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血月彎刀記 第十章 刺殺與誣陷

第五卷 血月彎刀記 第十章 刺殺與誣陷

月色清冷,如一個孤傲的詩人,淡然而高遠。

六條身影無聲無息的落在無名他們入住的院內,清一色的黑巾蒙面。當先一人打了一個手勢,其餘五人迅速的竄到兩間房屋的門窗前,腳底下點塵不驚。兩名蹲在門前的黑衣人自靴筒內各自掏出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輕輕的**了門縫,門閂無聲的被切斷了。與此同時伏在窗口的黑衣人也從懷中掏出一根竹管,用唾液捻破窗戶紙,將竹管探了進去。等了約有數十息的工夫,領頭之人再次揮手,門口處的黑衣人慢慢的將門推開,發出十分輕微的「吱呀」聲。兩名黑衣人各自踏步而入,進去之後就如泥牛入海再沒有發出半點聲響。領頭之人在外面等了半晌也不見動靜,不由輕鄂一聲,伸指一點,另外兩名黑衣人也進入了房內,可出奇的時,這二人進去之後也一樣是杳無音訊。領頭之人此時也看出了事不尋常,腳下輕縱已來到了一間房門前,探目向內望去,無奈裡面黑咕隆咚的什麼也看不到。正在這時,屋內一陣勁風臨體,一個黑影直向他撞了過來,領頭之人不知何物,手下也不敢亂接,身形向後掠出,此刻那黑影也緊跟著他飛了出來,借著月光,他才看清竟是先前進入屋內的同伴,此時雙目緊閉,似乎已是不省人事的樣子。

「何二,你怎麼了,裡面發生了什麼事?」他口中問著,已伸手輕輕一托何二的身體,想要將他接下來。就在他的手剛剛觸上何二的腰間時,那「何二」忽的睜開眼睛,身形憑空一個九十度旋轉,讓過他的手掌,右手並指如劍,連封他身上三處大穴。事發突然,領頭之人還沒反應過來已失手被擒。

剩下的一名黑衣人一見首領被擒,而進入屋內之人至今尚無動靜,自然也已是凶多吉少,腳下一頓,直向院外縱去。

「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哪有這麼容易!」伴隨著一聲嬌斥,柳佛心「身劍合一」自屋內追出,瞬間已到了黑衣人背後,凜冽的劍氣將黑衣人背後的黑衫盡數激碎,黑衣人勉強轉身,橫劍一擋。一陣摧枯拉朽般的碎裂聲響起,黑衣人手中劍被激揚的劍氣粉碎成一小堆廢鐵,柳佛心手中劍適可而止,在堪堪刺進他的胸膛之時嘎然而止,冷厲的劍氣,將他的身體直接撞出一丈左右,口中鮮血狂噴,眼看是受傷不輕。

「你們是什麼人?為何深夜行刺我等?」無名伸手將領頭之人的蒙面巾扯下,是一名三十齣頭,臉白無須的漢子,面容陌生的很。

「哈哈,我們是什麼人你永遠也別想知道,今夜既然來此就沒有抱著活著回去的念頭。你們……一定……會比我們似的更慘!」白面漢子面容有些扭曲的狂聲笑著,嘴角緩緩的留下一縷漆黑的血液,身子也跟著一僵,直挺挺的仰面倒在地上。

「不好,他們要服毒,快制止他們!」無名喊聲出口時已再次連封漢子身上幾處大穴,但他所服劇毒竟然只在這剎那間的工夫就奪去了他的生命,緊接著屋裡也傳來幾聲倒地聲。無名的身子如旋風般掠進屋內,見凌烈正直愣愣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兩具屍體。

「怎麼樣?」柳佛心也跟著躍進屋,出聲問道。

無名搖了搖頭,道:「好厲害的毒,好厲害的控下手段!一擊不中,馬上服毒。唉,看來已經有人注意到咱們了!」

「他……他們都死了?」凌烈做了幾年的捕快了,也破過一些大案,但像這樣鐵血的殺手,還從未見過,一時間倒對眼前的一幕感到有些震驚。

「處理掉屍體,咱們換一個住所!這裡已被他們給盯上了!」無名邊說話便將兩名已死的不能再死的殺手屍體倒拖著出了屋子。凌烈緩過神來也幫忙將其餘四具屍體一塊拖到了院中的葡萄樹下。無名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小心翼翼的打開瓶蓋,正要倒下時,凌烈突然開口道:「不搜一搜他們的身上么?」

「象這等死士,身上怎麼會有線索讓咱們發現?」

凌烈還不死心,挨個將他們身上搜了一遍,除了一些江湖中最常見的**和暗器外竟連一兩銀子都沒發現,無奈的搖了搖頭。無名將手中小瓷瓶在每個人身上都倒下了一點,不消片刻時間,六具屍體已化作了六灘血水,漸漸的滲進了地下。

「走吧,先離開此地再說!」無名在屋內的桌上留下了十兩銀子,三人連夜離開了農家小院。在城內一個偏僻的角落找了一家小客棧住了下來。

一夜無話,第二日,三人剛剛起床,都還未來得及洗漱,就聽見一陣喧鬧聲自客棧的前堂傳來。

「快……,快,休要走了殺人要犯!」二十幾名捕快從前堂蜂擁而至,來到三人所住的院落。

「小二,那三人住的是哪一間客房?」

「回大人,是這兩間客房!」小二顫聲指了指無名三人的客房道。

「裡面的人聽著,有人告你們殺人越貨,趕緊放下武器,乖乖的跟本官回府衙,若敢反抗,殺無赦!」領頭的捕快大聲喝道。

「吱呀!」

兩間房門幾乎同時打開,無名和凌烈、柳佛心三人齊齊的立在房門前。

「這位大人,不知何事?大清早的來此擾人清夢?」無名淡然一笑,不慌不忙的問道。

「何事?哼!昨夜你們在張山家裡殺人越貨被人撞見,今兒個大清早有人到府衙告了你們,府尹大人特命本官來捉拿你們歸案!」領頭的捕快面色清冷,略帶怒氣的道。

「殺人越貨?哈哈,真是可笑,不知是何人撞見的?」

「劉二,你出來,昨晚你看到的可是他們三人?」

「大人,正是他們,小的昨晚喝醉酒從張山他們家附近走過,聽到打鬥聲,便順著大門縫向里一看,見他們三個正將六具屍體拖到那個葡萄樹下,不知用了何物,轉眼間,那六具屍體就化作了膿水,當時就嚇得小的尿了褲子,差點就喊出聲來。後來見他們從牆頭翻出向遠處奔去,小的遠遠的望見他們來了這附近!」

「胡扯!就憑你也能跟蹤少俠他們?」凌烈一聲怒喝將劉二的話音打斷,以他的眼光都能看出,這劉二分明是受人唆使前來誣陷。何況昨夜無名為了保險期間半路還曾暗中折返,以防有人跟蹤。

無名心裡一沉,知道自己碰到了高手,昨夜自己已經非常小心,確定無人跟蹤,但今早他們卻能這麼快找到自己等人,顯然是事先有人通知過他們,而此人能潛伏在暗中不被自己發現,這份輕功恐怕已不在自己之下了!

「哼,大膽!當著本官的面竟然還敢公然喧嘩,還不退下你的斗笠?」領頭的捕快向凌烈喝道。

凌烈略一遲疑,還是緩緩的將頭上斗笠摘了下來。

「咦,凌烈,怎麼是你?你不在旺鄉鎮好好當你的捕快頭,跑到杭州府來作甚?莫非是你與他們二人勾結,謀人性命?」

「凌烈見過柳大人!下官之事柳大人難道就不曾聽說過么?」凌烈一臉的苦笑。柳雲龍,杭州府總捕快,曾因查案到過旺鄉鎮,與凌烈相識,對凌烈評價甚高,也正是因他的舉薦,才讓凌烈緊緊在一年的時間內就升為了朔陽縣的捕快頭領。

「可是被人搶親之事?」

「正是,下官此來正是為了尋我妻子!」

「哼,凌烈,你身為朝廷命官,卻為一己之私私自離任,知法犯法,如今又與殺人嫌犯絞在一起,你可知罪么?」柳雲龍面色一沉,冷聲喝問道。

「下官已向縣丞大人告過假了!至於他們二位卻並不是什麼殺人嫌犯……!」

「住口,凌烈,你真是太令本官失望了!他們二人殺人乃是有人親眼所見,至於你是否有連帶之嫌,還是等到大堂上由府尹大人定奪,豈能容你在此亂放厥詞!」柳雲龍顯然對凌烈還是有些好感,言語之間想將他與無名、柳佛心的關係撇清,卻不料凌烈這人就是天生的倔脾氣,他認定之事就是八匹馬,九頭牛也拉不回來。聞他之言后立刻替無名兩人辯道:「柳大人,你怎可憑一面之詞就亂下結論,下官這幾日來一直和他們二位在一塊,他們是幫下官尋人……!」

「凌烈,你好大膽子!來人,將他們三人統統拿下,反抗者,以拒捕論處,殺無赦!」柳雲龍氣得暴跳如雷,心道這令列怎麼就這麼不開竅?我見你是個人才,才百般在人前為你開脫,你卻拚命要自己往火坑裡跳,真真是無可救藥了!

「呵呵,柳捕快真是好大的官威啊!不知是何人誣陷我這幾位朋友殺人越貨?本公子倒是要見上一見!」就在一干捕快掄刀要衝上時,一個文文弱弱的聲音不急不緩的自他們身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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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天三神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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