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簡鴻耀載小喬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她並沒有露出訝異的神情，她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顯赫，再多十處別墅出現，她都不感到意外。

當時，她不知道收留她的人是個鼎鼎大名的電視台董事長，所以暗自肯定他的工作努力，讓他有車有洋房。現在回想起來，她只感到好諷刺，同是一個人，怎麼會讓她產生兩極的評價？

「進來吧！」簡鴻耀打開了門，知道她不會跑了，他的心有一些些安定了。

「我不是來看房子的，你有什麼話趕快說吧！」她只走到門邊，防備的姿態十分明顯。

「你不必這麼緊張，我只是想要解釋那天的事，還有跟你道歉。」他不勉強她進門，寧願跟著她站在門邊。

「道歉？不必了。」小喬不相信他這個道歉會有多大的誠意，更甚者，她不知道這個道歉是不是另一個布局。

她才不會再上當。

「要的。小喬，我不知道STTN傷害了你和你的家人！」他抬起她的下巴，用那懊悔的眸光凝著她，訴說著他的悔不當初。「當時我只知道你的發言讓STTN蒙受污點，這是在我任職內不曾發生過的事，我一直很在意它的形象。」

「所以，你就設計我？」她一點兒也不意外他查出當年的事，依他的身分要找出大事件有何困難？

她氣他欺騙了她的感情，她的一顆心猶如被踐踏了，比垃圾還不如。

「一開始是這樣的。」簡鴻耀老實的坦承，「但後來事情變了調，我愛上了你。」

「少來！這又是另一個騙局吧？」她拒絕接受。

當她這麼說的時候，簡鴻耀的心微扯，他讓她傷心了，所以她不再相信他？

「當然不是。」他搖頭，第一次感覺到不被信任。「我不知道自己何時愛上你的，但阿曉他們早就看穿了，一再明示，我卻不當一回事，但計劃一直不曾開始。」

「說得真輕鬆。」她嗤哼。「你一直強調自己無辜、計劃不曾開始，可我的星途卻已經大受影響！」

「這是我的錯。我如果早一點解決跟沈玉菁的事就不會發生

「夠了，你和她的事我不想知道。」小喬打斷了他。

「好，那不說她。我談談我們！小喬，我希望你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證明我的真心。」他誠摯的說。

她聽了只想哈哈大笑，他想跟她談真心？

他有什麼資格？

可還未及說出心裡的話，便聽他繼續說道：「開始是我錯了，我不該抱著好玩的心態計劃一切，我太小看愛情的威力了，方讓我變成一個只想好好愛你的傻男人。」

他的話帶給小喬某種程度的震撼，他不但向她道歉了，還承認自己是怕傻男人？

他是那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傲骨男人呀！從來不可能會有認錯舉動的他、不會認輸的他，竟然……

「你離開后，我沒有辦法在那裡待下，因為那裡隨時都有你的身影還有你的聲音，每當我以為你回來的時候，心裡幾乎要大歡呼了，但事實不，當我看到空蕩蕩的屋子，我的心墜得比山谷還要深……我這才知道，我有多想念你……」

他的手來到了她的腰際，幾乎要抑制不住衝動地親吻她，可他還是得按捺住，只因他還沒有得到她的原諒。「我天天到『狂浪』去買醉，醉到恨不得自己能夠在醉夢裡看到你、看到我們在一起相處的每分每秒。我不相信你沒有相同的感覺。」

她咬著下唇，遲遲不肯吭聲。

她是有這樣的感覺，但她懷疑他也有！

「你原諒我，我們從頭開始好嗎？」

小喬恍神，不確定自己的心和理智是不是同步。

見她沒有回應，簡鴻耀以為她是同意了，歡欣湧上心頭，他手勁一拉將她帶進懷中，灼熱的唇就要貼上她。

「住手，不要！」小喬回過神，像想起什麼一般，掙開他的箝制，激動地往後退。

「我不是你招來就來、揮手就走的女人！」她控訴道。

「小喬？」他以為她原諒他了，他伸手欲攬回她，卻將她逼得更遠。

「你們男人都一樣。要的時候說盡甜言蜜語，不要的時候把人推到一邊不理不睬，你現在費盡心思、說盡好話不過只是不甘心而已，你不甘心我先離開你，所以你又想了新圈套來騙我！」

「小喬，不是這樣的。」他要怎麼證明他說的是真的？

簡鴻耀突然感到茫然與慌亂，欺騙過她一回，難道就得背上永遠的罪名嗎？

他沒有生氣、沒有怨言，只有深深的無奈和懊悔。

「如果是你不要我的話呢？這樣你心裡好受點了！那好，是我被你拋棄、你不要我！這樣可以了吧？你儘管跟媒體這樣說吧！我不在乎！」

她認定這樣才是他的最終目的，若非如此，他不會來找她談。

她不會忘記媽咪是怎麼被爹地拋棄的，她也不會再走同樣的路！

「見鬼了，誰要跟媒體說，我現在談的是我們！」簡鴻耀忍不住地咒罵了聲，他欺近小喬，不意，她拒絕他的接近，身子又退了幾步。

「夠了，不必再說了，你們男人都一樣。」

「不一樣！」簡鴻耀注意到她一再提到男人都一樣，睿智、精明的腦子很快地整理出她話中的種種含意。「我跟你父親是不一樣的。」

「錯了。爹地騙了媽咪，你騙了我，我不知道這有什麼不一樣？你不要再為自己找借口了，我不要你、不要、不要、不要……」

指控到未了，她的情緒失控，掩面哭泣了起來。

他心一軟，道歉與說理的心情一失，忙不迭地上前摟住她，讓她偎在自己的懷裡。

初始，她推拒著他，可他堅定、強悍的手臂緊緊將她箍住，絲毫不放鬆。

「不要抗拒我，小喬。你不知道對一個愛你的男人來說，你的淚會讓人心痛至死。」他幽道，感性的嗓音隱約飄進她的耳際，像當初他的每一句誘哄一般。「你很清楚我們的情況和你父母親的狀況不一樣。」

她還是哭，可局勢已經被他控制下來，他不禁感到放鬆。

他摟著她，近距離的環抱、依偎讓他把握住這難得的機會；也同時讓他明白，那日放她離開，根本就是大錯特錯的一個決定。

他怎能想像與她永不見面的日子？怎能辦得到與她分開仍想活出自在的目的？

墜進與她的愛河之中，無疑就是這個計劃中最大的脫執，也是害人害已最大的見證……「

不，合該說這是最大的獲益。

愛上她，是他永遠的、甜美的負荷。

「小喬，相信我吧！我這輩子還沒有要求過人，你是唯一一個。何況，折磨了我，你又豈會快樂？讓我們忘了不愉快的過去，重新開始。」

「我、我不知道……」她的哭泣暫歇，緩緩的說道：「當年我爹地也是這樣跟我媽咪說的，可才多久，爹地就變了。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相信你？」

「你當然能！」他大聲強調。「他們上一代的事我們無法挽回什麼。或許是你的母親無法拋開過去的夢魘，一直走不出來才會造成兩人的分開，而你父親的再婚無疑地刺激了她，讓她選擇走上自殺這一途。」

這些都是他的推測，從她上了他的車之後，他注意到她不願

提家裡的事，他也曾經自信滿滿的認定她一定會告訴他。

只是當她還沒有自願告訴他之時，他們就因誤會而分開，她家中的事還是由謝維仲轉述而知，憶及此事，簡鴻耀不禁暗忖：那時自己的自信何來？

根本就是自以為是！

她知道他說的沒錯。事情發生后，爹地被抓去關，她和媽咪就找了間在看守所附近的房子租下，母女相依為命十幾年，媽咪的心情和想法她是最了解的，她知道媽咪還未從過去走出來，時間並沒有平撫她的傷口。

後來爹地出獄了，本想一家子可以團聚，一切重新開始、共享天倫之樂。哪知，媽咪卻犯起疑心，總覺得爹地嫌她臟、看輕她，情況一次比一次糟，比起母女同住的日子還要嚴重。

幾次吵鬧之後，爹地選擇到外地工作，媽咪又認定爹地一定是外面有了別的女人才會離家工作，遂跑到爹地任職的公司鬧、電話追蹤，緊迫盯人的態度把所有相關的人都得罪過了。

夫妻兩人的精神同時都緊繃著，隨時都有崩潰的可能。果然沒多久，爹地就以精神不堪受擾為由向法院訴請離婚。

媽咪受的打擊更大，她只有辭去在貿易行秘書的工作，專心照顧媽咪。

就在媽咪的狀況比較好了一些，她也才鬆了口氣之際，一道號稱是獨家的新聞又毀掉了她們母女平靜的生活，那就是爹地再婚的消息。

這報導由爹地要舉行婚禮前三天開始重複被媒體播放，甚至連當年的事一份被做成系列報導，再次傷害了他們。而就在爹地的婚禮當天，媽咪從住處頂樓跳下，結束了這坎坷悲苦的一生。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媒體人說的話能夠相信嗎？」

「對不起。」他聽到了她親口說出自己的事了，卻無法得意自己的本領。

只因她的故事太凄涼，不是任何人能想像得到的，而他又是間接害死她母親的人，除了道歉，他不知該知何做了。

「說再多的對不起，也挽回不了我媽咪的一條命。簡鴻耀，我不能原諒你們做的，我們是沒有辦法再在一起了，你死心吧！」她抬起紅腫的眼，認真的看著他宣布著。

「不！我不接受。傷害你的事我已經道歉了，至於上一代的事我無法挽回，你不能要我對沒做過的事迹罪，這樣對我不公平！」

「不公平嗎？那誰又來對我公平呢？」她反問。「再告訴你件事吧！三年前我求盯m的記者不要播放紀錄片的時候，他是這麼告訴我的，這世間的事就是這麼殘酷，我只是做好我的工作而已！他是為了工作，卻害死了我母親，你說，我該向誰討回屬於我媽咪的公平？」

聽罷，簡鴻耀只感到一陣冷意由腳底升起，急切地想竄上他的全身以及血液。

而這時，小喬已從他懷裡溜開。「放棄吧！就算我原諒了你，我們還是不可能在一起。」

「小喬！」會意著她的話，再抬眸，她已跑遠。

他沒有再起身去追。

她需要時間思考，他會給她時間的。

他會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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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告訴自己該給小喬多些時間思考，但當日子一天天過去，思念的情潮愈來愈高漲之下，簡鴻耀便無法再遵守這個原則了。

可小喬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從小她看過太多的不幸，超乎她年齡的成熟思維讓他無法用對待其他同齡女子的方式待她。

他只能用自己的真心證明一切、證明他可以做到對她的心永遠不變。

他每天在她住所樓下等她出門，再看著她搭上公司的車來到片場。

他不出聲干擾她的作息和工作，他只是靜靜看著她、守護著她，直到她結束拍攝后回家，他才離開。

他知道小喬不是鐵石心腸的人，一定會感受得到他所做的，還有其中代表的含意。

日復一日，這樣的情況停滯在原處不知道多久以後，某天，在片場守候之際，謝維仲的來電改變了現狀。

「報告董事長，您要的錄影帶我全都買到了。」

「你是說都收齊了？確定嗎？」他近日平靜的心狂起波瀾。

「是，都收齊了，沒有遺漏。不過購置金額不小……」

「錢不是問題。你把帶子都送進我的辦公室，我馬上回去。」

他切掉手機，忙不迭地啟動引擎，揚長而去。

而另一端，小喬注意到門外的銀色車子悄然離去，心陡地失落。

終於到了這一天，他受不了她的無動於衷，放棄地離開。

那落寞來得這麼突然，並朝她迎面襲來，她以為自己不會再有這種情緒的呀！

她還以為他的一舉一動都不會在她心上造成什麼影響，沒想到……她還是為著他的放棄感到受傷，而且那勁這是如此強烈不容忽略，即使她能抑下沖追出去的激動，那酸澀還是停留在她的胃間，同時翻絞著她的心。

「小喬，該你說話了！」助理悄悄的打手勢暗示著她。

她一回神，隨即想起了自己仍在工作，只能勉強著自己繼續拍戲……

當拍完這場戲，夜已經深了。小喬想等回到家后再卸妝，就把化妝師讓給其他演員，自己則是幫忙劇組人員收拾東西。

「小喬，你今天拍一天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還要趕過來呢！」劇組人員說道，要她搭公司的休旅車先走。

他們都喜歡回來后的小喬，不是說之前她有多令人討厭，只是大家都還沒混熟，她又一再出狀況，讓他們對她的印象不好。

直到後來發現她不像想像中的那樣，也就敞開心胸接受她了。

「沒關係，我們動作快點，馬上就可以回家了。」她沒去管時間的流逝，只知道就算是回到了家，心靈仍得不到休憩。

「好吧！」

「小喬還在嗎？」霍地，一道眾人都熟悉的聲音闖進，打斷了他們的動作，小喬的身子一僵，抱著胸前的紙箱呆望著數小時前離去又復返的簡鴻耀。

「小喬，箱子給我。」劇組人員接過她手中的箱子。

「小喬，你先走吧！剩下的我們來收就行了。」其中一人說道，他們連著幾天都看到簡董事長降為護花使者，枯守在外頭等著小喬。

他們雖然不知道兩人發生了何事，但事情總要解決的不是？

「小喬，我有事情要跟你說。」簡鴻耀率先開口。

他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像目中無人般，卻影響著她的喜怒，小喬突然覺得好氣，氣自己的不爭氣，任他一再玩弄自己。

「我不想聽。簡先生，你這樣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是想耍弄我嗎？我不玩這種幼稚的遊戲。」她僵冷的說道。身子往外一轉，急霍霍地走出去，想搭原來乘坐的休旅車回家。

可是，墨黑的道路上哪裡還有車子？

彷彿他能看穿她的疑惑似的，簡鴻耀直道：「我說會送你回去，司機便先離開了。」

「你！」她旋過身，差點兒與他的下巴撞上。「你怎麼這麼自作主張？我一定得上你的車嗎？我只有你送嗎？裡頭多的是人可以載我回去。」

聞言，簡鴻耀莞爾。

「就沖著你的這句話，我就知道你不是對我沒有感覺……小喬，別再跟我賭氣了。上車吧！我真的有事跟你說。」

她愕然片刻，不知自己是哪句話讓他以為她對他還有感覺？是什麼舉動讓她露出了破綻？

「我不……」

「你想看到錄影帶被銷毀吧？」他立勾勾地看著她，不相信她會否認。

「你說什麼錄影帶？」她心一凜，屏息問道。

「關於你父母親的。」他半推半送的將她帶到他的車邊，「我把它們全買回來了，全由你處置！」

「全買回來？」頓時，她體內的某種東西像是被觸動了般，整個蘇醒過來，這麼多年來，她一直都在等這一天，而他替她辦到了！

這……豈是一個撼動能解釋得了的？

「沒錯，我稍早就是去確定這件事，現在，你要不要跟我上車？」

「要！」她想也沒想地就一口答應了，讓簡鴻耀開心得笑了，他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他更相信離她接受自己，更進了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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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色車子一路開進STtN大樓停車場。

基於多年來的怨恨，小喬從未曾踏進來過，但此時，她顧不得先前的恩怨，滿腔都是激動情緒。

隨著電梯爬升，她的呼吸跟著緊迫。

簡鴻耀可以理解她的心情，他安靜地陪在她的身側，除了帶路之外，還給予她力量。

「這裡是我的辦公室，請進。」他說明后，扭開了門把。

小喬呆了一下，見到他上班的場所，有一股威凜的氣勢衝壓了過來，她不禁感受到同等的力量在主導著她的感官。

他就是在這裡操控整間電視台？

倏地，她明白了他有他的立場與處境，他捍衛他的事業，一如她的。她確實不能怪他心機深沉、汲汲營營。

她又看到了擱在桌上的紙箱，想必，那裡面就是她這些年來想索回的東西吧？

她望向他，他投給她一抹微笑，接著抱起了紙箱。「走，我們去天台。」

「去天台做什麼？」

她不解。

「燒了它。」他堅定地告訴她，「燒掉不愉快的記憶，浴火重生。」

其間的含意好深好深，有他們、有上一代、有所有的人……

眼見火勢在紙箱里竄出，她的眼眸跟著瞠大，火焰倒映在一對眼睛里，也簇進她心裡。

一陣陣的焦味慢慢飄散在空氣里，他們誰也沒有費心去捂住口鼻，只是眼睜睜的看著紙箱的火愈來愈大，記憶中的故事像重播般倒著倒著，一瞬間竟也隨著火勢消逝了。

不敢說此後無影無蹤，但此刻，心是舒舒坦坦、光明一片。

沉重的負擔終於退離身軀，脫殼而出。

霍地，她覺得自己像突出重圍的蝶，再次重生了。

「我會踏進演藝圖，目的也是想賺多點錢買回這些帶子。」她緩道，只嘆自己能耐不夠、關係不夠，才讓這個心愿延宕了下來。

但簡鴻耀卻替她做到了，她還能怪他、怨他嗎？

不，她知道自己不能……

「是嗎？那今天燒了它，也算完成你的心愿了。」他咀嚼著，原來她會進演藝圈、選擇再次面對鏡頭，是有這層原因。

「羅德，謝謝你！」

良久，她輕吐出聲。

初聞她的叫喚，簡鴻耀一時倒反應不過來了。

他以為他再也聽不到她這親熱的叫喚了！他以為自己還得聽好些時候的「簡先生」！

沒想到，她願意叫他了，看來這個不夠浪漫的場合里，還是有它存在的必要性。

「小喬，你、你願意原諒我了？」他簡直不敢相信，不可思議的眸子緊鎖著她的。

她瞥開視線，迴避道：

「你為我做了這些事，我只有感謝。」

「不，你原諒我了對不？不然，你不會再叫我羅德。」

她羞紅了臉，自己的心事根本瞞不過他，一點心思都被他全部窺去，他簡直完全抓住了她的心理、她的全部。

「小喬，你知不知道我等這一天很久了，從知道傷害了你的心開始，我無時無刻不在自責，我知道一定是自己做得不夠好，才無法教你回心轉意，但我--」

她的手掩住了他的嘴。「你對我做的，我都感受到了。在你一聲不響離開的時候，我發現了自己的心也跟著被你帶走，也是那個時候我才發現自己根本恨不了你。」

「小喬！」

他突地感覺自己像要被快樂給淹沒了。

聽聽她說了什麼？

她說她的心被他帶走！

她恨不了他！

「這是真的嗎？我不是在作夢吧？」他傻問，可不給她回覆的機會，一把攫住她的唇，用以確定是否真實。

他的吻里有著霸佔、有著宣示，還有濃烈的迫切，感受到兩人偎近的身軀，溫度相等、心跳的頻率相等、呼吸相等……

答案早已不言而喻。

直到感覺到她快喘不過氣，他趕緊放開她，眸子里的慾望未平。

「我們結婚吧！」

他向她求婚。

她瞠大眼睛，還以為聽錯。

「我再也受不了一個人孤單的日子了，我要和你一起，共度白首。」

綻放著鮮艷色彩的粉色玫瑰鋪滿整個會場，他們幸福的笑靨落人鏡頭存證，永遠留存。

後來，「心動」偶像劇正式在電視台播出，從第一集開始便氣勢如虹地搶下同時段第一名的寶座，小喬開始成為各名牌代言人，徹底從第三者的流言和過去的陰霾走出，成功的浴火重生。

而簡鴻耀則是悄悄計劃，要在最近帶著小喬環遊世界，重溫兩人世界的種種甜蜜。只是，這件事正在密進行中。

所以，噓！不要說喲……

一全書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