泣不成聲,歐陽帖將她摟在懷裡哄著。
她是上官凝凝,只准人家哄她寵她捧她,何時也成了淚人兒,難道是大哥惹她哭的嗎?
上官凝凝的頭埋在歐陽帖胸前,「凝凝,原來你哭過會有雙眼皮哦。」歐陽帖逗她。
「我本來就有雙眼皮了好不好?」
「是吧?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見她笑出聲,歐陽帖才放心。
「你還笑,我都這麼難過了。」
「就是看你難過才逗你,傻瓜。」捨不得見她哭。
上官凝凝從來不知道歐陽帖能這麼輕而易舉抱起她,只是當她抬頭,發現自己在地時,馬上變臉,「我不要來你家。」
「你哭成這樣回家,不怕你大哥問?」
上官凝凝扁嘴不語,那模樣好不可憐。
歐陽帖拍了拍她,又揉揉她的頭髮,「走吧,去我房間。」
交談的倆人,根本沒注意到客廳還有人,「阿帖,你女朋友嗎?」歐陽起的女伴打趣問。
歐陽帖抬頭,只見大哥面無表情地瞪他,那目光像要殺人似的銳利,為此他決定先開溜再說。
「大哥,我跟凝凝先回房間了。」
從頭到尾,上官凝凝不發一言,小臉埋在歐陽帖頸間。
等倆人上樓后,那女的揶揄道:「學長,拳頭可以鬆開了,小心別把筆折斷了。」歐陽起臉上的怒意,身為學妹的她哪裡看不出來,學長口中的鄰居絕對不只是鄰居,否則他幹麼一臉妒夫樣,恨不得上前痛揍他弟弟一頓。
坐在歐陽帖的床上,上官凝凝扳著臉不說話。
「說吧,為什麼又跟我大哥吵架?」
她跟大哥的事,他從二哥那裡聽了一些,只是從今天的情況看來,倆人根本還沒解決問題。
「沒有啊,我跟他又不熟。」
「還說,明明心裡就在意,還嘴硬。」他點了她額頭一記。
看他跟別的女生同進出,上官凝凝第一次有心如刀割的感覺,很想上前把那女生推開。
歐陽帖見她臉上表情多變,又是生氣又是委屈的,索性拉了椅子坐在她面前說:「剛才那個女的是大哥的學妹,你不要想歪了,人家可是有男朋友的。」
「學妹?」
他沒事帶學妹回家幹什麼?
「那個學妹跟我們家很熟,所以常來我們家……」
「常來你們家?」眼眶又紅了,「他還說喜歡我……」
歐陽帖翻白眼,「凝凝,她來我家是客人,你不要亂想好不好?」
「我才沒有亂想,她分明就喜歡你大哥。」
「她已經有男朋友了。」
他看得出來大哥心裡很在意凝凝,也早就容不下別人了,怎麼還有個傻瓜在這裡斤斤計較。
「我以後都不要再理他了。」
「那也要看我大哥同不同意啊。」
若是他沒看錯,剛才他大哥可是醋意大起地想揍人。「凝凝,你前幾天跟二哥跑去日本,我大哥差點急瘋了。」頭一次見大哥這麼在乎人,「他放下所有的工作趕去找找,這就足以證明你在他心底的重要性。」
「可是他現在不理我了。」
剛在外頭他冷眼的一瞥,她還猶有餘悸,像被人潑冷水的僵在原地的感覺很不好受。
「那就去『魯』他,『魯』到他理你。」她不是最會『魯』人。
「他如果還是不理我呢?」
「那就不要他了,這種男人有什麼了不起!」
說很簡單,可是真要做,真的好難,她花了半個月的時間堵他、找他、打電話給他,可他不是不在家,就是電話沒有回應。
經過半個月的委曲求全后,上官凝凝決定不再當小可憐,一改多日來沉悶心情,星期天的早上她穿得花俏,美不勝收。
「凝凝,你去哪裡?」上官任陽看她又回復過去的俏麗打扮,眉頭不覺一挑地問。
上官凝凝只是笑而不語,連去哪裡都沒交代,頭也不回如花蝴蝶般的飛出去了。
上官任陽雙手撐住扶手,倚在樓梯處,眼裡滿是笑意地目送妹妹出門。
終於又有笑容了,這些日子肯定是受了委屈,他沒過問是不要她想起傷心事,還好一切都過去了。
上官凝凝舞出家門,哪也不去,直搗歐陽家,門都沒敲的直接闖進歐陽起的房間。
竊笑的她,掩嘴不敢笑出聲,小心放下懷裡的小貓,上官凝凝悄悄走到床邊,見他一臉倦容,似乎很累的樣子。
她在他臉上摸了幾回,見他還繼續睡,食指更大膽地碰了碰他的唇。想念他的吻、想念他的氣息、想念他霸道的悸動。
好半晌,上官凝凝窩到床上,挪進他寬厚的胸膛,找個最舒適的位置隨他閉眼睡覺。
忘了她來是來這裡討伐的,只記得上回在這張床上被他摟在懷裡時,她並沒有太多印象,只覺全身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