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巍峨武當初鋒芒
深夜裡,楊斜又是雙眼睜開,似乎看著自己的兒子在喊著爹爹娘親救命,緩緩坐起,看著旁邊妻子雖然睡熟,也是眉頭緊皺,似乎也有些許的難過,傷心。楊斜看著郭襄那秀麗的臉龐里印出的落落傷感,心裡一嘆,似乎看著了師祖,師傅,岳母等聰明之人,也是終日傷心,他們都在何處呢?師祖怕是和師祖婆婆見面了,岳母還在讓岳父背著一步步的笑語,師傅在桃花島是否還在頌那句:「問花花不語,為誰落?為誰開?算春色三分,半隨流水,半入塵埃。」當下輕輕握住妻子的手,慢慢的把她拉在懷裡,就這樣怔怔著躺著,直至天明。
次日清晨,郭襄雙眼睜開,側過頭去,問楊斜:「楊哥哥,你一夜不睡,不會累著把。」楊斜笑笑,伸手把她抱在懷裡,說道:「你睡好了就成,我看你不開心,也只有不睡覺哄著你了。」
郭襄輕輕說道:「我不難過了,只要你在我旁邊就好。」楊斜嘆了口氣,也不言語,只是抱著她。不會,風陵在門外喊他們倆用早點,兩人相對一笑,都是起身出門。
張君寶看著他們說道:「大哥,嫂子,咱們吃完便下山。」
楊斜放下手中碗筷,問道:「可是有事。」
張君寶點頭說道:「山下來的香客說,下面來了蒙古大官。我們下去看看。若是仇人豈不是好機會。」
楊斜說道:「正是如此。"
郭襄問風陵道:「一會你乖乖待在山上。一切小心。」
風陵搖頭嚷著:「我要跟你們一起去,師娘昨日才說,不會在把我丟下,今日卻……」
楊斜問道:「君寶,風陵的武功怎麼樣了?」
張君寶笑道:「我沒教過她,只是她經常問我點九陽真經的東西,若要說他武功深淺,我還真不知道。」
風陵喊道:「師傅,我練了四五年的碧波掌法了,不怕韃子。"
郭襄笑說:「是啦,是師娘不是,一會風陵跟著我們一起,去給外公外婆報仇。」
風陵這才乖巧的笑笑,低頭吃飯,到也吃的算是風捲殘雲,比起平時文靜秀麗模樣,不可同日而語。四人輕裝下山,郭襄一手拿著倚天劍,一手拉著風陵,楊斜則和張君寶並肩前行,一別數年,張君寶武功大進,似乎不在是當年那個只懂的用幾招少林羅漢拳的小夥子了,走起來也是腳下塵沙不起,行如御風而走,郭襄拉著風陵邊走邊給她講解落英身法,風陵自小練習九陽真經不斷,倒是一路能跟上,郭襄回憶起當日,大頭鬼拉著她去見楊過的時候,自己可比現在的風陵功力差的不少。
走到山腰,楊斜笑道:」君寶,可先休息下。「張君寶回頭看風陵依然小臉漲紅,看起來累的不成了,說道:「風陵怎麼不早說停。看把你累的。」也是一臉關切神色。
風陵小嘴嘟著說道:「我不累呢。」郭襄拿出手絹,給她拭擦汗珠,張君寶說道:「我跟你怎麼大的時候,和師傅去追兩個惡人,當時上的是華山,也是咬著牙被師傅扯著走,都累的不成,最後還運功岔氣,摔的一交。凡事不可勉強,一會在行時,你且記著,不必急趕,就當在閑庭散步一般,自然快的多了。」
風陵兩眼睜的大大的,看著張君寶,然後問道:「師傅,二叔說的對嗎?」
楊斜笑道:「九陽真經你學了怎麼多年,可忘記他講的根本了,用經不用力,你這樣急著追人,自然累壞自己了。」風陵點頭,坐在一旁,慢慢消化他們倆說的話,郭襄說道:「已經很不錯啦,我跟你怎麼大的時候,可沒你走的遠。」風陵聽師娘稱讚,也是甜甜一笑。看樣子大為受用。
郭襄遞水給她,問張君寶道:「楊哥哥和我學的是落英身法,走起來似乎跟君寶差不來多少,你這是什麼輕功啊。」
張君寶說道:「什麼輕功都沒,就是慢慢走,自然就這樣快了。不過說起輕身功夫,我到試過一個,裡面包含著九陽真經的雙手借力的意思,大哥嫂子,你們倆看看。」話說完,雙腿一登,兩腳相互借力,一躍而起,看的楊斜郭襄都是雙眼一亮,齊聲贊道:「好輕功。」見張君寶起身輕便,落地更是輕輕巧巧,似乎隨心所欲,身在空中有如借風而行,落在地上,更如松樹飄擺,風陵起來拍手贊道:「二叔,這武功真漂亮,叫什麼名字。」
張君寶落下緩緩說道:「可沒名字呢,不如你給起個。」
風陵兩眼轉著,不會說道:「御風而縱,輕巧之極,可不知道呢,師娘想想。」
郭襄笑道:「傻孩子,這樣好的身法,君寶肯定早想好名目了。」
風陵嗔道:「二叔,快給我說說好不好。」
張君寶笑道:「我喚它叫梯雲縱。不知道有什麼問題沒。」
風陵細細品味道:「梯雲縱,恩,可不是嘛,二叔,你最高能躍起多少?」
張君寶笑道:「沒躍過,你給算算。」說完雙腿一登,拔地而起,雙腳相互借力,風陵在下面拍手鼓掌的笑,卻看一支箭羽飛來,嚇的張君寶忽然落下,楊斜郭襄都是臨神站好,不會一個獵戶跑來說道:「對不住了對不住了,我是看林中聲響,射鳥未中,沒傷著你吧。」
張君寶笑笑說道:「不礙事不礙事。」
郭襄問風陵道:「你可休息好了?」風陵點頭,郭襄說道:「天色還早,我們早些下山。」獵戶看著郭襄,一眨不眨的,一行四人卻下山去了,那獵戶招手說道:「親家,親家?」看林里無聲,喃喃回去,走到家門,喊道:「親家。」
老張一搖一擺的出來,說道:「我看你射鳥去了,我獵了兩隻兔子。」
那人看看山兒,忽然拍腿說道:」哎呀,可巧了,親家,我剛看到一少夫人,長的跟山兒可有七八分想象呢。「
老張卻是搖頭說道:「那會呢,可能是像的人多了吧。」說完抱著山兒回屋,喂點吃的,哄孩子休息,看著床上的山兒,心裡默默念叨:「楊兄弟,弟妹,你們倆都是有福之人,以後一定會兒孫滿堂的,山兒,我真是捨不得。就當我跟他都摔死了吧。」從懷裡摸出半截玉石,望著玉石了會呆。似乎下了什麼決心似的在床下挖了個洞,掩埋進去。看著孩子,心裡道:「山兒是我的兒子,只是我的。」
楊斜,郭襄,張君寶風陵眾人下的山後,細細打聽,才知道劉整前來武當山祈福,楊斜恨恨說道:「若不是此人,我襄陽未必會丟。」
郭襄說道:「我們想個法子,要他斃命與此。」
風陵問道:「師傅師娘,你們不是去殺過這個人嘛?」
楊斜點頭應道:「他身邊有白損道人,還有幾個人武功都不錯。」
張君寶問道:「那白損道人武功怎麼樣。」
楊斜皺眉說道:「相當不錯,不過君寶我們倆連手,估計可穩勝他。」
郭襄點頭應道:「那白損道人掌力陰毒,寒氣逼人,當年楊哥哥和他對過一掌,到是平分秋色,不過九陽真經卻勝於他的寒毒,若是君寶和楊哥哥一起動手,必然鋤奸無礙。」
張君寶再次問道:「不說除了白損,還有旁邊幾人嘛?」
郭襄說道:「白損道人難打法,旁邊那些人我一個人就能應付,先下多了倚天劍,把握更大,劉整普通幾下把式,到時候看風陵的了。」
風陵點頭,楊斜說道:「陵兒,切記住若是有機會打著他,拳在何處,心在何處。知道了么?」
風陵若有所悟的再次點頭,正色道:「我知道了。」
武當山下市鎮上依然不少人家,劉整來后歇在當地一大戶下,周圍防護甚嚴,看來經過楊斜郭襄刺殺過一次之後,到是事事小心,斜襄,君寶風陵等人看沒機會,也是四處觀看,卻是周圍布置甚合兵法,正要嘆氣而回,卻看著兩人出的屋來,楊斜看背影眼熟,望望郭襄,郭襄應道:「是有點眼熟,個子高大,不是劉整,我們先過去看看。」楊斜怕風陵走路聲響,背著她眾人一起跟著,只聽一人獻媚的聲音說道:「國師,前面那家,就是那家。」那人點頭說道:「就是我早上看到的那個水靈靈的丫頭,好,很好,你先回去把,我慢慢享受。」
看張君寶笑笑,風陵猜測道:「國師就是白損道人那個壞蛋?」郭襄點頭說道:「陵兒一會小心,他可不好對付。」
楊斜失笑道:「襄兒多慮了,他一個人,我們三個到是手到擒來。」
不會便聽到屋內有東西摔碎的聲音,和叫喊聲,郭襄說道:「陵兒在外面等著,我們去報仇。」
風陵點頭答應,斜襄,張君寶一縱進去,風陵在外面聽到幾聲悶哼的聲音,看來師傅已經和他動手了,自己圍著房子看看,歸為,無妄幾個位置似乎可以躍出,在看看自己和師傅去過的總督府,往西北無妄位而去。
裡面白損正脫著上衣,看他們三人進來,和張君寶對的一掌,渾身上下一熱,大感難受,在看斜襄皆是熟悉之人,笑道:「我白損面子還真大,要楊少俠,二小姐帶著高手來。」
楊斜說道:「今日是來除劉整的,沒想到誤打誤撞到遇著國師了,國師怪只怪自己風流雅興。」
白損冷哼道:「這位兄弟怎麼稱呼。」
張君寶想想應道:「武當張三丰。」
白損說道:「中原英雄,以三對一,到是有能耐的很啊。」
郭襄長劍寒光一閃,叱道:「你韃子破我襄陽之日,也是人多勢眾,廢話少說,拿命來。」手腕舞劍,平平的刺出去,劍還未到,白損道人只感到寒氣頗重,知是利器,慌忙舉起桌椅砸去,楊斜著雙手成掌,橫批過去,白損見過楊斜郭襄武藝,若是被他們倆纏上必死無疑,慌忙疾步退去,張君寶只是拉開架勢,一招弧圈手,封住退路。白損跟他對了一掌,明知道功力相差不遠,若是退讓,必死在楊斜郭襄手上,運氣內力,兩記玄冥神掌拍去,張君寶後退一步,雙手成扇型,粘在他手腕上,略微后引,平的推出,白損被他一帶,只感覺身形不穩,兩掌又平推而來,在自己雙力相交的空子,卻只有硬著頭皮而上,四掌相對,白損連吐幾口鮮血,咬著一口氣,闖出院外。心裡卻大有餘悸,暗想:「這什麼武當張三丰武功只在楊斜郭襄之上,卻不在他們之下,如此高手,卻怎麼沒聽說過。」到也不急多想,慌忙躍起。
屋內空間狹小,斜襄看張君寶後退一步,緩緩運氣,知道他在逼寒毒,兩人都是一閃出去,卻銀光閃閃。慌忙避開,看著白損翻牆而走,急忙提氣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