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送佛送到西北
終於將班頭的傷口處理好了,但班頭還是沒有呼吸。
石鐵不敢再做胸腔按摩,只好用食指指尖在班頭的人中穴上點了點,將幾分鬼靈氣灌入班頭的體內,想必過不久班頭就會醒過來,自己要是繼續呆在這裡,或為班頭穿衣服,那才是真傻呢。還是躲起來,什麼都不做的好。
石鐵溜到遠處,躲在一棵大白樺樹后,遠遠偷窺班頭的動靜。
班頭忽然覺的身上涼颼颼的,睜開眼睛一看,見到自己赤身的仰躺在樹林的草地上。大驚失色下猛然坐了起來,第一件事做的就是用雙手掩住胸部。腦子慢慢清醒過來,才想起剛才那令人羞恥的一幕。看了看灑落在地上的衣物,班頭搶先揀起胸罩,飛快的戴了起來(看來女人最珍重的不是下面而是上面)。這才從容的穿上三角褲,蹬上褲子,穿好襯衣,披上牛仔服上衣。整理了一下衣服,班頭站在林子里呆了一會,見到周圍一個人都沒有,這才鬆了口氣,眼睛裡面有亮亮的東西在閃動。
班頭舉步出林,卻覺得左腳一陣疼痛,低頭一看,現左腳踝腫了起來,腳背上一片烏青,原來在與周YY撕打過程中扭傷了腳。出了樹林,鄉道上一個人影都不見,離家還有四里多地,只好一瘸一拐的往回挪。
剛走了沒多遠,後面有人叫她:
「班頭,怎麼不回家,在這裡散步嗎?」――不是石鐵還有誰?
「散步你個頭,你怎麼走到這條道上來了?」班頭口中雖然仍然疼痛,但不彷礙說話。見到石鐵那油腔滑調的樣子,班頭又愛又氣。愛的是這傢伙來的可真及時,氣的是這傢伙竟然以為自己在散步――有這麼一瘸一拐散步的嗎,什麼眼神!
「我剛路過,就看見你在這裡漫步逍遙的散步,所以想過來陪陪你。今年楓葉分外紅,這裡的景色不錯!真是『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於二月花呀』!」石鐵背著雙手,做觀賞狀――這不是胡說嗎?剛過完五一,樹葉剛剛芽,那裡就有楓葉看了?
「石頭,我的腳脖子崴了,你幫幫我,送我回家。」班頭不願意和他打哈哈,可憐兮兮的求他。
「班頭受傷了?你怎麼不早說,讓我來扶你吧,你可不要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喔。」右手伸到李星梅的左胳臂下,摻扶著她往前走。
李星梅咬牙堅持走了十幾步,還是疼痛難忍,不禁停了下來,令人憐愛的眼神看著石鐵。
石鐵見這樣還是走不快,乾脆將班頭的左胳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半扶半抱的往前走,速度雖然快了些,但看班頭皺眉強忍的樣子,也堅持不了多久。
「班頭,所謂事急從權,你就讓我背你得了。今天我豁出去了,就讓你把便宜都佔盡了吧!我這才是好事做到『沉底』,送佛送到『西北』。」
邊說邊低下身子,等李星梅伏到身上,雙手把住李星梅的雙腿,將她背了起來。
李星梅見石鐵肯背自己,又驚又喜,別看這傢伙滿嘴跑火車,到時候還真像個男子漢。將來自己要找男人就得找像他這樣可以依靠的,有責任心的男人――看來,女人(尤其是年輕漂亮的女孩子)是不能輕易背的,如果你背了,那就像背了個巨大的包袱,得一輩子背下去,永遠拋不掉嘍!
「什麼叫好人做到『沉底』?」李星梅不解的問道。
「現在的人們見到人做壞事是見怪不怪,不理不採;見到做好事的人就好象抱著他孩子跳井,跟你翻臉成仇,那種好心救助被車撞的人,反被說是肇事的事情還少嗎。你想啊,做好人都做到這個份上了,還有什麼趣?不如做壞事,要做壞事就做到壞事做絕,抱人家孩子跳井就沉到底,淹不死不算完。」石鐵解釋出一套歪理。
「虧你想得出這樣的歪理,那送佛為什麼要送到『西北』呢?」
「這就簡單啦,你家不就是住在西北方向嗎?」
李星梅忍俊不禁的笑出聲來。
「我是什麼佛呀,不過是個苦命女子罷了。」李星梅又有些感傷命運起來。
「你想啊,班頭你美麗善良,平時『舉步恐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紗罩燈』,那是成仙成佛的命。將來你成了佛,雞犬升天,千萬別忘記拉兄弟一把啊!」
…
石鐵背著班頭,胡說八道的跟她胡扯,見她又沉默不語,知道她還沒有從剛才的驚恐中解脫出來,故意逗她道:
「班頭,咱們這樣就像一個二人轉小段。」
「什麼二人轉小段?」
「豬八戒背媳婦。」
「撲哧。」李星梅忍不住被他逗笑了。
「你這個人,什麼時候說話也沒個正經,簡直是…」班頭話到此不說了,怕話說重了石鐵受不了。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筷子來。」石鐵乾脆主動接過來,免得被動。
「臉皮真厚!」
「多謝誇獎!」
一時找不到話題,又是一陣沉默,石鐵以為李星梅舌頭傷痛沒好,不想多說話,也就不再逗她,背著她默默走路。
「石頭。」
「什麼?」
「你都看見啦?」
「沒有沒有,我什麼都沒看見。」石鐵趕忙否認。
「既然什麼都沒看見,你緊張什麼?」
石鐵,――怎麼被這小妮子繞進去了?
李星梅伏在石鐵的背上,身子聳動,眼淚滴在石鐵的脖子上,抽泣著說道:
「我的命真苦,怕他糾纏,老是躲著他,但還是逃不過他的魔爪,被這畜生給糟蹋了。」
「班頭別哭,你沒有…」石鐵剛說完,馬上意識到這又是個陷阱,自己第二次被這個小妮子給耍了。
「謝謝你救了我。」李星梅雙手摟著石鐵的脖子,前胸緊緊貼在他結實的背上。
處女口中的氣息吹在耳邊,耷拉下來的一縷柔在他腮邊輕輕撫動,石鐵只覺得臉上,耳朵邊痒痒的,這種感覺穿過皮肉一直浸透到心中,連帶的心裡也痒痒起來。還是頭一次如此親密的與一個女孩肌膚接觸,尤其是那緊緊貼在背上的兩團柔軟而又堅實的溫熱,給人以無限遐想。處子的幽香不時鑽進他嗅覺靈敏的鼻孔,撩撥得他全身一陣陣的躁動,從來不知寒暑為何物的他,不由的流下熱汗,呼吸也急促起來。
「石頭,你累了嗎?要不我下來你休息一下?」李星梅體貼的說道。
「啊,不累不累。」
石鐵心道:這小妮子什麼都知道了,但願不要跟我說:「我全身都被你看遍了,那是要懷孕的,我可怎麼做人哪!男子漢要有責任心,你必須得娶我。」要是她真的這麼說可咋辦,我到底要不要娶她?這個問題可真傷腦筋,比數學和物理題難多了。不管了,到時候叫老媽拍板就是了。
正在石鐵患得患失的胡思亂想的時候,李星梅說道:
「前面路邊第三家就是我家了。你趕緊把我放下來,不要叫別人看見。」
石鐵連忙把班頭放下來,摻著她繼續走剩下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