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第十章

站在那裡的,的確是孝安,而不是他思念過度所產生的幻影。

她一頭原本已快長到肩膀的秀髮,如今削得又短又薄。緊貼在美好的頭型上,濃眉下的大眼睛閃閃發亮的盯住他看,比任何一個時候,都還要更加英姿煥發,美得令人屏息,深深撼動了司奇的心,也牢牢攫住了他的目光。

而在寒氣逼人、開敞的窗子且不斷灌進冷風的十二月天里,她不絲僅僅穿著一襲俐落的褲裝,而且在筆直雪白長褲上頭的,還是一件黑紗襯衫。

「你既然已經回到台北,為什麼剛剛沒來參加婚宴?之俊一直等到開席之後,都還頻頻張望宴會廳大門口,盼著你來。」

「你要我穿這樣出席他們的婚宴?」聽到司奇那令她魂縈夢系的低沉聲音。孝安竟有種終於再度活過來的感覺,渾然不知自己沙啞的嗓音,也引得司奇的心弦一震。

「當初送它過去,賀你榮升副隊長時,不是還特地附了一件……」

「那件小背心早被我給扔了。」孝安答得乾脆。

「為什麼?」他熾熱的眼神。令她雙頰火紅。身子也開始慢慢的燥熱起來。

「怎麼?自己說過的話都忘了?你不是在那封一起送過來的信上寫:『這才是我希望你為我穿上的衣服,而不是警察的制服。當你終於肯為我穿上這件衣服時,小背心可免,那是為別的男人,而不是為我準備的。』」

除了硬挺的白色領子與反褶釘上三顆扣子的袖口之外,這件襯衫其餘部分均由透明的黑紗剪裁而成。孝安既未在裡頭增添一物,滑膩的肌膚與美麗的胸脯,自然顯得若隱若現,分外誘人,也分外引人遐思了。

「對。我的確不要與任何人分享我這樣子的孝安。」

他的孝安?唔,聽起來還真能讓人樂得暈陶陶的,於是她唇邊開始浮現笑容,眼神也更述蒙了。

「更何況當時我人還在摩托車上賓士,如何趕到宴會場中去。」

司奇聞言,才猛然想起天福跟他說的種種,心底一涼,腦門卻一熱,隨即結結實實的打了個冷顫,並衝上前去,一把就將她給扯進懷中。

「孝安,你……竟然背著我去冒那種險,萬一——」

「噓,」孝安點住他的唇道。「根本不會有任何的『萬一』,瞧,我不是好好的站在這裡,完完整整的回到你跟前來了嗎?」

「但是……但是……該死的丁天福,他怎麼可以讓你——」

「司奇,」孝安環住他的脖子,一邊用手指輕輕摩掌他的髮腳頸背,一邊誠摯鄭重的表白:「是我強迫他讓我加入的,不關他的事。」

他收緊纏燒在她腰間的雙臂,彷佛必須藉助擁她在懷的舉動。才能說服自己相信她的確安然無恙似的。

「你老是說我是光、你是影,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怕會傷害到我,其實你有沒有想過,有影的地方,就表示一定有光,無論那光多微弱,都會形成影子,而一旦光出現,影也一定就會隨之而至,所以我們根本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你的行動,怎麼可以將我排除在外?』』

「孝安,」輕輕的兩個字,卻已涵蓋了他所有的驚詫與悸動。「噢,孝安。」

他們同時用力的擁緊彼此,緊到兩個身子問再無一絲空隙,緊到好像恨不能將對方給嵌進自己體內一樣。

「這樣夠不夠向你證明我情深如熾?夠不夠顯示我愛得篤定?愛得勇敢?夠不夠讓你相信,」孝安偎在他堅實的胸膛上,一迭聲的問:「你這一輩子,是永遠都休想擺脫掉我了?」

司奇的回答,立即表現在他俯下頭來,攫住她雙唇,並如飢如渴吻將起來的行動上。

孝安回應的熱度。也絕對不遜於他的,她輕啟櫻唇,任由他長驅直人,以交纏的唇舌,恣意吸吮她甜蜜的氣息,不再壓抑、不再抗拒,只想把對她的熱情,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釋放出來。

於是在吻到兩人幾乎都要喘不過氣來,不得不暫時分開的瞬間。司奇望著她,眼中的火焰已一路熊熊的直燒進她的心底。

」光是抱你,對我來講,已經不夠。」他捧起她那張嬌俏可人的臉龐,毫不掩飾他的心意,做最赤裸裸的表白。

「哦?」孝安滿懷趣致又難掩嬌羞的睇視著他問道。

但司奇隨即卻又率先打了退堂鼓,忙不迭的表示歉意。「對不起,請原諒我的造次,實在是因為——」他甚至想要強迫自己與孝安拉開距離,不然再這樣痴纏下去,就算他有過人的自制力,恐怕仍是會落個全面瓦解、潰不成軍的結果。

「因為什麼?」孝安卻已輕輕拉住他的領帶,不讓他再繼續往後退。「因為你的策略已經完全成功,獲得全面性的勝利,所以大過興奮的關係?」

「你不提,我還差點都要忘掉那件事了。」

這句間接表明她魅力之大,足以讓他忘懷所有事情的話,雖聽得孝安心花怒放,但她仍覺得有必要詳細告知他行動的經過。

「那我現在就向你報告,你得到的情報無誤,今晚他們共走私進來兩百公斤的海洛因,」孝安搖頭嘆息:「兩百公斤地,你能想像那一旦流入市面,會害死多少人,再製造出多少跟天福家一樣的慘劇嗎?」

「但這一次,他們終於無法再得逞。」

「嗯。我們六輛重型摩托車前後包抄,終於迫使施秉宏疾踩煞車,與後方來車撞上。而事先埋伏在附近的警車。也立刻大鳴警笛。來個人臟俱獲,逮個正著,實在是太過癮了。」

「過癮?」司奇板起臉來說:「做斜壓車身,滑過施秉宏車前的危險動作。只叫做過癮?」

「你怎麼知——?」孝安怪叫道:「該死的天福,居然敢在背後出賣我!」

「還想誆我說什麼六輛重型摩托車前後包抄,孝安,你這份報告,做的也未免過分偷工減料了些。」

「哎呀,」被揭穿事實的孝安,只好搬出耍賴的本領,把身子往前一貼蠕動搓揉起來。「人家只是想要早點結束整件事,回到你身邊來……讓你抱個夠嘛。」

原本就壓抑得辛苦的司奇,經她這麼一撩撥,立刻就再度血脈債張,甚至比剛剛更難以自制了。

「孝安……」撫在她背上的手掌,早已透過薄紗散發出熱力,給了孝安再繼續頑皮下去的勇氣。

「抱緊我,好不好?司奇,龍池販毒的內幕在今晚曝光后,不但國內能夠立刻少掉一個超級大毒梟,你也已經可以回到陽光底下,難道這個理由還不夠令你興奮得想要抱緊我?」

「小傻瓜,想擁抱你,是因為我愛你;想佔有你,是因為我要你;這個念頭在我心中早已生根多時。所以行動的成功與否,從來就不是最根本的重點。」

「那你還在猶豫什麼?」孝安把自己深深埋進他懷裡說:「而且這件衣服雖然性感漂亮,穿在這裡吹風,還是挺冷的呢。」

「你覺得冷。怎麼不早說?」司奇馬上反手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想為她披上。

不料孝安非但把他才剛幫她披上肩膀的外套給抖落,緊接著還動手抽掉他的領帶,並開始解開他的襯杉扣子。

「孝安,」他簡直就快手足無措的說:「孝安,我願意等,等到名正言順的那一天。」但包攏住她纖纖十指,輕顫不已的雙手,仍泄漏出他無力掌控的言不由哀。

「但是我不願意,因為任何的『名正言順』,都比不上我的『心甘情願』重要,」孝安仰望著他,毫不掩飾她眼底的依賴與眷戀,「我不願意,也不要再等,除非……」她半真半假的想要抽回手去。「你並非如你所說的那麼想……要我,要我成為你的女人。」

「我是不要你成為我的女人沒錯。」

孝安聞言一張俏臉立時轉為慘白,馬上扭身想走,不料因不請司奇房內的擺設,反而被趕緊追上來的司奇給撲倒到雪白蓬鬆的床上去。

孝安嚶嚀一聲,捉住床頭烏黑的鐵柱,就想起身離開。但趴在她背上,把她牢牢罩在身下的司奇哪裡肯放?不但不讓她有任何脫逃的空隙,還用自己的身子,把她給完全推上床去。

「放開我。」孝安側著頭與他賭氣道。

「你這輩子休想。」司奇已開始從她的面頰吻起,緩緩挪向耳後。

「我叫你放開我,你聽到沒有?」她想攀著鐵拄翻身。但司奇在她耳窩裡呼氣舔舐的親蔫,卻讓體內驀然一陣酥麻的她,只拂到了拄上的黑色星狀掛勾,於是雪白的床幔一垂下,這張四柱大床便更像是與世隔絕,專屬於他們兩人的浪漫天地了。

「聽到了,但是體好歹也應該先聽完我剛剛只講到一半的話再說。」

」我不要聽!」孝安換個方向,扭轉過頭去一道。

「這頭短髮是為我剪的吧?嗯,吻起你這教我心蕩神馳的小耳垂,的確更加方便。」

「你少自作多情了,那是為了方便戴安全帽剪的。」孝安其實已失去掙扎的力氣了。

「最終目的,還不都是為了我。」司奇自信十足的說:「好了,先聽我把話講完,好嗎?我的好孝安。」

「唔。」她終於忍不住發出宣洩心中渴望的聲音。

「我不要你做我的女人,」感覺到她的身子陡然一僵,司奇趕緊接下去說:「今夜我但求星月為媒,讓你成為我的新娘。我最心愛的孝安,你願意嫁給我嗎?」

「噢,願意,」孝安在從最初的驚喜一愣中恢復過來后,馬上一迭聲的應道:「我願意。我願意。」

司奇朗聲笑說:「太好了,我喜歡跟我一樣熱情的新娘。」

孝安本想翻過身來面對他,但才稍微抬高身子,司奇的雙手便已乘隙插入,扣上她正好盈盈一握的胸脯。

「司奇……」她一手撫在他強勁的手臂上,像是要拉開他,實則聊備表示嬌羞的一格,反而讓司奇更加明白她的生澀。心中頓時生起無限的憐惜,另外一手則反上來勾住他的脖子愛撫著。

即便是薄到透明的輕紗。顯然還是成為讓司奇覺得極端不滿的阻隔,所以馬上在孝安的配合下。將那件曾讓她看了面紅耳赤的黑紗襯杉,給脫下來拂到一旁去。

孝安覺得自己即刻變成一尾離了水的魚。無處可躲,他從身後環抱過來的雙臂,緊緊挾持,靈巧的手指和寬大的掌心,來回輪流的挑逗撫弄她做人的雙畢,毫不留情的時而以掌心拂過,時而以指尖揉捏。好像一定要逼出她的嬌吟,才肯暫罷甘休似的。

而他的雙唇當然也不可能閑著。從耳後、頸項、肩膀,一路滑下脊背,吻得孝安連呼吸都變得細碎湍急。

「孝安,今晚我一定要好好的罰你。」司奇自己也已粗喘連連。

「罰我什麼?」孝安趴在枕上,臣服在他的雙手與雙唇間,任由他盡情的愛撫與親吻,宣洩他們彼此心中禁錮已久的狂熱激情。

「罰你讓我朝思暮想,夜夜輾轉難眠,罰你讓我牽挂惦念。完全失去了主張,罰你讓我腦子裡除了想你、愛你之外,」他的手已來到她的腰間,隨著「宣布罪狀」的聲音,緩緩的將長褲給褪下。「還是想你、愛你,你自己說,該不該罰?」

他那不斷往下滑去的手指,才真是讓她腦子裡一片空白,只想與他貼得更近、更緊。再也不要分開。

「司奇!」

她意亂情述的反應,顯然讓他十分的滿意,於是他將她翻轉過來,開始用吻在她胸前慢慢的繞起圈圈。

「司奇……」除了不斷呢喃著他的名字之外,孝安已經完全不曉得該如何才能安撫在自己體內竄流的陌生渴望,它們是那麼的激昂、那麼的亢奮,幾乎要使她害怕起來。「司奇。我不……」就在他含住她胸前的嬌嫩蓓蕾,開始如飢如渴的用舌尖舔繞、用牙齒輕嚙,再猛烈的吮吸時,孝安終於告饒道:「司奇,不要!我受不了……」

「你可以的,」他迅速卸除了自己身上所有的束縛后,立刻回到她唇邊來,不停的啄吻。「你可以的,我的小寶貝,相信我,好不好?我美麗的新娘。」

是司奇那充滿憐愛的呼喚,讓孝安敞開心懷,也拱起身子來接納了他。

他霸道的需索、兇猛的攻勢、全面的佔有,統統涵蓋在對她無邊無垠的深情摯愛當中,使得孝安很快的,便跨越過最初的窒礙,在他的堅持與引導下,一起攀上高空,化為燦爛的群星,再潛入水中,成為悠遊的泡沫。

而無論是星星,或是水沫,彷彿每一顆、每一粒。都載滿他們終於合而為一,再也無分彼此的極度喜悅。

「孝安。你可知道我是多麼、多麼的愛你。」緊擁著她的司奇,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耳邊低語。

而孝安則閉上那雙鮑含悸動淚水的美麗眼睛,依偎進他的懷裡,覺得她已經抵達飄泊的終點,只管安心的將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給他,便足以代替心中的千言萬語了。

「幾點了?」孝安睜開述蒙的雙眼,馬上又追問道:「你要去哪裡?你又想偷偷離開我了?」

「老天爺,」司奇笑道,捏捏她的鼻尖說:「沒想到我的新娘,竟是個這麼會胡思亂想的大幻想家,我只是想去把落地窗給關上,免得夜裡的冷風凍著了你。」

「你的懷裡這麼溫暖,我一點兒都不覺得冷啊。」

「這真是個莫大的恭維,」他親了她的額頭一下后說:「乖,我去去就來。」

等司奇關好窗子轉過身來時,卻發現孝安已經將床幔掀開勾住,並斜倚在枕上凝視著他。

「你在看什麼?」他毫不迴避她熱情的眼光,慢慢折回來問。

「看你啊,」孝安恣意欣賞著他碩長精壯的身子:「你好美。」

他回到床上,立刻將她攬進臂彎里。「美的是你,」司奇俯視著她,滿心憐愛到兒近疼惜的地步。「真的不後悔答應嫁給我?」

「你到現在還不肯相信我?」孝安輕輕撫摸著他右胸上那曾讓自己擔足了心事的傷痕說:「受傷時不顧忌身分、不在乎他人眼光的照顧或者可以不算,但是難道說連今晚的——」

司奇馬上點住她的唇道:「孝安,別誤會我,如果你知道我是多麼的害怕,擔心日後你會發現我其實根本配不上你,因而後悔今日的一切的話,你就絕對不會捨得冤枉我了。」

」配不上我?」她撫著他才剛剛冒出來的胡喧。笑著說:「你不是一頭最自負、最驕做、最漂亮、最迷人的黑豹嗎?如果你知道你上次受傷時,我也跟著死去大半的話,那你也就絕對不會忍心屈解我了。」

司奇的眼眸立時為之一亮,讓孝安更加堅定要一生與他相伴的決心,於是兩人的雙唇隨即默契十足的重疊,交換著溫存纏綿的承諾。

「一會兒說我美、一會兒又說我漂亮的,」暫時離開她紅艷艷的誘人雙唇后,司奇總算能夠完全鬆懈下來的談笑風生。「我全身上下的疤痕。你不是比誰都還要清楚,竟然沒被嚇著?」

「在我眼中,你沒有一個地方不完美,那些疤痕,代表著你克服坎坷,一路走來的歲月,讓我從中見到耀眼的勇氣,為什麼會被嚇著?」

司奇搖頭嘆息,一副徹底拿她沒轍的樣子。「令尊說的對,我能夠得到他寶貝女兒的『盲目親睞』,真不曉得是交了什麼好運。」

「我爸爸?你跟我爸爸說過話?什麼時候的事?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孝安瞪大了眼睛,著急的問。

」真是女大不中留,」司奇詞侃她道:「伯父、伯母那麼疼你、寵你。你竟然一心只記掛著他們有沒有委屈了我。」

「司奇!人家好心好意關心你,你還要取笑我!」孝安嘟起嘴來,表示不平的撒嬌直。

「開個小玩笑,別生氣嘛,」司奇趕緊又哄又勸的。「我知道我的小寶貝最寶貝我了,對不對?」

「知道就好。怏告訴我,我爸爸跟你說了什麼?」

「我們是在之俊和學文的婚宴上碰到面的。侯老好像已經跟他說了不少我的事了,所以他對我還算不錯,不過他後來說的一件事,我卻不太懂。」

「他說什麼?」

「說你在這段期間曾多次打電話回家報平安,只是不肯說出人在哪裡而已。但是如果我真的能夠讓你實踐諾言,做一件他們一直要你做。可是你卻始終都不肯答應的事。那麼或許他也就願意考慮讓我們兩個交往。」

「真的?他真是這麼說的?」

」是啊,但我到底能夠讓你實踐什麼諾言?」

「就是我在你昏迷不醒時,曾經跟秦勝暉說的那句話,我說:『只要能夠一直守在駱司奇的身旁,我雷孝安隨時可以不做警察。」』

她已經刻意說得輕描淡寫了。但是司奇聞言,心頭仍為之大震。「孝安,你考慮清楚了?你知道只要你喜歡,我是絕對不會要求你為我放棄任何事情的,其中當然也包括你的工作在內,前陣子會要求你放棄副隊長的職位,純粹是為了你的安全,才想出來的權宜之計。你——」

「我都說是我『心甘情願』的了嘛,難道堂堂一個王朝企業集團的負責人,還會養不起老婆嗎?」她貼在他頸側撒嬌著說。

「但你這次立下了這麼大的功勞……」司奇兀自為她感到可惜,覺得她的犧牲太大了。

「什麼功勞,我才剛剛休假回來啊,哪有立什麼大功?揭穿龍池走私毒品,是天福蟄伏三年有成,至於保警的適時埋伏,可全是秦勝暉洞察先機,直接下達的指令。」

「秦勝暉……?」司奇凝神一想,馬上就搞清楚她在玩什麼把戲了。「我的天啊!孝安,你不但幫我完成了讓龍池黑幕曝光的目的,還想藉由秦勝暉,造成施、林兩家反目成仇,讓他們供出對方更多的罪狀,你還真是個天才!」

「我才沒那麼厲害,我只是不甘心上次被秦勝暉擺了一道,順便也幫像史佩珍那種遭他欺騙感情的女人,要回該有的公道而已,」實在不想再浪費他們相聚的時光談這些事,孝安便重提方才剛剛醒過來的時候,問他的事情。「現在幾點了?」

「聊了這麼一會兒,都快四點了,待會兒天亮以後,你一定會有許多事情得忙,再睡一覺?」司奇滑躺下去,也把她一併帶進懷中。

「唔,」孝安搭上他的腰,並往他臂彎里再偎緊一些。「我們終於能夠一起迎接黎明了。」

司奇的雙唇貼在她光滑的額頭上,同樣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說:「怕只怕有你之後,我都無法、也捨不得再早起了。」

而唇邊帶著幸福笑容的孝安,像只慵懶的小貓咪般蜷伏在他懷裡,早已跌進了甜蜜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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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你痴狂為你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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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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