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在這座私人小島上,唯一的一棟建築物,是大得宛如城堡般、充滿希臘風格的別墅,四方形圓角的建築,使得別野里的任何一間房間都能清楚地看見海景,建築中央則設計成中庭花園,有噴泉、流水、花園步道與溫室等。

羅剎的居處位在東方,隔了上千坪遠的西方相對位置,則住著一名深居簡出、年約六旬的男人,他就是羅剎的養父--羅德。

歲月在他身上、發上留下了灰白的痕迹,然而那張臉上,卻沒有上了年紀的人該有的和藹可親,反而隨著歲月流逝而顯得更加冷厲。

「老爺。」才剛準備好少爺要的熱水,喬夫管家便接到老爺的傳喚,只好把手上的工作交給別人,自己趕緊來見老爺。

「喬夫,羅剎派傑西帶了個女人回來,對嗎?」與羅剎相同平淡的語氣,不同的是,羅德說話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重點。

「是的。」

「她來多久了?」

「快一個星期。」喬夫管家恭敬的回答。

「客人來了快一星期,居然沒有人想到該告訴我一聲?」羅德冷淡的語氣轉為怒意。「你眼裡還有我這個老爺的存在嗎?」

喬夫管家低著頭,接受老爺的責罵。

「你現在眼裡只有羅剎,沒有我了,對嗎?」

「喬夫不敢。」喬夫管家低應。

「不敢?」羅德嗤哼一聲。「喬夫,不要以為現在當家的人是羅剎,你就只顧著討好他,別忘了,當初是誰拉你一把,讓你有今天這種安穩的日子可以過的。」

「喬夫不敢忘。」就是因為不敢忘,所以他依舊對老爺恭敬。

當初他和兒子傑西流落街頭,是少爺發現他,徵得老爺同意,才收留他們,讓他們父子倆衣食無虞,他感激少爺,但同樣對老爺也有感激。只是,人的忠心若只能屬於一個人,那麼,他無疑地是偏向少爺。

「那女人是誰?」見喬夫態度依舊恭敬,羅德這才緩下口氣。

「是敖雙小姐。」喬夫管家照實回答。

「敖雙?」他眼神變得更加銳利,「是敖承的女兒?」

「是。」

「羅剎把敖承的女兒安置在島上有什麼用意?」

「少爺有少爺的想法,喬夫不便過問。」

羅德抬起眼,一雙銳眸直望著喬夫管家。

「喬夫,你對我也要隱瞞嗎?」

「喬夫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少爺的想法與作法,向來不會對任何人解釋,喬夫的確不知道少爺的打算。」喬夫管家惶恐地回道。

原本他認為少爺抓了敖小姐,只是為交換「綠虹之星」,少爺也承認過,可是經過這幾天的觀察,他不那麼肯定了。

少爺對敖小姐的態度太不尋常……

「敖雙長得如何?」

喬夫管家沉吟了下,語帶保留地說:「敖小姐長得很清秀。」

「只是清秀?」

「敖小姐像敖先生多一些。」老爺對敖雙的好奇太多,喬夫管家直覺不安,只能輕描淡寫地回應。

「好吧,告訴你的少爺,要他別忘了答應我的事。」知道問不出什麼重點,羅德只能這麼命令。

「是,喬夫一定會轉告少爺。」

「沒事了,你回去吧。」

「是,老爺。喬夫告退。」管家退了出去。

男人一旦沒有了權與勢,不論做什麼事,都沒有人會多理,這個道理羅德這十年來體會得特別深刻。

權與勢對他來說雖然重要,畢竟他曾經擁有過,現在失去了,還不至於特別留戀,只有一件事,他這輩子到死都會堅持。

那個讓他愛了一輩子、想了一輩子,卻始終得不到的女人,至今仍然幸福地與另一個男人在一起。既然他得不到她,又捨不得報復她,那他所有的恨與怒,當然就由那個男人來承受。

敖家人,休想好過一輩子!

直到今天敖雙才發現,這座島雖然看起來與世隔絕,但事實上,它並沒有那麼與世隔絕。

拜落海之賜,她終於有幸一睹溫水浴池的「芳容」。

羅剎不是個會虧待自己的人,既然特地興建了浴池,當然不會只是小小一個池,而是特地辟出一間房,改成溫水浴室。

幾十坪大的空間,在中央鑿了個圓形的池子,池邊立了四根圓柱,上頭各有一個開關,可以控制冷熱水的大小與噴水柱,圓柱問以白色的紗簾相隔,也有開關可以控制室內燈光的顏色與強弱。

池旁的凹地里提供了不同的浴水選擇,有海鹽、熏衣草、硫磺水等十幾種自然溫泉與時下流行的泡澡種類,池子里也設有梯階座位與按摩功能,全部都是由嵌入圓柱的電子按鈕來控制。

羅剎按下沐浴用的溫水,然後將敖雙放入白色的浴池裡。

「你是要讓我洗澡?」

反正身體都被他看光光了,加上熱水很快注滿浴池,水面上冒起陣陣白煙擾人視線,她也就沒費事去尖叫或者遮掩自己,只不過她將自己沉入水裡,只露出一顆頭。

「泡熱水可以祛寒。」他邊說邊脫下浴袍也進了浴池。

「喂,你幹嘛?」敖雙嚇了一跳。

「泡熱水澡。」這非常明顯吧。

「可是我在這裡耶。」這傢伙懂不懂男女有別啊?

「剛剛我們掉進海里,不也在同一個『浴池』里?」他似笑非笑地問道。

「那不一樣!」她差點尖叫。「那時候我們有穿衣服,還有,誰跟你一起掉進海里?我是被你拉下去的無辜受害者!」

「動手推人下海的可是妳喲。」羅剎笑著掃了她一眼,先做壞事的人可不是他。

「如果你不亂吻我,我哪裡會推你?」敖雙理直氣壯地回答,「你對我毛手毛『嘴』,本來就是你的錯!」他休想把罪過推到她頭上。

「毛手毛嘴?」有這句成語嗎?

「少轉移話題,你快點出去!」她趕他。

「我才是這裡的主人吧?」她這是鳩佔鵲巢。

「你的房子那麼大,難道只有這個浴池嗎?」她白他一眼,「你去別間啦!」

「這一層樓只有這個浴池。」

「那我回我房間泡澡,你轉過身去。」她命令道。

「何必這麼麻煩?這個浴池夠大。」

「對不起,你不知廉恥,但我還要顧及我們敖家的名聲,所以,你自個兒慢慢泡吧!」她才不想回去被哥哥們念到臭頭。

「太過在意別人的想法,是愚人的行為。」

「像你這樣為所欲為,只顧自己開心的人,根本是自私。」這傢伙居然說她是愚人,他才是笨蛋咧。

「才相處兩天,妳就這麼了解我是個自私的人?」羅剎咧嘴一笑,笑得她頭皮有點發麻。「所以妳應該知道,我做事向來只在乎自己高不高興,而我決定的事,絕對不會讓人有反對的機會。」

真是狗改不了吃……咳,反正他的自大無可救藥了,她才不跟他攪和!

「你自個兒去高興吧,我才不奉陪。」直覺告訴她快點離開才是安全之道,顱不得害羞,她轉身就走。

但還沒出浴池,羅剎便從身後抱住她,將她拉了回去,她頓時感覺到背後一陣灼熱。

「敖雙……」他灼熱的氣息吹拂在她耳邊,惹得她全身一陣酥麻戰慄。

「放開我。」她微微掙扎著。

「不放。」羅剎簡單地丟給她兩個字,兩片溫潤的唇瓣貼上她的肩頭,印下一吻。

親密的吻觸,讓兩人都顫動了下。

「羅剎,你放開我。」

又是這句,他心火突冒,雙臂勒得她更緊。

「不放!」他想要的東西絕對會辦法得到,在他的字典里沒有「放」這個字。

「你不能這樣!」

「為什麼不能?」他輕吻著她,修長的手指在她腰上輕輕挑動。

「你要的……不是我。」她咬住下唇,竭力不讓自己為他而情動。

「妳又知道我要的是什麼?」

「你要的……是『綠虹之星』……」

羅剎輕笑一聲,「『綠虹之星』與我們之間的事無關。」

「但你要它不是嗎?你想用我來交換我家的傳家之寶,我可以成為人質,但是絕對不會成為你的玩物!」

身為人質,她的自由在他的掌控之中,她可以反抗、可以嬉鬧、可以謾罵,因為她很清楚她與他之間的關係。

他吻過她又如何?裸身相對又如何?

他們之間的身分對立,是不會變的。

羅剎將她推向前、轉過身,雙手撐放在浴池邊,依然將她鎖在自己懷抱里,兩人面對面。

「妳拒絕我,只是因為『綠虹之星』?」

「這還不夠嗎?」她雙臂環胸遮住胸前春光,也避免兩人太過貼近。

「不夠,因為在我眼裡,這不成理由。」他唇邊勾起一抹笑。

「但對我來說,它是理由。」敖雙昂首瞪著他,「你想要「綠虹之星』,就是我的敵人。」

「妳執意要這麼認定隨便妳,與敵人共枕,聽起來更讓人蠢蠢欲動。」說完,他欺身再度吻住她。

「不要……」她轉著頭躲避,但他不理會。

這次他是來真的,不管她怎麼躲,他就是有辦法吻得到她的小嘴,並將她困在懷裡與池壁之間,讓她連一點點掙動的空間也沒有。

她放開手臂想推開他,他卻更向前,直接抵觸上她胸前的柔軟,她不禁倒抽口氣。

「羅剎,你不要再鬧了!」她好不容易逮到空檔大叫,「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

「妳認為我像在開玩笑嗎?」他淡淡反問,身體壓得她更緊。

不……不像。

他的語氣雖然平淡,但是眼神一點也不輕鬆,慾火仍然熊熊燃燒著,而且他的身體更是緊繃著,蓄勢待發。

「你不能這樣……」敖雙真的慌了。「我不是你,沒有辦法和敵人上床,你一定會害我哭的。」

「妳會哭嗎?」羅剎抬起她的臉,望入她明媚的鳳眸里。

「怎麼不會?」她白他一眼,「你不知道男人是最會害女人哭的一種動物嗎?」

他揚起一抹笑容,「那麼,就讓我看看妳為我哭泣的情景吧。」說完,他欺身吻住她。

怎麼這樣?

這還算是人話嗎?

敢情他是覺得她哭是一件好玩的事嗎?

真的是太、過、分、了!

「走開,不要吻我!」敖雙用力捶他的肩,但捶沒兩三下手就痛了,怎麼那麼硬,他的肩膀是鐵做的嗎?

羅剎不理會她的抗拒,吻得更加深入,一手按在她的腰后,讓兩人的身體貼合的沒有一絲縫隙。

「羅剎……不要……」她拚命扭頭想避開他的吻。「我不要這樣……」

「雙,妳繼續扭動的話,會讓男人想要溫柔都很難……妳明白嗎?」他的唇貼在她頸邊輕喃。

「我不明白,你不可以強迫我!」她用力推他。

他謔笑了一聲,捉住她的雙手壓在她頭頂,唇與舌開始在她胸前烙下痕迹。

「你……放開我,別吻我……那裡……羅剎!」他的吻痕印滿她雪白的胸前。

這男人真的不打算放過她,太過分了!

可惡,既然她得受苦,憑什麼讓他得到歡樂?還這樣製得她動彈不得,他卻可以恣意欣賞、碰觸她的身體?

可惡……既然避免不掉,那就兩個人一起墮落好了!

他讓她不好過,她也絕對不會讓他好過!

敖雙輕扭動身體,摩擦著他的身體,他很快有了反應,在他全身都貼著她的情況下,她當然感受得到他已然昂起的亢奮。

「放開我……」她低喃,不再反抗,聲音柔得像吹過樹梢的春風。「羅剎,你壓我得好難過……」

他立刻抬起頭,藍眸雖然閃著火熱卻不失謹慎。

「我想通了。」她漾起一抹笑靨,「你真要為所欲為,我絕對沒辦法抵抗的,而且這裡是你的地盤,我連逃都沒得逃。」

「所以?」

「你知道嗎?強暴會在女孩子心裡留下很深的陰影,甚至從此懼怕男人,再不敢接近任何雄性動物。」她的語氣像在聊天。

「那又如何?」

她看著他,「你應該很有經驗吧?」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我想,我不要一個很痛的做愛回憶,我要一個不會在事後把你罵成豬頭的經驗,你可以給我吧?」

「妳在打什麼主意?」她前後態度相差太多,讓羅剎高昂的「性致」頓時冷卻了幾分。

「我哪敢?」她一臉無辜,「我又打不過你,也沒你聰明,沒你蠻橫,只好順著你的意思呀。」她可不想自討苦吃。

「是嗎?」

「你很多疑耶。」她皺皺小鼻子,「不是告訴過你,多疑的人容易衰老嗎?我只是把我的意思表達出來,你沒必要提防成這樣吧?還是……」她瞄了他一眼,「你怕栽在我手上,從此愛上我、離不開我?」

羅剎挑高一眉,莫測高深地笑了。

「妳是第一個敢對我下戰書的女人。」

「那又怎麼樣?」她學他挑眉。

「是呀,那又怎麼樣?」他放開她的手,「所以,我接受了。」

敖雙揉了揉手腕,埋怨地睞他一眼。

「幹嘛把我抓得那麼緊?會痛耶。」

「我想待會妳會更痛。」他懶懶的語氣,暗示意味十足。

「是誰痛還不曉得呢。」她嬌甜地一笑,兩手搭上他的肩,手指緩緩輕撫著他結實的肌肉。

鼓鼓的肌肉,讓她忍不住多按了幾下,硬邦邦的呢,一點也不柔軟。

敖雙努力回想以前知道的男性敏感處和挑逗方法,決定拿他來當實驗品,她傾身主動吻他,唇瓣滑下他的喉結輕吻了幾下,她發現他的身體僵硬了一下……嘿,這個好玩。

她繼續玩,輕蹭著他的身體,玉手輕撫著他的胸口……直到來到肚臍,再向下來到男人最重要的……哇!她暗自吞了口口水,那個……怎麼可能……

她光想到要去碰都覺得害怕了,怎麼可能讓他放進她……不行,她不玩了。

察覺到她有退縮的念頭,羅剎終於收回主控權,低頭給她一個比她給的強上十幾倍的火熱親吻。

敖雙差點癱軟在他懷裡,吻得唇瓣又紅又腫后。

「羅剎……」她拉住他的頭髮,臉色潮紅地搖搖頭。

他卻只是一笑,暫時放過她,就在她放鬆身體,整個人完全賴在他身上的時候,他的堅挺已經悄悄開始入侵。

當她警覺到是有什麼發生,他已經攻進她的柔軟,一舉穿透。

「呃……」她發出痛呼聲,隨即緊咬下唇。

他還在往前,讓她忍不住掄拳捶他的肩。

會痛!

「妳可以咬我。」他居然笑笑的建議。

他都這麼說了,她還客氣什麼,立刻滿懷報復地傾身張嘴咬住他的肩膀,誰知道她傾身的動作正好讓他更加深入。

可惡……他根本是在拐她……她為時已晚的發現,卻已經來不及推開他。

他讚歎一聲,「妳的確夠格讓我痴迷。」就算她沒有經驗,體力也不如他,她還是不肯輕易投降。

她只能緊緊攀住他,任一波波愉悅快速累積,終至到達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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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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