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也該動一動了
穆元洪眼裡只有劉山虎,他問道:「請問你在哪個部門工作?」
劉山虎向穆元洪走近幾步,看了樊真和周自勇一眼,答道:「我在工部,搞研究的。」
穆元洪猛地拍手笑道:「搞研究的?那就巧了。」他走到劉山虎面前,搖頭晃腦地說道:「我有個堂兄,也在工部的研究部門。」
劉山虎露出吃驚的表情,其實內心卻在暗笑,這穆元洪挺有意思,打不起來就套近乎。老穆剛才沒有這麼做,分明是看菜吃飯,如果對手實力不濟,打了再說。如果對手很強,馬上就牽東扯西的拉關係。
哼,在橫山派,穆家的人要擺關係,跟誰都能扯上。他們出面,基本上立於不敗之地,很少吃虧。
儘管劉山虎心裡明白對方的打算,不過也只是腹誹幾句,面上卻表情豐富,恰到好處地配合穆元洪的問話。攀交情,誰不會呀!
他將頭微微伸向穆元洪,心領神會地問道:「那我應該認識,請問你堂兄叫什麼?」
「穆元亮。」
劉山虎仰身大笑,撫掌說道:「真巧,真巧,我們在一個科,一起負責一個課題。」
穆元洪眼睛亮,盯著劉山虎說道:「那真是巧,咱們不打不相識,說起來都是朋友。」
關係攀到這份上,還斗什麼斗?周自勇和樊真正準備散去。穆元洪對劉山虎說道:「我有個請求,想跟你切磋一下。」
「哦?」
「儘管我知道不是你的對手。」
劉山虎面色不變,裝作莫名其妙地問道:「為什麼?」
「想學點東西,請看在我堂哥的面子,務必指點一二。」
「你太謙虛啦,好,交流一下吧。」劉山虎沒有再做推遲,答應了穆元洪的邀戰。讓他們開開眼也好,知道劉某人的真正實力,免得以後什麼阿貓阿狗都來找麻煩。再說,好久沒有劇烈活動了,也該動一動了。
穆元洪躍向空中,兩腳出真元,在空中穩住,手一揮,一把小刀直衝上天,瞬間變成一把大刀,向劉山虎砍來。
這把法寶刀,不像樊真的大槍那樣眩然奪目,而是灰濛濛,沒什麼光澤。但劉山虎隱隱感覺到,這把刀,比樊真的法寶要高出一個檔次,刀身裡面光華流動,不注意根本看不出來。好法寶啊,蘊含巨大的能量,卻一點也不外露。
劉山虎沒有升空,他站在地面,擺開一個弓步。右手一震,套在上面的一隻手環脫手而出,綳直變成一根大棍。也不見他作勢,這根大棍,直衝向上,以極快地度飛向穆元洪的法寶刀。
刀棍相擊,出巨大的聲響,長棍紋絲不動,寶刀被彈向上空。
這一回合,劉山虎明顯佔了上風。
劉山虎的長棍法寶,還是那件用一棵樹煉製的法寶。之所以沒有換材料,一方面是因為這些年研製馴靈壺,花去不少晶石,捨不得用大量晶石去買材料。真是個好兄長,給弟弟和師妹買材料,撿最好的買,給自己,卻捨不得。
另一方面,這長棍法寶雖然是普通材料煉製的,但這些年一直不停地煉製,早已強化,而且心意相通,有了感情,他也不想換了,還取了個好名字叫「囚龍棍」。
這件法寶是4級的,裡面設置了4個聚元陣和相應的控制系統,現在效用比較簡單,但可貴之處在於,可以不斷升級,他對其中的脈絡和結構熟得不能再熟,馭使起來,得心應手。
刀棍不斷碰擊,劉山虎的長棍一直守在身前不遠,似乎打得有點保守。
這是他常用的招數,用法寶守護在跟前,再以強的精神力和微控能力,從天上地下出真元掌和真元指,偷襲對方的本體,打得對方真元失控,或者精神力支,失去對法寶的遙控。結果就不用說了,到了那種程度,對方只能乖乖認輸。
平時與盛卉訓練,不管盛卉如何小心,還是經常被他偷襲成功。盛卉想學他這招,但她精神力差一點,微控力也不夠,畫虎不成反類犬,正面攻擊和暗中偷襲都威力大減,學不來。
穆元洪試探了幾招,感覺劉山虎的長棍威力大、防護嚴密,自己的刀進不了他的防禦圈。拖下去更麻煩,本來實力就不如,越拖越被動,於是,他準備大招。
空中的寶刀忽地一展,左右晃動。寶刀生異變,成了3把巨大的刀影,從上、左、右三個方向,砍向劉山虎。每一道刀影,都威力十足。
一旁觀看的周自勇和樊真面露喜色,穆老大大招了,弄不好,讓這個劉山虎灰頭土臉。
劉山虎退了幾步,長棍一抖,變長好幾倍,劃了幾個玄妙的圓弧,將3把大刀全部圈起來。比斗似乎又陷入僵局。
穆元洪急,正要有所動作,忽然感覺不對,下方地面下傳來能量波動。
有攻擊來自地下!
他連忙向上空升高,只見一道月白色的真元掌破土而出,向他的腿部襲來。
他一腳踢出一道真元,擋住真元掌,糟!沒擋住,另一腳踢出,才堪堪擋住。
但兩腳出的真元用完,人一下子失去升力,向下墜落。
這時,一道真元指無聲無息地來到左肋,穆元洪大驚,連忙出雙掌應對,指掌相接,他渾身巨震,身形不住向右飛退,連忙集中精神抵擋。
一番抵擋,精神力消耗巨大,這影響到他對3道刀影的控制。一下子就消散了2道,唯一的一道,越來越小,顯出寶刀的真實形態。
劉山虎伸棍一敲,那刀滴溜溜往下掉落。
長棍一絞一送,寶刀避免了落地,「呼」地向穆元洪的本體飛來。同時,正在與穆元洪雙掌角力的真元指,也一下子收了回去。這是給他台階,如果他的寶刀打落在地,人又被真元指所傷,那就敗得太難看了。
穆元洪苦笑一聲,伸手接過寶刀,雙腳落地,對劉山虎說道:「佩服佩服,以後有機會還請多指教。」
雙方客氣幾句,為避免尷尬,很快就四散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