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不敢相信他居然厚顏無恥到要你搬去和他同住?!」韋特太太幫她收拾行李時,凱琳氣急敗壞地出現了。
「我以為你會很高興,你不是—直希望我能嫁出去嗎?」
「這是兩碼事。」她一直以為傑斯不過是在玩一場遊戲,目的是報復她當年的背棄而已,等到遊戲結束,他又會回到她的身邊,沒想到……
「他該為你的名譽著想才是,畢竟每個人都知道你還沒出閣。」
「傑斯說我已經是他的妻子了。」麗兒不解。
「什麼?」這個小白痴在說什麼?為什麼她居然都聽不懂?!
「傑斯說簽署了結婚證書就算是正式的夫妻了。」麗兒好心地為她解釋。
傑斯居然——
她不相信!
凱琳風一樣的卷出去。
「走這麼快乾嘛?」麗兒喃喃自語。
她還沒告訴她,三天後傑斯將為她在公爵府舉辦一個盛大的舞會,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出席自己的舞會。
「麗兒小姐,小心侯爵夫人。」韋特太太看出了危機,不禁為她擔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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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塞公爵府。
「什麼事?」傑斯在管家慌慌張張的拍門聲中醒來。
「是……是……是梅卡小姐……不,是公爵夫人……她她……」安德列斯結結巴巴的。
「麗兒?她怎麼了?」傑斯眯起眼睛,微笑著提醒自己,他已經是有妻室的男人了。
「小姐她……」安德列斯說不出話來,只能以手指指著窗外。
麗兒又做什麼驚世駭俗的事了?竟然把他的管家嚇成這樣?
傑斯披上外衣,來到窗前,望向管家指的方向。
在院里的大草坪上,麗兒正放馬馳騁。看她英姿颯爽的樣子,連他也忍不住神清氣爽起來。
「公爵夫人的馬術不錯。」傑斯稱讚,為此他甚至不介意她擅自騎走他最喜愛的雷霆。
「我已派人去服侍公爵夫人梳洗了,夫人卻堅持……」安德列斯的聲音越說越小。
傑斯眯起眼,這才發現麗兒穿著一套黑色的騎裝。因為人馬同一色,所以他才沒立即發現她穿的是男裝。
她居然罔顧他的命令!
「安德列斯,只有當公爵夫人打扮得像一個女人,才允許她騎馬。」
他決定親自帶回不聽話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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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草坪上,麗兒的笑聲像銀鈴一般散在清晨的陽光里。
走近之後,傑斯才發現她居然光著一雙小腳!
「傑斯,你的馬真神!」注意到他的出現,麗兒揮著手騎近他。
激烈運動使她渾身汗涔涔的,而他自她急劇起伏的胸前發現一個嚴重的事實——她沒有穿胸衣!
「你不該忘了我的警告!」傑斯對她搖搖頭。
「警告?」麗兒不解。
「我說過——」傑斯將她抓下馬來,他的手正好按在她的乳房下面,托起了她的胸部。
「傑斯!」麗兒一張臉全紅了。
「派人通知佛雷澤伯爵,就說我今天有事不能赴約。」傑斯對安德列斯下令。
「傑斯……」麗兒忍不住扳他摟在自己腰間的另一隻大手,「放開,有人在看哪!」
「看?」傑斯邪氣地挑高眉,「有規定我不能抱自己的妻子回房嗎?」
「可是……」麗兒還在挖空心思想千般理由,傑斯已抱著她走進屋子,沿著雕花的樓梯來到二樓。
「傑斯,你走錯了!」她的房間在隔壁。
「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
「什麼?」他不會想要剝奪她晨騎的興趣吧?!「可是我……我……」
晨騎一向是她的最大樂趣,在凱琳與侯爵府還沉浸在夢鄉之時,這種駕馭力量與速度的感覺,常常令她忘了現實中的諸多不快。
「我說過——不許穿男裝。」他輕觸她的黃銅扣子,這件伊頓學院的騎裝在她身上顯得有點大,放她在床上站好,他邪氣地俯身向她。「現在,我很樂意親手脫掉它。」
「你在開玩笑吧?」麗兒忍不住大笑,她還以為他會禁止她晨騎呢!
「開玩笑?」傑斯挑起一邊眉毛,似笑非笑,「你不知道早晨男人的性慾是最強烈的嗎?」
「性慾?」麗兒將這個詞咀嚼了一遍,才弄清其中的含義,她的臉立刻燒紅,「你太不正經了!」
「不,我很正經。」他駁斥。
下一刻,她驚喘出聲。
「傑……」她對眼前男性的裸體完全沒有準備,立刻傻了眼,「你怎可以……」
想必這是她第一次看見男性的裸體吧!注意到她一臉的困窘,卻又忍不住好奇,偷偷地用眼角打量他的樣子,傑斯有趣地笑了。
「怎麼不可以,公爵夫人?」
注意到傑斯的調侃,麗兒漲紅了臉。
「都研究好了?那麼過來告訴我,你我之間有何不同。」傑斯碰觸她。
她簡直無法出聲,只覺得被他撫過的地方都化成了水果凍。
「那麼——現在該我了。」
傑斯在她耳畔輕喃.她這才驚覺自己不知何時已赤裸地立在他的床上。
他一手按在她的前胸,那急劇起伏的胸前,一滴汗水正悄悄地滑落。
「我們不該這樣的,這是不對的。」她困窘的說。
「麗兒……」他輕輕舔去她的汗水,他的舌尖熾熱得嚇人,他的眼神更讓她不安。
「這樣行嗎?」
「傑斯!」他的牙齒咬到她的豐盈時,麗兒幾乎要昏過去了,「拜託,會痛的!」
「是嗎?」他的聲音懶洋洋的.舌尖順著她的鎖骨狡猾地溜開,然後——
趁著她手忙腳亂地抵禦他四處遊走的大手,他咬住她玫瑰色的乳尖。
「痛嗎?」他的眼裡有勝利之色。
「我……」一種陌生的感覺她哽咽了,她的身體里似乎正發生著什麼,這讓她恐懼又期待。
她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只能在他的撥弄中無助地抽泣。
「感覺怎樣?」她稚嫩生澀的反應讓他的唇畔含笑。
「我……好像正在融化。」她的話音斷斷續續的。
「融化?天,這是我聽到最好的甜言蜜語了。」
大手順著她滑膩的肌膚向下,終於來到她的腿間,略帶強硬地分開她緊攏著的大腿……
「別人也是這樣的嗎?」
「相信我,你的丈夫很正常。」傑斯微笑。
「做一次就夠了嗎?」
麗兒真是一個奇妙的女人,誰能想到前一刻她還是被嚇壞了的孩子呢?
「我是說孩子的事。」他的微笑讓麗兒漲紅了臉,她結結巴巴地解釋。
「不,孩子需要我們共同努力,也許會努力很久。不過,相信我,不久我就會讓你也喜歡做這種運動的。」在她好奇的注視下,他再次勃起。
「好奇怪喔!它常常這樣嗎?」
「不,只有面對喜歡的人,它才會這樣。」當麗兒再次圈住他時,他阻止了她,「不,這次我在你的身體里爆發。」
他吻她、愛撫她、取悅她,然後在她進入狂亂的那一刻徹底佔有了她。
「傑斯,會痛!」
她完全被那種摻雜著痛苦與極樂的感覺掌控了。
他輕吻著她,吞下她的每一聲低吟,直到她的痛苦散去變成極樂的榆悅,然後釋放出自己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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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傑斯將她摟在懷裡,以唇摩擦她汗濕的臉龐。
麗兒在床上的表現,就像她在其他方面表現的一樣狂野。
這深深地滿足了他!
他承認,擁有她的生活是最大的享受。
「麗兒……』』上次縱慾似乎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卻點燃了他的狂野。
她睡得好沉,像個小娃娃,他輕輕在她頰上啄一口。
「唔。」感覺到臉上的微癢,她發出小動物一樣的抽氣聲。
傑斯微笑,注意到她兩腿之間仍殘留著的血瀆,以及她僵硬的睡姿,他輕輕地替她按摩她酸痛的身體。聽見她像一隻被取悅了的小貓一樣發出呢噥,他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出什麼事了?麗兒迷迷糊糊地醒來,孩子氣地伸手揉揉仍然酸澀的眼睛。然後——她的眼睛驀然睜大。
「你怎會在這裡?」
「我怎不能在這裡?」傑斯玩味她的無措,大手一翻復住她的小腹,「還酸痛嗎?」
「酸痛?」麗兒的神色古怪。
「這裡。」
她的臉倏地紅了。
「沒有。」她很快地側轉身,將自己蜷縮起來。
「撒謊。」傑斯可不是輕言放棄的人。
「我……我餓了!」麗兒脫口而出。
天,看樣子以後他的生活不會無聊了!
傑斯忍不住大笑,順手拉一下身邊的金色繩子。
「看樣子,我一定得先餵飽你這張小嘴。」他低頭給她一個纏綿的吻。
麗兒下意識捂住整個已經紅腫的小嘴。
「戀戀不捨?」傑斯邪惡地調侃她,然後——
「傑斯,你怎麼可以……」麗兒尖叫。
「可以怎麼?」他邪氣地擒住她,雙手在她的身上遊走。
「你……」麗兒氣急,卻不由自主陷入他製造的魔法里。
「公爵大人,請允許我提醒公爵夫人,她與服裝師的約會……」
安德列斯訓練有素的聲音被驚慌的道歉所取代,他趕緊離開這已經充滿熾熱情慾的房間,匆促間甚至一頭撞上門框。
天,他忘了已經拉了叫人鈴!
傑斯不由失笑。
麗兒拉起床單遮住自己,覺得她再也沒有臉見人了。
「我想我們還是先用餐得好。」
傑斯再次拉了叫人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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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潘塞公爵府的舞會如期舉行。
雖然麗兒並不在意穿著,不過當傑斯把她介紹給那些正流社會有名的勢利眼時,麗兒仍不由感謝這襲由三個裁縫師花了五天才做好的昂貴禮服。
傑斯體貼的動作、讚美的眼神,以及關切的話語,徹底攻破了她的心防。她意識到,他已成為自己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
因為禮儀,他們只在舞會開始時共舞過兩曲,以後他就被不同的女人佔據了,而她也得恰如其分地扮演舞會女主人的角色。
舞池裡,麗兒心不在焉地聽著舞伴的恭維,眼睛仍尋找著傑斯的身影。他那雙漂亮的銀灰色眼眸總在兩人雙目交會時,投來溫暖的眼神。
「公爵夫人,你身體不舒服嗎?」她的舞伴問。
麗兒正好借口逃開。
她吩咐女僕,「若公爵大人問起,就說我在花園裡。」
花園北角的偏僻處有一個玻璃花房,而她一直對花情有獨鍾。
在走進花房之前,她及時發現花房裡已經有人了。
「我知道你是愛我的。」女人說。
背對她的男人有英挺的肩,對於女人的告白他只是沉默。
「你只想報復我!不過這正表示你不曾忘記我,你還是愛我的!」女人的聲音柔媚,而且熟悉。
麗兒努力回想自己究竟在哪裡聽過這個聲音。
「現在我已經回到你的身邊,你大可不必委屈自己去接受那個拙劣的替代品。」女人的聲音里有一絲怨恨。
這刻薄的語氣喚醒了麗兒記憶,天,她似乎總要與凱琳糾纏不清。
「親愛的,愛我!」凱琳將男人的手放進了自己華麗的薄紗禮服里。
天,她無意見證凱琳的出軌!
正想躲開這一切,不料——
「吻我,傑斯!」
傑斯?!
她聽錯了嗎?
麗兒狠狠擰自己一把,感覺到痛,才相信眼前的一切並非幻覺!
月光照出了傑斯臉上的傷疤,凱琳亢奮的呻吟傳出了花房!
他終究還是背叛了她!麗兒曾以為自己很堅強,可當一陣陣錐心刺骨的痛升起時,她知道自己並不堅強。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回到舞會裡的,只知道當她被管家叫住時,已失魂落魄地穿過整個舞池,拆散了無數對舞伴。
「夫人,您的行李已送到公爵房裡了。」
「謝謝。」麗兒努力自己不至於失控。
稍早時,傑斯堅決要求她搬到他的房間去,可現在他正與凱琳滾在花房的地板上!
可惡!
不理會人們驚訝的表情,她逕自上樓。
趕出正在整理行李的女僕,不顧衣服正攤得滿床都是,麗兒坐在床沿發獃。
傑斯居然和凱琳——
天,如果不是她意外撞見他們在一起,她豈不是要與凱琳共用一個丈夫了?!
她能阻止已到嘴邊的尖叫,卻堵不住決堤的淚水!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麗兒無聲地握拳捶床,一下又一下。然後,她的視線觸及躺在箱子底下的土地授權書。
埃里奧特,這本該在兩個月後才屬於她的土地,因為這場婚事而提前屬於了她。
麗兒伸手去拿授權書,卻發現證書下壓著一幅年代久遠的炭筆畫。畫上是一個年輕的男人,英俊的面容,貴族式的傲氣……
她依稀記得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慢著!如果他的臉上再添一條疤,膚色再黝黑些,神情再滄桑些,這不是——傑斯嗎?
一瞬間她恍然了。他就是凱琳失蹤的未婚夫!難怪凱琳會說她是一個拙劣的替代品!
原來做傻瓜的一直是她,麗兒悲愴地笑出了聲!
「夫人……」女僕推開門,竟發現公爵夫人正大笑著把一件件衣服仍回原來的箱子里去。
「出去!」
「可爵爺正等著夫人哪。」女僕遲疑著。
「告訴公爵大人,我立刻下去。」她合上那口不大的箱子。
片刻之後,她終於成功控制了自己的情緒。
既然要演戲,那就大伙兒一塊演吧!
她——阿麗塔·藍斯絕不會先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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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兒下樓時,聽到超過一打的驚呼。
她始終保持嘴角的那抹——應該是冷笑吧。
「麗兒,你總是讓我驚奇!」傑斯張開手臂,將她擁入懷中。
換下華麗禮服的唯一目的是想要他難堪,可他的反應不該是這樣的!不知所措的反而是她了。
「我想念你,我的小貓。」他在她耳邊輕聲軟語。
他的溫柔是因為心懷愧疚嗎?
「公爵大人,我不敢相信您竟然容許您的夫人穿成這樣子。」一個做作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
「坦普爾夫人,也許我忘了告訴大家,公爵夫人就是穿著這身衣裳將我俘虜的。」傑斯彬彬有禮地回道,明顯的在護衛他的小妻子。
「真的嗎?」坦普爾夫人誇張地眨著裝假睫毛的眼睛,「現在還有人穿這種落伍的裙子?」
「過去的事總令人懷念。」傑斯微笑。
他是一個懷舊的人嗎?
麗兒看一眼正在一邊談笑風生的凱琳,傑斯已是她的獵物了嗎?
她忽然覺得自己需要喝一杯了。
伸手招來一邊的男僕,麗兒拿了一杯杜松子酒,不甚斯文地一口喝光。
「公爵夫人認為我也需要喝上一杯了。」麗兒再次伸手時,傑斯技巧地取過她手裡的酒杯,一仰而盡,「親愛的,我們該上樓了。」
「上樓?舞會不是才開始嗎?」
「那就先跳舞吧!」傑斯將她帶入舞池。
「你不生氣嗎?畢竟我穿成這個樣子很不符合禮儀。」麗兒挑釁。
「不,小貓,我們都不是在意禮儀的人。何況,跳完這支舞我們就上樓。」
從他抵住她的身體上,她清楚地感覺到他的慾望。
難道他才在凱琳身上發泄得還不夠嗎?
「你不覺得自己要太多了嗎?」
「麗兒,」他愣了一下,「你真是個小天真!男人常常會要,我保證你也會喜歡它的。」
「我——不!」她拒絕成為凱琳的替代品。
「你覺得我太粗魯了嗎?我以後會試著溫柔點……」傑斯想要誘惑她,不料他的命運居然是——被他的小妻子丟在舞池中央。
天!麗兒可真是一個有脾氣的女人!
貴族紛紛對他投以同情的目光,傑斯卻覺得興緻昂然。
誰叫他有一個奇妙的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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傑斯有趣地發現,他的小妻子居然和他玩捉迷藏的遊戲。
舞會結束前,他終於決定遊戲到此結束,該是麗兒扮演妻子角色的時候了。
無論是在舞會上,還是在床上。
當她試圖喝下更多的杜松子酒時,他抓住了她,「舞會就快結束了,我們必須與客人道別。」
「舞會結束了?」麗兒的眼神迷茫,「好……好吧。」
她打個酒嗝,搖搖晃晃地走向通向花園的落地窗。
「這邊。」傑斯及時把她拉回正確的方向。
「你不用陪你的女客人嗎?」
她的頭昏昏的,下意識將臉埋在他寬闊的胸膛上,嗅著他身上好聞的檸檬皂香,情不自禁發出滿足的呢喃。
「女客人?」傑斯極喜歡她為他吃醋的可愛樣子。
「傑斯,我好喜歡你。」她的小鼻子擦著他的外套,可愛得像一隻滿足的小貓咪。
「我知道。」他挖出她埋在他懷裡的小臉,「醒醒,有人在向我們道別哪!」
「傑斯?」
「什麼?」
「你愛我,好不好?」這次她乾脆整個人都鑽進他的外套里。
她的聲音很大,周遭響起了此起彼落的驚呼聲。
看樣子,所有人都聽見了麗兒驚世駭俗的告白。
不難想像,他們已經成功製造了社交界最新的醜聞。
第一次,傑斯意識到原來枯燥無味的上流社會也有滑稽有趣的時候,而這一切都是拜他的天才妻子所賜!
「是的,我愛你!」
不在意明天會傳出什麼驚人的醜聞,他以一個熾熱的吻結束了這場滑稽的舞會。
「咕咚」一聲,卻是侯爵夫人凱琳暈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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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傑斯擁著麗兒入眠。
雖然他的體內仍緊繃著慾望,可是他知道,他內心的空洞已漸漸癒合了。
他不再需要報復,只需有她——麗兒·潘塞在身邊。
第二天,當他睜開眼睛想給她一個晨吻時,卻意外發現他的枕頭邊放著一張紙,她娟秀的字跡寫著——
找你的情婦去花房溫存吧!
「麗兒·潘塞!」
管家安德列斯聽見了爵爺聲震屋頂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