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她軟成一團,能夠很清晰地感覺到身下的愛液順著腿流了下來,只要一想到她此時一絲不掛地被他玩弄的樣子,羞恥感讓她的小腹更加酸脹。

天啊,她竟然會做出這麼瘋狂的事,可是只要是跟他……

……

兩人相合的地方相互撞擊,從未有過的緊密,帶來的也是從未有過的快樂。

他抓住她的腰,強勢地將她按向自己,同時發出一聲聲暢快的低叫。

「哦!書侗!」他抓起她一邊乳肉,用力地揉按起來,「這樣子可以嗎?我這樣抱你……你還滿意嗎?」

「嗯嗯……啊……好棒,不行了……我……啊啊啊……」

「好棒!你好棒!」他加快速度,全身肌肉都綳到最緊,感覺到兩人的高潮一觸即發。

「嗯……啊……東禾……給我,我要……嗯啊啊!」

「給你!我的寶貝!只要你要的……」

「嗯啊!」

葉東禾一把將她抱住,緊吻上她的唇,同時身下強悍地挺入,每一下都抵在她的敏感點上,帶給她最深層透澈的快樂。

她的舌也熱情地回應著他,細臂將他抱得緊緊的。

他用力一挺,兩人同時在彼此的激吻與撞擊下達到了高潮。

外面仍是雨聲綿綿,林書侗騎在葉東禾身上,赤裸的兩個人相擁而視,對方的臉上都有著激/情過後的紅潮,讓人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葉東禾愛憐地撫摸著她的發、她的臉,像是對待小貓一樣,熾熱的大掌在她背上來回。

「還冷嗎?」他微笑著問她,語氣里滿是憐惜。

她搖頭,陷入在溫情中的男人是那麼迷人。

「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這麼主動?」他含羞地低頭一笑,「雖然我是很高興啦,但還是感覺有點怪怪的。」

對於葉東禾來說,現在是談情說愛的時間;可是對林書侗來說——甜蜜時刻已經成為了過往。

她也摸上他的臉,他發熱的身軀讓她忘記了外面的那場雨,「東禾,你愛我嗎?」

「愛啊,最近你似乎總在問我這個問題呢。」他笑笑,「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會變得有些神經質,沒想到連你也是這樣,真讓人受寵若驚。」

「那如果我死掉了,你還能快樂地生活下去嗎?」她的指尖還在勾勒著他臉上的輪廓。

而他的身軀不再散發出令人安心的溫暖,而是猛地一震,變得僵硬如鐵,全身每個毛孔都因此閉合,好像整個人被瞬間凍住了。

這並沒讓她感到有多意外,她抬眼看他,離得很近才能看清他眼中真實的情緒,這次不再一閃而過,總算讓她捕捉得清清楚楚。

「你在恐慌些什麼?」林書侗問他,以很平常的口吻問他。

葉東禾的唇角動了動,全無上一刻的甜蜜,她想這才是他真正的面孔,生硬而慌張。

「你都知道了什麼?」葉東禾又不傻,就算他極力往樂觀的方向想,可是她近來反常的舉止和言語,都無法讓他再繼續自我逃避下去,他所有的熱量都蓄積在心裡,而身體表面則漸漸變得冰冷,「是誰告訴你的?」

「你為什麼總問這個?誰告訴我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告訴我的那個人不是你。」林書侗冷冷的眼神拒人於千里之外,明明彼此擁抱著,剛剛親熱過,可是現在想來,那竟像是她編排好的一場告別儀式。

「你別亂想!」葉東禾猛地抱住她的肩,「你是你,她是她,你明白的對嗎?」

她點點頭,似乎已經從他的反應中得到了那個答案,可是這次她打破砂鍋問到底,不想自己再有遺憾,她手指伸出,點在他心臟的位置,「我是我,她是她,但她在你心中所在的位置,我卻永遠不可能涉足,是不是?」

她看葉東禾,像是將他逼上一條死路,他的唇角緊抿著,眼中不再掩飾地流露出悲苦,他絕望地搖了搖頭,「書侗,拜託你,別問我這個問題。」

「因為你怕回答我?」

他看著她,沒有回答,這讓她想起四年前,自己偷聽到的那段談話,在關鍵的時刻他也選擇了沉默,那沉默讓她失去了對他最後的信任。

而如今,他還是沉默,即使他親口說愛她,說對她毫無保留,可是對於她最在意的問題,他仍是沉默,他明知道這樣的後果將是什麼。

林書侗看著這張自己這輩子最為糾纏不清的俊朗面孔,如今她卻讓他那樣為難。

她向前,吻上他微微顫抖的嘴角。

「東禾,我愛你,這是你所希望的結果,我終於還是除了愛你別無選擇。」她說:「我已經長大了,不會再認為自己被你設計,我不會再去恨你、怨你;但這份愛升溫得太快,我想我們都該冷靜一下了,是不是?」

「不是,我等了你四年,怎麼還算快?」葉東禾抓得她好緊,「書侗,你怎麼就不明白,過去的已經過去了,你不該去糾結於過去!」

林書侗聽著他的大道理,真的好想笑,他的反應已經出賣了他的心,而他竟還在試圖給她洗腦嗎?他在怪她多想?

「你以為我會去跟一個過世的人吃醋嗎?」她搖頭,「東禾,我不會的,接受了你,就等於接受了你的過去,可是問題在於,你不想讓我知道你的過去不是嗎?因為你知道放不開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你敢說認識了我以後,心裡就沒再有過她的影子嗎?你敢說抱著我的時候,不會想到你們曾經的點滴嗎?」

他沉默,她推開他,「心裡藏著另一個女人,又想過著正常人幸福的生活,你不覺得,自己貪求的有些太多了嗎?」

畫展的準備工作都已經完成,林書侗卻在這時決定將畫展延遲,她知道這樣會給葉東禾帶來很多麻煩,因為畫展的一切工作幾乎都是由他一手包辦的,出了問題也是由他負責。

葉東禾對於她的決定沒有提出異議,在他的臉上,她讀出他要說的話其實很多,但就如他一貫的作風一樣,他還是選擇了沉默。

那是林書侗最後一次主動去找他。

和一個自己恨的人相處,跟和一個自己愛著的,卻又不能跟他在一起的人相處,後者的難度對她來說大得有些過分了。

以葉東禾的人脈,如果她日後想在國內發展——那麼跟他打交道可以說是不可避免的,可是如今他見了她就像見了鬼,連正眼與她對視的勇氣都沒有;而她見他一面也需要很大的勇氣。

明明是相愛的兩個人,卻無法允許自己與他相守,如果她的愛情觀不是這麼的要求,如果她能為了他再奮不顧身一點,或許就不會有這麼多成人世界的糾結。

可是正因為林書侗愛他已經太多,才不能接受他感情中的不對等,說來說去,既然分手了,就該知道兩個人是不合適的,幹嘛還要複合?這下陷得更深,不就讓彼此更加難堪?

難堪到,一想到以後還經常能夠見到葉東禾、跟他打交道,林書侗就連畫都畫不出來了……

為了自己的父母,在國內穩定發展的事情是不容更改的,可她忍不住會去想,自己真的適合當一個畫家嗎?她不求名不求利,只求跟小雨和家人有個安穩的生活,無風無浪、平安快樂。

是否除了一個專職畫家外,她還能有別的選擇呢?她之所以會將畫展延遲,也是對自己的選擇產生了懷疑。

可能事情早就變了樣,如果那年的雨天她沒有遇見葉東禾,現在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國小美術老師,有一份普通的薪水,守著爸媽,嫁一個普通的男人,少些激/情,多些安穩……那不就是她現在想要過的生活嗎?

快要三十歲的人了,卻對自己的人生選擇產生了懷疑,真是丟人,在這樣煩亂的環境中林書侗無法冷靜地思考,正在這時她收到了一封郵件,是她在法國的老師寄來的,對方聽說她要辦一個小型畫展很高興,說她還有一些畫在他那裡,說他很樂意幫她郵寄回來。

大概是逃避的心理在作怪,林書侗在這個時候真的很需要一個商量的對象,所以她打包行李,帶著小雨回去了法國,名義上說是自己去把畫帶回來,其實她只是需要一個可以說話的人而已。

林書侗跟小雨住在巴黎一間小酒店裡,既然來了,她打算拋開一切在這裡待一段時間,可是平靜的日子並沒持續幾天,她就接到了葉東禾的電話。

看到電話上顯示的是他的名字,她半天都沒反應過來,那電話打了一遍又一遍,似乎要一直打到她手機沒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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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一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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