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匆匆過了一個月。
校內，萱萱常出現的場所除了圖書館以外還有個地方，那就是一一網球場。
自從萱萱踏進T大就迷上了打網球。在此強調，萱萱的球技很好，而是她覺得對牆壁跑來跑去很好玩。瞧，此刻她正玩得不亦樂乎呢。
「萱萱！太用力了啦，看吧，又是高飛球。」阿撇、小紅、胖胖三人正坐在角落長椅上喊著。
「高飛球才能接殺呀，看我的！」
萱萱雙手猛力揮動球拍，啪！球彈回牆壁再反射至左方，她雙腳亦迅速往左挪動。可惜球就要落地了，於是萱萱來個絕地大反擊，呀呀！她整個人瞬間撲倒於地。
球雖救起，但人已經開始唉唉叫了。
「哎喲！我的鼻子……」小手捂著鼻頭，看來懂得不輕哩。
「需要這麼拚命嗎？又不是打溫布頓。」三位室友趕忙扶起萱萱，檢查她有無受傷。
突地，一聲冷哼令四人同時轉身望向來人。對方面貌亮麗動人、身材勻稱，頗似雜誌上的性感大美女，可惜那副高傲的神情實讓人難以接近。
「請問你是？」萱萱及三位室友皆不認識她。
「我是徐汝情。」
哎呀！萱萱訝然地睜大眼。「原來你就是徐汝情觀你跟你姐姐—樣都長得好漂亮哦。」
徐汝情被萱萱的誇讚嚇了一跳，隨即恢復正常神色。
「我不是專程來這兒聊天的，只是想看看你這隻醜小鴨長得有多醜而已。呵，瞧你這副村姑德性，還敢成天賴著杜教授。咧有夠噁心，外加不知羞……」徐汝清早已聽聞萱萱是不懂反擊的爛好人，所以特地等杜駿偉與小霏皆不在場的機會，現身為姐姐討回公道。
聞言，萱萱不禁瞠大眼，阿撇卻怒火已爆：「別太過分哦！」
「過分？我只不過實話實說罷了。」徐汝倩邪邪一笑，「怎麼？刺中你的要害了嗎？」
萱萱趕忙阻止室友們鬧事，搖個頭傾身抬起網球拍便離去。
而三位室友則目合怒意地瞪向徐汝情，再互使個眼神後轉身追上萱萱。
***
隔天早上，萱萱很正常的上課，中午很正常的對杜駿偉說明行蹤，以及對阿木報告課業進度，下午力是正常的到圖書館啃祖科文。
萱萱的一切是正常，但耐性不佳的小霏就反常了。
「徐汝情！給我出來。」
三位室友趁萱萱不注意時，加油添困地把昨天傍晚發生的事告訴小霏。氣得小霏特地選下課那一剎那叫囂。呵，效果的確不錯！就連站在講台上的杜駿偉亦被那怒吼聲怔住，更迫論其他學生們。
「有種就出來，聽見沒有？！」阿撇也來了。
杜駿偉頭個離開教室。「小霏，這裡是學校，怎可如此胡鬧？」
聰明的小霏聽出社駿偉只是表面責備並未真正動怒，於是大膽的回話：
「嘩！要不是那個不要臉的徐汝情莫名其妙找碴，我們才懶得來財經系大樓呢。」小霏冷瞪一眼，「哼！她竟然在同學們面前羞辱萱萱是全天下最丑的花痴，整日不知自愛地纏著社教授不放！害她哭個半死，難過得差點離校出走，就差沒辦休學而已。」
與事實差距好大哦，見識到小霏的厲害了吧？
杜駿偉瞼色倏地沉下。「真有此事？」聲音好冷！乍聽之下極為駭人哩。
「人就在你後面，問她不就知道了？」小霏不屑地斜眼。
剎那間徐汝情渾身一顫，後悔也來不及了……
校園裡，任誰都沒見過杜駿偉這般冷冽的眼神。她臉色泛白，雙唇蠕動許久才發出聲：「我……沒……」然而杜駿偉已從她瞳眸看出她在說謊。
他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徐汝倩身上，面對小霏劈口就問：「萱萱在哪兒？」
「躲在圖書館的小角落哭泣。」小霏說得極為順暢。
老天，這還得了！
杜駿偉不加細想他便往圖書館急走。
這時小霏有趣地望望杜駿偉背影，轉個眼不懷好意地打量徐汝情好一會兒，「你最好別惹杜教授的女朋友，否則保證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小霏不理會徐汝情的驚喘聲，旋身領著三位室友離去。
半晌后，教室內隱隱傳出討論聲——
「這是怎麼回事？」
「是徐汝請莫名其妙羞辱……」
「哇，她太毒了吧……」
這下徐汝情還能待得下去嗎？瞧她正慌忙地收拾書本，匆匆離開令人難以再待下去的地方。
圖書館自習室。萱萱的書本及筆記本皆整齊地放在桌上，但她人呢？杜駿偉放眼掃望好半晌，最後打開手機按下熟悉的號碼。
***
歷經上回恐怖的經驗，萱萱再也不敢讓手機離開半尺。
事情就發生在前幾天，萱萱有位交情不惜的學姐申請到成績優等獎學金，欣喜之下學姐特地請直直與三位室友到日式飯館用晚餐。她們原本預計九點回宿舍，誰知學姐興緻當頭又提議去KTV唱歌。
反正學姐請客嘛，萱萱當然無異議，而且早已對杜駿偉報備晚上另有活動，所以就跟著去啦。
大夥高高興興的玩到十二點半才結束，然而回至宿舍卻沒人笑得出來了。因為杜駿偉正大方地坐在宿舍門口，雙眼直勾勾地射向萱萱，口氣壞壞地說了句：「為什麼不帶手機？」
「呃……這個嘛…」萱萱眼尾掃向室友，可惜她們被杜駿偉微微—瞪，就嚇得溜個不見蹤影，萱萱只好獨自吊著膽子聽河兒
原來杜駿偉準時九點撥電話問平安，然而手機卻無人回應，隔十公鍾仍無人回應，再隔十分鐘依然如此。他擔心萱萱出了狀況，匆匆趕到宿舍，才知道她們還在外頭溜達。所以唆，萱萱回來的時間拖得愈晚，他的，心情就愈不快，也愈不寧。
杜駿偉足足念了半個小時，最後交代了句：「別忘了，手機得隨身攜帶著。」
當然又是發出萱萱最怕的冷冷音調。而她呢，除了點頭還是點頭，連吭也不敢吭一聲哩。隔天萱萱就學乖了，那支黃金手機直接從背包轉移至牛仔褲口袋，以後再也不敢忘記它的存在。
此時，萱萱正曲腿坐在地上翻閱百科，手中仍握著名片大小的黑盒子呢。
萱萱被突如其來的鈴聲嚇得抖了一下，繼而趕緊按下接聽鍵。
「唉，我在七樓書庫……你下課了嗎……啊？已經五點半啦……哦……我坐在書架旁……」萱萱不禁蹙起眉頭，杜駿偉怎麼知道她沒坐在桌前？
「我在看西方雕像全集……啊………啥？你怎麼知道的……啊？小霏……不是！不是這樣的啦！徐汝情沒那麼壞，不用她道歉啦……真的……嗯……我、呢……當時有點難過，不過只那麼一下下，轉眼就忘了……嗯，我不希望以後見面難堪，所以要她認錯的事就不用了，好不好……」
「不行。」
嘎？萱萱猛然抬頭，杜駿偉正板著酷臉站在距她兩步遠的地方。
停頓了幾秒鐘，他關掉手機走至萱萱面前蹲下。
「她羞辱你就等於羞辱我，我絕不容許這種事發生。」杜駿偉早已視萱萱為自己的生命。
「可是她……」據萱萱對他的了解，這回他真的很生氣哦？
「萱萱，」杜駿偉手掌撫向她的臉頰，「別提意見，這件事就如此決定。」語氣輕緩，但神情卻透露著不容更改的堅定。
想必此事會愈鬧愈大，該怎麼說服他呢？萱萱不由自主地垂下眼瞼思索。
舊情，往後無論遇到什麼麻煩或委屈，不管大小都必需立刻通知我。」杜駿偉輕抬巧致下顎，令萱萱得直視他的雙眼，「我不希望你隱瞞，更不希望得透過第三者才能得知，明白了嗎？」
獲知萱萱受了委屈並獨自躲起來調適心情的剎那，杜駿偉整個心臟都揪痛起來。說真的，他很喜歡尊尊心地喜良、沒啥脾氣的性格，但又懊惱萱萱不懂計較、任由同學佔便宜的寬大胸懷，看來他得再盯緊點才能保護萱萱。
「如果又讓我知道你把委屈往肚裡吞的話，我可會生氣罵人哦。」
萱萱很怕面對閻王臉呢，趕緊迫：「不成不成！若大小事一律得說出來，那我肯定不行！」
杜駿偉不禁吃笑數聲：「管你成不成，反正就這麼說定了。記得哦，得三不五時向我報告誰欺負你，我的萱萱。」點下她的小鼻頭。
怎麼有這種人嘛！
還是位大學教授咧。
萱萱好似遇人不淑地抖抖嘴角，正值她想對白馬王子重新定位，誰知杜駿偉又體貼地帶她去吃飯、夜遊逛大街，四至宿舍再來個令人窒息外加心臟差點停止跳動的吻別……
呵呵，這下萱萱竟又被浪漫戀曲迷昏頭了，哪有心思再想白天所發生的事情呢。
***
隔天，徐汝情很不甘願地登門道歉。無奈，驕縱習性又促使她撂下幾句不中聽的話：
「你很了不起嘛，看起來像乖乖牌，可咬起耳根子卻比誰都厲害！活脫是只笑面虎……如今算你走運，有杜教授當靠山，我惹不起呀……」
對於這嘲諷，萱萱只會抖抖嘴角，哪知如何反擊，但又不希望室友們與徐汝情再次起衝突，於是低聲下氣說了句：「喝杯茶啦，不要生氣啦。」
什麼？她、她、她……是白痴？
徐汝情難以置信地瞪視萱萱好半晌，最後喃喃咕嚕道：「你真蠢得離譜。」
「唉……這個嘛……好像也是……」萱萱揚揚額頭乾笑數聲。
嘎？哇咧……
這下徐汝情再也沒戲唱，旋即鼻頭哼了哼，高傲離去。
唉，在旁觀看的三位室友不由得為萱萱的絕佳修養搖頭嘆息哩。接著，必然把這等事告訴小霏。最後，又加油添醋地報告給杜駿偉。
因此又來段毒辣的——
「T大竟然有你這種刁鑽任性、尖酸亥薄又不知道德體的學生，而且你的劣根性除了不知羞恥還狡猾到極點。身為你的教授就有責任修正你的錯誤行為，給你兩條路，不是恭敬有禮道個歉就是捲鋪蓋走人。」杜駿偉私自教誨已算給她很大的面子。
徐汝情能忍受嗎？
好像不能耶。
再隔天，突然傳來徐汝情辦休學了，驚愣不已的萱萱立刻找杜駿偉詢問內情，但杜駿偉卻以期末考在即為由，要她專心於課業勿管此事。
萱萱很清楚杜駿偉的脾氣……晤，不能說有很清楚，應該說非常非常地清楚，所以現階段她唯——能做的只有禱告：祝徐汝情平安順心。
***
轉眼考期結束，接下來就是寒假——
小霏拚死也要說服杜駿偉同意讓萱萱與她去歐洲玩，然而杜駿偉卻悄悄帶著萱萱前往美國出差，並順道前往迪士尼逛逛。這下可氣得小霏追到美國要人。無奈杜駿偉與董童早又飛往加拿大度假賞楓；而後當小霏轉機至加拿大，他們倆已回抵國門了。
寒假只有短短二十幾天，怎能把時間浪費在飛機上呢？
於是一一
「大哥太過分了！」小霏正提著行李出現在豪宅門口。
「小霏先別惱，有禮物送你哦。」萱萱拿出米老鼠音樂盒。
正投小霏所好。「唉，好可愛。」瞧她高興的玩弄好一會兒，驀地又換副臉色，「大哥太過分了！」
「小霏先別惱，還有楓糖巧克力耶。」萱萱立即遞上去。
又正投小霏所好。「哇，又香又濃好好吃。」瞧她連續咬了數顆，驀地又換臉色，「大哥太過分了！」
「小霏先別惱，告訴你個好消息哦，我明天就要搬去跟你住了耶。」
」咦？咦？真的嗎？就在明天？那我得快回去整理。」小霏說著便離去。
半晌后——
躺在杜駿偉懷裡的萱萱突然抬頭仰視。「你的策略好厲害哦，沒兩下就讓小霏消氣了。」
「呵呵呵，多學著點，保證可以同我一樣厲害。」杜駿偉漾起柔和笑容，揉揉她的腦袋瓜又道：「我們繼續看影片。」
「嗯。」萱萱收回崇拜的眼神，再次專註於電視熒幕。
***
這學期萱萱搬離校舍，所以小紅、阿撇、胖胖想於課外時間找萱萱，就得親自跑越圖書館。
「查宣，發生大事啦！」小霏重重的在查查隔壁坐下。
一眨眼，胖胖出現對面。「是重大消息。」
再一眨眼，阿撇出現在斜對面。「你得要小心點。」
大事？小心？萱萱眼神獃滯，仍搞不清楚狀況。
「就是那個徐汝情啊……記起來沒有？哎，你應該沒忘記才對。告訴你啊，徐汝情放話要請幫派分子找你算帳。」小紅緊張。
「不會吧？！」萱萱瞠眼。
「別不信哦，某位財經系同學特地跑來告訴我們，說她於高中時代就與幫派分子有往來。」
「真的嗎？」
三位同時猛點頭。「真的、真的、真的！」
半晌后她們又跑去找小霏．而萱萱還是想不通徐汝情為什麼要找她算帳。
就為了……休學？是嗎？那是她自己的決定呀，又不是萱萱逼她的！那麼是為了……唉，想那麼多做呶就算什麼盟什麼幫的人找上門也不用怕，因為她那位大哥級的流氓老爸回國。
父女再次相遇日就在前天——
當她踏進阿木辦公室，嚇然發現坐在沙發上的中年人好眼熟。「嘔……耶？咦？啊？老爸！真的是你？！』
「唉，寶貝小萱萱！」蕭天魁旋即又瞧又抱的，難以想像看似標悍的江湖大哥也有面露慈祥的時候。「咱們父女有十幾年沒見面了吧？」
這時阿木識相地把辦公室讓給他們父女聊天。
爸將她送回外公家便出國打拚。他人雖在國外，不過有委託經營徵信社的好友暗中注意萱萱的生活概況並定期向他報告，所以他對萱萱的一切（包括與杜駿偉交往）都非常了解，反倒是萱萱對他只有兒時記憶。
另外，因蕭天魁為人豪邁，加上交際手腕高段，所以短短十年內名下已有五間頗富盛名的大飯店及二十間連鎖高級餐館。而這次回國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我想帶你去南非。」
「真的？去看黑人跳舞嗎？」萱萱誇張地瞪大眼，好可愛哩。
蕭天魁哄然大笑！「不是的，是跟老爸一起生活。」他曾發誓；等到他的生活富裕穩定就會回來接走萱萱。可借外公對查查從不提此事。
「哦，這……」萱萱咬咬下唇，「我……嗯，捨不得離開駿偉……與他商量，好不好？」
「他……」天魁頓了一下，已經知道答案了，旋即眉尖泛起失落。「反正我再過兩個月才會回南非，你們就利用這段期間好好商量再做決定。」
「那這段期間，我……」萱萱不想讓他空等。
「可忙得緊，道上兄弟們正排瞅訴我吃飯。」
以前蕭天魁就「榮獲」北區黑道總教頭尊稱，若不是出國躲避掃黑專案，現在必定仍是道上霸王。可問題又來了，為何強悍的爸爸會生出個心腸好過頭的女兒呢？
唉，目前也只能以隔代遺傳今來解釋。
接下來蕭天魁留下電話號碼及住宿的飯店，離去之際不斷叮嚀：若遇到什麼麻煩或問題得儘快通知他，千萬不可忘記萱萱永遠是蕭天魁的寶貝女兒。
晚上。
杜駿偉聽了立刻決定：「我絕對不會讓你去南非的，所以根本不需花兩個月的時間考慮。電話號碼拿來，我現在就告訴他。」說著就拿起無線電話。
好霸道！竟然問也不問她的意思。
「還不快拿出來。」杜駿偉沉下臉。
「嘔……嗯……」萱萱小心翼翼地遞上名片，同時抖抖唇瓣，「這樣……會傷到老爸耶……」
杜駿偉兀自瞧著名片按按電話號碼，突然又掛斷，接著抿緊嘴角想了一下。
「你不想傷老人家的心？」
老人家？萱萱不禁挑挑眉頭。老爸滿頭黑髮額頭無皺紋，哪像老人家呀！但話說回來，她這個動作好像杜駿偉，看來萱萱受他影響頗深的哩。
「我……是不想。」營管祈求似地瞅他一眼。
杜駿偉再次抿緊嘴角想了一下。
「那好，就順你的意，這事改天再說。」隨即把名片還給萱萱。
咦？咦？咦？一他首次不堅持決定耶，而且是為了查查哦。
呵呵呵，瞧她笑得眼腳眯成縫了。
***
很快的，杜駿偉接獲徐汝情慾找萱萱麻煩的訊息。於是他立下規定：萱萱下課後必須直接回宿舍，若無他陪伴不得外出。
簡直是當萱萱囚犯嘛，當然得舉旗抗議：「我要去圖書館讀書找資料。」
「讀書可以在宿舍，資料可以上網查。」
「我要去打網球。」
「等我。」
「我要去參加同學生日會。」
「等我。
「肚子好餓要去吃飯。」
「叫別人買回來。」
你一言我一句，最後杜駿偉平得不擺出閻王勝攻勢。唉！萱萱縮緊悶不吭聲就算了，但可恨的是小霏支持杜駿偉，並且義正辭嚴地宣布
「我們兄妹倆保護你的心是相同的，所以你得眼從大哥的決定才行。」
老天！姓杜的竟然一個比一個鴨霸。
她是住進山寨還是賊窩呀？
漸漸地，萱萱雙眉緊蹙、唇瓣開始顫抖。接下來，杜駿偉又來個溫柔抱抱，同時以感性且肉麻的言語安撫佳人不滿的情緒。所以唆，如同「斗敗母雞」的萱萱只好將委屈訴諸於日記本一一
三月七日星期五。
小霏的嚴厲作風令人窒息；阿木的管教模式令人受不了；杜駿偉的緊迫盯人策略更令人討厭得牙痒痒！然仔細探究，萱萱內心卻有受他重視、被他寵愛疼惜的感覺哩……好奇怪哦。
難不成她天生就是被盯的料？
是嗎？是嗎？不會吧？
萱萱支起下顎，雙眸凝視檯燈下的照片（她與杜駿偉在加拿大的合照）。不知過了多久，她的目光再次轉回筆記本。——
什在絕食抗議啦、跑到山上躲起來之類的想想就算了，誰叫她愛上這濃於的男人？
***
轉眼過了十天。
萱萱翻了幾頁書，突然好想喝奶茶，恰巧小霏不在家……於是大眼珠慢慢地移向小時鐘。嘔，三點半，嘿嘿嘿！杜駿偉不會在這個時間來電。所以唆，去巷口晃個幾分鐘沒關係吧？
正踏出門，哎喲！電話竟然響了！
萱萱手忙腳亂地拿出鑰匙，先開門再關門又滑跤撞到小茶几——
「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杜駿偉並非突擊檢查，而是很想聽她的聲音。
「呢……我……喝水。」小小心臟跳個不停，同時極力掩飾喘息聲。
「是嗎？」杜駿偉頓了一下，「那為何呼吸如此急促？」他對萱萱的熟悉程度已深至她無法體會的階段。
太厲害了吧？！「哇！呃……這…」萱萱出口忐忑好半晌，乾脆說實話算了：「我剛好想出門嘛，都你的一通電話害我得百米衝刺。」
杜駿偉不由得輕笑幾聲，再告訴她心中的想法：「萱萱，我覺得徐汝倩若真想找麻煩也早該動手了，所以……你可以不必像犯人似的悶在宿舍了。」
「耶！呵呵呵。」萱萱高聲一呼，笑得好不開心哩。
「出門要小心點，記得要帶手機。」杜駿偉可以感受到她的喜悅，又叮嚀著：「還有，六點以前回宿舍，我陪你吃飯。」
***
禁足舍解除，萱萱當然可以大方地去買奶茶。瞧她高高興興走至巷口等待過馬路，突然間，五部重型摩托車衝出來圍住她。
未免太囂張了吧？此地還有法律嗎？
無奈，這小妮子不懂落跑，還騰著大眼瞧他們繞圈圈耍特技，更離譜的是一一
「小心！別撞到狗狗……小心！前方有電線杆……哎呀！你要慢點才不會擦撞別人嘛……」
真有夠天才！
霎時，全身黑衣勁裝的領頭著急踩煞車，其餘四部車也跟著停下來。
「你就是蕭萱萱？」酷哥邊說邊脫下安全帽。
耶？對方輪廓看起來倒滿像湯姆克魯斯，不過履眸里的戲德光芒就足以證明他是痞子。但很奇怪的是，他唇邊充滿邪氣的淺笑看起來並不可怕，反而為那張酷臉添加筆致命吸引力。另外，他還可能極度熱愛「打架」，才會有這般高壯結實的體格吧？萱萱的評論。
「是呀，請問你是？」
誰知酷哥竟然不予回答，他兀自揮個手勢再驅動引擎，轉眼所有的摩托車陸續離去。
這是怎麼回事呀？
莫名其妙嘛，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