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陸憶娟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薛鎮祺這個笨男人肯定是愛上她了,她可以從許多地方證明這項事實。打從她上次毀了一輛車到現在足足兩個禮拜,他整天守在她身旁,對她所有刁難的要求一一辦到,臉上還一副甘之如給的模樣。

照她對他的認知,他怎麼可能這麼順從她無理的要求,可是不管她要求什麼,他就算是氣得快吐血,還是咬牙去辦,由此可以證明他對她動心了。

為了證明自己的想法,她決定再試一次。

陸憶娟轉頭看向累癱在沙發上的薛鎮祺,瞧他熟睡的模樣,她故意用力踢他幾下,執意將他從美夢中唉醒,根本不理會他這幾天被她操個半死。

薛鎮祺微睜著雙眸,受困的問:「什麼事?」她該不會又要看電影,逛街買東西吧?唉,與人打架練拳頭,都沒有陪她過馬路那麼累。

「我要去花蓮泛舟!」

「泛舟?」他頭皮發麻卻又不得不應允。這些日子以來他徹底明白她有多麼好奇,有多麼好玩,任何她有興趣的事,如果不讓她去看去試,絕不輕易罷休,保證吵得天翻地覆,他就是這些日子以來的受害者。

「不行嗎?」她又踢了他幾下。

「改天好嗎?明天我要去接機。」

「你去接機,我去泛舟。」

「我們一起去接機,再出發去泛舟。」他不敢讓這個瘋丫頭一個人去玩,深怕她會連命都玩掉。

「好吧。」陸憶娟滿意的點點頭,「對了,你明天要接誰的機?」

她試驗他的目的已經達到,深知現在她要什麼有什麼,就算她要異形來開開眼界,薛鎮祺都會用盡心思替她辦到。對此,她得意萬分,那個壞蛋薛鎮祺已經被她迷得團團轉,任她玩弄在手掌心。哼!當初的那些大仇,她非利用機會好好的討回來不可。

「幫主和幫主夫人。」

「喔?」近來閑閑沒有事做,從他的手下口中聽到一些有關焰幫的事,她好奇的問:「幫主夫人是不是白漱玫?他們到底怎麼一回事?」

薛鎮祺打個呵欠,將他所知道的一切道出。

據說十年前幫主黑駱傑遇見白漱玫后,便下令暗中保護她十年,直到時機成熟才綁來當幫主夫人。

誰知白漱玫不願意,所以就利用迷藥和以她的家人做要脅,逼她當黑駱傑的情婦。後來她的家人因為地震而過世,她在傷心之餘遠走他鄉,氣得黑駱傑拿幫里的人開刀,所幸他最後還是去追回白漱玫,不然幫里到現在肯定還是雞飛狗跳。

「幫主夫人?」她低低的笑著,不知為什麼突然很喜歡尚未見面的白漱玫,決定好好的跟她學習,如何讓薛鎮祺日子過得雞犬不寧。

陸憶娟和白漱玫利用男人們召開重要會議的時候,相談甚歡。白漱玫非常同情陸憶娟可憐的遭遇,決心要為她討回公道,迅速想了許多的主意,要讓薛鎮祺沒有好日子過。

會議結束后,眾人才踏出會議室就見到那兩個原本不熟的女人正興高采烈的聊著。

黑駱傑走過去伸手想摟嬌妻,卻因白漱玫跳起來擋住薛鎮祺欲摟抱陸憶娟而錯過,他不悅的瞪著薛鎮祺,懊惱他帶來的女人竟想勾引他老婆。

薛鎮祺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他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動白漱玫一下,深怕被幫主的拳頭給扁死。

陸憶娟一臉挑釁的瞟他一眼,就不相信他有膽在白漱玫面前對她動手動腳。

「我要跟憶娟出去逛街。」白漱玫目光堅持的看著丈夫,理都不理薛鎮祺,反正她說了就算。

「先回家休息,明天再逛。」黑駱傑大步走過去,一腳踢開站在嬌妻身旁的薛鎮祺,心疼的撫著她眼下淡淡的黑影。

薛鎮祺痛得蹲在一旁,聞言點頭道:「幫主夫人,一路辛苦了,早點休息吧。」

「我很快就回來。」白漱玫語氣雖然放柔,但仍拉著陸憶娟的手不放。

「我在家等你。」不滿自己才回台灣就被打人冷宮,黑駱傑忍著滿腹的不滿目送她們離開,火大的拳頭扁上薛鎮祺的臉,誰教他帶那個女人來跟他搶老婆。

「呀!」薛鎮祺還來不及回神,就被扁得眼冒金星。

嗚嗚!他的女人被幫主的女人拐走了,而他還被幫主扁,天理何在呀!

薛鎮祺這一個禮拜全都待在黑駱傑家,除非必要絕不外出的守住陸憶娟,深怕她又出到處亂跑。也不知她在白漱玫面前說了什麼,讓白漱玫執意將她納入羽翼下,只要他靠近陸憶娟十步之內,白漱玫派來保護陸憶娟的護衛就出現阻止,讓他想動她分毫都不能。

媽的!薛鎮祺氣得想殺人的瞪著那兩個優閑喝下午茶的女人,若不是白漱玫是幫主夫人,他非淪死她不可,居然霸佔他的女人七天之久,還跟她同床共枕,害得幫主也扁他來消火。

「憶娟,人我已經幫你準備好了。」白漱玫含笑的看著在一旁生悶氣的薛鎮祺,非常同情他稍後的遭遇。

「很好,謝謝姐姐的幫忙。」陸憶娟一雙美眸望向那個混球,嬌美的臉龐浮上惡意的笑容。被薛鎮祺威脅而喪失一切的她,終於可以開始她的復仇計劃,只要有白漱玫為她撐腰,她就不相信薛鎮祺還敢動她。

「整人歸整人,感情的事情可得想清楚,你要弄清自己對他究竟有沒有意思。」白漱玫也曾有類似的遭遇,但在黑駱傑真心相待下,她心理的恨與怨都化為愛意,她希望陸憶娟與薛鎮祺之間有圓滿的結局。

事情雖是薛鎮祺不對,可是經過這幾天她仔細的觀察,發覺薛鎮祺是真的愛上陸憶娟。或許錯誤的開始,還是有機會導回正軌,發展出美好的未來。

只是氣憤的陸憶娟是否聽得進去呢?白漱玫有些擔憂,不希望她被仇恨蒙蔽心靈。

白漱玫的話如潮水沖人陸憶娟的心房,她不是沒有想過自己的心意,只是仍然難以接受。「我知道他對我的心,可是我沒有辦法這麼輕易就原諒他對我做過的一切。」

「只要你不會後悔就好。誰也改變不了曾經發生過的事,如果你對他沒有絲毫感情,儘快袖手,懂嗎?有我在,他絕對不敢再勉強你,只要你想離開,我一定會讓你如願。」

「謝謝你!」陸憶娟感激的道謝。

「咱們是好姐妹,客氣什麼。」

陸憶娟抬眼慈祥著不遠處那個氣呼呼踱步的身影,臉上浮起笑意道:「其實,他這些日子以來對我的付出,我全看在眼裡,那次車禍,看他不顧自己的傷勢,一個勁的擔心我,很令我感動,也才驚覺我和他之間或許還有轉機,但在那之前我還是要報仇。」

「只要有需要,千萬不要客氣。」

「可不可以替我保守秘密?我暫時不想讓他知道我的心意,我要好好的痛整他,以泄心頭之恨。」

「樂意之至。」

兩個女人一臉惡意的笑容,同時望向薛鎮祺。

薛鎮祺忽地感到全身冷颼颼。

媽的!他非扁死那個女人不可。

薛鎮祺痛苦的低吼著,扭動身體想掙脫綁住四肢的鐵鏈。

一切都怪他太過輕敵,當陸憶娟一臉甜笑的請他喝紅茶,也開心的沒有多想什麼就喝下去。結果,他喝下一杯加料的安眠藥,該死的女人!

他痛苦的呻吟著,知道紅茶里除了安眠藥,還加了強力春藥,才會讓他的下半身似火在的燒。

該死!她怎麼可以這樣整他?

「嗨!」陸憶娟輕鬆愉快的走進房裡,臉上掛著甜美的笑靨,伸手輕觸他的臉龐。

「該死!你在搞什麼鬼?」狂燒的慾火讓他想將她壓在身下,可惜被束縛的手腳讓他動不了她分毫,他挫折的想扁人。

「幫你送甜點來。」說完,她輕拍兩下手,隨即走進十名半裸的女人,並自動自發的偎在他身旁。

「你在做什麼?」薛鎮祺雙眸因狂熱的渴求而泛著血絲,不解她為何找來這些女人,更不解她為什麼放任那些女人對他動手動腳的,撫弄著他因渴求而泛疼的身子?該死!她絕對是有陰謀的。

「你說呢?」陸憶娟纖纖玉措挑逗般的輕觸他的臉龐,唇角噙著邪惡的笑容,一副擺明整他的神清。

「媽的,你在整老子!」他咬牙切齒的狂吼,劇烈的掙扎著,想將這個惹火他的女人捉來扁一扁。媽的,他到底造了什麼孽,會惹到她這個女煞星!

「沒錯,我就是在整你,不行嗎?」

「你給老子小心點,老子不會輕易放過你的!」他狂吼著令人又愛又恨的她。

「我怕你不成?有辦法就自己來找我。」她惡作劇的用小指撫弄著他的唇瓣,讓他更加難受。

「老了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他除了嘶吼之外,還是只能嘶吼,此刻他壓根不可能對她下手。

「好好享受美人恩吧!」陸憶娟淡笑的退場,根本不理會他的威脅,要是怕,她哪敢做呀!

門外薛鎮祺的手下們,傻傻的望著那扇門,誰都沒有勇氣衝進去救主子。剛剛岡憶娟離開前曾撂下話,如果他們敢進去,以後就走著瞧,嚇得他們乖乖站在原地,不敢進去救人。

往後主子的一生還掌握在陸憶娟的手上,若得罪了她,他們還有命可以過完這一輩子嗎?

聽!從房裡傳出來的慘叫聲就可以確定,他們不動是最佳的選擇,主子,原諒我們。

沉睡中的陸憶娟,被突如其來的重量壓醒。

她忿忿的推開他火熱的身子,「那些女人還不夠嗎?」

「該死!你膽敢如此整我!」他差點被那群女人給整瘋,她們在他面前大跳艷舞,撫弄他的身體,甚至還有人舔他。

想到他的狼狽樣,陸憶娟笑著伸指戳著他寬厚的胸膛,「這種激情的夜晚是否讓你永生難忘?」

「我才會讓你永生難忘。」他忿忿的封住她的小嘴,舌頭像蛇般竄入她的口中。

她握拳用力捶打他的背,威嚇著他放開她。

薛鎮祺揚起一抹邪魅的笑意,瞅著她道:「在你膽敢對我下藥起,你就別想置身事外,有本事下藥,就要有本事承受。」

她驚訝的望著他,難道他不曾對那些女人……

「住手!再不住手,我要叫人了。」

「住手!你……」一股酥麻感像火般快速竄過全身,她忍不住喘息連連。

「你想會有人來救你嗎?」他好不容易才掙脫鐵鏈,將那群搔首弄姿的女人打昏,再將門外的手下打個半死時,黑駱傑突然出現,不悅的淪他兩拳,埋怨他那麼久才脫困。媽的!幫主冷眼旁觀,還好意思怪他。

黑駱傑輕手輕腳的抱走睡得正熟的白漱玫,決定回房去討回這幾天情受愛妻冷落的公道,留下陸憶娟讓薛鎮祺好好的教訓,誰教她膽敢霸佔他的女人足足一個禮拜之久。

「你……」陸憶娟這才注意到白漱玫不見了。

「她被幫主抱回去了,你想她現在有空來救你嗎?」

「憶娟,我對不起你。」白漱玫羞紅著小臉,語帶抱歉的說。昨晚她被黑駱傑抱回房間后,他用吻喚醒她,隨即與她熾熱的纏綿,不讓她有心思去救陸憶娟。

「難道他把你給吃了?」白漱玫眸光不悅的掃向遠處得意洋洋的老公,該死!

「他……」陸憶娟羞怯的不知該怎麼說,說薛鎮祺把她徹底吃干抹凈后,還一吃再吃,更過分的是她居然被他吃上癮的任由他吃。

「該死!我非剝他一層皮不可。」白漱玫氣得想奔過去扁薛鎮祺,那個混蛋小人居然膽敢在她的地盤上占她好友的便宜。

「不要啦!你現在提及那件事,我的面子要往哪裡放?」

「那你有什麼打算?」

「讓幫主派任務給他,讓他忙得暈頭轉向,沒有時間來煩我。」

「你想要逃嗎?」

「不是,我要用拖整二字訣來報仇。」

「只要你有需要,我全力支持。」

「其實,我可以……」薛鎮祺小心翼翼的開口,深怕了一個小心又惹陸憶娟不悅。

今天下午趁著白漱玫睡午覺的時候,薛鎮祺光明正大的綁著陸憶娟回家去。當然,黑駱傑也示意其他人放行,並命他儘快帶走跟他搶老婆的陸憶娟。

陸憶娟怒瞪著他,瞧見他一臉討好的表情,不由自主想起昨夜熱情的纏綿。不過,她還沒有打算要原諒他,至少還沒有讓他受到足夠的懲罰之前,她絕不能讓他明白她的情意,否則這場戰爭她註定失敗。

「別生氣了,我只是想帶你回家,在幫主家待太久不好。」其實是他每天被幫主照三餐扁,再三的命令他儘速帶走陸憶娟,不許跟他搶老婆的女人一直待在他的屋子裡。

「我有說要回來這裡嗎?就算我要回家,也是回我的家,而不是這裡。」

「我家比較大,也比較舒服。」薛鎮祺好言安撫心上人。

「你媽是這樣教你待客之道嗎?」陸憶娟氣呼呼的戳著他的寬胸問道。

「你媽的待客之道也不見得有多好。」他低聲嘟嚷著,想到那天為得知她的下落,他不惜……他腦中倏地閃過不妙的感覺,若是眼前的母老虎得知他那天惡劣的行為,不知會有多生氣,為了他的小命著想,還是暫時別讓她回家。

「你說什麼?」她沒有聽清楚他的咕噥聲。

薛鎮祺乾笑兩聲,哪有膽量吐出實情。「我媽的待客之道非常好,看我這樣熱情的招待,就知道我媽教得有多好。」說完,他緊緊摟住她。

「是嗎?」她橫眉豎眼的瞪著他,用力想推開他發燙的身子,「你媽如果有教你禮儀,你就該知道什麼叫男女授受不親,什麼叫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我媽媽沒有這樣教。」他低首在她粉嗽的臉蛋上偷個香吻,得意的神情就像偷吃到魚的貓。

她憤恨的擦拭著他留在臉頰上的餘溫,怒目相向的吼道:「你曾說只要我想,你就會做到。」

他點點頭,「當然,老子說得做到。」

「那你就離我遠一點!」陸憶娟吼聲如雷的朝他吼著,氣得想一腳把他踢出去。

「除了這一點,恕我辦不到。」他絲毫心虛的模樣都沒有,似乎忘了他說過的承諾。

「那其他的要求你都會答應嗎?」

「對。」他拍著胸膛保證。

「你永遠不許再碰我。」不許他再對她做出任何的舉動,以免她的名聲會慘跌得更快。

「我不答應!」開玩笑,什麼條件都好談,唯獨這類的要求一律免談。

「你說話不算話。」她指責他食言而肥,不講信用。

「老子就是說話不算話,怎樣?」他故意摟著她,大手往她撩人的身子探索。

「你住手!」她氣呼呼的喊著。

「說!給老子說清楚,為什麼不許老子碰你?老子記得昨晚你還非常的樂在其中。」他溫熱的大手自她的衣擺伸進去,故意對難為情的她逼問。明明昨晚的時光是如此的美好,她現在居然翻臉不認人。

「住手!」陸憶娟邊說邊拍開他的手。他竟然在眾人面前調戲她,甚至還把手探到她的裙子里。

「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楚。」薛鎮祺佯裝不解的看著她,手在她柔滑的大腿上四處游移,不理睬她的反抗。

「不要跟我裝傻!你居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前對我無禮,價……」對他的厚臉皮,她氣得漲紅臉。

「不在客廳就可以無禮嗎?那我們回房。」他笑得更壞,作勢要抱她上樓。

「不要,你這不是擺明告訴別人,我們在房間做什麼。」她怒不可遏的對存心使壞的他吼著。

「我們本來就是要做什麼。」他的眸子里燃著兩簇情焰,將她壓在沙發上。

「住手,有人在看!」陸憶娟尖叫道,小手急切的捶打著他,難為情的發現他那群手下睜大眼看著他們。天呀!她的臉都被他扔到地上踩!

「全都轉過身去!」薛鎮祺知道身邊有許多觀眾,可是不給懷中的小妮子一點顏色瞧瞧,只怕她遲早會爬到他頭上。

見手下們依言轉過身背對著他們,他將手伸進她的領口。

「一切如你所願,這下你滿意了嗎?」

「放開我!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她羞紅著臉不知該怎麼說下去。

「為什麼不可以?只要老子喜歡,有什麼不可以?」薛鎮祺一臉得意的說。

「你媽媽是這樣教你對待淑女的嗎?」她拚命想拉開他的手,聲音尖銳的問道。

「我媽媽就是這樣教的。」

「你騙人!」

「不信,等我們忙完后,我帶你去見我媽媽,讓你親自見識一下。」他邊說手更加肆無忌憚的游移。

「住手!我叫你住手!我命令你住手!你聽見了沒有!」她聲音尖銳的喊著,不能接受他當眾這樣羞辱她。

薛鎮祺神情突然轉為嚴肅,語氣認食的說:「你要什麼,只要你開口,老子上刀山下油鍋都會為你辦到,但如果老子再聽到你說想離開,或是不許老子碰你的話,老子就會讓你徹底的明白,誰才是說謊的人,懂了嗎?」

從未見過他有如此正經的一面,陸憶娟不由自主的點頭。

「說,還想走嗎?」

她本想回答要走好氣氣他,但他臉上警告的神色讓她乖乖的說出他想聽的答案:「不走了。」

「許不許老子碰你?」

粉頰霎時紅成一片,為難的看著他,眸光埋怨著他不該當著眾人面前問她這麼露骨的問題。

「不回答?好老子會讓你親口對老子說願意!」薛鎮祺低吼著,低頭覆上她的唇,準備將她拆吃人腹。

「不要這樣啦!」她嬌喘連連的喊著。

「願不願意?」他的大手移至她的大腿內側,聲音低沉帶著濃濃的威脅意味。

依她對他的認識,只要他想要,他絕對敢做,她不能夠因為睹氣,而讓自己當著眾人的面演出熱情戲,她嬌羞的輕點下頭。

薛鎮祺粗獷的臉龐揚起得意的笑容,動作飛快的抱著衣衫不整的她直奔樓上的房間,根本忘了那群笑到肚子痛的手下。

「這位是我母親。」薛鎮祺指著一名中年美婦介紹道。

陸憶娟訝異的盯著悶不吭聲坐在沙發上的婦女。薛母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從她臉上的線條看來,薛母當年必定是個大美人,她怎麼會心甘情願嫁給薛父那個大老粗呢?

「小子,一大早跑來找我老婆,有什麼事?」薛父沉著臉對唯一的兒子吼著,很不爽薛鎮祺跑來打擾他的生活。好不容易在十年前,兒子滿二十歲那天將他轟出去,順便把焰幫副幫主的職位扔給他負責,自己則清閑的過日子,他沒事跑回來做什麼?

「這是我未來的老婆,我帶她回來給你們看。」薛鎮祺摟著陸憶娟的腰笑道。

從小到大,他跟父母的感情並不深厚。老爸一忙起來就是十天半個月見不到人影,一回來就把粘著母親的他扔出房門,霸佔溫柔美麗的母親。等他會走路,老爸就以他會妨礙父母的感情為由,一天到晚的要他念書學打架,讓他連去看看母親的時間都沒有。

「我才不是。」陸憶娟氣憤的瞪著自作主張的他。

「老子說了就算!」薛鎮祺蠻橫的宣布。

「果然有老子當年的氣魄!好,喝喜酒那天再通知我,你們可以走了。」薛父滿意的拍拍兒子的肩,順便下逐客令。

陸憶娟懶得理這對粗野的父子,逕自走到臉色蒼白的薛母面前,好奇的望著她。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看起來有些不對勁。

「喂!別碰老子的女人!」薛父注意到她的舉動,氣急敗壞的吼著。除了他,誰都不許太過接近他老婆。

薛母眸中浮現出驚嚇,無助的望著眼前的年輕女子道:「帶我離開,求求你,救我出去!」

陸憶娟訝異的發現她微微顫抖著,為證實自己的想法,她拉開薛母的衣袖,發現白皙的肌膚上有著尚未消褪的淤青,登時一股怒氣上涌,轉頭對著要衝過來的薛父罵道:「你是這樣對待自己的老婆嗎?你怎麼可以打老婆?」

「老子高興打就打,你管得著嗎?」薛父揚掌想賞她一記耳光,卻被薛鎮祺揮開。

「不許打我的女人!」他怒火沖沖的瞪著父親。

「帶你的女人滾回去!」薛父暴跳如雷的吼著。

「不用你趕,老子也不要待在這裡。」薛鎮祺拉著陸憶娟想要離開。多年沒有回家,沒想到此番回來,還是一樣的結果,被轟出去。

「要走我也要帶伯母一起走。」陸憶娟像保護弱小動物似的環抱著薛母,語氣堅決的說。

「媽的,她是我的女人,誰也不許帶走她!」薛父氣急敗壞的吼著,想將膽敢拐帶他老婆離家的女人碎屍萬段。

薛鎮祺為保護心上人不受傷害,閃身檔在她面前,「不許動我的女人!」

「把你的女人帶走,把我的女人留下來!」薛父對著擋路的兒子狠狠的放話。

「我要帶伯母走。」陸憶娟才不理薛家父子會不會打起來,她的目的只是要帶走薛母。

「你給我站住!」薛父衝過來想將她剁成碎塊,丟到荒山野嶺喂野狗吃。

為救自己的女人,薛鎮祺毫不遲疑的撲過去阻擋,父子倆跌在地上,激烈的打起來,而陸憶娟則帶著薛母趁亂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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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情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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