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下午五點鐘，施冠翎收拾好桌面，然後來到康承志的辦公室門邊。「叩叩——」她在門上敲了幾下。「我在樓下等你。」看他點頭后，她提起包包走出辦公室。

「冠翎姐，我們要走了嗎？」楊辰辰也收拾好了，站在走道上問她。

她笑著點頭，挽著楊辰辰的手走出公司。就在走出公司門口時，她們遇到了李律儀。

「哇！李經理今天的效率很好哦！」施冠翎調侃地說，因為平常李律儀都是工作到七、八點才會下班。

李律儀尷尬的笑一笑。怎麼那麼巧又遇見冠翎！

「律儀姐，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吃飯？」

「呃——我……我還有事要做。」

「約會嗎？」施冠翎直接問。

「當然不是！」

電梯門打開，她們三人走了進去，施冠翎有趣地看著站在兩旁的朋友。「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感覺到春天好像來了？」

春天？楊辰辰皺著眉，頭上打個大問號。「才剛過完年不久，天氣還很冷耶。」

李律儀惡狠狠的瞄著施冠翎。她一定要這樣損她才高興！「很高興我能帶給你歡樂！」她無奈地搖搖頭。

電梯門又打開了，李律儀先走了出去。

「明天見！」她揮一揮手，快速的逃離。

「律儀姐在說什麼？」楊辰辰不解地看向施冠翎。

「沒什麼。」

楊辰辰看施冠翎站在原地不動。

「我們不走嗎？還是……」

「再等個人，他馬上就來。」

過了一會兒，一輛黑色跑車「刷」的一聲突然停在她們的面前。

「上車吧！」施冠翎拉起楊辰辰的手走向跑車。

康承志也要去！楊辰辰苦著臉，坐上後座。說實在的，她真的有點怕他，不知道為什麼。

施冠翎坐在康承志的旁邊，得意地看著他。「更感謝我了吧！」

康承志瞄一眼後視鏡後轉頭對她說：「當然。」

十五分鐘后，車子停了下來——

「我訂了一家義大利餐廳，但是那裡不好停車，所以我們要走一段距離。」

楊辰辰下車后就靠向施冠翎的身邊挽著她的手。

「走吧！」三人并行走著。

走沒幾步路，施冠翎就開始發揮她的演技，企圖為他們兩人製造機會。「呀！完蛋了。」

「怎麼了？」

「我竟然忘了我今天和人有約。」她著急地看著手錶。「我要遲到了。」

康承志好笑地看著她超爛的演技。「那現在怎麼辦？」

楊辰辰驚慌失措的來回看著兩人。「那我們各自回家好了。」

「都來到這裡了！你們兩人照原定計劃去吃晚餐，而我則去赴另外一個約。」。

「這怎麼可以呢？」楊辰辰直接反對，她已經開始感覺到被欺騙了。「約我吃飯的又不是他，是……」她的眼神越過他們兩人，定在他們的後方。

注意到楊辰辰的視線有異，康承志和施冠翎雙雙回頭。他們看到義大利餐廳前站著一對男女，看樣子是男女朋友。

施冠翎知道那男的是誰，而女的她不用問也知道是林家楷的新任女朋友。

她靠向康承志，在耳旁小聲說：「那是辰辰的前男友，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先走了。」說完，她就偷偷摸摸的躲到一旁去看戲。

康承志轉回頭看到楊辰辰看的失神，一股不舍和莫名的怒氣浮上心頭，他伸手拉著楊辰辰，不理會她的掙扎拖著她走到餐廳門口。

林家楷突然看到楊辰辰，驚慌得不知該如何是好。「辰……辰！」他顫抖的嗓音泄漏出他的緊張。

「好巧！」楊辰辰冷靜地看著他和他身邊的女子。嗯，看起來就像是有錢人，對男人來說，能夠少奮鬥二十年的吸引力實在太強了。

楊辰辰！原來是家楷的前女友。周淇挑眉不屑地想。她的眼睛忽地一亮，直盯著楊辰辰身邊的男人。好有個性！周淇毫不掩飾垂涎的戀慕眼光死盯著眼前的帥哥。

男人對她而言就像是買衣服，所以林家楷對她來說只是一件平常至極的衣服，而現在眼前這個男人則是一件讓她愛不釋手的漂亮衣裳。

「你好！我叫周淇。」她裝出甜膩的嗓音，再眨眨塗滿眼影和睫毛膏的眼睛。

「嗯。」康承志沒興趣地對周淇點一下頭，向林家楷伸出手。「你好，我是康承志，辰辰的男朋友。」

呃——他什麼時候變成她的男朋友了？

正當楊辰辰想開口否認時，康承志的大手竟用力的摟住她。

「辰辰真是個好情人。」還故意親密的在她的唇上輕輕印上一吻。

林家楷眼神複雜的看著在康承志懷裡的楊辰辰。沒想到她那麼快就交了新男友，還以為她會難過一陣子。

周淇則是睜大眼看楊辰辰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居然可以吸引這樣的優質個性男。沒什麼特別的嘛！個子嬌小、又瘦得身上沒半兩肉。

楊辰辰感覺很尷尬，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吻又不能大聲罵人，只好暗暗的忍下來。

「你們也要進去吃飯嗎？」康承志有禮的詢問他們。

「對！（不對！）」他們兩人同時回答。

周淇瞪了林家楷一眼，要他不要說話。「我們是要進去吃飯。」她想趁機好好認識一下康承志。

「那好，一起用餐吧。」康承志率先挽著楊辰辰走進餐廳里。

楊辰辰則是嘟著嘴，一臉難過的看著他。「我不想跟他們坐在一起。」她小聲地說。

「你不想氣死他嗎？我可以幫你哦！」他又靠在她的耳朵旁細語，樣子像是在親吻她，他邊說還邊偷瞄走在他們後面的兩人。「我看他都快要氣瘋了。」

楊辰辰心想：好吧！至少他想到的整人計策比我的好多了，她小小犧牲一下也無妨。

服務生帶他們來到靠窗的桌子請他們入座。

「小辰辰，你要吃些什麼？」康承志親昵地問她。

「我……我也不知道耶！」她第一次上這麼好的餐廳。

「那我幫你點嘍！」他向服務生點了兩個主餐，也不理會坐在他們對面的林家楷和周淇，只是不停地在楊辰辰的耳邊輕聲說著耳語。

林家楷一把怒火在心頭熊熊燃燒，才分手的前女友就坐在他的對面和另一個男人卿卿我我，教他情何以堪。

周淇則是羨慕地看著康承志不停向楊辰辰獻殷勤。可惡！為什麼好男人都已經是別人的男朋友或是老公呢？她不悅地轉頭看著坐在身旁的林家楷。哼！結果搶了這個沒用的男人回來。

林家楷終於忍受不住地站起來，冷酷地對楊辰辰說：「我還以為你是一個單純的女生。」說完他轉身就離開餐廳。

「林家楷！」周淇立刻火冒三丈的追了出去。

「嗯！所有礙眼的人都離開了。」康承志高興地坐到對面去。「你怎麼了？」他看楊辰辰臉上表情很難過的樣子。

「他剛剛的意思是我很壞嗎？」她拚命忍住不讓淚水奪眶而出。

「別聽他鬼扯，明明是他的錯，不是嗎？別忘了，你才是受害人。」

楊辰辰笑著用力抹去淚水。「我差點又被他騙了。」

「知道就好，小笨蛋！」他拉起她的手輕輕印上一吻。

躲在餐廳對面的一輛車子旁的施冠翎，清楚地看到他們四人的一舉一動，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說了什麼，但是看到康承志和楊辰辰的樣子似乎是發展得很順利。

她慢慢退到街角才挺直身軀站起來。呼——真累人！還好一切進行的很順利，不然她可要衝進去罵人了，害她蹲得全身酸痛。

好了！她可以功成身退了，應該找一個地方好好慶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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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炫目的霓虹染得街道繽紛，寂寞的都市靈魂在茫然的空間里尋找慰藉，單身PUB里有寂寞的人、有熱戀中的人、有失意的人。

王書文一推開PUB大門便感受到這裡有各式各樣的靈魂，但是他還是一眼就看見了他靈魂的歸屬。

「親愛的，我好想你哦！」他興高采烈的走到李律儀的身旁，給她一個大擁抱。

「走開啦！」李律儀一把推開他，要他坐好。

王書文一臉很受傷。「你傷害了我！」

「你……夠了沒？」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你不愛我對不對，哼！吃干抹凈就算了。」他哀怨地坐到她的身旁不再理她。

「對……對不起嘛！」她看他一臉要哭的樣子，只好先安撫他。「你可不可以不要在公眾場合做出太……那個的動作？」她很不好意思的看一下四周。

「好吧，我盡量。」

王書文一直以為自己是一個很呆板的人，沒想到一遇到李律儀就會變得愛逗人。

「不可以只是盡量，要一定。」

「好——不要生氣了，會變醜哦！」他拉起她的手輕輕印上一吻。

李律儀撇撇嘴，不理他的毛手毛腳向酒保要了一杯日落龍舌蘭，然後她轉過頭問他。

「你要喝什麼？」

「呃——跟你一樣好了。」經過了上次酒醉事件，他已經知道在PUB里所謂的茶並不是茶，為了防止又被灌醉，最好是跟著她喝。

李律儀一挑眉，雙眼發亮。咦！學乖了哦！但是——還是要把他灌醉。她好喜歡他喝醉時那副傻愣愣的樣子，感覺很可愛。

這時酒保送來了兩杯淡橘色的飲料，李律儀鼓勵地看著王書文。

王書文輕嘗了一小口，感覺像是淡淡的橘子汁加上一點酒精。

「如何？」李律儀定定的看著他。

「很好喝。」

她甜甜的笑了。好喝就好！這酒雖然喝起來像是果汁，但，是喝多了可是會醉人的。她一手擋著下巴，笑看著王書文。

「你在笑什麼？」王書文看到她眼底的笑意。

她搖搖頭。「我很久沒有這樣看一個人了，尤其是男人。」

「那麼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麼？」他溫柔地看著她，眼裡滿是愛意。

雖然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她如此畏懼婚姻，但是那不重要，只要她能看見他對她的愛——那就夠了。

四目相交，李律儀當然在他的眼裡看見了他想說的話，但是她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微微笑著。

他可能是她這一生遇到的第一個好男人，她知道她應該好好把握住，但是一想起曾受過的傷害，她就無法完全敞開心房來接受他。她知道自己對他已經是比喜歡還要再喜歡，或許再過一陣子，如果那時候他們還再一起，那麼她就能好好的愛一場吧！

她突然伸長脖子靠近他。「我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我自己。」她故意這麼說，打算敷衍過去。

王書文嘆了一口氣。沒關係！他會慢慢的等她愛上他。

「我的眼裡全都是你，你要好好記住了。當然，你的眼裡也只能有我。」

怎麼隨便一句話到了他的嘴裡都可以變成動人的情話……李律儀拿起酒杯大大喝一口來掩飾她的震顫。「咳……咳……咳……」偏偏太慌張了，害得自己嗆到了。

王書文趕忙輕拍她的背。「好點沒！」

李律儀聽到他口氣里濃濃的關愛，硬生生的又多咳了幾下。被人關心的感覺真好！她感動地看著他。「我沒事了。」

「你呀，個性太急，一不小心就會傷了自己。」

他話意雖然是責備，但是聽的人卻是開心的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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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冠翎腳步輕快的踏進單身PUB，一看到吧台里的小帥哥，便笑呵呵地坐到他面前的位子。「好久不見。」這個帥哥酒保長得實在是像極了她的弟弟，每次只要看到他，她就很想回家去問問老媽以前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

小酒保笑著問她：「今天要喝什麼？」

「嗯——今天是白雪公主日，就來一杯白雪公主吧！」

「沒問題。你要跟你的朋友坐在一起嗎？」

「啊！」她一頭霧水的看著他。

小酒保不解地指向她右後方不遠處。

她微轉過頭瞄了一眼后，又快速的轉回來，縮著頭捂嘴偷笑。嘻嘻！今天真是精彩，好戲都被她堵到了。

她躲躲藏藏的坐到李律儀和王書文附近的吧台偷偷觀察。這兩個人的感情發展真是快，才短短的幾天就能這樣親密的坐在一起談心。她很高興自己準確的眼光及巧妙的安排，讓他們能順利譜出戀曲。

呵呵！律儀還死不承認她對學長有意思，這下看我怎麼糗她。

施冠翎端起酒杯，來到他們兩人對面的空位，毫不客氣的直接坐下。

「對不起！這裡……」李律儀正想要出聲趕人，一抬頭看到是施冠翎，立刻苦惱的捂住臉。

哇哩咧！怎麼是她！

「冠翎，怎麼你也來了？」王書文很高興看到學妹，他們可是從小學開始同校到大學。

「無聊嘛！一些姐妹淘們全都跑去談戀愛了，只剩下我一個人。」她故意看著李律儀說。

「那你也快找一個人來談戀愛吧！」

「問題是身邊沒有人選。唉！」她故意大大哀嘆一聲。「友情永遠比不上愛情的。」

「你說完了沒？」李律儀不甘願地看著她。「你……你又沒說你要人陪。」

「現在這種時候我哪敢說呀！」她無辜的敲敲桌子。

哈哈！太好笑了，看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真好玩……喔哦！惱羞成怒了。

施冠翎看李律儀快要發火了，趕快轉頭叫服務人員轉移她的注意。「呃！小姐，來一份牛肉塔可和……你要吃什麼？」她問李律儀。

「薯條和沙拉。」她惡狠狠地說。

「還有薯條和沙拉，再給他們各一杯日落龍舌蘭。」她直接再為他們兩人加酒賠罪。她轉頭看著李律儀。「別生氣哦！會變醜的。」

「我才懶得理你。」李律儀拿起牛肉塔可狂啃。「你和辰辰不是要跟那個機車男一起去吃飯嗎？」她口齒不清地問。

「我想讓他們有機會培養感情，所以就半路落跑了。」。

「原來你最近忙著扮紅娘。」王書文好笑地看著她。

李律儀拍拍胸口，差一點就噎死。「咳……咳……你要把辰辰和機車男……湊在一起？」她驚恐地看著施冠翎。

「我只是給他們一點機會，又沒有要他們一定要在一起。」

「就算是機會也不行，那個小白痴一定會被吃的死死的，而且辰辰不是還有一個什麼家楷的？」

「那個林家楷另結新歡了。」

李律儀無奈的妥協了。「好吧，只能希望機車男不會痛下殺手。」

「誇張。」施冠翎拿起薯條放進嘴裡。「你們呢？年紀一大把了，什麼時候要結婚？」

「當然是愈快愈好。」王書文直接反應的回答。

「要結你自己去結。」李律儀立刻打碎他的美夢。她瞪了他一眼，要他不要亂說話。「我去一下廁所。」她喝完杯中的酒後，丟下他們兩人到洗手間去。

待李律儀走遠后，施冠翎才開口問王書文。

「她很強烈的表示不想結婚哦！」

王書文苦笑。「她以前好像被傷害過，所以不太相信男人。」他嘆了一口氣。「雖然我很認真的告訴她我想要娶她，但是她還是拒絕了。」

「你要不要問問她以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提議。

王書文搖搖頭。「我不想她再想起以前的傷心事，我想只要我一直在她的身邊，有一天她會跟我說她愛我的。」

「讓她變成溫柔的小女人吧！」施冠翎感動地拍拍他的肩膀。「你們一定會幸福的。」

「當然！」他自信地說。

「聊什麼這麼開心？」李律儀回到座位上。

「聊你們的感情有多好。」

李律儀又瞪一眼王書文。真是多嘴，又不是不知道冠翎有多會調侃人！

「我什麼都沒說哦！」王書文急得插手脫罪。

施冠翎好笑地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一個強勢的大女人配上斯文的小男人，多可愛的組合！

「你別瞪了，我要走了，不打擾你們的約會。」她識相的站起來，對王書文做個加油的嘴形后就閃身走人。

「冠翎真是一個好朋友。」李律儀有感而發地看著她離去的方向。「如果她不要那麼愛調侃人就更好了。」

「哈哈！那是她最可愛的地方，所以怎麼可以要她不調侃人？」

「的確！少了她的調侃生活就變得蠻無聊的。」她看著他面前那杯滿滿的酒。「你怎麼都沒有喝？」

「我已經覺得全身發熱了，所以還是不要再喝的好。」

全身發熱了！那麼只要再喝完這一杯就可以讓他發昏。她還不忘要灌醉他。

「你的酒量有那麼差嗎？只是兩杯調酒耶，我、冠翎和辰辰三人假日的時候常常會小酌兩杯葡萄酒或是香檳，以後你一定會常常有機會跟我們一起喝酒，如果表現的太肉腳會被笑的。」

「既然是小酌，怎麼可能會醉人，酒是用來品嘗，而不是用來喝醉的。」他堅決不再喝。

李律儀氣悶地看著不為所動的王書文。果然是教中文的，龜龜毛毛加上愛講原則

「不喝就算了，給我喝。」她伸手拿過杯子就豪氣的乾杯。

「喂喂喂——你小心一點，喝的那麼急做什麼！」他小心的搶下杯子，但是酒已經被她一飲而盡。他好氣惱她的不愛惜自己。「你要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不要老是勉強自己。」他的口氣有點嚴厲。

「好嘛。」她懊惱的直皺眉。

「回家了，我看你有點醉了。」

王書文拉起她步出PUB，來到他的車旁。「上車。」他把她輕輕的放在後座，讓她躺著休息。

「我又沒醉。」她掙扎著要起來。「我可以自己開車回家。」

「乖乖坐好，不然我要生氣了。」王書文語氣雖然嚴厲，但是動作還是很輕柔。

李律儀皺著眉、嘟著嘴，不依地看著他，她見王書文不理她而自顧自地開著車，乖乖的坐著閉眼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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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后，王書文扶著李律儀慢慢的走進他家。

「小心點。」他輕輕把她放在沙發上。「以後不准你再喝那麼多酒了。」

李律儀不悅地看著他。「不準！你憑什麼不準？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

王書文失望地看著她一會兒后才轉身離開。

李律僅看著他頹喪的背影，懊悔地拍打一下自己的腦袋。你是白痴呀！為什麼要說出那樣傷人的話！她閉上眼，苦惱地抱著自己的頭。

「你不舒服嗎？」王書文從浴室里扭了一條毛巾出來，看她好像不舒服似的縮著身體抱著頭。「讓我看看。」他伸手抬起她的頭。

他看見她眼眶泛紅。「哪裡不舒服，快告訴我！」他緊張地扶她躺下。

「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他拿起毛巾輕輕擦拭她的臉龐。

「我說了不該說的話。」

王書文微微笑著。他就知道她是愛他的，雖然她不承認，但是他知道。

「你剛剛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嗎？」他體貼地帶過話題。

李律儀感動地看著他。「你真的很好。」好的讓她……心動！她可以再放膽愛一次嗎？她可以再承受可能的傷痛嗎？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王書文自信的笑著。「我會讓你感覺更好，好到讓你愛上我。」之後就乖乖的當我的老婆。他在心裡畫著美好未來藍圖。

愛上他不難吧！李律儀苦澀地笑著。但是……她好害怕！她曾經發過誓，再也不要愛上任何一個男人了。

「怎麼了？」他看李律儀不說話，以為她不舒服。「到床上去躺著吧。」

李律儀搖搖頭。「我沒事。我想先洗個澡，我累了。」

「好。」他扶著她到浴室。「你可以用那件，是新的。」他手指著架上的一件粉紅色浴袍。

她轉頭看到那件浴袍。「謝謝。」她帶著笑意關上門。一件粉紅色——浴袍！她甜甜的笑了起來。他……真是可愛。

她快速的沖完澡，套上浴袍後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真的很像一個妻子，一個穿著粉紅色浴袍的妻子，呵呵！

出了浴室，她在屋裡繞了一圈才在書房找到他。她一把抱住他。覺得在他的懷裡棲息的感覺真棒。嗯，如果可以，她好想永遠待在這個溫暖的懷抱里。

「你在撒嬌嗎？」王書文輕聲在她的耳旁問著。

書房裡充滿輕柔的音樂，王書文輕輕抱起她坐在椅子上讓她一次窩個夠。時間就像是靜止的，兩人都沒有說話。

「你想通了沒？要愛上我了嗎？」

她抬頭在他的唇上輕輕的印一下。「我想，我早就愛上你了！」

王書文滿足的擁著她。這就是幸福吧！能夠擁著最愛的人過一輩子。「嫁給我！」

李律儀愣了一會兒。「我們不能就這樣生活在一起嗎？」

「你……不想結婚？」

「我從沒有想過要結婚。」

「就算對象是我也一樣嗎？」

李律儀站了起來，苦惱地咬著手指甲，在書房裡來回走動。「不要逼我。」她停下來定定的看著他。

到底是誰讓她如此害怕婚姻？王書文心疼的直皺眉。

「我不逼你。」他站起來走到她的面前擁著她。「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

「到永遠？」

「到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