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可你們要我說什麼,香水什麼的,我是真的不知道啊!」跟谷均逸扯上關係的,就沒有好事!她的人生自從有他的介入,也沒有發生過一件好事。

「香水那件事就算了吧,我們也已經放棄了,但是谷均逸他一個人白手起家,能在六年內就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真的是只憑實力和運氣就能辦到的?」

「不然呢,看人家有本事你嫉妒啊!」

「問題就在於他也太有本事了!這次我們也是與別人合作,香水的配方是我們源本單方面想要的,為的是不讓谷均逸一家獨大,失敗就失敗,但我們真正最想知道的是,谷均逸有沒有靠山?」那人真快哭出來了,「如果這件事沒有成效,不只谷均逸,這次與我們合作的人也不會放過源本,我們可就真的要完蛋了呀!」

「誰教你們非要做自己辦不到的事?找上你們的人自己不去查卻叫你們來辦,明顯是把你們當炮灰,你們自己願意被人利用又能怎麼辦?」施余歡別過頭去,把對方說得啞口無言。

他們把谷均逸說得那麼神,她聽了都覺得好笑,她只知道那個傢伙對香氣的潔癖幾近變態,只知道他玩拼圖時的樣子愚蠢之極,知道他不懂愛人,連對最關心的兒子也能一張冷臉,其他的,她什麼都不知道。

為什麼她要為了那種男人受這份罪,都到了這個關頭她竟然還有心傷感,那就是即使她知道了那麼多面的他,卻還不是他真正的樣子。

這幾個蠢蛋,以為她與谷均逸住在一個屋檐下就要知道他所有的事嗎?她知道的還不如他們呢!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就是他們最大的失敗。

「說得真好,我們關注了谷均逸五年,你是他帶回家的唯一一個女人,看來你也是為了他什麼都不打算說,一開始我們還認為你是被他逼迫的,這麼看來不是這樣啊!」

施余歡一驚,倒不是因為對方掀翻了自己面前的盤子,而是對他的話。

對方顯然被她激怒,她失去問問題的權利,耳邊都是那男人狂暴的大吼,聽不懂他在說什麼,看他激動的樣子,施余歡縮著脖子,等待那男人一巴掌甩在她臉上的時刻來臨。

比那更快地,包廂的門被人推開,力道很輕,可因為包廂里的人神經都緊繃著,這個突然出現的人讓他們全嚇出了一身冷汗。

那一刻,施余歡的心莫名悸動,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著什麼。可當他看到那人時,心上結了層冰。

那個人他沒見過,穿著中式服裝,白色立領綢衣和同樣材質的寬鬆褲子。看起來好像剛打完太極,長發過肩,長相十分清秀,慢悠悠地推開門后,他只掃了她一眼,就將注意力轉去她身邊那四人身上。

「你是哪來的?」那四人問。

白衣男子禮貌地對他們笑了下,像是遇見熟人在打招呼,那四個人互相看了看,都在詫異時,那人已經來到了他們跟前,也就是施余歡的身後。

施余歡親眼看到,那白衣人只是個瘦瘦小小的男人罷了,他看似輕輕地抬起手,落下時卻是快、狠、準的一個劈掌,簡直媲美武俠電影,那個被他一掌劈中脖子的人,就那樣倒地不起。

另外三人也一樣全傻在那裡,等意識到要跑時已經來不及了,地上又多了三隻蝦米。

「你……」施余歡哆哆唆嗉,心想這不會是與源本合作的那個什麼公司派來滅口的殺手吧?

殺手耶!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應該不是吧?有沒有這麼戲劇化啊……

那白衣人對她笑了下,看來並沒有打算給她相同待遇,而是朝門口看了過去,施余歡跟著他看過去,這次她總算在門前見到了那個人。

谷均逸依舊是一副全世界人都欠他錢的樣子,施余歡就是不明白,自己的眼光是哪裡出了差錯,人家對她陪著笑臉、好言好語她覺得討厭,卻在見到這個彷彿總在跟她討債的人時,莫名的安心。

怎麼會安心呢?瞧瞧地上那四個呻吟不止的可憐人,看來那白衣人無疑跟谷均逸是一起的,他能把人弄成這副慘樣,她還因見到他而安心,真是沒救了,現在想想,這四個人惹到谷均逸真是倒霉,這下他找上門來,他們四個完蛋了。

施余歡正胡思亂想著,谷均逸王爺逛花園一般走了過來,她偷瞄地上的人,再次為他們嘆息,谷均逸不知要怎麼折磨他們了。

才這麼想,她的視線中就多了一雙皮鞋,怪了,這皮鞋怎麼對著的是她?她抬頭,正對上谷均逸俯視的一雙眼,呃,他是在瞪她嗎?是不是找錯對象了?

谷均逸一把抓住她胳膊,說:「跟我回家。」

施余歡完全是怕自己胳膊有斷掉的危險,才順從地被他拉起,可谷均逸並不滿足於此,她剛起身他就拉著她,直朝門那邊走去。

這下她就弄不懂了,宗欽和那白衣人都在看好戲,沒有一個要幫她的樣子。她只能憑著自己小小的力氣極力反抗,「谷均逸你等等、等一下,你不是來找那四個人的嗎?把人家弄成那樣就走掉,未免太霸道了!」

谷均逸還真的停了下來,他轉頭,一把將她拉了過去,讓她狠狠地撞在他身上,讓她最近距離地感受到他的情緒,他沉甸甸地直視著她說:「我是來找你的!」

找她?他不是為了香水的事找那四個人尋仇,碰巧撞上了這一幕,而是特地為她而來的?不可能,就算她摔傷,他也只冷眼地看著,怎麼可能遇上這種危險的情況反倒親自來找她?

再說……施余歡皺起了眉,問他:「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她的手機放在家裡,無法通過GPS找到她的所在,要在這麼短的時間找一個人,不是大海撈針嗎?

谷均逸舉起她一隻胳膊,「這裡面有信號發射器。」

施余歡倒吸口氣,他所指的是她戴在手上的手鐲,那是谷苓飛前些日子送她的,還叮囑她一定要時刻戴著,不然他會生氣。

這麼說來,谷苓飛會那麼說是受了他這個做父親的指示,送她手鐲也是谷均逸的意思?她瞪大了眼,不敢置信,「你怎麼能利用小飛?」

「如果是我送,你會要嗎?」他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連多解釋一句都不想,強勢地拉著她,只有一句話:「回家。」

谷均逸視周圍一切為無物,還是那白衣人比較有正義感,眼看谷均逸強搶民女快要成功,打斷他問了句:「這四個人要怎麼辦?再這麼下去真的會很危險喔。」

「人是你打的,問我做什麼。」他的意思是不管那些人的死活了。

施余歡總算明白自己招惹的到底是個怎麼樣危險的人物,幾乎是認命地被他拉出飯店,塞進了車裡,車子一路朝谷家開去,施余歡也一路無語。

進了家門他還不放開她,施余歡被他拉到沙發處時實在忍受不了,一個使力甩開了他的手,同時她扯下自己腕上的鐲子狠摔在地上,「你有什麼權利監視我!」她也不曉得為什麼,在這個家裡脾氣就格外地大,一肚子的委屈和火氣全都涌了上來。

谷均逸瞧了眼地上的手鐲,極為冷靜,「小飛也有一個,裝在手錶里。」

「那又如何?」這隻能說明他更加不像話而已!

「不明白嗎??」他默默靠近她,而她被沙發絆住再無法後退,谷均逸抬高了她的下巴說,「這是為了防止你們兩個跑掉。」

「什……」

「為什麼總想著逃走,我說過你哪也去不了。」

什麼跟什麼啊,她什麼時候要走了?他又憑什麼用那趾高氣揚的態度指責她!「反正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隨你高興好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叫寧小漁暗中找其他資助人的事,源本的人一定會拿這個當條件,你是不是覺得除去育幼院我就沒辦法困住你了,你打算答應他們的條件是嗎?」他俯下身,臉靠她好近,「你打算就這樣甩掉我,是嗎?」

這個混蛋,竟然暗地裡調查她,調查她就算了,還惡人先告狀!

「是是是!你真是英明神武,什麼都被你看出來了!」他不相信任何人也就算了,可不可以不要把別人也想得像他那麼卑鄙,施余歡笑了起來,「我是真的想,可那能如何?他們問我你到底是誰,我怎麼知道?為了防止我有天會透露你的秘密,你根本什麼也沒讓我知道過,你這麼會算計,又怎麼會犯這種錯誤呢?所以不論我多麼地想與他們合作也辦不到啊!」

「我是誰?」谷均逸皺了下眉,看不出他是在想這個問題,還是在想她,「他們想知道的是我們是不是有什麼靠山吧!」

「啊?」他怎麼知道的……

「總有些人驚訝於對手的才能,同時又鄙視對手,因而妄想出各種可笑的推論,他們說的靠山如果真的有,那就是我祖父,因為我是被祖父帶大的,沒他我早就餓死了,也就不會有現在的『Innight』,那些人也就不會有我這個對手。那麼現在呢,你要去告訴那些人嗎,換來一個逃離我的機會?」

真是個自大的討厭鬼!「你神經啊,這算什麼秘密!我要是與他們合作,你是不是也會叫人打昏我算了?那就是你的做事方法,不問理由,就顧著你的心意,你就只會說這些!我不要再當你的什麼研究素材,有本事你就打昏或者打死我,我不要再這樣下去了。我受不了了!」

這種關係太可悲了,她不要永遠在他面前抬不起頭,她不要他看她時,只想到利益和他的權威,她要他看著她,只是看著她這個人而已,就像他們初次見面,她衝進他的視線,看到他的眼裡滿滿地全是她。

她的話觸動了谷均逸腦中那根敏感的神經,為什麼她就是如此執意地要走?就像他從前的所有女人一樣,沒有女人會真心愛他,他亦不懂要如何去愛一個女人,可他願意給其他女人她們想要的一切,放她們走,他也不吝惜給她所有她想要,只為換得她時刻在他眼前,連這樣都不行?

他的態度表現得這樣明確,她怎麼就是聽不懂?他不會討女人歡心,就算想要那樣做也晚了,於是只有用盡各種手段來威脅誘惑,才留得住她,可如今她反彈太大,連這些對她重要的事都不起作用,他的心因某種不確定而慌亂起來。

「你太任性了。」他聲音冰冷,「我什麼都可以給你,足夠你下輩子無憂度過的所有條件都能滿足,而你只需要聽我的話而已,這樣不好嗎?」

「不好,我就是討厭這些條件、這些滿足,我就是討厭你所給予的一切!」

他上前一手抱住她後腦,一手捂住了她的嘴,他怕她的下句話是『我就是討厭你』。

施余歡遭遇這突然的動作,腳下一個不穩向後仰去,他托住她,沒把她拉回來,只是讓她在不傷到自己的情況下跌進了沙發。

「你做什麼!」她慌亂地掙扎,是因為谷均逸毫不留力地扯起她的衣服。

他真的一點力都不留,無視於她落在他身上的捶打,憑著他體格上的優勢扯開她的上衣、她的內衣,甚至短裙。

「不要,谷均逸你住手!」施余歡像只發狂的小獸,只因這個陌生無比的谷均逸讓她從心底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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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拿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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