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無計悔多情(五)

第八十六章 無計悔多情(五)

蒙靈雲抱著木婉清兩人肌膚相親在林中奔走,只覺她全身滾燙,摟著自己脖子的手臂也是越來越緊,加上蒸發的汗漬體香,聞在鼻中似麝似蘭,更增幾分誘惑之意。

此刻木碗清受春藥「陰陽和合散」催激,只感全身火熱,綿軟無力,神智迷糊,嗅著蒙靈雲身上濃烈的男子氣息,也是意亂情迷,不由膩聲叫著:「抱我,抱住我!」她是處女之身,於男女之事一知半解,但覺燥熱難當,摟抱著方才舒服,便才將蒙靈雲樓得死死的。

蒙靈雲暗叫,「不好!準是那『陰陽和合散』的毒性發作了。」

原本「陰陽和合散」並非傷人性命的毒藥,而是激發情慾的春藥。男女大欲,人之天性,這春藥只是激發人人有生俱來的情慾,使之變本加厲,難以自制。蒙靈雲在女真族中也曾了解,生飲雄鹿的血,可令男子陽氣渾盡全身,那時非得尋一女子供其泄出陽氣,否則便會留下隱疾。

「可木姑娘是女子,總不能乘人之危,那真是禽獸不如之極了。」蒙靈雲一邊努力剋制,一邊想解救的辦法,忽然他想到自己幾次受過木婉清的毒箭又被閃電貂咬過,都不曾喪命,莫非是小時候為了排解體內受契丹人毒箭的餘毒,而食過大量奇真異草之故?

「若自己的血液真能救木姑娘,試試也無妨。」

他小心的將木婉清放倒地上,右手手掌在左手手腕上劃出一道口子,將自己的血液滴進木婉清口中。

木婉清喝過蒙靈雲的血頓時安靜很多,漸漸睡了過去。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她睡夢中嚷道:「我好渴,水,水……」

蒙靈雲已將黑玫瑰找了回來,聽她要喝水,便從馬袋裡取了水囊扶她喂下。

喝過水木婉清神智清醒許多,才發現自己已不在石室之中,而陪伴在自己身邊的竟是蒙靈雲而不是段譽,茫然的問:「怎……怎麼是你?我怎會在這裡?」

蒙靈雲不敢隱瞞,便將如何半路里遇見鍾靈得知兩人被四大惡人劫去,後來有如何在石室中遇見巴天石等人,最後又是怎麼將她帶到此處一一說了。

木婉清聽完,只幽幽的嘆了一句,「你又何必再來救我?」

蒙靈雲怕她中毒未解,問道:「木姑娘,你……你現在感覺好些了嗎?」

「好?我感覺一點都不好!」木婉清說著便哽咽起來,「都是你,誰叫你來救我?要不是你從蘇州跟來,我也不見得就死在人家手裡。你害得我心中老大不痛快,害得我師父變成了我媽媽,害得段郎的爹爹成為我的爹爹,害得段郎成了我的哥哥!我不要,我通統不要。」

見她哭得難過,蒙靈雲也覺得愧疚,想想也真如她所說,於是也喃喃道:「姑娘說的不錯,要是自己當初路過蘇州沒去買那身衣裳,也不會進那家衣店,如果沒進那家店,也就不會碰上你被仇人追殺,如果當時我不出手相救,更加不會有這次大理之行。把木姑娘害成這樣,也都是因為我。」

木婉清聽蒙靈雲這麼一說,這才想起自己之前若不是受他一路保護,才從蘇州千里迢迢來到大理,想起在客棧他花言巧語的那一晚,如果真讓他第一個見了自己的面容,恐怕此後也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情了。得了許久才聽她悠悠的道:「你還記得我倆在客棧那晚,你送來『美人膏』給我療傷,我說自己是個大麻子,嚇你不敢揭我的面紗嗎?」

蒙靈雲笑了笑,「記得,我還說那『美人膏』專治大麻子,保證功效驚人。」

木婉清被他所染,不禁也破泣為笑,「以前我對你又凶又惡,還用毒箭射你,難道你就不曾惱過我?」

蒙靈雲見到她臉頰上亮晶晶地兀自掛著幾滴淚珠,目光中卻蘊滿笑意,嬉道:「原前還有點,不過後來就不惱了。」

木婉清疑道:「為什麼原先惱,後來又不惱了?」

蒙靈雲道:「剛認識姑娘時就老見姑娘殺人,後來覺得姑娘殺的都是該殺之人,自然也就不惱了。」

木婉清又道:「我也曾殺過你,那麼你不也成了該殺之人?」

蒙靈雲不敢再招惹她,只道:「呵呵,若木姑娘將我殺了,我早該到閻王那去報道,哪裡還能在這陪姑娘說話?」

木婉清道:「蒙公子,你怨恨我,嫌棄我嗎?」

蒙靈雲愕然道:「木姑娘何出此言?」

木婉清驀地里橫下心,轉過身微聲道:「你若不嫌棄,我們結成夫妻,如何?」

她聲如蚊蟻,若非蒙靈雲耳音極佳,真還聽不清,可這幾句話聽入耳中如同睛空霹靂,震得他半晌反應不過來,忙道:「如今你爹爹是那大理鎮南王,還多了一個好哥哥,我……我自小父母雙亡,是個孤兒,只怕配不上姑娘。」

蒙靈雲本是無心,誰知卻刺到木婉清了痛處,怒道:「我幾時認他做爹爹了?」說著便揚起手掌,蒙靈雲見她抬手,就知道她惱了,又想打人,身子急忙後撤開去,可遲遲不見她的巴掌落下,抬眼看去,只見木婉清輕咬薄唇,雙眼又擎滿了淚水。才又聽她哽咽道:「師傅說我自小便無父無母;如今我不是有了爹娘,而是連唯一的師傅也沒了。」說到傷心之處,淚水不禁滾滾落了下來。

蒙靈雲自小在北漠里長大,精通的不過喝酒摔交,騎馬放鷹之事,對男女之間的情愛時的蜜語甜言,就一點兒也不開竅。雖然他人笨了點,不過此時見木婉清哭得傷心,總不免安慰幾句,「木……木姑娘,你怎的又哭了?我委實不是存心……」

木婉清也不答他,反而撲到蒙靈雲身上,哭得更加傷心。先前蒙靈雲只當木婉清中毒才將自己緊緊抱住,可此時她已然清醒,一時不知所措,雙手只輕輕攔住木婉清香肩,當下不再說話。

哭了一陣,木婉清抬起頭,「那日在客棧,你便想摘我臉上面巾,現在你看得真著,我臉上可有麻子?」

當下便搖頭道:「木姑娘仙人之姿,臉上怎麼會有麻子。」

「那你說我美嗎?」

蒙靈雲見木婉清媚眼流波,雙頰如火,卻膚若凝脂,嬌美不可名狀,情知此事不妥,竭力鎮懾心神,但玉人在懷,香澤微聞,何等的綺艷旎光,於是低下頭,輕輕一吻印到木婉清唇上,才道:「美。」

兩人早前便曾鍾情,只可惜世事作弄,沒想幾經風雨,終是結成了神仙美眷,二人一夜談笑,連日里發生的種種不快,已如隔世。蒙靈雲初嘗禁果,情興彌高,不克自制,一邊喃喃細語,一邊遍吻她玉體,木婉清情熱如火,早已軟癱熱化,款款相迎,任其百般親熱,亦漸入佳境。

兩情酣暢,再赴陽台,不知又幾番雨驟風狂。

第二日天光破曉,一對玉人起身。二人雖情意更深,卻也都微感訕訕,兩面微紅,相對無言。

突然林中腳步聲急,只聽一個少女高聲呼喊:「爹,爹爹!這惡人……這惡人又來追我……」

「鍾靈?」蒙靈雲和木婉清同時辨出那呼叫的聲音是鍾靈,跟著又聽見雲中鶴的聲音叫道:「你逃到天邊,我也要捉到你。」

不一會兩人從林中顯出身來,鍾靈逃避雲中鶴的追逐,早已上氣不接下氣,幸好是在從小就非常熟悉的林子,東躲西藏,到也不被他擒住。

鍾靈哪裡好藏不藏,偏偏跑到這片空地上,雲中鶴沒了阻礙,一個縱身頓時將她撲住,「看你還往哪跑!哈哈……」

蒙靈雲本想飛身而出,卻發現倆人昨晚偷歡,此時還衣冠不整,自己倒罷了,卻不能連嬌妻也不顧。

鍾靈給雲中鶴抱了去,拚命掙扎,蒙靈雲又無計可施時,只聽得南海鱷神遠遠追來,大叫:「師娘,師娘!你伸手掏他的腋窩兒,這瘦竹篙可最怕癢。」

鍾靈心想:「呵癢嗎?那倒是我的拿手本事。」伸出手來,正要往雲中鶴腋窩裡呵去,不料雲中鶴先聽到南海鱷神的話,不等鍾靈手到,忍不住已笑了起來。

雲中鶴道:「岳老三,你可上了人家的當啦!」

南海鱷神道:「什麼上當不上當?快放下我師娘,要不然便償償鱷嘴剪的滋味。」

他這句「師娘」叫得木婉清和蒙靈雲大為納悶,「岳大哥,幾時又多了個師娘?」

倆人哪裡知道,前日里,段譽將鍾靈抱出石屋,那鍾萬仇大失顏面,抬掌便想將鍾靈斃命。那段正淳到也風流成性,出手截下鍾萬仇一掌,撿了個便宜媳婦兒。

「老子打不過你,這小泵娘還你就是!」雲中鶴無可奈何,只得將鍾靈放下。

鍾靈乘雲中鶴不備,伸手便去呵癢。雲中鶴彎了腰,笑得喘不過氣來。他越是笑,鍾靈越是不住手的呵。雲中鶴一面笑,一面不住咳嗽。

南海鱷神道:「師娘,你這就饒了他吧,再呵下去,他一口氣接不上來,可活不成啦!」

鍾靈好生奇怪,「這惡人武功很高,怎麼會給人呵癢呵死?」說道:「我不信,我呵死他試試看。」

南海鱷神道:「不成,試不得,呵死了便活不轉了。雲中鶴的練功罩門是在腋下『天泉穴』,這地方碰也碰不得。」

別看鐘靈放貂兒咬人歹毒,可始終還是個天真無邪的少女,聽南海鱷神這般說,便放手不再支呵他。

雲中鶴站直身子,突然一口唾沫向南海鱷神吐去,罵道:「死鱷魚,臭鱷魚!我練功的罩門所在,為什麼說與外人知道?」

鍾靈道:「好啊,你罵人!」伸手又支呵他癢,不料這一次卻不靈了,雲中鶴飛出一腳,將她踢了個筋斗,遠遠的坐在一旁。

南海鱷神扶起鍾靈,獃頭獃腦的問道:「師娘,你摔痛了沒有?」

鍾靈還沒回答,只見林中鍾萬仇提刀追來,叫道:「臭丫頭,你死在這裡幹什麼?」

南海鱷神回頭喝道:「她媽的,你不乾不淨的嚷嚷什麼?」

鍾萬仇怒道:「我自己罵我女兒,管你什麼事?」

南海鱷神大發脾氣,指著鍾萬仇大叫:「你……你這狗賊,居然想占我便宜?我……我岳老二跟你拚了。」

鍾萬仇道:「我占你什麼便宜了?」

南海鱷神道:「她是我師娘,已然比我大了一輩,那是事出無奈,我也沒什麼法子。你卻自稱是她老子,這……這……你……不是更比我大上兩輩?岳老二在南海為尊,人人叫我老祖宗,老爺爺,來到大理,卻處處比人矮上一兩輩。老子不幹,萬萬不幹!」

鍾萬仇道:「你不幹就不幹。她是我親生女兒,我自然是她老子,又有什麼『自稱』不『自稱』的?」

南海鱷神歪著頭向他父女瞧了一會,說道:「你當然是『自稱』。我師娘這麼美麗,你卻丑得像個妖怪,怎麼會是她老子?我師娘定然是旁人生的,不是你生的。你是假老子,不是真老子!」

鍾萬仇一聽,氣得臉也黑了,提刀向南海鱷神便砍。

鍾靈忙勸道:「爹爹,這人將我從惡人手裡救了出來,你別殺他!」

鍾萬仇怒火衝天,罵道:「臭丫頭,我早疑心你不是我生的。連這大笨蛋都這麼說,還有什麼假的?我先殺他,再殺你,然後去殺你媽媽!」

倆人這般爭吵,將躲在樹后的蒙靈雲和木婉清逗得笑出聲來。

鍾靈眼尖,立即將來人認了出來,「蒙大哥,木姐姐?你……你們倆怎麼會在一起?」

蒙靈雲被她問得滿臉通紅,支支吾吾不知該怎麼回答。

這時,只聽見林中悉悉啐啐一陣聲響,保定帝、段正淳、刀白鳳、段譽還有那褚古傅朱四大護衛一行人從林中走了出來。

木婉清瞧見段譽與他目光相接,只覺尷尬立即轉頭避開。誰料回首間卻愕然瞧見段正淳身邊站著另一個更令自己傷心的女子,「師……師傅……」

那一身黑衣的女子正是木婉清的師傅——秦紅棉。

只見秦紅棉緩緩向木婉清走來,「婉兒,娘對不起你。」

木婉清後退了兩步,叫道:「不!我不要叫你娘,你說過,我娘早死了,我爹也死了。」霎時之間再不想看見眼前之人,疾轉過身,閉了閉眼才緩緩道:「我已經長大了,也找著我愛的人,師傅以後也不用再為婉兒操心了。」說著,抹了一把眼淚,朝蒙靈雲身後的黑玫瑰跑去。

「婉兒!你到哪去?」

木婉清停下腳步,望著蒙靈雲道:「離開這,和我喜歡的人浪跡天涯。」

蒙靈雲嘴角輕揚,露出一個微笑,向她伸出手掌。木婉清擦掉淚水,緊緊抓住蒙靈雲的手,一同騎上黑玫瑰。

「婉兒,你這一走,就忍心看著你娘獨自傷心嗎?」

木婉清仰首瞧去,發現說話之人是段正淳,心想,「師傅含辛茹苦的將我撫養成人,恩重如山,如何捨得離開她,只是……」她左思右想總是傷心,索性不再去想,冷冷的對段正淳道:「你若再令我娘獨自傷心,便是天下第一負心薄悻之人,到時別怪我一箭射殺了你!」

秦紅棉聽她終於肯認自己做娘,喜極而泣,倒在段正淳懷裡不住的抹著眼淚。段正淳摟著秦紅棉,發現身旁站著的刀白鳳已經是滿臉怒意,深怕這兩個女人又糾纏不清,哪裡還敢答腔。

這時那雲中鶴已經被褚古傅朱四大護衛逼走,木碗清從懷中摸出一隻小小金盒,拋給段正淳,道:「我師叔,甘寶寶給你的。」

段正淳接住金盒一愕,道:「什麼?」

木婉清道:「是鍾靈這小丫頭的生辰八字。」又將段譽一指,又道:「甘寶寶叫他給你。」

段正離心中一酸,他早認得這金盒是當年自己與甘寶寶定情之夕給她的,打開盒蓋,見盒中一張小小紙,寫著:「已未年十二月初五丑時」九個小字,字跡歪歪斜斜,正是甘寶寶的手筆。

刀白鳳冷冷地道:「那好得很啊,人家把女兒的生辰八字也送過來了。」

段正淳翻過紅紙,只見背後寫著幾行極細的小字:「傷心苦候,萬念俱灰。然是兒不能無父,十六年前朝思暮盼,只待君來。迫不得已,於乙未年五月歸於鍾氏。」字休纖細,若非凝目以觀,幾乎看不出來。

段正淳想起對甘寶寶辜負良深,眼眶登時紅了,突然間心仿一動,頃刻間便明明了這幾行字的含義:「寶寶於乙未年五月嫁給鍾萬仇,鍾靈卻是該年十二月初五生的,多半便不是鍾萬仇的女兒。寶寶苦苦等候我不至,說『是兒不能無父』,又說『迫不得已』而嫁,自是因為有了身孕,不能未嫁生兒。那麼鍾靈這孩兒卻是我的女兒。正是……正是那時候,十六年前的春天,和她歡好未滿一月,便有了鍾靈這孩兒……」想明白此節,脫口叫道:「啊喲,不成!」

刀白鳳問道:「什麼不成?」

段正淳搖搖頭,苦笑道:「鍾萬仇這傢伙……這傢伙心術太壞,安排了這等毒計,陷害我段氏滿門,咱們決不能……決不能跟他結成親家。此事無論如何不可!」

刀白鳳聽他這幾句吞吞吐吐,顯然是言不由衷,將他手中的紅紙條接過來一看,微一凝思,已明其理,忍不住哈哈大笑,說道:「原來……原來,哈哈,鍾靈這小丫頭,也是你的私生女兒。」怒氣上沖,反手就是一掌。

段正淳側頭避開。

鍾萬仇早已狂怒不可抑制,大罵一聲:「他媽的,段正淳老子今天跟你拼了!」嗆啷啷大環刀出手,向他迎頭砍去,段正淳只覺得尷尬難耐,化解了他的招式獨自逃開了去。

保定帝知道鍾萬仇敵不過段正淳,段正淳也決計不會傷害鍾萬仇,於是微笑道:「既是如此,鍾靈做譽兒姬妾,這事也只好作為罷論了……」

鍾靈呼的躥出來,老大不樂意的道:「誰才要做這段木頭的姬妾,我早就和蒙大哥拜過天地,磕過頭了!」

木婉清一聽頓時氣得七竅生煙,「鍾靈,你亂說什麼?不怕我把你舌頭割下來。」

鍾靈同木婉清相識不過幾日,可知她說得出,做得到,雖然心生膽怯,卻還是忍不住執拗道:「我……我哪有胡說……」

這時,南海鱷神跳將出來道:「小娃娃說的都是實話,我還是他們倆的主婚人呢!你說是不是蒙兄弟?」

「岳大哥,那晚分明是你相逼,怎能做得數!?」那晚只怪蒙靈雲功力未曾恢復,敵不過南海鱷神,才被他逼著做了這荒唐之事,現在被他們揪了個顯形,哪裡還好辯駁。

南海鱷神兩眼圓睜,道:「做不得數?人家身子你也看了,摸也摸了,最後頭也磕過了,難道你還想賴!你老罵我岳老二是烏龜兒子王八蛋,我瞧你……你才真的的是那烏龜羔子!」

「天下男子無不負心薄悻,我恨死你!」木婉清身子向後一*,轉身一肘,頓將蒙靈雲逼落馬下,「黑玫瑰,駕!」

「清……清兒,清兒!」蒙靈雲連叫兩聲,也不見她回頭,急忙追了上去。

段譽一把拉住蒙靈雲道:「二哥,你要去哪?」

「我去追清兒,若追不上也不回大理了,你好好練功,有緣我們兄弟中原再見!」蒙靈雲匆匆與他拱手別過,又朝木婉清離去的方向追去。

「哼,想甩掉我,沒那麼容易!」鍾靈喊了一聲,「蒙郎,木姐姐,等等我!」也追了出去。

段譽又拉住落後的鐘靈問道:「鍾靈妹妹,怎麼連你也要去中原嗎?」

「放開我,你這木頭,討厭死了!」鍾靈呼的一拳打在段譽眼窩上,一腳踹開了他,隨手牽羊還將刀白鳳騎來的白馬擄了去。

看著這幾個少年,保定帝搖頭自言自語道:「老了,老了,哈哈哈哈……」袍袖一拂,大步朝林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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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到這總算結束了,擦汗啊!自己也發覺有些不盡如人意的地方,大家也給了我不少意見,謝謝各位看官。

為了避免第六卷豬腳太過蒼白,所以我會考慮得更加稠密些,盡量突出下性格/到了第四,五卷,主角實在少了些個性,以後保證讓他多少殺幾個狂徒,多泡幾個妹妹。

至於是要王妹妹和阿朱妹妹是否拿下,我還在考慮中,唉,實話實說,我是喜歡女人,可就怕寫不好,反而把豬腳越寫越白痴,所以妹妹還是少泡幾個,拿下阿碧和西夏公主,在加幾個靈鷲宮的美婢想必也足夠了。

什麼?非得要搞定王妹妹和阿朱妹妹?

那我還是揮刀自宮得了。

謝謝各位看官多多捧場,我們下卷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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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無計悔多情(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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