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峨眉金頂佛光現
蜀道難,難於上青天這話可一點不假,饒是楊斜郭襄一行人等都是武功不低,走起來度卻也是緩慢,從台州走到峨眉山腳足足走了十日。看著都是一臉倦色,郭襄問道:「年大哥,此地可是有地方休息。?」
年乞丐笑道:「咱們叫花子都好將就,靠著一睡也就休息了,只怕要委屈了二小姐和風姑娘。」
楊斜問道:「前面那座山,就是峨眉山了吧?」
年乞丐說道:「楊大俠,這峨眉山可不是一座山。」
楊斜,郭襄風陵都是沒來過此處,書中雖說有峨眉山的記錄,卻大多是關於普賢菩薩在峨眉山的故事,這確切有多少山,什麼樣的都不太了解,年乞丐看他們三人,說道:「咱們到峨眉山腳下在說。」三人毫無疑義,跟著年乞丐往最高的山峰角落走去,看著路程不遠,可就是偏偏走了兩個多時辰,峨眉山才漸漸映入眼帘,見這山平疇而起,巍峨秀麗,雲霧繚繞,奇幻縹緲,風陵忍不住讚歎:「此處真好地方。」年乞丐笑道:「風姑娘有所不知,這峨眉山有山峰數座,風姑娘看,那三座山峰,像什麼。」
風陵順著他的手指的的地方瞧去,見那三座山峰蜿蜒相連,像極了女子的眉毛,豁然說道:「難怪叫峨眉山了,可不是和女子眉毛甚是相識。」年乞丐點頭笑道:「風姑娘果然是聰明絕頂。一句話邊道出這峨眉山的名由。」
風陵問道:「年伯伯,那書上記載的佛光,雲海都是在那個山峰上。」
年乞丐答道:「峨眉四秀,日海佛燈,卻都是在主峰,也就是大峨眉上,我們現在上山,估計到天色暗下來,便能到山中,休息一晚,明日在登頂,楊大俠,二小姐意下如何?」
楊斜說道:「如此甚好。年大哥心思縝密,安排自然是不會錯的。」
年乞丐慌忙擺手說道:「楊大俠說笑了,我自小流浪在外,入的丐幫,機緣巧合拜在梁長老門下做關門弟子,得以在襄陽調用,自小便對黃幫主佩服在心,天下論心思縝密,反應無雙,舍黃幫主還有何人。我是粗人,只知道凡事多想想,不會錯的。」
楊斜郭襄聽的「黃幫主」三字,又是一陣傷心,年乞丐也知道說錯話了,卻也不知道如何補救,只得尷尬的笑笑,說道:「二小姐,楊大俠,我們上山吧。」
楊斜應道:「請年大哥帶路吧。」年乞丐領頭山上,幾個弟子跟著,斜襄風陵則在最後,走了兩個時辰天依然黑了,看月到中夜,年乞丐笑道:「我們就在這裡休息一晚吧。」說完後面一個弟子,打開包袱,裡面帶了十一件棉衣,一人一件,風陵問道:「天氣不是很冷,為何帶這些東西。」
年乞丐笑道:「風姑娘有所不知,這明日在上的十多丈,上面便是有積雪了,帶著這些是有備無患的。」斜襄卻看著剩下丐幫弟子升火拿出帶的乾糧,楊斜說道:「我還真沒看出來,年大哥帶了如此多的東西。」
年乞丐應道:「楊大俠和二小姐見笑了,這不是我想的,而是咱們弟子自帶的,天下丐幫弟子,誰不知道,若沒有洪黃幾位幫主,丐幫那有今日的名聲,好容易見到黃幫主的親人,自然都是人人都想伺候好兩位。」
郭襄正色謝道:「諸位丐幫大哥,我夫妻讓你們費心了。」傍邊的人都是慌忙說道不甘,能伺候楊大俠二小姐卻是自己的福氣。不會火升起來,幾位弟子拿出水袋,年乞丐說道:「楊大俠,二小姐,這裡面裝的是四川的酒,兩位對付著嘗嘗,身體暖和點。」
楊斜接過,說道:「年大哥,你們對我們夫妻如此關照,我在謝卻顯得小氣了,我們稱你大哥,這大俠二字請你卻別在喊了。若是不嫌棄,叫我聲楊兄弟就是了。」
年乞丐喝得一口酒,笑道:「是了是了,叫花子也不是迂腐之人,楊兄弟,二小姐,這樣可好。」卻聽到風陵說聲:「好香的酒。」
年乞丐說道:「風姑娘有所不知,咱們四川的酒是很好的。醇而香濃,只是易醉,風姑娘年齡尚小,少喝幾口,免的後勁太大。」
風陵點點頭,把酒袋遞給郭襄,說道:「嗯,喝了身上到是暖暖的。待咱們報仇下來,到時候在好好喝他一杯。」
年乞丐哈哈笑道:「不錯不錯,大仇的報,咱們在好好慶祝。」
眾人吃的乾糧,幾個弟子分別在四周坐下,年乞丐說道:「楊兄弟,二小姐,風姑娘咱們先休息。睡上幾個時辰,明天爬山,有精神些。」郭襄問道:「那這幾位兄弟如何是好。」
年乞丐說道:「二小姐卻是多慮了,明日報仇,自然是楊兄弟,二小姐為主,眾家兄弟就算是少睡一日,也可為兩位搖旗吶喊,對付些嘍?,不礙事,兩位休息好就成。」
楊斜說道:「那到是辛苦眾位兄弟了。」幾位弟子都是說道:「楊大俠二小姐放心,咱么兄弟沒事。」
郭襄楊斜看他們如此,也就不說什麼了,不會,看著風陵靠在書上睡熟了,也不知道是真睡著了還是怎麼了,楊斜看著妻子也累的樣子,伸手縷了縷她的絲,輕輕的把她扶在懷裡,郭襄甜甜一笑,也就閉眼睡覺。看著妻子面色恬靜,文秀動人,自己心中真是愛級,伸手緊緊的抱住了她,也是閉眼休息。
感覺睡了二個多時辰,便是醒了,楊斜睜開眼,看著風陵依然起來,問道:「陵兒幾時醒的。」
風陵笑笑說道:「年伯伯說現在上山,只怕可以看到日出,而且天也蒙蒙要亮了,所以我惦記著看日出呢。」
郭襄醒來看到眾弟子依然精神的坐在四周,便也起來,說道:「年大哥,咱們也上去看看日出在出吧。」
年乞丐說道:「是啊,這峨眉日出是美及的,咱們就出吧。」
眾人起身穿上棉衣,往山頂走去。過不多時,忽然聽到山上到處都是鐘聲回想,果然是佛法昌盛之地,天漸漸藍光出現,風陵跳著說道:「師傅師娘,你們看,你們看,要出來了。」眾人見她興緻極高笑笑,便隨地而坐,不會天色中間一到金光出來,峨眉山雲霧黃光浮現,徐徐上下分開,雲彩的顏色也是滿滿加深,一時間幾道黃色光束開始侵蝕著那藍色的天幕,周圍黃紅色的雲、橙黃色的雲也頓時被鑲上亮晶晶的金色花邊,雲朵重疊交錯,將那金色的光束剪成數段,慢慢地那金色光束愈來愈短,轉而從那雲朵之間向外射來,所有的雲朵都像是暗紫色的薄光,慢慢藍色天極恍然的亮起來,紅色的太陽被雲層托出,終於從地平線上冉冉升起,而那些五顏六色的雲朵,也像是被被太陽緩緩推向天際,疊成了千形百狀、瑰麗神奇的彩色山巒,而在山巒之下,便像是有一條流光溢彩的天河,而太陽正沐浴在這天河之中,過了不久,突然間太陽猛然一跳,彷彿是帶著天河之水,急沖向高空,霎那間光芒滿天,大地一片金光燦爛,四周的千山萬嶺也已沐浴在金光之中,而更是四面雲海綿綿環繞在他們身邊,頓時感覺如此良景,讓人不負此生。風陵笑著往前跑的幾步,不會金光緩緩把她全身裹住,只看她絕美的容顏四周印著光輝,年乞丐大喊道:「是,是金頂佛光。」卻看著風陵雙眼閉著,神色坦然,宛如仙女升空之勢。
年乞丐喊道:「風姑娘,這便是人人想的許願之光啊。」
風陵回頭往年乞丐一笑,頓時在場所有的人,連常在她身邊的斜襄都被她驚世之美深深震撼,便看她跪在光下,大聲喊出:「佛光在上,若是能保佑我師傅師娘得報大仇一身平安,弟子願誦佛禮經,常伴佛祖身邊。」說完對著雲海佛光,叩下去。郭襄跑過去一把扶起她,正欲說話,看她在日光下淚光熒熒,心疼不已。郭襄一把把她抱在懷裡,喃喃說道:「陵兒放心,師傅師娘必然好好回來。」風陵卻是大哭起來,哭聲清亮,眾人看著郭襄風陵抱在一起,站在那佛光之下,都卻不敢上去,生怕佛光不為自己而來,郭襄黃衫配著佛光的恬美,風陵白衣如雪的在黃光下呼應,一時之間,美麗不可鄙視。
過的許久,佛光緩緩散去,風陵掙開郭襄懷抱,回頭看著雲海上殘留的黃光點點,暗暗說道:「但願這佛光普照眾人。」雖說她說的聲音極低,但是郭襄在她身旁,卻也是聽見,拉起她的手說道:「楊斜郭襄今生有你這樣的一個徒兒,終身無憾,風陵以後一定要快快樂樂的,師傅師娘還要帶你行邊江湖,去好好的照顧你。」風陵卻是回頭一笑,說道:「師傅師娘,但願這次你們沒有損傷,風陵就無怨無悔,老天爺若是能聽到我的許願,我一定施行諾言,終身不嫁,敬佛禮經,無怨無悔。」看郭襄還欲說話,風陵說道:「師娘不在勸了,就算我敬佛禮經,
也是依然可以陪在師傅師娘身邊伺候你們。」郭襄也不在勸,看著漫天風景,低聲說道:「陵兒要知道,我這生感覺最快樂的事,就是遇到了楊哥哥,」說完頓了一頓,揚聲唱道:「青山相待,白雲相愛。夢不到紫羅袍共黃金帶。一茅齋,野花開,管甚誰家興廢誰成敗?陋巷單瓢亦樂哉。活,你背著我,死,你背著我。」看風陵一臉不解,郭襄說道:「我娘改的詞,最後爹爹和娘親肯定是這樣走的,永不分開,我和楊哥哥以後總有黃土一堆的時候,陵兒總要照顧好自己,讓一個可以有人能與你生死與共,背著你走完所有的路。」
風陵回頭看看師傅,在看看師娘,緩緩笑道:「師娘,每個人的命是不一樣的,對婆婆和你來說,外公和師傅是你們最重要的人,對陵兒來說,你和師傅就是我最重要的人,我雖然無父無母,但是自幼有師傅師娘萬般疼愛,陵兒用什麼來換你和師傅的平安,陵兒都在所不辭!」
郭襄看著風陵一臉堅毅的,便說道:「陵兒,無論怎麼樣,師娘答應你,此去就算報不了仇,我和你師傅也一定會平安的回來,配著陵兒走著千山萬水。」風陵聽郭襄這樣說話,也是甜甜一笑,點點頭。然後握著郭襄的手,靜靜的看著外面雲海漫漫。心中一片平靜,輕聲的在心理許願道:「師傅師娘,你們可要好好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