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輪蒼門的月騎在幾縷紫色和玫瑰紅的淡雲上，銷蝕著幽暗的天際，為辦公室內增添了一種無法言喻的氣氛。
「沒想到你說話算活，真的來了。」墨士楚一點也不訝異冬凝的到來。
冬凝光聽到他的聲音就厭惡，只想趕快講完話掉頭就走，一刻也不願多逗留在這個滿布他氣味的辦公室。
「很抱歉，墨先生看走眼了，其實我編撰緋聞的理由很簡單，我和那些接近你的女人沒兩樣，單純想借打你的名氣來壯大自己的知名度。」
她不會讓他知道推動她這麼做的主因，因為她可以預期他會有的揶揄。
「我看得出來你在說謊。」墨士楚不接受這個答案，他知道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要她做出如此的犧牲，得是件嚴重的大事……沒錯！對南冬凝來說，這個舉動只能以犧牲稱之，他不是不曉得她有多討厭自己。
「你！沒關係，如果你有測謊器，我不介意接受測謊。」再和這個男人耗著，她懷疑自己會失手將他從十二層樓的這裡推下去。
墨士楚與她認識的一些男人不問，她已經愈來愈難在他身上發揮思考與控制能力，反而愈來愈以情緒反應他，而她也知道這樣非常危險。
「事實有那麼難以啟口嗎？」她愈不說，他愈足好奇，而好奇心會殿丕只貓，折磨一個人。
「我剛才說的就是事實！」為了隱瞞，冬凝稍微低聲下氣，「我很有自知之明，清楚這裡不是美國。而我若想叱吒台灣，必需靠一個握有權勢的男人來引線，而傳緋聞則是最快的方式。」
她已經靜心想過了，她剛回國，身邊只有墨士楚一個聲名狼籍的異性，只有他能利用，也唯有他才能說服得了年家人相信自己的不潔，因此而放棄聯姻的念頭。
一個道德觀念重的家庭，不會接受一個出席社交場合被人家指指點點、評頭論足的媳婦的。
墨士楚當然不會相信這個蹙腳的解釋，不過他不想為此而與她僵持，他打更新鮮的想法。
「好吧，我信你了。」
心裡詫異他沒再刁難，但冬凝可不打算為自己惹麻煩上身。
「謝謝，再見。」她轉身就要走。
墨士楚拉住她，「要走？問題尚未討論完畢呢！」
「你要一個解釋，而我給你了，難道我還欠你什麼？」
「寶果！你確實還欠我一樣東西。」
「我不認為！」冬凝看他一臉詭計多端，想掙開他的抓握。
「想當我的緋聞女主角，你得付出一定的代價。」墨士楚決定一鼓作氣，攫下她的強硬，要她徹臣服於他。
「你是聽不懂國語嗎？我要說兒次你才明白，這樁緋是假的！」不會到現在她還一直是雞問鴨講吧？
「但外界卻以為是真的。我說過，我不傳假緋聞，既然你是我的女朋友，當然就得和我上床，陪找做床上運動！」
她真的那麼討厭他嗎？上了床就知道！女人往往在和他做愛后，對他更是黏得緊，死心塌地。
口舌爭鋒上，她殺死了他身上不少細胞，而這筆帳，他誓言要在床上討回來！
從來沒有女人拒絕得了他的魅力，他不會讓她成為第一個。
冬凝怒瞪著他，「你可以繼續作你的存秋大夢，但要我上你的床，想都別想！」
墨士楚誇張的嘆了口氣，「條件談不攏，那麼我是不是該對外坦承？」
他顯得挺滿意的，彷彿一個精心策畫的計畫一會兒后就要獲得成果，「你———」
冬凝眼前幾乎浮現事實揭露后，她被父母押回叫家結婚、結束了模特兒工作，所有雄心壯志皆未實現，然後是墨士楚那一張看好戲、帥笑的嘴臉……她的心一凜。
不！她定要成為世界知名模特兒，她的目標盡家喻屍曉！
「克萊兒，便宜都讓你佔盡了，我擺明足吃虧的傻子。想想，我為了你欺騙大家，已經夠壞的名聲現在是雪上加霜，可卻什麼好處也沒有獲得———」
「為了要我和你上床，你的理由還真是冠冕堂皇！」冬凝譏諷的說。
她真的走到這狼狽的田地？
這條路似乎是註定好的，答應他也許她可能會像撲火的蛾般毀滅，但是好勝的她仍然會飛奔而去。
只因為她兩年前的誓言。
「我答應你。」她豁出去般的無所謂態度。
「找這不是脅迫你，我只是適當的保護自己。何況你有什麼損失嗎？喝過洋墨水的你，經驗一定很豐富，且在這個圈子，我想你多多少少曾為了爭取登台機會而向男主管獻身。」
不想承認自己是以小人手段來達到目的，墨士楚試著藉此番說辭來挽救自己不堪的行徑。
冬凝的表情吱地變得冰寒，「隨你怎麼想我，但請在心中想，不要讓我聽到！」
值得的，現下的她不能被婚姻綁住，她要發展模特兒事業。
而像墨士楚這種每一分鐘都花在追逐女人身上的男人，如何懂得什麼是址承諾，她毋須但心他會以一時貪歡來威脅自己什麼，
透過掩映的薄雲，月亮這會看起來有如一個缺角的銀幣。
「請你速戰速決。」冬凝杵在原地，冷然的說。
「做愛不是打仗，你能不能浪漫一點？」墨士楚看她等待著，就像一隻被捕，受困卻尚未屈服的動物。
他不認為自己如此惹人厭。
「我天生實際，而且我們向來不和。」冬凝正色的看他，「墨先生，你能對敵人浪漫嗎？」
「叫我楚！」墨士楚霸氣的命令。
「對不起，那麼噁心的呢稱我喊不出來。我們不過是交易的關係，你借給我名字，而我投你所好的獻上身體當作報答，我不是你的那些女伴。」
「我向你保證，五分鐘后你就不會討厭我了，你會開始喜歡我。。。。。。」
「好，許時開始。」冬凝真的抬起手，開始注視著錶針的移動。
「你……」墨士楚面對她的動作，又氣又想發笑。
她到底足怎樣的女人？
有時見她陰沉而孤僻；有時惱怒而生氣；有時引感到被羞辱；更常時候當她安靜時，他會在她眼小瞥見失落、迷憫……
「給你一分鐘，若是你再不採取行動，別說我言而無信。」
墨士楚的手臂好像為避免她逃跑一般，沉重的置於她肩膀上。「不，你別想逃！」
他加諸下來的力道，讓冬凝疼得皺眉大叫，「我沒有要逃！你這個大笨蛋，將你的手移外，你的手臂好重！」
「假使你有逃離的企圖，它會讓你更加不堪負荷。」墨士楚收回了手，盯著她瞧。
「死無賴！足你自已拖拖拉拉的……」冬凝怨聲連連，不齲的拼揉著肩頭。
墨士楚發現到了，其實大半時候她並個是那麼的冷艷、高傲，她也是有二十二歲女子該有的樣子。但他不懂，為什麼她常常要端山寒霜的表悄來與他作對，惹他生氣？
「既然你那麼期待，我就不浪費時間了。」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攫住了她的唇以嫻熟的技巧撬開她的唇瓣，將她的舌頭吸入嘴逗弄著，感受到那滑柔的觸感。
他不停的吸吮、挑逗，可是懷抱里的女人卻一點回應也沒有，甚至張著大眼盯視他。
「傲氣的女人，你不知道這樣子只會讓男人更受不了的想儘快得到你嗎？」墨士楚滿臉挫敗。「你是第一個可以在我倥中無動於衷瞪著我的人。」
「我是個很無趣的女人。你若不想有段不暢伙的性經驗，我好心建議你現在就停止。」冬凝的目光焦點集中在地板的某一處。
她逐漸意識到抱著她的男人的力量，在這個仍然非常不明朗的情況下，它給予她一個有形的支撐。
「那是因為你沒遇過像我這樣的男人……」墨土楚舔著她的耳垂低喃，「我會激出你熱情的那一面，相信我！」
馴服、誘惑她將會是他此生最重要也最困難的勝利，但他接招了。
他又重回到那天生紅潤、溫暖的唇瓣，這回當地逗弄她的舌時，他聽到地的細吟聲，全然接受的表悄，卻毫無付出。
終於，他懂了。
「你該不會是處女吧？」墨士楚分辨得出她的僵硬不是為了反抗他，他絕不會錯認那份天真及小澀！
「我的答案若是肯定的，你會因此不碰我嗎？」
冬艇知曉有過無數女人的墨士楚，可以很輕易透過她的反以了解她的過人，她也想作戲騙他，但沒有實戰經驗的她，真的不知這該怎麼做。
「不，我渴望你甚於一切。」墨士楚不敢相信她的純沾。身處這個複雜的圈子，她競能保有童貞？
但是，不容否認的事實在此刻壓擠他，她的缺乏經驗令這件事更為甜美。
「如果這是你慣有的開場白，你無疑能像采囊取物般輕易奪走其他女人的貞操。」冬凝嗤笑了聲。她早該明白他個會讓到手的獵物飛止。
「不包括你嗎？」
「我是被強迫的。」
「我會讓你變得心干情願，」
墨士楚牽引打地至沙發坐下，關掉辦公室的幾盞燈，讓室內呈現引入遐以的暈黃，然後站在她面前開始動於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
「誘惑你喜歡我的第一步，就是要你迷戀我的身材。」
「你真是宇宙無敵的自戀狂！」冬凝受不了的睇著他寬農，但當他的衣服一件件脫去，她發現自已第一次被男色炫惑得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他的膚色很特別，不是古銅色，也不是小麥色，而是黝黑而偏黃，最棒的址還閃著一點油亮。
在後台，她見過不少男模的身材，但從未有一副休魄會吸引她正眼打量。
「喜歡嗎？」墨士楚注忠到冬凝的注視，她是喜歡他的身材的。
冬凝知道自己該說些話打擊他的自戀，但話就是出不了口。
只是梗在她的喉嚨。
「我想這不是自戀，只是常常有想看自己的慾望。看自己的時候，會覺得看到的很美。」
墨士楚褪得個身僅剩一件內褲，在暈責的燈光下，他愛撫著自己的胸膛，不時捏著自己的乳頭，挑逗的將一手伸入內褲憮弄著。
「你……你幹什麼？」冬凝驚愕他竟在她的眼前做出如此淫穢的煽情動作。
「克萊兒，你釣過魚嗎？釣到大魚就扔進簍子里，小魚就讓它溜回大海，總是這樣的。」墨士楚朝她走進了一步，他鎖住她的眼神已寫滿情慾。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冬凝不懂男女性愛又怎麼和鉤魚扯上關係了。
「釣過男人嗎？不乜跟釣魚一樣，而女人，都喜歡大魚。」說完話的同時，墨士楚也終於讓自己的手從內褲中伸出來，此刻他的男性象徵幾乎要跳躍而出。坐著的冬凝，被迫查規他胯間的腫脹，這時她明白了他方才的動作為何因，也了解他那番帶著性暗示的話了。
「你——」天底下怎會有這等好色的男人！「你知不知羞，你會不會太不要臉了？」
面對他的舉止，冬凝根本不曉得要如何反應。
「這裡就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再怎樣放蕩，也只有你看見。」
「你對每個女伴都這麼慷慨的上演這出猛男秀嗎？」她的胸臆間因這可能而莫名泛疼。
「不，向來都是女人取悅我，今人是為了讓你喜歡我，我才做如此犧牲。」她將把第一次給他，墨士楚知道自己也該給地點特別的。
他要地嘗到盡情的歡偷。
陡地，他將她的頭輕輕往下壓，並挺起自己的腰桿湊近，「深深呼吸一下，有沒有聞到？成熟的男人有一股騷味。」
這麼近的距離，冬凝嗅到他的體味。「墨士楚，你這個人變態！」
她掙脫他的力道，逃到一旁的沙發上，卻揮不去徘徊在身上的怪異感覺。
這種感覺很難形容，是一種獨立於冷熱痛麻之外的，自心底癢起的異樣感。
她的動作讓墨士楚咧嘴笑廠，故意調戲道：「斜瞄也行，正規也好，想不想、要不要放我進你的簍子里？」
挑逗的話語在冬凝的腦海里開始形成幻想，讓她的臉頰因此而潮紅。「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了！」
像心事被人看穿，她羞赧至極，用力捂住耳朵。拒絕看著色情的他。
「我真想知道你的那些女人都是怎麼看你、說你的！」
「她們喜歡笑兒我壞。你覺得呢？」
「你堤得教人根不得閹了你！」此時她真的打這樣的衝動，這樣他就刁；能在她面前照耀他的強壯，玩弄她的無知。。。。。。
墨士楚了聲，「那就對了，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為了讓你更愛我，我只能使勁的壞！不過你不會恕割掉我的小弟弟的，因為一旦它不再了，或短個幾公分。你就不能有快感！」他半跪在她身前，「我們可以停止唇舌之戰了嗎？現在我比較想讓妖梢打架。」
冬凝不是三歲小孩，她知道妖精打架什麼意思。「你講話—定要這麼下流嗎？」
「換個說法也行。請問我們可以開始做愛了嗎？我脹得好痛！」墨士楚幫她拉下洋裝的拉辣。
「墨士楚！」為什麼每一句話經由他的嘴巴說出來都變得那麼淫蕩？
「你對我太苛求了。。。。。。」
目光個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他的聲音淡去，立刻展開攻勢，用他的白牙咬住她一邊的乳頭，微微拉扯。
「嗯……」冬凝這才發現身上的洋裝已被褪至腹部，胸上的內衣不知何時也已躺在不遠的沙發上。
她兩於握拳，擺在身旁。她覺得墨士楚不光讓她的胸部裸露在他的規線前，還把她孤往一擲的計劃給徹底毀了。
「喜歡我碰你的感覺嗎？克萊兒。」墨士楚以食措和中指火仆她乳暈中央的凸起，呵著熱息在她的頸瑣。
冬凝感覺她的乳頭在他的拇措下挺立。
「這麼誠實，你能感覺到你對我的影響嗎？」他讓她的手撫上自己的勃起，幫她躺平在沙發上，然後抽掉她身上所有剩餘的遮蔽物。
冬凝知道自己應該用最大的音量要求他住於，用盡全力縮回自己的手，但她卻發現自己完全發不出聲音，更是渾身無力，反而著迷於他的陽剛氣味。
她發現自己的肌膚熱燙，還有一份無可掩飾的濕潤。
「你的掌中是我的劍，它沒有銳利的刀刃，但等一下會在你溫暖的鞘中變得相當柔軟。」撥開那遮掩住花門的黑叢，墨士楚嘆道：「如此柔軟。。。。。。」
「你卻不是。。。。。。」
冬凝的聲音顫抖。他的手不過放在她的兩腿間，卻攪動起千百種悸動，從她的胸部翻雉扭轉到慾念的焦點處。
墨士楚揚起右眉和他的嘴角，表示同意，因為在這一刻，他的全身上下是沒有一個柔軟的部位。
他的手指分啟她甜蜜的花瓣，找尋那小巧的慾望蓓蕾，先是滑入一根於指，接著另一根加入，緩慢的擴展。
「不……」感覺自己一直被展開，一種懼怕籠罩住冬凝。
「別怕，我會給你喜悅的。」
「這個公平，因為你清楚這遊戲的所有規則，而我……我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你知道我不能忍受你在任何方面比我更懂！」
「女人，這時候你就不能卸下強勢的鎖甲，好好享受嗎？」笑聲和性感的回應在墨士楚的喉嚨里交纏，製造出一種低沉而沙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