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重回故地見故人
在通往帝都的一條官道上，洛言逸披著旅行披風循著官道的延伸前行著。他穿扮得很低調，往常飄逸惹眼的雪白袍子被換成了質地比較柔軟的布衣，看上去除了俊逸一點外，其他都顯得很普通。
獨自趕路的洛言逸很平靜，低低調調地很容易讓時不時從他身邊過的馬車、篷車忽略他。在今日通向帝都的官道上，隨處都可看見和洛言逸一樣穿著布衣，三三兩兩走在路邊的行人。他們一邊興奮交談著，一邊向帝都方向前進，官道上被他們渲染出熱鬧的氣氛。
這些打扮中帶著些鄉土氣息的行人，還有穿著漂亮服飾乘車的鄉紳小財主們，都是住在帝都里斯本附近的小鎮、村莊中的居民，他們現今聚在官道上如趕集般不約而同地向里斯本趕去，都是為了一個目的，參加帝國的慶典並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能在定國慶典上見到他們仁德的君王和美麗的王后。
隨著洋溢著喜慶和興奮的人流進入了里斯本，一股讓洛言逸熟悉卻不感到親切的繁華熱鬧撲面襲來。鄉下人進城的隊伍很快就融進城裡人的人潮中，無法辨別。
不過如果仔細去聽的話，還是能辨別出那些是剛進城的鄉人的。因為在嘈雜充斥著各種喧鬧聲音的大街上，仍舊平靜得讓人忽視地在人群中走著的洛言逸總是能聽到一些類似以下商販與外來遊客的對話：
「哈，讚美光神之子，讚美查士德陛下，今年的慶典比往年更加熱鬧了。哦，我親愛的朋友。來吧，過來，買點我這兒的小玩意怎麼樣？都是增添喜慶氣氛的小玩具，很便宜。親愛的朋友，美麗的夫人，這要不了幾個小錢，你們幹嘛不買兩件給你們的小可愛玩呢？哦，朋友，您的孩子真的很可愛。光神作證，我沒有說謊。」
「謝謝，先生，謝謝您的讚美，願您生意興隆。呃，我們就買兩支焰火法杖吧，很有趣的小玩意兒。哦，對了，您是本地人，您知道觀看慶典遊行的最佳位置嗎？」
「當然。不過最佳位置現在肯定都被那些官老爺的家屬們給佔據了。你們可以去米蘭街看看，那兒應該有足夠位置供人們觀看慶典大遊行。唔，給您，您要的玩具法杖還有找您的零錢。好了，朋友，祝你們愉快。」
耳邊響起諸如此類的對話，洛言逸嘴角浮起了一絲冷笑，轉而也跟著遊人走向人流最密集的米蘭街。
定國慶典，即造反派在獲勝奪取了維斯帝國政權后，為了慶祝紀念五年前厄尼上位的日子而定製的每年一度，為期三日的節日慶典。慶典的遊行隊伍會從維斯王宮前出，途經幾條里斯本最熱鬧的街道，繞城一圈，最後回到王宮前的廣場。然後，進入帶動全民慶典的主題――三日的全城歡慶。
在遊行隊伍中，既有帝國官方的精銳軍隊的閱兵式，也有雜耍藝人組成的馬戲方陣，而最讓民眾期待的，還要算是能見上一見走在遊行隊伍中間的厄尼陛下與他美麗的妻子安吉麗娜王后。儘管這位年輕的國王上位很不光彩，但不可否認，他掌權之後頒布的一系列親民政策深受民眾的喜愛。
歷經五年的苦心經營，厄尼在維斯帝國的聲望已經上升到一個很高的，前任老國王永遠達不到的高度。同時，在這五年中，厄尼在安吉麗娜身上下得功夫也不比治國少。時間的確是最能改變人的，五年的時間，厄尼對愛情的熱烈渴望和忠誠還是感動了安吉麗娜，彌合了厄尼五年前對帝國的反叛而給安吉麗娜帶來的傷害。兩人修復了強娶婚姻中的裂痕，現已是生活甜蜜，愛情美滿。就在前年，令厄尼時常神魂顛倒的安吉麗娜還為他生下了一對龍鳳胎。帝國被治理的井井有條，美麗的安吉麗娜公主也早已對他愛得死心塌地，對於厄尼來說，是再也沒有什麼能比這更能讓他得意的了。
可是，也不知是巧合還是命中注定，就在厄尼感覺自己人生已向輝煌的巔峰攀登時，輾轉各地沉浮磨礪並成功破入聖級修者行列的洛言逸回來了，而且還帶來了他壓抑數載的仇恨和殺意。
昔日，厄尼讓洛言逸受盡屈辱，三千維爾斯騎兵追逐洛言逸如攆狗。今時，洛言逸悄無聲息地歸來，當他真的再次與厄尼對上時，厄尼還能不能憑藉手下如雲的高手挫敗洛言逸呢？這真是個有趣兒的懸疑。
洛言逸來到米蘭大街，此時街道已站滿了等待觀看遊行隊伍的人群。人挨人，人擠人，將適合觀賞遊行的位置都佔據得水泄不通。不過這可難不倒洛言逸，無需運轉功法，洛言逸踏著靈幽步，憑著身體的力量很輕鬆地就擠到了人群的前方，來到一排封鎖街道維持治安的衛兵身後。
洛言逸選了個視角不錯的位置將人擠走而後站定，這時身旁的兩名看上去有些富態的民眾的對話傳入了洛言逸的耳中，引起了他的一絲興趣。
「卡偌，今年的慶典比往年的隆重了許多啊，聽我在治安署當差的叔叔說，這次光派出維護慶典期間治安的修者就有一萬。就連王宮的高手都出動了好幾百。卡偌，你知道為什麼嗎？可不是簡單地為了保護查士德陛下的安全。」
「哦？不是為了保護陛下那是為了保護誰？比利，你快說啊，別神神秘秘的。」
那名叫比利的公民聽了還就故意神秘一笑，道：「你知道的，我認識幾個在王宮當差的熟人，所以才打聽來了一些消息。」
說著，他刻意地壓低幾分聲音，繼續道：「告訴你吧，亞靈帝國的兩位公主秘密來訪了，而且馬上也會和國王陛下一起參加遊行。你是不知道啊，那兩位亞靈帝國的公主長得可比安吉麗娜皇后還要漂亮，那容貌，據說都讓查士德陛下動心了。」
「你說的是真的？」卡偌驚訝地低呼道。
「我是沒見過亞靈帝國的兩位公主，不過消息絕不會錯。等遊行隊伍過來，你看了就知道，那兩位公主應該會和陛下、王后坐在一起。」比利得意笑道，「說起來，我們的查士德陛下長得也很英俊，要是他和娶了那兩位公主，那攀上了大6第一強國的維斯帝國可就不用再怕其他國家了。」
比利說完后，又和卡偌扯到了其他話題上，不過洛言逸沒再去聽。眸中閃爍著仇恨與冷靜不斷交替的光芒，洛言逸攥緊了拳頭沉默地望向街道的遠方。他現在這裡的所有人都要期待遊行隊伍的到來。
在洛言逸望著米蘭大街的盡頭時，米蘭街旁一棟茶餐廳的陽台上，一名穿著金絲滾邊法袍的老者卻在注意著洛言逸，眼神中儘是讚賞的玩味。
又過了一陣，從王宮前開始出的遊行隊伍終於出現在了米蘭街的街道上。所有民眾當即出激動的歡呼。
長長的遊行隊伍遠遠開來，走在最前面的是一支大隊的維爾斯騎兵。這種讓洛言逸記憶深刻的維斯帝國精銳兵種騎著全身披著鐵甲的戰馬，挺胸坐直，右手挺直著尖銳的騎兵長槍，雄赳赳，氣昂昂地排成整齊的方陣走來，戰馬踏出的沉重聲音深深震撼著民眾們，許多忠於帝國的公民出了感動的吶喊與歡呼。
維爾斯騎兵方陣過後是保衛里斯本的帝都重裝步兵，然後是輕型魔導炮兵大隊、帝都法修大隊、王宮精銳衛隊……
望著熟悉的維斯帝國武裝列陣從面前走過，洛言逸的心情異常平靜，就連在一開始看到的維爾斯騎兵都沒令洛言逸心中掀起一絲波瀾。所謂冤有頭，債有主，洛言逸恨的也只有厄尼，其他人當時也是奉命行事，只要不主動招惹他，洛言逸還不至於將仇恨遷怒到他人頭上。
長長軍隊的閱兵式過去了，然而街道兩旁的民眾卻出了更響亮的歡呼。歡呼聲是送給他們愛戴的厄尼國王的。洛言逸只覺自身有些顫抖，他盡量迫使自己平靜地向遠處由幾輛高大馬匹拉來的加長馬車望去，心中卻又是不住猛然震動了一次。
眼神複雜，情狀難明地望著那輛為遊行而特製的加長敞篷馬車，望著正站在馬車上意氣風地向民眾揮手的厄尼，望著一臉幸福，抱著兩個幼兒看著厄尼的更加美麗的安吉麗娜，更是望著坐在馬車第二排嬌顏歡喜的亞靈帝國公主，那個曾經讓洛言逸想要擁有的女子――連纖雨。此時，洛言逸突然想起了之前那兩個公民的對話，心中頓覺一痛。
厄尼，難道你真的能擁有我遺憾失去的嗎？洛言逸情緒複雜地想到。
殺氣、殺意、憤怨、不甘、不服、還有衝天的戰意，這些種種情緒在洛言逸心中複雜地綜合，並且將要噴而出。
當街消滅厄尼?查士德。這是洛言逸抑制不住情緒后所剩的唯一念頭。
異次元空間只差一點就要打開，欲取出銀龍法杖的洛言逸似乎預見了厄尼死亡時的情景。仇恨還未宣洩，但報復的快感已是油然而生。然而，就在洛言逸即將出手的那一刻……一股龐大的威壓從天壓下，瞬間籠罩著洛言逸難以動彈。
洛言逸心中大駭，什麼情緒都消散一空，只剩下高度的戒備與冷靜。
「不要妄動，否則你苦心等待的復仇機會將白白流逝。現在，我放開對你的精神鎖定，你必須立即撤出人群。」一個聲音在洛言逸全身繃緊警惕時傳到了他的耳邊響起。洛言逸一動不動地靜立原地，等到感覺對方鎖定已被撤掉后，洛言逸才鬆了一大口氣。一時也不顧上思考對方意欲何為，洛言逸馬上便退出了人群，雖然他不擔心自己會被對方殺死，但心中的確不想在自己真正動手前引起厄尼的警覺。
加長的馬車上，正和安吉麗娜有說有笑的連纖雨在洛言逸情緒快要失控時忽然感覺有人在看著自己，待她向洛言逸站立之地望去時，卻只剛好看見洛言逸轉身離開的小半邊背影。之前那種盯著自己的強烈目光是錯覺嗎？連纖雨沒有瞧見某個看起來感覺很特別的傢伙，心中暗自疑惑道。
遠離了喧鬧的人群和華麗的遊行，洛言逸憑藉亡靈感應很快在一條無人的小巷中找到了先前突然鎖定住自己的強者。面對已注意到自己的強者，逃避是沒有用的，所以洛言逸一來到對方面前就全身戒備道：「前輩既然不是維斯帝國官方的人，又為何要阻止我？」
那人白披肩，山羊鬍須，穿著一件鑲金邊的法袍，赫然正是之前在高處偷偷打量洛言逸的那位修者。那修者很和煦地笑了笑，彷彿對人沒有任何威脅，他道：「小子，我不是在阻擾你復仇而是在幫你。現在還不是殺查士德的時候，你師父也不想你就此背上一國民眾的罵聲。直說了吧，我是暗靈的人，和你師父還有老不死的預言師都有些交情。現在你跟我來，等你見過兩個熟人後就自然會相信我說的話了。」
洛言逸見那名修者說完當先轉身便走，心中雖對那修者還有不小的戒備，不過有關大預言師、他的過去的身份和暗靈的事兒也不是一般的聖級修者能夠知曉的。當下便也信了幾分，將信將疑地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在里斯本的建築物上快奔躍著。一路避開慶典的人群和巡邏的修者，約莫半小時后，兩人落進了里斯本城外的一個鬱鬱蔥蔥的大莊園中。洛言逸沒有提問，見那修者快步向莊園裡面走去便繼續快步跟上，直到進了莊園的一間大書房后，領著洛言逸來此的修者才放慢了腳步。
書房裡已經有幾名修者在等著了，他們現洛言逸走了進來，便立即將目光轉到了他的身上，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洛言逸，似乎早就知道今天這兒會來洛言逸這麼一個年輕的聖級修者。洛言逸稍微用亡靈感應感應了下這裡幾個修者的氣息，結果得出個讓他頭皮麻的答案。一共九個老傢伙，全都是聖級修者，而且估計修為最低也有海家家主的那個級數的實力。
將洛言逸帶來的法袍修者轉過身道：「你認識的熟人很快就會過來，在此之前，小子，你可以問出你的任何疑問。」
洛言逸謹慎地看著這滿屋子聖級修者，迅分析了下自己目前所處的情形，道：「這兒是哪？你們真的都是暗靈的人？你們找我又是所謂何事？」
「這裡是拘禁維斯帝國前朝大皇子波卡其的莊園，現在已被我們控制，暫時為暗靈所用。我們都是暗靈的人，這點你不用懷疑。」法袍法修看著說道，「大預言師測出了你已經突破聖級並猜到你有短期內會來里斯本找厄尼報仇。刺殺一個帝國的國王不是小事，而且一旦再次引維斯帝國的動蕩可能會影響到我們為天啟之年所做的布置。所以……」
「所以你們要阻止我，阻止我刺殺厄尼？」洛言逸皺著眉頭打斷道。今日的他一牽扯到自己對厄尼的仇恨就會變得有些不理智，致使洛言逸現在竟當著九位強者的露出了他的敵意。
「不，我們不會阻止你。」門外，一個堅決的聲音傳了進來，代替法袍修者回答了洛言逸帶有敵意的質問。
洛言逸頓覺這聲音有些耳熟，回頭一看，正好瞧見兩個老熟人走了進來。阿法納德與波卡其，前者是洛言逸在擔任宮廷法修時唯一交好的同事，脾氣古怪卻和洛言逸談得來的亡靈聖魔導師，也是五年前動亂時少有存留下來的中間派。後者不消說，自然就是這座莊園的主人，或者說是這莊園中的囚犯，安吉麗娜的哥哥，前任維斯帝國國王的大兒子。
由於安吉麗娜五年前選擇嫁給的厄尼，才使得大皇子和一干老皇室成員得以免死。厄尼在拉攏人心方面很有一套，當初奪位之後，為了顯示自己的大度，安撫民心，他在遠離里斯本的一個比較富裕的行省劃出了幾個小鎮給皇室成員居住，只將自己認為有威脅的老國王和幾個皇子囚禁在帝都附近。不過後來因為積鬱和承受不住打擊，老國王和其他幾個王子不是病死就是自殺，直到現在，老國王的血脈除了安吉麗娜就只剩洛言逸眼前的這個大皇子了。
洛言逸很快就認出了阿法納德，面露驚喜地迎上前道：「阿法納德，你這老傢伙還沒死啊。」
「哈哈，寒小子，你被三千維爾斯騎兵追殺萬里都沒事，我又怎麼能比你先死呢。」一對忘年之交在此重聚，阿法納德很是喜悅地笑道。
大皇子波卡其靜靜地打量著洛言逸，見洛言逸將目光轉了過來，竟隱隱感到了有些壓迫，略有慌張道：「洛寒，沒想到你還活著，而且變化還這麼大，我都認不出來了。五年前的那事兒……」
「大皇子，以前的事情就不用再提了，你的下屬泄露了我的行蹤，我也沒能完成你向帕丁帝國借兵的囑託，大家各虧欠一次，就算扯平了吧。」洛言逸對於這位有點才略，有點腹黑，除了心志堅定外整體卻是平庸的前朝皇子談不上好感，他與維斯帝國皇室的一切自五年前就已徹底斬斷，現在身為自由人的他也沒心思去待見一個落魄的皇子。
淡淡地打斷了波卡其的解釋，洛言逸對阿法納德道：「你剛才說什麼來著？不會阻止我報復厄尼，那你們把我找來是有什麼計劃？」
「改朝換代，光復但丁家族的王朝。」阿法納德淡淡地看了身旁的波卡其一眼說道。然而這麼一句簡單的話語卻令波卡其陷入了無盡的狂喜中。
三天前，這群聖級修者在阿法納德的帶領下悄無聲息地解決了莊園附近所有的忠於厄尼的修者，並告訴自己他們需要借用莊園幾天，事後會給他帶來一個他不會拒絕的好處。莊園已被暗靈控制，波卡其就算不願意也不行，也就只好半推半就地答應了與他們的合作。在這三天中，波卡其也想過自己會得到些什麼，但怎麼也沒想到竟會有這麼一塊巨大的餡餅掉下砸中自己。波卡其興奮地正想要追問阿法納德什麼，書房中的一位聖級修者卻將他客客氣氣地請到外面，不知胡扯什麼去了。
阿法納德冷淡望著大皇子波卡其出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見后才收回目光對洛言逸道：「先說一事，我也是暗靈中人，就是在你師父離開里斯本前夕通過他加入暗靈的。包括你師父、大預言師等幾名元老在內，暗靈一共擁有六十八位聖級修者，而這次有十名聖級修者將參與進了顛覆維斯帝國計劃。我們暗靈無外圍成員，無特定的情報關係網，但我們可以憑藉各自這些積累起的聲望動在維斯帝國的徒子徒孫和人際關係網以波卡其的名義顛覆查士德王朝。具體計劃你不用知道，我們只要你能在我們做好準備前不去刺殺厄尼就行了。待一切準備好后，我們會先圍住王宮，為你拖住維斯帝國的聖級修者，到時你只管復仇，而後離去便是。」
饒是洛言逸早聞暗靈能量不小，聽阿法納德說完后也被狠狠地震撼了一把。十名聖級修者就能顛覆一個帝國了！？這，這還是聖級修者嗎？艱難地平復下心中的震撼與驚駭，洛言逸閉眼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這是大預言師還是我師父的意思？」
「是他們一致的意思。在大預言師看來，你的存在遠比團結一個帝國要重要得多。」帶洛言逸來這兒的法袍修者接過話茬說道，「本來維斯帝國在厄尼的領導下會比由波卡其治理的要好得多，可你與厄尼有解不開的仇恨，那麼在查士德家族旗幟下的維斯帝國也就被劃為不能被團結共同準備面對天啟之年來臨的勢力範圍了。所以厄尼必須除之。而你打著波卡其的名號刺殺厄尼，維斯帝國的民眾也不能怪到你的頭上。」
「我明白了。」洛言逸聽后沉默良久，知道自己算是欠了暗靈一個大人情的他對在場眾聖級修者誠懇道，「眾位前輩，因為小子的私事，要害得眾位忙碌。言逸無從報之，請諸位前輩受這一拜。」
說著，洛言逸便要向這些聖級修者鞠上一躬。這些聖級修者都是突破聖級年歲少說都有半百，德高望重，心性高遠的強者，根本就沒想要洛言逸欠他們人情的意思。法袍修者見洛言逸真要鞠這一躬，隨意地抬手便制止了洛言逸的動作：「呵呵，小子，我們和你師父都有不淺的交情，幫那老小子的徒弟一個忙不算什麼，你也不用堅持和我們客氣了，起來吧。」
洛言逸被法袍修者扶起，感激地笑了笑，對法袍修者的態度也好了許多，道：「諸位前輩高義，小子銘記於心。對了，還沒敢問該如何稱呼諸位？」
收起敵意和執拗的洛言逸看上去更加順眼多了，法袍修者笑呵呵地說道：「我對稱呼沒那麼講究，你直呼我的名字徐適就行了。小子，我看你天賦不錯，人也還行，正巧我的兩個徒弟也在里斯本，等哪天……」
「徐適！前輩您就是徐適？」洛言逸沒等徐適說完，突然激動地打斷道，「您就是那位三十年前在做魔法實驗時被一名邪靈法修偷襲，受傷后大怒地追殺那邪靈法修十七萬里，而後在擊斃邪靈法修后又不小心惹火了我師父那個正派亡靈法修反被追殺十八萬里，眾聖級修者稱為徐半瘋的徐適！」
洛言逸驚訝地呼道，其他聖級修者聽了頓時爆笑不止，使勁地誇讚洛言逸好眼力好記性。徐適已是滿腦子黑線，無語問蒼天，大恨顏墨淵在晚輩面前多嘴多舌。
在得知徐適、阿法納德一干聖級修者有顛覆查士德王朝的打算后，洛言逸便耐住性子在囚禁大皇子波卡其的莊園里住了下來。不可不說，這幾位成名大6已久的聖級修者的號召力是強大的，顛覆一個政權的準備工作做得怎麼樣了，沒參與進去的洛言逸不清楚。但負責監視看管大皇子的莊園修者可都是在幾名聖級修者的一番勸說之下就立馬倒投向了大皇子這邊，那立場改變之快都叫洛言逸忍不住嘖嘖稱奇。果然啊，越是難以見到的前輩偶像號召力就越大。這話是誰說的洛言逸不知道，不過他現在對這話卻是非常認同。一句大俗的至理名言吶。
兩天後，在定國慶典終於結束，大量遊客、鄉人散去后，阿法納德來到了為洛言逸安排的房間中道：「準備工作基本到位，我們已控制策反大部分帝都的軍隊將領。行動於今夜凌晨開始，在此之前，寒小子，就是你挑翻厄尼的時候了。」
本來在房中踱步的洛言逸聽后沉著地點點頭，道：「阿法納德，你們能替我擋住王宮外的高手支援就足夠了。至於宮內，不管如何，都是我一個人的戰鬥，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你們不要插手。」
「寒小子，我相信你，你不會有事的……」阿法納德出言道，不過馬上就被洛言逸截斷了話題。
「不，阿法納德，你聽我說。假若我步入聖級后都還闖不進王宮收取厄尼人頭，那你們便……讓我死在裡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