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孫晁聖疑惑的看了看四周,始終不見江的身影。
「槐風?」他四處看了一下,沒有看到他,倒是一個婦人手上的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飛快的跑向那名婦人。
「對不起,請問一下你為什麼會有這支手錶?」
婦人立刻將表藏到背後,「這是我買的。」
「不是,這是我朋友的。我還知道他的錶帶上刻了一些字。」那是他送給槐風的表,是全世界惟一的一支手錶。因為那是他自己設計,然後要公司做出來的。在錶帶上,他還刻了字。
「我說是我買的就是我買的,你這個人怎麼這麼莫名其妙!」
婦人想要走開,不過孫晁聖攔住了她的去路。
「等一下。」
「走開,不然我要大聲叫了。」婦人威脅著說。
「好啊!你大聲叫,最好把警察都叫來,我讓他們來評評理。」孫晁聖冷下臉,這個貪小便宜的歐巴桑!
「你!」婦人鐵青了臉,然後惱羞成怒的將手錶丟還他。「去!一支破手錶,我才不稀罕!」
「等一下,你在哪裡撿到的?」孫晁聖問道。不過婦人不理他徑自走掉了。
「該死!」槐風,你到底發生什麼事?難道是那個歹徒將他綁走了?
「先生。」
一道怯怯的聲音傳來,孫晁聖疑惑的轉身,看見一個小男孩。
「小弟弟,有事嗎?」孫晁聖蹲下身子,放緩臉色。
「我有看到這支手錶的主人喔。」小男孩說。
「真的?他到哪裡去了?」孫晁聖驚喜的問道。
「他和一個小姐離開了。」
一個小姐?
「小弟弟,你有看清楚那個小姐長什麼樣子嗎?」
小男孩抬手比了比肩膀,「他的頭髮差不多到這裡。有染色,好酷喔,我本來還以為她是男生咧。」
「那為什麼又知道她是女生?」
「因為那個手錶的主人叫她姐姐啊!姐姐當然是女生。」
槐風叫她姐姐?可是槐風沒有姐姐啊,孫晁聖思緒混亂。
「他們往後面的停車場去了。」小弟弟又說。
「謝謝你,小弟弟。」孫晁聖聞言,飛快的上車往後面駛去。
才剛到達停車場的人口,遠遠的,他看到一輛有點眼熟的車子,而以他標準視力下看到的駕駛座上的人正是槐風,而後座……
他知道了,原來這個「姐姐」,就是JJ!
他立刻追了過去,可是當他奔至馬路旁時,不見他們人影!
可惡!
「該死的,JJ,你如果膽敢傷害槐風一根寒毛,我一定讓你碎屍萬段!」
他不會原諒JJ,也不會原諒自己。
原來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他自己!
***
江因為痛楚而漸漸恢復了意識,第一個感覺到的是他是趴在地上的。
他緩緩的張開眼睛,觀察著四周。
人目所及,是一間簡單、小小的房間,還算乾淨。
記得他依照JJ的指示將車開到郊外,然後JJ命他下車,沒想到才剛下車,JJ就二話不說將他打昏了。不必用手去摸,也知道他的後腦腫了幾個包包,再這樣下去,他搞不好會成為釋加牟尼佛二世。
動了動身後僵硬的手,唉!綁的還真緊,讓他動都不能動。
不知道JJ這次想做什麼?為什麼不像前幾次一樣,直接下手殺了他,反而將他綁來這裡?他有什麼目的?
開門聲讓他從沉思中驚醒過來,江閉上眼睛,假裝還未清醒。
「你下手就得那麼重不可嗎?看看你做的好事,他到現在都還沒清醒。」
「哼!」
那哼聲是JJ的聲音,至於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對他是陌生的。
「現在怎麼辦?人都還沒醒,怎麼錄音?」陌生男人又抱怨。
「潑水啊!」U冷冷的說。
潑水!這個JJ真的恨他人骨。看情形不醒過來還真對不起自己。
動了動,呻吟一聲,他假裝慢慢的清醒過來。
「醒了?」陌生男人靠過來,手上的隨身聽立刻按下錄音鍵。
「你們想做什麼?」江鎮定的問。
「也沒什麼啦!靠你發點小財罷了。」男人猥瑣的樣子讓人看了覺得噁心。
「你們都把我綁來了,找誰要錢?」江好笑的說。
他惟一的親人也就是他弟弟,人還遠在美國或者是世界的某個角落,連他都聯絡不到,他不相信他們有辦法找到他勒索贖金。
「嘿嘿嘿!孫晁聖,你的愛人啊!」男人暖昧的笑著。
「胡說八道!」出言反駁的人是JJ。「Sam是我的愛人。」
「拜託!JJ,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計較這些,你不承認也沒關係,事實就是事實,人家孫晁聖愛的就是這個人。」
「住口、住口、住口。」JJ瘋狂的大喊。
江有點啼笑皆非,他們怎麼起內鬨?
「都是你、都是你!」JJ突然朝江怒吼,舉腳往他的腹部用力踹了好幾下。
「唔……」扛悶哼一聲。該死!他們吵就吵干他什麼事。
「好了,我錄完音了,你想怎樣就隨你了。」男人站了起來,手上的錄音機也喀的一聲跳起來。
「等一下!」江立刻喊,阻止那個男人離開。天知道JJ會如何折磨他,還是儘快解決目前的困境為要。
「還有遺言嗎?」男人笑問。
「你打算向阿聖要多少贖金?」
「不多,一億。」
男人的笑聲讓江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如果說我直接開支票給你呢?是不是比你勒索阿聖還快?」
「不要聽他的,他一定有詭計。」JJ立刻說。
不過,男人似乎心動了,所以江乘勝追擊。
「我西裝的口袋裡就有支票簿……」
「你不會連印鑒都帶著吧?」JJ打斷他。
「是沒有,不過我的支票簿里前兩張已蓋好章,不信可以拿出來瞧瞧。」
男人立刻上前,將江翻轉過來,探手拿出支票簿。
「真的有蓋章!」男人興奮的說。
「那我就自己填上數字,直接拿去領就好。」JJ說。
「恐怕不行喔!因為如果沒有我的簽名,銀行是不會讓人領的,這是我和銀行簽下合約的規定。」江打破他們的痴夢。「你們怕什麼?不過是解開我的手讓我簽個名,我能怎樣?腳還是綁著的。難道你們兩個人還怕我這個綁手綁腳的人?」這老套的激將法,不過效果通常都不錯。
「諒你也沒有那個能耐。」男人自信的說。
「土狗,你別上他的當。」JJ阻止男人上前。
土狗?是那個男人的外號?
「不要這麼婆婆媽媽的行不行!他沒有那個能耐,而且他身上也沒有武器,怕什麼?」土狗執意上前,解開江手上的繩索。為求保險起見,只為他鬆了右手,左手仍綁著,然後將繩頭交給JJ看管。
江轉動一下手腕,從西裝口袋拿出一枝鋼筆,接過支票簿。「你幫我壓著它,不然我一隻手而已怎麼簽名?」
土狗依言行事,幫他壓住支票本。
機會來了!
江在準備簽下第一個字的時候,筆尖轉了個方向,快速的刺進土狗的手背,沒有多餘的時間看上狗的反應,飛快的一回身,在JJ仍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之前,筆尖又刺進JJ的大腿,前後不到兩秒鐘。
砰!砰!前後兩聲,土狗和JJ應聲倒地。
江吹了一聲長長的口哨,這韓湘改良的麻醉槍威力還真是驚人!
為自己解開繩索,江跳起身,忍住欲嘔的暈眩感,轉而將他們綁起來。
「希望你們沒有愛滋。」江對著昏迷的兩個人說。站了起來,腹部又傳來一陣疼痛。
可惡,JJ下腳真重。
江遍尋不著自己的手機,只找到鑰匙,只好拿回鑰匙,蹣跚的走向JJ的車,開車離開。
***
「嗨!阿聖,我回來啦!」
這是江在看到孫晁聖之後的第一句話,然後,就暈倒了。
由於孫晁聖報了警,江在回來的途中也報了警,所以警察上門是難免的,不過這些事都讓江給睡過去了,所以江也是直到醒來才知道,當警察趕去捉人的時候,早巳人去樓空。
「槐風。」孫晁聖看著正在吃飯的江,輕輕的喚了一聲。
「嗯?」江抬起頭來。
「對不起。」孫晁聖低下頭,不敢直視江。
江挑眉,然後緩緩的一笑,站起身走到孫晁聖的身邊。
「看著我,阿聖。」江低聲的說。
孫晁聖緩緩的抬起頭來,江旋即印上自己的唇,給了他一個纏綿的吻。
「槐風……」孫晁聖低吟,不解的望著他。
「好了,我原諒你了。」江舔舔唇,壞壞的一笑。
「槐風,你不懂。」孫晁聖痛苦的搖頭。
「沒錯,我是不懂,不懂你為什麼跟我說對不起。所以我就猜想,可能是我歷劫歸來之後,你忘了給我一個吻,所以我就向你討回一個吻。」江故意說道。
「槐風,你明知道不是的。」孫晁聖懂江的用意,但是他不能原諒自己。「是我的錯,都是因為我,才害你受了五年的苦,你回到這裡后,又害你接二連三的受狙擊、被綁架,甚至,風也因此重傷住院,一切都是因為我,我是罪魁禍首!」
「好,你是罪魁禍首,那你預備怎麼樣?」江雙手環胸,靠坐在餐桌上,垂著眼凝視著他。他從來不知道,原來阿聖也會鑽牛角尖。
「我……」孫晁聖愕然,他預備怎麼樣?他沒想過……
抬頭望向江,他眼裡閃著壞壞的光芒,正等著他的答案。
「嗯?說說看,你打算怎麼辦?」
「我沒有資格和你在一起。」
「喔。這就是你的決定。因為我是受害者,所以你打算處罰我?」江打斷他。
「咦?」孫晁聖驚愕的張著嘴!他是這個意思嗎?不是吧?他是要懲罰自己,而不是槐風啊。
「你想結束我們的關係,最高興的是誰?是JJ!最痛苦的又是誰?是我們!所以,你想懲罰的是誰?想清楚吧你!」江怒氣開始蔓延,說完轉身回房,砰的一聲,將門關起。
「槐風。」孫晁聖驀然醒悟,飛快的來到江的房前,敲著房門。
江沒有回應,孫晁聖更是焦急。
「槐風,對不起,我不該說那種話。你不要生氣,是我的錯,槐風……」
門倏地開啟,江靠著門框斜睨著他。
「槐風?」
「不再說是誰的錯?」江問。
「不再說。」
「不再胡思亂想?」
「不會了。」
「不再說分手的話?」
「永遠不。」
江看著他好一會兒,然後轉身走進房裡。
孫晁聖看著他的背影,不安的跟在他後面走進去。
「槐風……」
江轉過身來,毫無預警的將他推倒在床上,然後壓住他。
「我要懲罰你。」江漾出一抹邪惡的笑容,緩緩的低下頭。
***
既已得知兇手是誰,心情應該是輕鬆多了才對,不過今天江和孫晁聖之間的氣氛卻異常的凝重。
這股凝重的氣氛源自孫晁聖的父母從加拿大同來探望兒子,原本這是無可厚非,情之所在的事。可是,壞就壞在回來的不只他們夫婦兩個,還有一個女孩,一個好美好美,氣質出眾的女孩,一個連名字都很詩意的女孩——紫詩。之前孫晁聖的父母曾為他介紹了一些女孩,不外乎就是孫家夫婦好友之女。
今天,就是孫家夫婦為兒子孫晁聖安排他們見面的相親宴,而江又恰好和客戶出現在他們相親的餐廳。當江看了他們一眼,又若無其事的轉身繼續和客戶對談之後,發飆的反而是孫晁聖。
孫晁聖二話不說上前拖著江離開餐廳。
在車子以路況所允許的高速下頭了一段路之後,孫晁聖緊急煞車,將車停在路邊。
「你沒有話要說嗎?」孫晁聖的聲音綳得緊緊的,表情也綳得緊緊的。
「那個客戶是出了名的難纏,我好不容易才說動讓他今天簽合約,結果你這麼一鬧,我損失不小。」
「我不是要聽這個。」
「那你想聽什麼?」江反問。視線停在路面某一點,沒有看孫晁聖一眼。
「你可以問我那個女孩是誰。」至少表現出讓我知道你在乎。孫晁聖瞪著他的側面陰鬱的說。
「那個女孩是誰?」江順從的問。傻瓜都看得出來那個女孩是孫晁聖的父母安排和他相親的對象。
「你根本不在乎,對不對?」孫晁聖看著他好一會兒,終於頹喪的往後一靠。
「我該在乎嗎?你已經二十七歲,結婚是很自然的事。」江垂著眼,緩緩的說道。
孫晁聖驚愕的瞪著他。「你是什麼意思?」
江聳聳肩,不語。
孫晁聖抓住他的肩,用力的將他扳過身,「說清楚!你真的希望我去結婚嗎?和那個女人?」
「這種事不是我希望怎樣就可以怎樣的。」江依然垂著眼,不願看他。
「看著我!」孫晁聖命今。
江緩緩的抬起眼,直瞅瞅的望入孫晁聖的眸中。
孫晁聖因他眼底的神情渾身一震,不自覺的放開手,懊惱的抱住自己的頭。
那眼神是那麼哀傷、痛心,還有滿滿的、滿滿的無可奈何。
「在你父母眼中,你年齡到了,和女人結婚本來就是很自然的事,不是嗎?」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的關係是不自然的?」孫晁聖抬起頭來憤怒的問。
「阿聖,事實就是如此。否則,你敢昭告天下說我們正在交往嗎?」江苦澀的看著他。
孫晁聖一頓,頹然的低下頭去。「槐風,就算事實如此,我也不願去認為我們的關係是不自然的。」
「我知道,我了解。」江抱住他,低聲的安慰。「我知道你的難處,你還有父母、親人,不像我,孤家寡人一個,惟一的弟弟甚至比我更驚世駭俗。所以我不想再讓你為難,你懂嗎?我知道你想聽的、想看的是什麼,沒有如你預期的反應並不代表我不在乎,我在乎,我非常的在乎,但是我不能表現出來。當我明知道你正為這件事而煩惱時,我又怎能再雪上加霜呢?」
「槐風。」
「其實我也很懊惱、很沮喪,你知道嗎?」江推開孫晁聖,轉身望向窗「在那一剎那,我看出你對這次相親的苦惱,也在那一瞬間,突然覺得自己很沒用,我竟無法理直氣壯的告訴那個女人,你是屬於我的。」
孫晁聖從背後抱住他;「不要說了,我都了解,對不起,槐風。」
江搖搖頭。「我除了確定自己的心之外,根本幫不了你什麼。阿聖,再過三天我就要離開這個時空了,會不會當我回到未來的時候,卻發現你已經結婚生子了?」
「不可能!」
「五年是很長的一段時間,而且風並不知道你的感情,對感情又是這麼遲鈍,再加上你的父母……唉!我無法像你說的那麼肯定。」
「槐風,你不相信我?」孫晁聖用力的鎖住他。
「痛!」江抗議。
「誰教你要懷疑我。」
「阿聖,我不是懷疑你,而是人生有太多的無可奈何和不得已,所以即使到時候我發現你真的奉命結了婚,我也不會怪你的。」
「你還說!」孫晁聖怒喊。
「好,我不說。」
孫晁聖長嘆了口氣,「槐風,在過去,當我認定這一生只能在你的身邊,默默的當你的朋友,永遠不可能有傾訴愛意的一天時,我都不曾去想過結婚的事了。你說,在我明知道我的感情已經有所回報,而且在五年後就能再次相守的現在,我還會去自掘計劃嗎?」
「你不會,但是誠如我說的,人生有太多的無可奈何和不得已,伯父伯母又怎會任由你如此下去?搞不好到最後他們會幹脆回台灣,直到把你推銷出去后再回加拿大去。」
「槐風,你了解我的,到逼不得已的時候,我會說出自己是同性戀的事實。」
江一驚,看著他。「可是……」
「放心,我不會把你說出去的。」
「我不是擔心這個,我只擔心風無法接受,所以怕是要讓你委屈一段時間了。」
「沒關係,我不在乎。」
「既然都說清楚了,那現在就開始想想,你回去怎麼對你父母交代吧!」江的眼底又閃著邪惡的光芒。
聞之,孫晁聖不禁哀號,「槐風,為什麼要提醒我,你真是……」孫晁聖的尾音消失在江的嘴裡。
***
雖然江和孫晁聖把話談清楚了,但是事情似乎並沒有結束。
「聖哥哥,你一定要帶我去喱!我要坐捷運到淡水吃魚丸、看夕陽,還要到八里吃活魚三吃,反正好多好多的地方,你一定要帶我去喔。」
紫詩的聲音柔嫩嬌嗲,看著孫晁聖時,眼睛進發出款款柔情,連著兩句「一定要帶我去喔」,說得江和孫晁聖面面相覷。
「呵呵!放心好了,詩詩,阿聖一定會帶你去的。」孫母輕聲笑著。
「紫小姐。」孫晁聖在江若有所思的注視下緊張的開口。
「哎呀!聖哥哥叫人家詩詩就可以了,叫紫小姐,總覺得好生疏呢。」紫詩嬌嗔著打斷孫晁聖的話。
生疏?他和她熟悉過嗎?他們本來就是陌生人。
「紫小姐,目前公司事情正多,實在抽不出時間陪紫小姐遊山玩水,不過我一定會派個人來當紫小姐的導遊的。」孫晁聖無視父母的暗示和紫詩的不悅,直接拒絕她。
江的嘴角露出一抹似有若無的微笑,阿聖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呢。看到他不時的看向自己,怎麼?阿聖擔心他吃醋嗎?或者擔心他當場發飆?還有,不知道昨天阿聖是怎麼跟他父母解釋的?
當他正思索之時,他們的談話已經告一段落,江沒有注意到他們談了什麼,當孫晁聖突然將他拉起,快步離開屋子時,他也只能匆匆的向愣在當場的三人點頭致意,被迫跟著孫晁聖出門。
「這樣很不禮貌。而且你連著兩次放小姐鴿子,又都是拉著我出來,很難不讓人懷疑呢。」江看著一臉厭煩的孫晁聖,輕聲一笑。「最難消受美人恩,是不是啊,『聖哥哥』?」
「你還有心情取笑我。」孫晁聖不滿的看著他。
「唉!我這是苦中作樂。天知道看著她聖哥哥長,聖哥哥短的,我的雞皮疙瘩都投奔自由去了。」
「對啊,好可怕。」孫晁聖打了個冷顫,卻惹來江的哈哈大笑。「很高興你能從中找到樂趣。」
「對不起,阿聖,可是很難得看到你這種表情。」江忍下笑意,輕輕吻了一下孫晁聖的唇。
「槐風,幫我想想辦法,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在你回去之前幫我把這件事解決掉。」孫晁聖苦惱的看著他。
「阿聖,只剩兩天的時間耶!」
「我不管,你一定要幫我想辦法,否則要我忍受五年的相思之苦,又要去應付這些事,我會發瘋的。」
「除非說出真相,否則就算沒有紫詩,還是會有別人的。」
「可惡!該死!」孫晁聖懊惱的詛咒。也就是說,他承認此題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