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是你!」宋培倫打開門,以為門外是呂祁請來要替她搬家的人,沒想到來人竟是呂傑,他怎麼還沒有回台中?
她原以為昨天她的拒絕,會讓他就此死心的回台中,看來她低估了他的決心。
「很意外嗎?來,我替你拿。」呂傑瞧她吃驚的模樣,不禁微微一笑,順手拿起她腳邊的一個紙盒。
「我以為你回台中了。」宋培倫拿些較輕的物品,隨他下樓搬進車內。
「我不是跟你說過,我會待在台北一陣子嗎?怎麼,那麼快就忘記我說的話嗎?」他將箱子放進後車箱,接過她手中的物品往裡一丟,兩人又轉身上樓。
「台北有什麼大事需要你待下來?」或許是他公事上出問題。可是若是出問題,為何他有空為她做這些閑事呢?
「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待在台北。」面對她的拒絕,他心裡深受打擊,可是卻不願就此退縮。
這些日子與她相處,讓他無法再回到以往那種默默守在她身後,獨自品嘗暗戀的苦果。
他要鼓起勇氣,直追到底,就算她依然不接受他的愛意,他也要成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朋友,照顧她一輩子。
「很重要?」
「比我的生命還重要。」呂傑頗有深意的笑了笑,走進她的房間,環顧四周道:「這裡還真小。」
「暫時住的,不需要太講究。」
「說得也是。」呂傑看要搬的物品僅剩下一小箱,懷疑的道:「你的東西就那麼一點嗎?」
「是呀!一個人住,能省則省,能不要買的就不要買,一來地方小,二來要搬動也方便些,不是嗎?」
「也對!」呂傑心中暗暗計劃替她採購一些物品,他可不能讓他的心上人如此委屈的過日子,雖然她不在意,可是他想好好的寵寵她。
他捧起那箱東西,等她關上門才下樓。
「呂祁有跟你說我要搬去她那邊的事嗎?」
「說了,我很意外你肯搬過去。」昨天懷著滿腹的疑問回到呂祁住處,得知她即將搬去的消息,興奮得徹夜不眠。
昨天與她分手后,他立即派人去查清楚那個男人的底細,他要弄清楚對手是誰。
那個男人的出現讓培倫不對勁,雖然她不肯說,但他一定會徹底弄明白一切,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的瑰寶。
宋培倫微微一笑,「你妹妹太會說話了,我根本說不過她。」
呂傑雙眸直盯著她瞧,從前他能見到她就是種奢侈,能夠跟她說話更是天大的恩惠,現在居然能看到她那如沐春風的笑靨,更是上天的恩寵。
「你怎麼了?」
「你笑起來很美,真的很美。」他讚歎道。
「你少胡說了。」宋培倫不好意思的偏過頭去,對於他的讚美,不禁羞紅了雙頰。
呂傑取過她手中的物品全放進後車箱,笑著對她說:「上車吧!」
一路上,兩人隨意閑聊著,有默契的避而不提昨日的事情,以免氣氛陷入尷尬。
「宋姐姐,你可來了。我多麼怕我這個笨哥哥不小心得罪你,害得你改變主意不來了。」
呂祁一見面就先削呂傑一頓報報仇,哥哥向來疼愛她這個妹妹,可是若和宋培倫比較起來,呂祁就覺得自己的地位如坐電梯般快速往下跌。見色忘妹的哥哥,難怪有個見色忘友的朋友張志中,真是報應呀!
呂傑連忙求情道:「喂!呂祁,我可沒有得罪你,少在培倫面前說我的壞話。」
「可是你也沒有巴結我呀!」呂祁斜睨著他說。
「好、好,你想要什麼,我去買來巴結你,行了吧?」呂傑可不想得罪她,若她在宋培倫面前嚼舌根,那他可就得不償失。
呂祁拉著宋培倫的手埋怨道:「宋姐姐,你看哥啦!一副我愛佔小便宜的樣子,真是令人生氣。」
「你少扯上她。」日傑笑著瞄妹妹一眼。
「哼!宋姐姐,我們不要理他。我陪你上樓去瞧瞧我為你準備的房間。」
宋培倫有些遲疑,「可是行李……」
「讓我哥一個人去搬,誰教他要得罪我,活該!對了,哥,巴結的禮物我還是會要齊的,還要算上宋姐姐的一份,所以稍後就是瘋狂的SHOPPINGTIME。」說完,呂祁不理會她哥哥,徑自拉著宋培倫進屋去。
呂傑笑看著她們的身影消逝在門后。宋培倫會住進這裡,是他始料未及的,卻也是他衷心的渴望。
這種感覺就好像有個至愛的人,每天會等他回家的溫馨感覺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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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平峰打從呂傑到達宋培倫的住處,到兩人搬東西到呂傑家中,他一路尾隨跟著,嫉妒的火焰在胸口狂燃著。
她居然敢搬家!
更可惡的是居然搬來跟男人住,她眼裡還有沒有他駱平峰的存在?看來不給她一點顏色瞧瞧,她是不會記取教訓的。
至於那個叫呂傑的傢伙,雖然不清楚他的來歷,但他別想動他駱平峰的東西,想都別想,他會給他一個狠狠的教訓,讓呂傑明白他可不是好惹的。
沒有人膽敢跟他駱平峰搶東西。
到時宋培倫就會深刻的明白,他才是這輩子最疼她、最值得她依靠的人。
一抹怪異的笑容浮現在駱平峰俊朗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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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呂傑心裡的疑惑越來越深,他悄悄的打量著坐在沙發上與呂祁討論功課的宋培倫。
她雖然沒有任何奇怪舉止,可是他卻覺得她的神色不對,似乎有些緊張不安。
她在緊張什麼呢?
他悄悄握緊拳頭,想沖向前問個明白,她究竟在隱瞞什麼。
但她沒給他任何質問的權利,他惟一能做的就是等,等她願將心裡的秘密告訴他。
他多想對她說,他會盡一切的力量解決她心中的不安!
徵信社的消息傳來,只簡單的說那個男子名喚駱平峰,與宋培倫的關係十分平淡,看不出有任何不對勁之處。
平淡?
沒有問題?
呂傑一點也不相信,命令他們再查再探,他堅信駱平峰絕對有問題,事情絕對不可能如此簡單。
電話鈴聲突然響起。
呂傑雙眸中只有宋培倫,因此當電話聲響起時,他意外的從她臉上看到一抹奇異的神情,那竟是驚慌。
原本同宋培倫在討論功課的呂祁,轉身接起電話,沒有察覺到她的不對勁,而呂傑卻清清楚楚的將她的恐懼盡收眼底。
「宋姐姐,你的電話。」呂祁意外來電者是名男子,心中不由得升起警戒。
呂傑站在宋培倫的身後,鷹般的雙眸仔細的凝視著她,他敢發誓他注意到她迎向呂祁的身子有些微顫。
微顫?
接電話而已,需要如此的畏懼嗎?
她在怕些什麼?
心痛和不舍的目光瞅著她的背影,他悄悄的靠近她,注意她的身子如風中落葉般的顫抖。
呂祁驚愕的望著神色蒼白的宋培倫,不解她為何邊講電話身子邊顫抖,原本紅潤的臉色也轉白。
她疑惑的目光飄向她哥哥,呂傑用目光示意她先離開!她點個頭後轉身離去。
呂祁不知道宋培倫發生了什麼事,但她知道她哥哥會好好的守護著他的寶貝,絕不會讓宋姐姐受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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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找到她了!
三天了,她原本還期待他會就此遺忘世上還有個她,沒想到平靜的生活這麼短暫,僅僅三天,他還是找到她,並打探到她的新電話。
難道她這輩子真的逃不出他的掌心嗎?
「你以為這樣離開,我就找不到你嗎?」駱平峰冷冷的聲音從另一端傳來,陰沉且威脅意味十足。
「你……」縱使她再三說明,她對他毫無心儀之意,他也不肯罷休,執意糾纏不放,像幽魂似的,緊緊捉著她不放。
「開心得說不出話嗎?我給你三大的時間,立刻搬回原來的住處,不許你跟任何男子同住一處!」世上沒有任何東西是他駱平峰得不到的,當年他對她一見傾心,那她就該屬於他,也只能屬於他。
「我……」宋培倫身子不由自主的打起寒顫,不知該說些什麼。
她敢說不嗎?
她多麼想反抗他,大膽的說出自己的心聲,可是她承受得起他的變態行徑嗎?
當呂傑結實的雙臂由后緊緊的環住她的腰,她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用力的掙扎著。心底那股如寒冰的冷氣,卻被他溫厚的氣息給緩和,顫抖的身子慢慢的平靜下來,貪婪的任他的氣息籠罩著她,他的大手輕柔的捏著她緊繃的頸項。
她心底悄悄的浮起一股希望,她要擺脫駱平峰給她的不平等待遇,她是個人,不是他手中的玩偶,任他擺布。
「聽見沒!」她沒有立即回話引起駱平峰的不滿,他怒不可遏的對著向來不敢反抗的她吼叫。
「你憑什麼?」她忍不住的出聲頂回去,駱平峰憑什麼對她再三的威脅恫喝?她不該再任憑他為所欲為。
「你膽敢反抗我,你忘記反抗我的下場嗎?我再給你一天的時間,如果你還是執迷不悟,後果自行負責。」說完駱平峰發出令人毛骨驚然的笑聲后,旋即掛掉電話。
宋培倫怔愣住,她怎麼敢忘記曾反抗他的下場呢?手無力的任電話滑落。
呂傑摟住她的身子,心疼不已的低吼著:「告訴我!究競發生什麼事情?」
「不要問我,不要問我……」她軟下身子,將頭埋在雙腿間,寄望如此的行為可以逃避外面的風風雨雨。
呂傑半跪在她的面前,溫柔的抬起她蒼白的臉龐,望進她充滿驚悸的眸子,心如刀割的想宰了傷害她的人。
是誰膽敢傷她?
是誰令她如此畏懼?
「把你的恐懼告訴我,我會盡一切的力量來幫你,告訴我好嗎?」他直直望進她眼裡,願意分擔她心底的憂愁和恐懼。
「不要問我!不要問我!」宋培倫用力推開他,飛奔到樓上房間。
「培倫!」他悲痛的重捶著地面。
為什麼她不肯說?
難道她不相信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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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時分,宋培倫提著行李欲離開,經過數個小時的思考,她還是決定離去。
呂傑和呂祁不該因她的私事而受牽連,駱平峰並不是君子,她不能讓任何人再因為她而受到傷害。她承擔不起這樣的壓力,也承受不起可能的結果,最好的方法就是離開。
她輕手輕腳的下樓,晚餐她以身體不舒服當藉口不吃,如今已經是深夜,想必呂家兄妹已入睡,她想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離去。
當她走到樓下客廳,突然,黑暗的客廳內燈光大亮。
面對乍亮的光線,她立刻合上雙目,等待適應光亮后才注意到站在門口的呂傑。她訝異的望著他,不解深夜時分,他是在等待何人?
是等著逮她嗎?她有些忐忑不安的望著他。
「你想一聲不響的離去嗎?」呂傑無奈的目光望著她和手上的行李,不懂她為什麼要選擇離去。
難道她不能學著相信他嗎?
難道她不懂,他會為她分擔世上所有的問題、解決所有的困難嗎?
她的選擇深深傷了他的心。
打從她回房間后,整整九個小時他就守在這裡,深怕他稍一疏忽,她就會離他遠去。
「我必須要離開!」她也不想再屈服於駱平峰的威脅下,可是她有什麼能耐跟一個變態的人斗呢?
她不能讓駱平峰有機會或借口去傷害任何人,她絕對不允許以前的事再次發生。
「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呂傑深感受挫的瞅著她,從呂祁口中得知那通電話是駱平峰打來的,他立即明白宋培倫所有的恐懼全是針對駱平峰。打從駱平峰出現后,宋培倫就顯得不安、驚悸。
該死!他差點發瘋似的砸毀所有東西,他無法接受他居然不知道她在害怕些什麼。
她向來是如此的勇敢,為何會懼怕駱平峰呢?
他究竟對培倫做了什麼?
若不是怕他瘋狂的行為會嚇到她,他強忍著心中的憤怒,命人將駱平峰的底全翻過來。
「這不干你的事情。」她避開他熾熱的目光,冷聲回道。
呂傑大步向她走來,雙手緊握住她的肩,黑眸直直的望人她的眼底,語氣深情又無奈的說:「我不相信你會不了解我的心,就算以前你不了解,可是在我向你表白后,你該清楚我對你的心意,也該明白我對你的情意。你老實說,若不是駱平峰的出現,你會拒絕我嗎?」
「呂傑,不要說了。」宋培倫試圖掙脫他的箝制。
她知道他不會傷她,更不會對她做出什麼事,可是心底的不安越來越強,威脅著要將她吞沒。
「該死!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他不顧她反抗的將她緊緊摟在懷中,不舍也不想再見她眸中透露出來的畏懼。
聞言,她顫抖的問道:「你到底知道什麼?」
「你什麼都不肯說,你想我能放任你一個人在那裡受盡折磨、擔心害怕嗎?當你獨自躲在房中面對恐懼時!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我多麼希望你能夠把事情都告訴我,讓我為你分擔嗎?」他聲音粗啞的在她的耳畔細訴著他他心中的渴求。
「我……」她不知該從何說起,也不知該不該說。
「相信我好嗎?我絕不會傷害你,也絕不會做出任何你不願意的事情,你可以不接受我,可是我不會任你被人欺凌而坐視不管。相信我,把一切都告訴我好嗎?」雖然約略知道一些,但他仍想從她口中聽到一切。
他要知道她所受的苦,而他絕對會加倍的還給駱平峰!
「你真的不會逼我對你做出任何承諾?」她有點不敢相信的低聲輕語。駱平峰的強行示愛,霸道的對她展示所有權,讓她深感壓力卻又無法掙脫開這一切。
「我只要你快樂,其餘的我什麼都不求。」
「為什麼?」她有些哽咽的問。
「因為我是如此的深愛著你,愛到我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知道嗎?打從小時候起,我的記憶中就有一個可愛、活潑、聰明的宋培倫陪著我一起長大,直到現在,我的心中還是只有她。你問我為什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的愛著你。」
他赤裸裸的表白令她感動不已,他居然從小就喜歡她到現在,這樣深厚的感情教她如何承受得起?
「我不求你對我有相等的感情回應,我只要你過得幸福快樂,就算你愛的是別人,我也會真心的祝福你。」縱使他會因她投入別人的懷抱而傷心,仍會為她得到幸福而感到開心。
他大手撫著她烏黑柔細的秀髮,貪婪的吸喚著她淡雅的清香,或許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呀!
宋培感動的淚水滑落臉龐,「如果他跟你一樣,事情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呂傑拉著她走進廚房,「來,坐下來,把事情全告訴我,從今以後你不再是一個人,我會永遠站在你這身邊,守候著你,保護著你。」
他體貼的為她沖了一杯熱可可,溫溫她的肚子,也為自己泡上一杯咖啡。
靜靜的看著他的身影在廚房中忙碌,宋培倫突然感到很奇怪,為什麼兩人認識這麼久,他們卻不曾好好的談過話呢?
他的條件是如此的好,好到令她不敢高攀,而他卻坦白深深的愛她,這令她感到有些手足無措,但她不清楚自己為何會感到無措。
「慢慢喝,暖暖肚子,也鬆弛一下緊繃的心情吧!」呂傑朝她溫柔一笑,在她身旁落坐,把熱可可遞給她,深情的目光緊緊的瞅著她。
宋培倫移開視線,不敢直視他充滿愛意的雙眸,輕輕的喝了口熱可可,突然問道:「你怎麼知道我不喝咖啡?」
「你說呢?」他露出開懷的笑意,大口的喝下咖啡。他十分清楚她的喜好,如此才可以投其所好的接近佳人。
「我不知道。」
「暫時讓我保留這個秘密,等適當的時機到了,我會告訴你。先把駱平峰的事情告訴我,我會設法幫你解決。」
她輕嘆口氣,秀眉輕皺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惹到他,打從多年前我就開始接到無聲的電話,我想……」
呂傑心下一驚,無聲的電話?是指他因思念佳人所打的電話嗎?他膽戰心驚的暗想著。難道造成她的不安和恐懼,他也是罪魁禍首之一嗎?他不安的緊緊握緊拳頭。
「大概在我高三時,我陸續接到這種電話,對方一直不出聲,好像靜靜的等待我掛電話似的。」
「這就是你害怕聽見電話聲的原因嗎?」她高三時,他因禁不住思念的煎熬,時常打這種無聲電話給她,他真的只是想聽聽她的聲音,沒有想到會傷害到她呀!
「這種無聲電話隨著我畢業,隨著我住院,隨著我搬家,他都可以掌握到我的最新狀況,這種感覺差點逼瘋我,你知道嗎?高三那年我出了場車禍,居然有人每天送我一朵白玫瑰,直到我出院。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我也不知道送我白玫瑰的人,跟打無聲電話的人,究竟是不是同一個。」她雙眸中閃著迷茫的痛楚。
如果可以的話,呂傑真想痛扁自己一頓,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的行為會對她產生困擾和痛楚。
「直到三年前,電話越來越密集。」說到這裡,恐懼緩緩浮上宋培倫的臉龐。
呂傑感到不對勁,三年前他剛剛退伍,忙於家中的企業,縱使再怎麼思念她,也不曾打任何一通無聲電話給她,只是每天看著她的照片訴衷情。
「半年後,那人開始在電話里播放情歌,又過了半年左右,我每大都會接到一封用鮮血寫成的告白信。看著血淋淋的信,你知道我的心有多麼震撼嗎?不是感動,而是驚慌失措呀!
「當我收到第九十九封血書時,電話里就傳來駱平峰的聲音。我在得知駱平峰所做的一切后,我義正辭嚴的告訴他,我一點也不喜歡他的所作所為,並要他不要再做下去。可是他講不聽,電話還是不停的打來,我一再的掛電話,但他根本不知拒絕為何物,無論我身在何處,電話就追到何處。我被他弄到都快要崩潰,可是他似乎是樂在其中。」她露出苦笑,不明白駱平峰所謂的愛是不把人給逼瘋,就叫愛呢?
「該死!」呂傑憤怒的低吼,他非宰了駱平峰不可。
「不知何時起,他開始出現在我面前,似乎我遲遲不肯接受他的情意,讓他深感不滿,他開始悄悄的對付我的朋友,只要我跟哪個朋友很要好,他就想盡方法的傷害他們,不是車禍就是火災,要不就是中毒事件。身旁的朋友一一出事,我本來不知道是他搞的鬼,只認為是巧合,沒想到他卻在我面前說出一切,並嚴厲的警告我,若我再和任何人接近的話,那他就會對付他們。」
這就是為何到最後,她越來越不喜歡和朋友出去玩的原因,她不想再害任何人因她而受傷。
呂傑猛然站起身,氣憤的用力錘打著牆壁,想發泄心中的憤怒。
宋培倫見狀,連忙阻止他的自虐行為,「你這是在做什麼?」
「培倫!」他伸手將她摟入懷中,不敢相信自己竟是傷害她的兇手之一。
雖然傷害她最深的不是他,可是他仍然不能原諒自己。
「你怎麼了?」見他激動的傷害自己,她嚇得心慌意亂,顧不得男女之分任由他緊緊的摟著。
「對不起!對不起……」他不停的說著對個起,越說聲音越哽咽。
「你這是做什麼?你幹嘛跟我說對不起?」她不解的問。
「我沒有好好的保護你!我居然都不知道你受那個王八蛋的欺負,如果我早知道的話,你絕對不會受那麼多的罪。」
「傻瓜,這又不是你的錯。」
「是……」正當他想要說這一切都是他的錯時,腹中突然傳來陣陣的痛楚,他疼得冷汗直流。
「你怎麼了?」見他鬆開手,虛弱的坐在地上,臉龐一片死白,她忍不住驚慌的問道。
呂傑想緊緊的摟著她,撫去她的不安和恐懼,可是腹中傳來的痛楚令他承受不起,昏迷之前,他只是記得自己喚道:「別走……別離開我……」
「我不會離開你的。」宋培倫哭著承諾。
而他因她這句話滿意的任由黑暗籠罩他,只要她不離開他,那他就心滿意足了。
「呂傑——」宋培倫驚聲尖叫。
她的尖叫引起呂祁的注意,她慌忙的只著睡衣就飛奔下樓,映入眼帘的是她哥哥口吐白沫的倒在地上,而宋培倫哭泣的猛搖著他,她不禁嚇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