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魔武者克魯茲

第二十四章 魔武者克魯茲

「我是蘿織提琳的哥哥,剛才是哪個混蛋在這欺負我妹妹來著?給我站出來!」那魔武者一跳出樓道便大喝道。一手握著長形魔法劍的他滿臉憤怒,眼神猶如銳利的刀片般掃向餐廳眾人。光看這份氣勢,眾人就知道這魔武者絕不是好相與的主兒。

「這不是龐德家族的克魯茲嗎?原來剛才那水系法修是他妹妹啊,這下有意思,一場大戰怕是免不掉了。」

「聽說克魯茲的鬥氣和魔法都已經接近紫羽級,不久他就能作出突破了,你們說剛才打敗他妹妹的那個傢伙會不會是克魯茲的對手?」

「難說,這幾個人我以前沒見過,應該都是今天通過考驗的新生。不過你看已經出手過的那兩人表現出的強勢,想來另外兩個還沒動手的實力也不會差到哪去。你看吧,就算剛才擊敗克魯茲妹妹的修者不敵克魯茲,他的同伴也不會放任不管的。」

那名名叫克魯茲的魔武者一出現后,餐廳中不少認識他的人便紛紛議論開來了。

洛言逸等人一見對方邊叫囂著就將樓道口給堵死了,便知就算自己等人不欲再和人動手這事兒也不能善了了。溫水柔與洛言逸對視一眼,站出來冷然道:「如果你的那個妹妹是指用水箭在背後偷襲他人的女孩的話,那麼你要找的人便是我了。」

溫水柔此話一出,那名魔武者便將如刃般銳利的目光投射向溫水柔。目光冷冽而銳利,裡面似乎還帶著絲淡淡的殺氣,若是旁人沒有心理準備就甫一被這目光掃射到,那不被嚇上一跳臉色也不禁要變上一變。而溫水柔卻仿若沒有感受到對如實質般冷冽的目光似的,依然是一副冷淡的樣子道:「你要打便放馬過來,我的朋友不會中途插手的。」

「哼哼,就算你們一起上也無所謂。」克魯茲輕蔑地瞟了洛言逸三人一眼,冷哼一聲道。

溫水柔不欲在和他廢話,準備召出青鋒劍就衝上去動猛烈攻擊,然而就在溫水柔將要取出劍刃的時候,洛言逸卻一臉微笑地擋在了他的身前。

「洛言逸,你……」溫水柔、龐碎岩三人均有些吃驚地看著洛言逸。而洛言逸這時則緩緩地自儲物戒中抽出了他的軟劍,動作沉穩而冷靜。洛言逸回頭瞥了眼溫水柔,笑道:「溫水柔,瞧你一身濕漉漉地已經走光了不少,你這副形象實在不適合繼續與人打鬥,不然你這麼好的身材,會被其他女修者大吃冰激凌的。」

「呃,那好,他就交給你了,我去找個地方換下衣服。」溫水柔經洛言逸一提醒,這才意識到緊貼在皮膚上的衣服已經變得有些透明了。

「嗯。」洛言逸應了一聲。等溫水柔走開后,他臉上的笑容便一瞬之間全部消失不見,猛地緊盯著克魯茲的洛言逸氣質陡然間竟變得鋒銳無比。沒有再和克魯茲廢話什麼,洛言逸整個人便如一柄出鞘的利劍,帶著一往無前鋒銳氣勢直射向克魯茲。

克魯茲目光連閃,顯然已為洛言逸凌厲的攻勢所動容。他收起輕視之心,一舞魔法劍,連連向洛言逸瞬出幾根尖銳的土矛。洛言逸不為土矛所干擾,只是一揮軟劍,在保持著鋒銳氣勢的同時掃出一大片耀眼的劍芒。劍芒頃刻間吞噬了克魯茲射來的土矛,尖銳的土矛在接觸到耀眼的劍芒之後便如冰雪遇到灼熱的高溫一般迅消融,而洛言逸掃出的劍芒則勢頭不減,化解掉土矛的攻擊后以極快的度向克魯茲罩去。

克魯茲一聲大喝,豎劈出一道澎湃的土黃色鬥氣迎著罩來的劍芒斬去。劍芒與土黃色鬥氣劇烈地碰撞在一起,爆出一聲巨響和一捧暗色煙霧。煙霧很快散盡,而就在克魯茲恢復視線之際,洛言逸已經如流星飛矢般提劍殺到了他的身前。

「好樣的,繼續!」

「加油!那造型酷斃了!」

洛言逸說打就打,毫不含糊的作風還有他表現出來的氣勢激起了眾修者熱血好戰的性子,不少觀戰的修者開始為兩人的戰鬥吶喊起鬨。

克魯茲眼中閃過一道厲色,縱身一躍,他整個人便如炮彈一般直射向餐廳的天花板頂。而洛言逸落空的攻擊則大力斬在克魯茲剛才站立的地板上。「砰」地一聲,以克魯茲先前所立之地為中心,一大片厚重結實的樺木地板全部在洛言逸的這一記攻擊之下被擊碎,破碎的地板登時四射得到處都是。

攻擊落空,洛言逸未作停留,他當即雙腿一蹬,也如方才的克魯茲一般提劍直衝天花板。而先一步衝天而起的克魯茲,則在腦袋即將接觸到天花板時,以快得不可思議的度倒轉過身子,握著魔法劍加朝洛言逸下斬而去。

「叮」地一聲清脆大響,上沖的洛言逸和下壓的克魯茲同時揮劍狠狠地斬在了對方的武器上。兩人的身體一瞬間都因從相交的劍刃上傳來反震力給震得一陣氣血翻湧,爾後兩人一齊倒飛身子,連續翻著幾個跟斗落回地面。

克魯茲剛一落地,身體就「蹬蹬蹬」地向後跌跌撞撞倒退而好幾步。而洛言逸的情形比他還要差上一點,身子落地,洛言逸撐不住身體竟差點跌坐在地,體內的氣血更是一股股地拚命往上翻湧,一口鮮血差點被他噴了出來。洛言逸與克魯茲的武技修為相差不是很大,應該說是各有千秋,然而克魯茲在運用武技的純熟程度和化解來自對手的攻擊力道的方法上都要比洛言逸高明一些,畢竟洛言逸曾經只是一個身體素質好一些的法修者,在修鍊了靈幽訣后,他也沒什麼機會與人進行高強度武技對抗,因此在這次雙方硬碰硬攻擊下,洛言逸吃了個不小的虧。

「你的實力很不錯,可惜對戰時在身體協調這方面做得還不夠。既然你選擇替欺負我妹妹的人出頭,那就讓我把你送進學院的醫療所好好休息幾天吧!」克魯茲說著,手腕迅翻轉著魔法劍,魔法劍被他揮動如風車般地握著襲向洛言逸。

對上勁敵後的洛言逸與平時的他是有很大的區別的,平時的他可能除了修鍊提升修為外,對其他的一切都不會在意,就是一副然物外的樣子。可是一旦他進入對戰勁敵的狀態后,他骨子內的狂傲之氣便全部顯露出來了。對待敵人,他要滅,面對對手,他要勝,而且要強勢壓倒對方獲得勝利。因此,他在意識到自己與克魯茲之間存在差距后,洛言逸對自己的自信不但沒有動搖,面對克魯茲的攻勢,他的鬥志反而更加旺盛了。

「你還沒有資格對我的修為評頭論足!」

洛言逸語氣傲然地喝道。一股股精純的內元自他體內驟然外放而出,因大量內元外放而產生的勁氣頃刻間震碎了離他較近的兩桌餐桌的陶瓷器皿。洛言逸氣勢斗漲,震撼了一眾觀戰修者。軟劍一揮,洛言逸連連劈出十數內元劍氣斬向朝著自己衝來的克魯茲。

克魯茲雖也為氣勢大漲的洛言逸所驚訝,不過卻也僅僅是驚訝而已,並未亂了自己的方寸。眼見洛言逸一道快過一道的劍氣斬來,克魯茲立馬也催動起土黃色的鬥氣覆蓋在魔法劍上。舞著加固了的魔法劍,克魯茲豎斬斜劈,氣勢十足地將洛言逸斬來的劍氣或劈碎或磕飛。被磕飛偏離軌跡的劍氣有的劈在地板上,炸出一片龜裂,有的劃過餐桌,將餐桌給一分為二,還有不少劍氣則是被克魯茲打飛進觀戰的修者人群,惹起一陣雞飛狗跳。

「戰況好激烈啊,洛言逸剛才沒吃什麼虧吧?」龐碎岩、侯奧維身後,已經換了身乾爽衣服的溫水柔走過來道。

「沒看出來。洛言逸應該沒受傷,我看他一直表現得都挺強勢的。」龐碎岩看了溫水柔一眼,回答道。

「沒想到洛言逸打起架來,比我們猛多了。不過即便是他火力全開,恐怕短時間內解決不了戰鬥。」溫水柔看著洛言逸躲過克魯茲的一記土堆夾攻,說道。

「那有什麼關係?我們等他就是了。」侯奧維愕然地看了溫水柔一眼道。

「我們在餐廳里連續與人比斗的事兒已經引起學院的注意了,我剛經過窗戶時看見有兩教員已經向這邊趕來了。你們幫忙一起想想,有什麼方法能立即脫身的不?否則被教員當場抓到會很麻煩的。」溫水柔雙手抱胸,淡淡地說道。好像他被教員不不會有事兒似的。

「還想什麼法子啊,直接叫上洛言逸走人啊。」龐碎岩一聽有可能被教員抓個現行,不由有些著急地對洛言逸喊道,「洛言逸,收手走人了,教員馬上就到,我們今天暫時放他一馬。」

洛言逸與克魯茲同是一拳對轟在對方肩膀上,兩人分開后聽到龐碎岩的呼聲不由一愣。克魯茲腦袋一轉便相信了龐碎岩的話語。要知道修者如果沒有理由就臨陣時退縮的話,將會是一件非常丟人的事情,再說洛言逸實力也差不了他太多,對方應該是不會,也沒有必要騙自己的。目光又是一轉,克魯茲看著洛言逸冷哼道:「今日之賬,來日再算。」言畢,克魯茲便運起鬥氣迅向樓下跑去。

「是哪個不長眼的小子在這鬧事,快給我們站出來。」就在洛言逸四人對視一眼,準備迅開溜時,兩名大魔導師自餐廳開著的窗戶外飄了進來。而之前觀戰的修者們則是很缺德地跳開到兩邊,一齊指向中間的洛言逸四人。

「就是你們在餐廳挑事的?快跟我們回去領罰。居然敢公然無視學院戒律,你們真是太大膽了。」一名中年黃袍法修拿著法杖指著洛言逸四人嚴肅道。

「完了,被抓了個現行,怎麼辦?」龐碎岩哭喪著臉對其他三人道。白麓學院對犯了院律的學員處罰是很嚴厲的。龐碎岩雖然是新生沒經歷過那陣勢,不過他還是多少聽聞過一些,眼瞧著處罰就要臨到自己頭上了,再想起聽聞到的那些懲罰的內容,龐碎岩不由打了個機靈。

溫水柔沒有回答龐碎岩,而是慢條斯理地對那兩名大魔導師問道:「我記得院規里有一條是這樣寫著的:『如果犯錯的學員能當場逃脫教員的追捕,那麼教員就將免去對那學員的處罰。』兩位導師,不知我有沒有記錯?」

「不錯,可你還忘記了後面一句:『如果反抗逃脫失敗,那麼該學員就將受到比原先處罰還要嚴厲十倍的懲處。』是束手就擒還是反抗到底,兩條路,你們可以自行選擇。」另一名年老的大魔導師說著,不禁露出一絲為老不尊的笑容。

「也就是說,如果我們能順利離開這餐廳,你們就不再找我們麻煩了?」侯奧維看著兩名大魔導師,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錯。」年老的大魔導師含笑地點了點頭。洛言逸四人立馬飛快地互看一眼,也不打聲招呼就齊齊地向兩名大魔導師斬出劍氣、劍斬。兩名大魔導師先是一愣,而後迅催動魔力召出防禦魔法,同時心中大罵這四個小子行事沒品,不說一聲就招呼起了大片攻擊。

各種劍氣、劍斬砸在兩名大魔導師的防禦魔法上出陣陣駭人巨響,侯奧維快從兜里掏出兩個瓶子就迅向那兩名大魔導師擲去。在接連不斷劍氣攻擊的掩護下,兩名大魔導師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侯奧維向他們擲來的玻璃瓶。等到兩個玻璃瓶在他們腳下炸開,一股黑煙冒起后,他們才覺到中招了。

「嘿嘿,我再附贈你們一瓶空氣清新劑。」侯奧維看著兩名大魔導師身邊冒起的滾滾濃煙,得意地對洛言逸三人一招手,道,「珍惜生命,遠離教員,兄弟們,咱們撤~」

洛言逸四人抓住機會便立馬開溜,以斑點羚羊極奔跑的度跑出餐廳,竄進一片小樹林,直到看不見餐廳屋頂后,四人才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

倒坐在一顆大樹下,龐碎岩自儲物戒中拿出塊照明水晶后對侯奧維道:「我還以為咱們四個真要聯手跟那兩教員打一架呢,沒想到你扔了兩個玻璃瓶就把他們搞定。藥劑師果然是恐怖的存在啊。」

「是啊,不愧是藥劑維,有你的。」洛言逸坐在另一顆大樹下對侯奧維笑道,「那麼,未來的頂級藥劑師,解釋一下吧,你向那兩個教員扔得都是什麼藥劑?」

「那兩個瓶子里裝的不是藥劑,而是復方液體,兩種很難配置的復方液體。一瓶黑色液體是,能製造煙霧的液體煙霧炸彈,散煙霧度快,而且濃重,一般風系魔法吹不散。另一瓶淡黃色液體則是強力黏合劑,這種液體的黏性十分強,黏性強到什麼程度呢?打個比方說,你們給我兩隻鐵角水牛和小半瓶這種黏合劑,我就能將這兩隻鐵角水牛的**永遠黏在一起。」侯奧維得意洋洋地說道。洛言逸三人則是面面相覷一陣無語,用黏合劑去黏中階下位的魔獸**,這傢伙還真敢想啊。

「那你後來丟過去的那瓶液體又是什麼?我們走得匆忙沒看清楚。」

「那瓶啊,那瓶液體的威力你們下午是領教過的,怎麼樣?想起來了嗎?」侯奧維滿臉齷齪地笑道。那瓶液體的氣味那麼猛,不知道那兩位大魔導師會不會因此而被熏得背過氣去。

洛言逸三人聽後面色一愣,然後爆出一陣大笑,笑聲之大都將林中歸巢的鳥兒給嚇飛了起來。笑過之後,龐碎岩忽然想起了什麼,對溫水柔道:「對了,溫水柔,你在詢問蘿織提琳克里福為何要挑釁我時是怎麼看出她沒有說真話的?我當時見他的表現明明很鎮定啊。」

「哦,你說這個啊。我是通過觀察她手指的動作推斷出來的。」溫水柔笑了笑,解釋道,「一般人在說謊時,尤其是在他人追問的情況下說謊時,他眼神是會閃爍,說話是會吞吐的。然而習慣於說謊的人則很少會露出這些破綻,而說謊的人還有一個破綻,這個破綻往往是許多習慣說謊的人也沒有注意到的。人在說謊后受到逼問時,百分之九十以上心裡都會感到緊張,這緊張就算不通過面部表情反應出來也會通過肢體無意識地表露出來。比如手指會緊握成拳,下身會有輕微不安地晃動,說謊的人會無意識地用腳在地上划些什麼,這些都能表現出他內心的緊張和不安。我就是通過注意蘿織提琳攥緊蠕動的拳頭而後稍加分析就看穿她的謊言的。」

「天吶,溫水柔,你真是太恐怖了,你不但有比女人還女人的外表,就連心思也比不少女人細膩。」侯奧維聽過溫水柔的解釋后,目瞪口呆搖了搖頭道。彷彿拿著用看待怪物般的眼神看著溫水柔。

出奇的是,溫水柔這次聽后並沒生氣,而是對洛言逸道:「看出蘿織提琳在說謊的不止我一個,洛言逸,你當時也看出來了吧?」

洛言逸笑著搖了搖頭道:「我不是看出來的,而是憑感覺猜出來的,我可沒你那麼細膩的心思。」

「猜出來的?洛言逸,你該不會也是個習慣說謊的人吧?不然怎麼猜的這麼准。」侯奧維盯著洛言逸道。將洛言逸全身上下的反應都收在眼底,似乎想用剛才溫水柔教他的方法來識別洛言逸有沒有說謊。

可是令侯奧維失望的是,洛言逸沒有回答他的疑問,而是付之一笑,表情十分自然。

「好了,時候不早了,大家也耗費了不少鬥氣,我們回宿舍休息吧。」龐碎岩拍拍身上的泥土,站起身道。

「你們回去吧,我還有事,要出去一趟,或許在學院正式開課以前,我都不會回來。」龐碎岩言畢,溫水柔和侯奧維都點了點頭,跟著龐碎岩一起向樹林外走去。而洛言逸卻留在原地說道。

「額,那好吧,你自己注意安全。」龐碎岩一愣,而後說道。

「嗯,我會注意的,你們也要提防來自克里福的報復。」洛言逸笑著點了點頭,等龐碎岩三人離開后,洛言逸身形一閃,便朝白麓學院北邊的荒林行去。只要穿過荒林,進入寧勃墾山脈,他便能憑藉亡靈法修對死靈的敏銳感應找到他所感興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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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墓重生之戰法雙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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