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破魔界 第四章 可憐的蒼蠅
既然如此,為了挽回我幽冥雪最最尊貴的面子,裡子,珠子,杯子,圓子……恩,扯遠了,恩,面子,最捷徑,最簡單的方法就是
殺人滅口啦。
隱藏在黑暗的偷窺者
「出來吧,需要我親自動手嗎?」聲音降下一個八度,冰冷冷的,彷彿是那金屬器皿碰撞的尖銳冷血聲音。
雲夜寒,襄雲容,許零落,莫言,紗更,惜,聞言,刷刷亮出兵器,殺氣,很重。
紗更那媚惑的狐狸眼,半瞌著眸子,冷冷的翡翠綠隱隱有捕捉獵物的野性閃爍。一雙修長的手,搭上精緻得殺人不見血的白色指甲,美到了極處。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風了,無處不在,輕輕扶過肌膚,留下那有著被刮傷的輕微痛楚,敵不動,我欲不動。
「怎麼,還要呆到另一個月亮也出來的時候嗎?」魔界的時刻有些特別,三輪妖月,非人間所比。
隱隱有黑色的輪廓在不經意間閃動著,試圖蒙蔽著追蹤者的雙眼。
牽著一絲淡淡的笑容,卻在沉寂中越發的如火如荼。
這個傢伙,並不值得我親自去動手的啊。那麼,這殺人滅口的勾當,就換一個人替我完成吧。
一道劍光,幾乎是在那黑色的影子移動分毫的時候,驟如百光,映亮了天空,將那道原本漆黑無比的身影,一瞬間,暴露在了明亮之中。
許零落,端的是出手其快無比,劍招快如疾風,只留下那一道道如毒蛇吐出信子的森寒慘影。
「那人不是許兄的對手。」襄雲容的神色,鎮定自若。
論武功,這人,絕對不是許零落的對手。
許零落劍招,奇,快,穩,狠,准,光影交織,很容易讓人產生錯覺,一如他的月白長衫,在劍招的大起大落中,總是有幾分,儒雅的感覺,瀟洒如風,劍如風,人如虹,冠飾如玉,卻也真像個翩翩少年郎。
幾乎是劍間在觸碰的瞬間,便被許零落,輕描淡寫,如蜻蜓點水般化去,對方那奇怪的兵器,似鉤不似,如那月牙兒,卻未成型,幽藍的寒光,淬有劇毒。
「這般小人手段,莫邪也真的拿得出手?」雲夜寒皺了皺眉。
我們在背後做的事就一定是正大光明的?只不過是同樣的手段,卻批了層光鮮的外衣,那個外衣,就叫做正義。
許零落似乎穩操勝券,胸有成竹,一個粘字訣,將對方的兵器使不得力,進退不得,四兩撥千斤的手法,微微一笑「著」
那奇怪的兵器,徑自脫落於他的主人,被許零落那如風的劍光,掄了一圈,挑去甚遠。
很紳士的舉動,那笑意宛如春風,和煦得緊。
很有俠士的風範,註定是個生活在陽光中的人物啊。
襄雲容一臉的笑意,「許兄,開門紅啊。」
開門,但還沒見紅啊~~~~~~~~
我需要的是殺人滅口,不是大俠風度~~~~~
在電光火石之間,那倒黑影趁人不備,雙手結印,一道光亮使向許零落,只衝他面門。
來不及反映,距離離許零落太近,襄雲容施以的援手已然無用,許是習武之人的天生能里,聽風辨器,在最快的反映內,最做出最快的舉動,許零落頭一偏,一個急轉身,想后一翻,逃得甚是狼狽,那光亮,堪堪掃過了許零落的髮髻,打在了遠方,那道圍牆上。
刷!!!!!
圍牆轟然而倒。
圍牆倒了不算什麼,反正是魔界的,不心疼。
可是圍牆後面的,卻是那兩個正在交流感情的雲家兄弟。
雲無極正一臉猙獰笑意的扯著雲孤城的領口,笑得一臉的曖昧。
哪料到,這圍牆竟不知為何。轟然倒台。
雲無極那很破壞形象的樣子,立刻出現在了眾人眼裡。
當然,雲孤城永遠是那個小媳婦一樣,比較讓人同情的類型,如果要想像成BL的話,強攻弱受,雲孤城很適合後者。
那個黑影最後還是死了,死在雲無極的手上。
雲無極就像是怕蒼蠅一樣,一掌就把那個若不驚風的小可憐給拍死了。
當然,那是一個很大的蒼蠅拍,足以覆蓋人之目力所及。
「小樣,我還收拾不了你?」
像是對那正委屈不已的雲孤城說的,又像是對那個一成血漿的黑色蒼蠅說的,雲無極,很優雅的撣了撣身上的灰,然後,滿眼迷茫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紗更說「那圍牆轟然倒塌,壓死了一隻蒼蠅。」
「一隻蒼蠅而已,佛說,我不入地域,誰入地域,那蒼蠅也算是積公德了。」
與是,那隻積了公德的可憐蒼蠅,在連個真正的出場都沒有,名字沒有,相貌沒有,便壽終正寢了。
正可謂是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心懷博大,至於是否出自於自願,那是冥王的問題。
但估計,冥王也不會有讓他申訴的時候了吧
嗚呼~~~~~~一隻可憐的蒼蠅。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