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敵蹤
段一刀偕同無心一直向東走地越過東面的奇峰。
途中,無心音冷如冰的問道:「你為什麼不殺他?」
段一刀倏然止步,轉身看著無心,冷笑了聲,道:「放心,他活不了,我給以他的重擊,明面上可以看到的是鼻樑骨塌陷下頜骨碎裂,其實這都是表面的,你看清楚我一共在他身上擊打了多少拳嗎?」
「二十一拳,其中有三拳是化掌拍擊的。」當時,段一刀的攻擊雖然快得目力難以捕捉,但無心想也沒想,直接就回答出了準確的攻擊次數。
段一刀眼露讚賞的神色,道:「你觀察的很仔細,沒錯,就是二十一拳,但是,你看清楚我擊打的部位了嗎?」
「這……看清是看清了,但這個問題和殺不殺他有關係嗎?」
段一刀眼裡滑過了一絲狠戾的神色,道:「術師的能量運行方式我雖然不是太懂,但有一點我知道,就是天下間,不論哪一種修行方式,都離不開經脈,如果經脈殘了,或者是閉合了,那這個人就等於是廢了。
同樣的道理,如果體內的能量被外力強行的激了出來,卻得不到泄的途徑,你想想看會生什麼事情?」
「這就如同一個被強行封閉的密封體,裡面的能量如果愈來愈強,而有沒有泄孔的話,那……」無心低頭想了想,忽然臉色一變,見了鬼似的,驚視著段一刀。脫口道:「難道說……」
段一刀點點頭,道:「沒錯,就是那樣……」兩隻手收攏,然後猛地往外一揚,「砰!爆炸!」見無心還是沒大明白,段一刀就進一步的解釋道:「我那二十一拳,每一拳都拍在了他經脈的集結點上,等於是徹底的封死了他十三條主經,而且,陰之力也用疊加的方式打入了他的體內,入體之後就會像是催化劑的一樣激起他身體內部的能量爆,起初他不會覺,但半個時辰之後,他就會像是一根爆竹一樣。這下子明白了吧。」
無心看著段一刀若無其事的表情,聽他侃侃而談的解釋完完整的殺人過程,身子骨不自覺的打了個激靈,這個人太可怕了,簡直比自己這個殺手像是殺手。
而且殺人的方式竟然如此的詭異,即使是專家也不會查出師自在的死因。
不過,他也現了一點,就是段一刀對敵人是完全的冷酷,但是對自己卻很照顧,這點從他時不時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來,因為那是一種關心的眼神,絕對是自內心。
與此同時,他的滿腔豪氣也被激了出來,緊緊的攥了攥手中的劍,疾行了幾步,搶在了段一刀的前面,要朝著山嶺上奔過去。
「你等等,幹嘛去?」段一刀被無心的這個動作弄得一愣。
「金哲!」無心的回答也簡單。
「不行!」
「……」雖然沒有開口,但腳步卻停住了,段一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笨吶你!咱們倆這個優勢組合的長處是隱身在暗處,伺機偷襲,不動則已,動,就得要點利潤,明白嗎?那個什麼金副統領手下有三十六名高手,就這麼衝上去和他們硬拼是傻瓜才幹的事兒。
而且,還有一點極為可疑……」
「你是說他們認錯人那件事!」
「沒錯,我懷疑咱們好像是替什麼人擔綱了,你不覺得嗎?所以這事必須要搞清楚……」
無心回頭凝視著段一刀,點了點頭。然後兩人才同時掠起身形前奔。
大概兩個時辰之後,他們接近了一座略為平坦的向東伸展的山嶺,回頭向西望,遠處高低起伏不定的大小山頭,在雲霧繚繞中似乎十分遙遠了。到處都是白皚皚的一片,整個一個銀白色的世界。
前面,山勢下降,段一刀停步遠眺。不遠處,群峰羅列,滿目全是怪石林立,森嚴陡峭的山樑高地,林木之類的也有,但是數目極少,少的可以直接忽略。
看不到房舍,也見不到人煙。山下,是一連串起伏的山樑,有些走向是正北,有些向東南伸展,山樑的那一邊,好像有一處狹窄的河床穀道,依山勢猜測,河床並不寬闊,可能是某條河的一條支流。
忽然,段一刀的臉色沉下來了,像是陡然現了同類入侵的猛獸,手下意識地握住了刀把。
「現了什麼?」無心自然的轉身靠在段一刀的背後,做出了防守的姿勢。經過漫長時日的相處,他已經可以從段一刀的神色中,猜測他的神色反應。
「看到正前方的那幾塊最高的巨石了吧?四五裡外那座稍低的山脊中段。」段一刀用手指示著道。
「看到了。」
「再仔細那上面是不是飄浮著淡淡的輕煙?」
「是的,好像是正在消散的雲。」
「不是雲,雲不會有黑有白,只有濃淡之分。」
「少爺,你是說……」這句少爺出口的極為自然,自然的好像無心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對段一刀的稱呼變了。
「不久之前,有人在那兒舉火。」
「咦!難道有山村在那兒了?」
「不可能的,無心,你想想,眼下是天寒地凍的大冬天,山樑上不可能有水吧?沒有水,養不活人的,所以將有人居住的地方稱為市井,有些地方仍然以水井作村落的命名。」
「那意思就是說……」
「沒錯,有人,不知是敵是友。」段一刀的劍眉深鎖,虎目中殺機隱現,有些懊悔地道:「怪我,是我太大意了,不該站在明顯的山顛上,相度形勢,我想,他們已經看到咱們了。」
「少爺,你認為他們是追捕我們的人?」
「是的,無心,你要記住,防人之心不可無。目下的情勢,決不可以信任陌生人,任何人都可能是可怕的勁敵!」
「那咱們就動手,殺!」無心冷冰冰的說道。
「嗯,眼下的情形估計是無法繞過去了,那會多走四五十里,而且他們也可以截出窮追不捨。如果實在躲不過去,咱就殺出去,而且現在就算是想隱起身形已來不及了。」他阻止住無心要前沖的身形,道:「先不要動,讓他們以為咱們仍然一無所知,這對咱們有利。」
「……」
段一刀仔細的想了想,道:「我得妥善安排,引他們到我所期望的地方決戰。記得後面七八里我們經過的青石山吧?」
這一帶山區,很少看到怪石磷峋的山嶺,而在他們後面七八里那座不太峻陡的山峰,山腰一帶青石參差,大的如丘如阜,小的像猿蹲虎踞,還別說,那裡還真是塊鎖伽山上少見的地方,因為那裡蔓生著不少蒼松與不知名的灌木叢,枯敗蔫黃的野草荊棘都不太高。
「記得,少爺你的意思是……」
「往下走,從右面的石頭嶺繞回去,沿途布下一些讓他們莫測高深的小玩藝,以便爭取時間來布下埋葬他們的墳場,走!」
日影西移,午時已過。
一個渾身黑衣,戴了黑色鬼面具,換了一根粗大勾魂令的高大巨人,小心翼翼地接近了一座巨石,腳下無聲無息,沿石側繞向巨石的另一面,一雙冷電四射的怪眼,警覺地向四周用目光搜索。
六七米外另一座巨石前,渾身黑衣,氣勢森冷,如鐵似冰的無心忽地閃身出來,毫無驚容地說:「閣下,看你的扮相,似乎像是個地府里勾魂奪命的黑無常吧?」
跟段一刀相處日久,無心的話似乎也多了起來,這要放在以前的無心身上,絕對是悶不做聲的上來就動手開打,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閑話家常似的跟人家搭訕。
黑無常臉上的表情無法看得到,鬼面具掩去本來面目,似乎心清一懈,慢慢走近說道:「嗯?你怎麼在這渺無人煙,烏龜都敢不住的窮山裡躲藏?哈哈!你怎麼知道我是黑無常?」
「聽說而已,你……」
「伊斯坦這塊地面上,像我這種做黑無常打扮行道的人,最少也有十個以上,你知道我是哪一個黑無常?」
雙方已拉近至一丈左右,無心沉聲道:「不要再接近了,黑無常。你是哪一位黑無常?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你自己通名?」
「抱歉,禁忌太多,還是讓你猜好了。」黑無常止步,怪眼不住搜視左近:「小子,你一個人吧?可有同伴?」
「當然只有一個人,原有一個同伴,可是半個時辰前走失了。你看到我的同伴吧?他又高又大,帶了劍,人長得又英俊又瀟洒,而且年輕。」
「你那同伴姓什名誰呀?聽你這麼一說,定然是個了不起的年輕大男人了。女人很少又高又大的,當然也不會用又英俊又瀟洒來形容,對不對?」
「對,他稱呼自己為清道夫,專門清除一些敗類,是左相府或者是什麼狗屁督衛府的死對頭。」
「哦!大概你就是正主兒了。那麼,你就是那個姓沈的小輩了,哈哈!手到擒來……嗯……」巨手將抓及無心的右肩,原先黑無常經過的巨石前,出現了高大的段一刀,在三丈外出刀,寒芒一閃,半分不差地戳人入黑無常的背心,刀尖從前胸露出了半截。
與此同時,無心也點射出一道銀色劍芒,完全的貫入了黑無常剛張開一半的嘴裡。
一刀,一劍,一前一後,架著,慢慢的將屍體入體放倒在地。二人之間的配合真是妙到毫巔。
段一刀抽回地煞刀,在黑無常的屍體上擦了擦血跡,道:「沒料到他真是走狗。快走,有黑就有白,估計情況,待會兒向南搜的那位白無常該聞聲轉過來了,」
不久,一身白同樣打扮的白無常,從南面飛掠而來,宛若星跳龍擲,快極。遠遠地,看到了爬伏在石下的黑無常,一躍而至先打量了下石頭四周,然後抓起黑無常急叫:「老大,你……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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