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這就是歡迎(2)
王燦一個翻身落到樓梯上,跟在四個女孩的身後進到樓上一間房間,推開房門,房間被珠簾分成了兩部分,進門的地方鋪著由吐魯番少女手織的地毯,珠簾後面是一張周圍一點遮擋都沒有的大床,說是床,不如說是一個四方形的高架子,上面對著阮枕錦被,床頭是一架屏風,擋住從窗外透進來的陽光,屏風上畫著的是一個剛剛出浴的美人。
王燦一下跳到床上,大字型的躺下,一點也不在乎自己滿身塵土弄髒了床,他對站在床邊的四個女孩招招手:「你們愣著幹什麼?我趕了一天一夜的路,累死了,快過來給我錘錘腿。」
剛才出聲喚他的白衣女孩,長相冷艷,又不是嬌媚,她是萬春樓的四大台柱之一的冬雪:「你和前一段死在這張床上的那個人,真是一模一樣的姿勢。」
「什麼?」王燦像是被蛇咬到一樣跳起來,他拍著身上的衣服,弄得整個房間里塵土飛揚:「我待會打算去賭場走一趟的呢,你讓我睡死人床?我這次輸定了。」
笑起來很甜的春花用袖子捂著鼻子:「哎呀,別拍了,冬雪和你鬧著玩的呢。」
看起來有些潑辣的夏螢直接撲上去,狠狠的咬了一下王燦的耳朵:「誰讓你這沒心肝的,這麼久都不來看我們啊。」
「你們也知道我那個師父的,他不死,我也別想離開沙漠啊。」王燦捂著耳朵,剛才拿一下他可以輕鬆躲開的,可他忍著被咬了一下,現在一臉委屈的把頭貼向夏螢鎖骨下三寸的地方,還扭來扭去的。
眉眼間有三分憂愁的秋月說:「你師父真的死了?」
王燦抬起頭得意的一笑,一把抱住秋月:「當然啦。」
冬雪冷冷的說:「看來這個月是適合死人的,你怎麼還沒死呢?」
王燦鬆開秋月,撲過去抱著冬雪滾在床上,咬著她的耳朵:「你捨得我死?」
等到冬雪連連求饒后,王燦才鬆開手,從懷裡摸出剛才在路上順的胭脂:「送給你們的。」
夏月撇撇嘴:「我們有四個人,你才送一盒胭脂,未免太小氣了吧?」
春花拿過來打開蓋子聞了聞:「還是路邊攤的下等貨色,我們不用這麼差的東西的。」
王燦笑嘻嘻的說:「送東西重要的是心意,我想的起來送東西給你們,證明我心裡有你們啊。」
「你心裡真的有她們,就讓她們去好好休息。」甜甜媽跟在小烏龜身後走進來,她閃著扇子嘆口氣:「最近生意忙死了。」
小烏龜把酒菜放到桌上,討好的對王燦說:「燦哥,廚子還沒起床,這是我做的,你湊合著吃點吧。」
王燦抱著冬雪做到桌邊,他問甜甜媽:「生意好你還嘆氣?你也太不知足了。」
甜甜媽走進來,在王燦對面坐下:「我生意好是因為半個月前,邊城死了一個人。」
「生老病死是常事,死個人有什麼稀奇的?」王燦漫不經心的說,他招呼其他三個女孩也坐下:「快過來陪我喝酒,兩年不見,我想死你們了。」
甜甜媽一點也沒有結束這個話題的意思:「死的不是邊城的人,而是一個外來人,聽說這個人在江湖上的名頭很大,是江湖上最大的鴻運鏢局的副總鏢頭。」
春花說:「聽說他叫奪命刀徐正奇,是江湖上排名第四十九位的刀客。」
王燦喝了一口夏螢喂到嘴邊的酒:「那是我沒用刀,我要是用刀的話,他的排名又要退後了。」
秋月說:「可他一死,邊城就來和好多江湖中人呢。」
王燦說:「來給他送葬的?」
「是來找東西。」夏螢搶在甜甜媽前面開口:「聽說是找一把刀。」
王燦有了興趣:「難道是徐正奇的刀?」
「錯。」甜甜媽終於搶到機會說話了,她扇子一合,一臉神秘的壓低嗓門說:「聽說是當今武林盟主的刀。」
「是嗎?」王燦吃了一口春花喂來的菜:「武林盟主的刀和徐正奇有什麼關係?」
甜甜媽一揮扇子,春夏秋冬四個女孩只好乖乖閉嘴,由她來說:「聽說半年前有人去挑戰武林盟主雲重樓,雲重樓雖然贏了,可是他的成名寶刀溪曲嘣了一個裂縫,然後他打聽到昔日幫他鑄這把刀的天下第一鑄劍師宣鮞隱居在大漠,於是就委託徐正奇送到大漠來修,哪裡知道徐正奇才走到邊城就被殺了,刀也不知下落了。」
「哦~~~~~~~~~」王燦拉長了聲音說,接著痞痞的一笑:「哪又關我什麼事。」
「本來不關你的事,可是我剛才告訴宣鮞說你來了,他堅持要見你。」甜甜媽扇著扇子。
王燦撇撇嘴:「不見,我又不認識他。」
甜甜媽看著王燦:「我要是告訴你,宣鮞就是以前在黃家集賣菜刀的宣老頭,你還見不見?」
王燦一聽,被嘴裡的酒給嗆著了:「宣老頭是天下第一鑄劍師?」
甜甜媽站起來,用扇子敲了一下王燦的肩膀:「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
王燦抹抹嘴,站起來跟在她身後:「宣老頭怎麼會在你這裡?」
甜甜媽領著王燦下了樓梯往後院走:「我這裡有什麼不好?最好的美酒,最好的廚子,還有最好的姑娘。」
王燦看到後院門外有兩個一臉精悍的劍客守著,他問甜甜媽:「這裡怎麼有人看守呢?」
甜甜媽揮著扇子:「宣老頭在你眼裡一文不值,可在別人眼裡,他可是個香饃饃。」
門口守著的劍客冷冷的看著甜甜媽,指著王燦問:「他是什麼人?」
「他是宣大師的徒弟。」甜甜媽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王燦挺了挺胸膛,表示甜甜媽所言非虛。
劍客看了王燦兩眼,略略閃身,放他們進去。
王燦搖搖頭:「難道宣老頭被軟禁了?」
甜甜媽嘆口氣:「誰說不是呢。」
被軟禁的宣老頭現在日子過的可潤了,他躺在貴妃榻上,手裡握著一個紫砂壺抿著茶,一個小丫頭在給他捶腿,另有一班樂師伺候著,兩個扮相上乘的戲子,在唱崑劇給他聽。
王燦嘆口氣:「這哪裡是軟禁,分明是神仙。」
宣老頭睜開眼,揮揮手,示意別人退出去:「我要單獨和王燦談談。」
王燦在一張椅子上坐下,揮揮手:「有話快說,春花秋月還在外面等我呢。」
宣老頭神秘兮兮的壓低了嗓門,卻說出一句讓王燦氣結的話來:「陳醋來了嗎?我有重要的事情拜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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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任性的重寫了,自己感覺不好,群里的讀者也反映第一版太平淡,實在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