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海心兒在熟悉的懷抱中醒了過來,酸痛不堪的身體和一雙有力的手臂環著她,看著被閻藤剛撕碎的睡衣和凌亂的床單,她才緩緩意識到自己昨晚的大膽。
趁著閻藤剛還沒醒,她輕輕撫著他雕刻精緻的五官,眷戀著他身上的氣息。
睡眠中的他少了些許的陰冷和霸道的神情,如鬼魅般的體魄讓他看起來更加性感,那種愛偷襲她的薄唇更是溫熱的不可思議。
「你知不知道你比阿波羅神還要英俊?」她自顧自的說著,絲毫沒有發現在她的觸摸下他早已醒了。
她將自己挨向他,偷偷學著他對她的方式,伸出舌頭舔著他充滿魅力的薄唇,像偷吃糖的小孩子一樣,對著他輕咬又吸吮著,他在她的好奇之下有了反應。
她嚇了一跳,趕緊瞅著他,見他動也不動的睡著,更是大膽的捧著他的臉,胡亂的四處吻著,直到她感到腿間有個熾熱的東西頂著,才驚奇的抬頭瞧見他竊笑的臉龐,讓她羞紅了臉。
。他邪氣的一笑,拉下她的頭,給了她一個結實的早安吻,良久之後,才放開嬌喘不已的海心兒。
「這樣才算是吻,懂嗎?」
「你……早就醒了。」看著他大笑的臉,她真想找洞鑽進去。
「如果我沒有醒,我怎麼會知道你這麼想我,早上就想偷吃我。」
「我……沒有……是……」她語無倫次。
「還疼嗎?」他吻著昨晚留上的痕迹。
***
「查出是誰做的嗎?」閻藤剛盯著蹺著二朗腿的閻藤政。
「是琳達,她買通黑道份子,對方不知道對付的人是誰,便答應了。」閻藤政將資料放在桌上,臉上飽含著笑意。
「傳話下去,閻氏不和琳達有關的企業合作,還有,閻氏要他——殺無赦!」指著照片上的男子,冷魅的眼神傳達出他的殺氣。
他向來是個有仇必報的人。敢動他冷閻羅的人,就得付出代價。
「知道了。」閻藤政悠閑的喝著咖啡。
「一大早找我有什麼事?」閻藤豪推門進來劈頭就問。
「已經不早了。「都十一點了哪算早。
「看來閻氏特製的春藥也不過爾爾嘛!我還以為多有效呢!你是要感謝我才來叫我來的嗎?」閻藤豪笑看著面有難色的閻藤剛。
「我真是『該』感謝你,不過——」閻藤剛怒眸中掠過一絲狡詐。
「不過怎樣?」閻藤豪警戒的看著不懷好意的大哥。
「你別高興的太早,雖然我已經結婚了,但是,媽她多子多孫的願望可不是只靠我一個人就行了,身為兄弟的你們,是不可能僥倖逃過的,你說對不對廣他挑眉的看著藤豪和藤政。
什麼嘛!他閻藤豪可不想那麼早就被婚姻鎖住,絕對不行!
「大哥,你也太不夠義氣了吧!」閻藤豪首先發難。
「對啊!虧我們兄弟倆還那麼幫你,沒想到你竟然恩將仇報。」事關終身大事,讓閻藤政不得不幫腔道。
「別說我不關照你們,閻氏上下的員工可以讓你們任君挑選,要不然你們可公開相親我也不反對,閻氏的副總裁可是數一數二的黃金單身漢,相信你們應該不難交到女朋友才對。」閻藤剛咧嘴一笑。
「你根本就是故意的!」閻藤豪瞪視怒道。
他們三兄弟從以前學生時代就常被女孩子追著跑,現在又是身價不凡的黃金單身漢,就算不刊登相親啟事,他們也沒時間去應付那些煩人的女人,現在大哥竟然想陷害他。
更何況誰不知道閻氏里明文規定不可以談辦公室戀情,否則一律回家吃自己,就算是頭頭也不行。
「我是好心提醒你,老弟。」
「閻藤剛,真有你的。」閻藤豪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一臉笑意的大哥給踢出去。
「看采我得替自己安排一個長假羅!」閻藤政在心裡嘀咕著,露出奸笑。
「你該不會是想臨陣脫逃吧?」閻藤豪轉身看著擺個無辜狀的閻藤政。
「至少這樣會讓媽轉移注意力,更何況再怎麼排也都是你先才對,二哥。」閻藤政語氣十足的說著。
「他媽的!」他就知道進來准沒好事。
走出閻藤剛的辦公室,閻藤豪緊鎖著眉頭,想到自己即將成為老媽逼迫的對象,心中就有股說不出的悶,現在可好了,又和別人迎面相撞,他今天不曉得是走了什麼霉運,才會霉運連連。
「不好意思撞到你,真是對不起。」屋祖靜連忙撿起散落一地的文件。
「你沒事吧?」閻藤豪撿起最後一張紙。「咦?是你。」上次在醫院她雖然不多話,卻讓他印象深刻。
「謝謝!」接過那張紙道了謝,她連忙又問:「我沒撞傷你吧廠
「我沒事。」閻藤豪攤開雙手讓她檢查。
「那就好。」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向門口。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碰撞,雖說他沒事,可是,她也太過於淡然了吧!怎麼說他們也算是見過面的「朋友」吧!
「小姐,你就這樣走了嗎?」見她停下腳步,轉了過頭,他又道:「怎麼說我們算是認識,你難道連打聲招呼都吝嗇嗎?
「你好,閻先生。不好意思,因為我的匆忙而撞到你,如果沒事,我先走了。」屋祖靜邁開步伐打算走開,卻被他一手擋了下來。
「你還有事嗎?」他這個人真是奇怪,他不是已經道過歉了嗎?
「你對朋友一向都是這種態度嗎?還是,你只是針對我而已?」奇怪,他不記得他有什麼地方得罪過她呀!
「閻先生,我和你不過萍水相逢,根本就稱不上是朋友,而且少跟陌生人講話是一般人都有的觀念,不是嗎?」她反問道。
「我叫閻藤豪,是你好朋友也就是我大嫂的小叔,希望以後我們是朋友。」閻藤豪自我介紹一番。
「屋祖靜。」看著他微笑迎人的模樣,令她覺得心跳加速o
「你很忙嗎?要不要一起去喝咖啡?」看著眼前這個很想逃離他的女子,他感到非常好奇,從來沒有女人那麼想從他身邊離開,唯獨她o
「不用了,我還要回去交差,改天吧!」強掩著心中的波動起伏,她斷然拒絕他。
「那好吧!改天,改天我一定會找大嫂一起出來的。」他露出迷死人的笑容,還不忘在她耳邊補充道:「到時候你可別想偷溜。」
望著他如邪魅般詭異的笑聲,屋祖靜下意識的摸了摸手臂,她今天是走了什麼運啊!
秘書小姐因為請了產假,又加上公司向來人手不夠,所以,她才得跑閻氏這一趟,沒想到竟然好巧不巧的遇上了他,真是給她蒙到了,本來她以為不會再見到他了,誰知天不從人願。
她最不喜歡滿身銅臭味的男人,所以,她一向對男人避而遠之,能逃多遠就逃多遠,閻藤豪就完全符合這個條件。
他那令女人為之瘋狂的俊容和舉手投足間散發的魅力,都是燈光下最閃耀的一顆星,也是所有女人的利器,光是一個笑容,就不知道能讓多少女人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所以,她還是少碰到他為妙。
然而將她離去的背影看在眼底的閻藤豪則不這麼想,有了貓捉老鼠的對象,讓他不由得龍心大悅,看來在未來的日子裡,他應該不難過才對——
下午的時光總令人感到懶懶的,海心兒和屋祖靜相約在咖啡廳里聊天。「他沒對你怎樣吧?」屋祖靜喝了一口咖啡。
「啊!」
「他雖然長得好看,可是長得這麼高大,又那麼陰冷,我怕他對你使用暴力。」她看向海心兒漲紅的臉蛋。
「他雖然常常生我的氣,可是,他不是你想像的那個樣子,而且他對我很好,你別擔心了。」她吐吐舌頭。
「看來你們和好了,要不然我家可能要變成RBI的調查地了。」她調侃道。
「對不起,給你添加了那麼多的麻煩。」
「只要以後你不要再一聲不響的走掉就好。」屋祖靜再次說道。
「你又取笑我了。」兩個人開心的打鬧著,絲毫沒看到一抹長影向她們走來。
「請問你是?」兩人停止了嬉笑。
「我是雷凡啊,你們不記得我了嗎?」他比著自己俊逸的臉。
「哇!沒想到人變得好高好帥喔!」海心兒震驚的張大了嘴。
「對啊!多年沒見,沒想到你完全變了一個樣,時間過得真快。」屋祖靜則讚歎道。
三個人就在這樣從午後聊到了傍晚,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三個人似乎還聊得意猶未盡,直到海心兒瞥見手錶上的時針指向九點。
天啊!她們竟然在這裡聊了足足五個小時之久。
「糟了!」她聊到忘了要打電話回家了。
「怎麼了?」雷凡開口問道。
「不好意思,我有事要先走了,我們改天再聊。」
眼見海心幾緊張的模樣,屋祖靜意識到她的顧慮,「雷凡,時間不早了,我看我們改天再約出來聊好了。」
「我送你們吧{男子漢大丈夫,可不能讓女孩子獨自回家,這是身為紳士的風範。」他拍拍自己的胸膛。
「好吧!」
由於屋祖靜先下車,車上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讓她頓時不好意思起來,沒想到她竟然和闊別多年的雷凡聊得這麼起勁,自己是不是太沒有危險意識了?「你——」
「離你家還有一段路,你該不會要呆坐在那裡吧!說說他是怎樣的一個人。」他看向鏡子里的海心兒。
兩人又開始天南地北的聊起來,直到車子停在閻氏的門口。
「我家到了,我要進去了,謝謝你送我回家。」
「別忘了,我們剛剮說過——」雷凡提醒道。
「是朋友。」兩人異口同聲的說著,相視而笑。
大門被拉開,憤怒不已的閻藤剛走向她,如鷹銳利的雙眸罩上了一層烏雲,陰執冷冽的氣勢,散發出隨時都可能發飆的怒氣。
盯著令他在家坐立難安的海心兒和眼前這個多年不見的死黨雷凡,他沒想到她竟然認識雷凡,而且還和他有說有笑的,這令他心裡非常非常的不舒服。
「為什麼又忘記打電話給我?」他走向她,目光如炬。
「對不起,我和祖靜和雷凡聊過了頭,才會忘了回來煮飯。」他一定還沒吃飯吧!
「是這樣嗎?還是你捨不得回家?」意有所指的轉向正在看戲的雷凡。「我沒有。」她搖頭。
「要不然我該怎麼說,說你是因為和別的男人聊天聊過了頭,所以才忘了家裡還有一個老公,還是說,你覺得他對你比較有吸引力?」他的咆哮,惹來她的淚水。
「你太過分了,我和雷凡只是恰巧相遇,說著說著忘了回家的時間,我和他根本就不是你所想的那樣,閻大總裁。」她不明白他為何要說出如此傷人的話。
不等他開口,她含著淚走進門。
「沒想到一向以陰冷殘酷出名的冷閻羅竟然動情了,而且,還是不折不扣的大醋缸呢?」雷凡糗著眼前這個曾經令他折服的男人。
他和閻藤剛是在美國讀書時認識的朋友,由於兩人興趣相投又加上都是中國人的關係,更讓身處在異鄉的他們,感情深厚而成了莫逆之交,沒想到今天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遇見他,真是讓他太驚訝了。
「雷凡,你欠扁!」閻藤剛沒好氣的說著。
「欠扁的是你,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該相信自己的老婆吧!」突來的拳頭讓閻藤剛險些站不住腳。
「你搞什麼東西?」見雷凡又要再度逼進,他防衛性的擋住了他的攻勢。
「這一拳是代她打的,還有,她可是急著回家,沒想到你還是老樣子,虧她剛剛還一直為你說話。」
「該死的!你剛剛為什麼不早說?」他竟然誤解了她。
「你有讓我開口的機會嗎?而且——」
等不及雷凡說完,閻藤剛一溜煙的跑進屋內。
***
看著海心兒躺在昏暗的床上,棉被裡傳來她不斷抽泣的聲音,閻藤剛懊惱的爬了爬頭髮,心裡不斷罵著自己真是個混蛋,他真的是吃醋吃過頭了。
天知道!只要是遇上她,他就沒有辦法冷靜下來。
拉開棉被,將她抱進懷中,在她耳邊道歉。
「心兒,對不起!我是氣瘋了才會那樣說話,那些都是一時的氣話,你可以生我的氣,可是不要不理我、不說話好不好?」
見她掙扎,他更是摟緊她。
「你是堂堂的閻氏總裁,我只是個孤兒,根本沒資格生你的氣,你放開我。」她想掙脫他,無奈他的力氣比她大。
「不放,說什麼都不放。我只是一個為老婆吃醋的丈夫,不是什麼大總裁。為什麼你和雷凡就可以笑得這麼開心,甚至還可以和他聊到忘了時間,對我就從來這曾這樣子過?」他沮喪的抵著她的額頭控訴。
見她不語,他又氣又急的說著:「我嫉妒你對他笑,更嫉妒你對他們的好,為什麼你總是比關心我還要關心別人?」
她的安靜更是讓他懊悔不已,嚴肅的語調中帶著深切的自責。
「你總是忘了我而將我扔在一旁;也只有你總是讓我舉棋不定——」他不斷的問著,而她只是背著他靜靜的淌著淚。
「對不起!我不該罵你,更不該誤會你,如果你不想說話那就算了。可是,別再哭了,我會心疼的,晚安。」吻了吻她的眉心,翻身下了床,卻被她的聲音給制止了。
「嗚……你這個混蛋,我……要……回……」海心兒忍不住痛哭失聲。
「不管你怎麼生我的氣,我都不會讓你再離開我身邊的!」雖然她說得斷斷續續,可是他卻聽得一清二楚。
將她緊摟在懷裡,任她不痛不癢的捶打著。
「肯開口跟我說話,是不是表示你原諒我了?」抹去她臉上晶瑩剔透的淚水。
「不點頭就表示默認了喔!默認以後,就不可以不理我了。」他不喜歡她的安靜,更不喜歡她的淚水。
「我保證以後不會再這樣了,一定!」他信誓旦旦的承諾著。
抬起梨花帶雨的臉龐,海心兒摸著他的傷口問道:「你們打架了,雷凡有沒有怎樣?」
「他沒事,可是我有事。」薄唇有力的吻上她的小舌,與她緊密的糾纏著,許久之後才放開她。
她因他的狂吻而呼吸急促,小手在他胸膛中上下摩挲著,感受著在他胸中的體溫和自己跳動不已的心臟。
「你……是不是在吃醋?」柔媚的眼神望進他的眼中。
他難得一見的臉紅,令她喜孜孜。
原來他真的在為她吃醋耶!
「他……和你都聊些什麼?」他撇開話題,不願承認。
「雷凡好像認識你耶!他說你和他曾經是大學的朋友,還有……還有……」海心兒腦筋突地開始轉著。
「還有什麼?」臉頰來回的蹭著她。
「他說你在學校里是數一數二的紅人,有很多女孩子成天追著你跑,可是,你卻都無動於衷,有一次,還當場把人家女孩子給氣哭,這是不是真的啊?」她很疑惑的看著他。
「他應該不只說這些吧!」多年的死黨,他相信雷凡絕對不可能不扯他後腿,尤其是在他得知她是他的妻子之後。
「你肚子餓不餓?我去幫你煮些吃的好不好?」一方面想到他可能還沒吃晚飯,另一方面她不敢想像如果她說了那些話,閻藤剛會有多生氣。
可惜閻藤剛像是老早就看透似的阻止了她想下床的動作。「心兒,別扯開話題,把話說完,況且我還不餓。」她根本就不適合說謊。
「可是——」
不管她的意願,閻藤剛拉著她的手圈著他的頸項,只手將她托起坐在他的腿上。
「他說……他說……你脾氣不好又陰冷無情,我嫁給你肯定會被你欺負的,所以……」她偷描了他一眼。
果然,他全身緊繃,眼底逐漸醞釀著暴風雨,他好像真的生氣了。
「所以,他叫你乾脆離開我好了,免得以後天天要接受我的冷漠,永遠不能解脫,是嗎?」閻藤剛忿忿的一字一句的說出。
他媽的,他一定要將他們隔離他老婆i
「嗯。」沒想到他竟然知道雷凡說了什麼。
「你呢?你的回答是什麼?」他想知道自己在她的心目中的地位。
「其實,你長得很像阿波羅神又帥又高口,雖然脾氣不怎麼好,可是……」見他炯亮的眼光盯著她,讓她羞赧的垂下頭。
「……我愛你,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不讓別人傷害你」為你分擔解憂,替你生兒育女,讓你過得很快樂很快樂,直到你不要我。」最後一句她是哽咽的說出口。
「永遠不會有這麼一天的!還有,不許你再提相不相配的問題了。」他明白她的自卑。
只是,令他詫異的是,沒想到他的小妻子竟然想要保護他,她的想法讓他無比的窩心。
她是第一個想要保護他的人,她的愛意,讓他心中再也容不下任何東西。
和她結婚以來,他一直以為她根本不在意他,沒想到真正忽略她的竟然是自己,幸好一切還來得及,他知道她是多麼的關心他和愛他。
「我愛你,生生世世絕不放手。」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海心兒的心田泛起了無限的愛意,凝望著他深情無悔的注視,內心罐湃不已,讓她獻上自己的吻,房間里正展開一場旖旎的春光——
***
「嘔……嘔……」海心兒撫著洗手台吐著。
最近不曉得怎麼搞的,她很喜歡睡覺,又常愛吃一大堆蜜餞,每天一定會睡到太陽公公高照她才起床,不曉得是不是病了?
她決定明天去醫院做檢查,否則要是讓閻藤剛知道了,肯定又要大驚小怪。
「叮咚!叮咚!」門鈴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請問你是廣海心兒不解的問著眼前這個漂亮的女人。
「你就是閻藤剛娶回來暖床的女人,今天,你的死期到了。」琳達拿起早巳準備好的刀子抵著海心兒的脖子,將她推進屋內。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你為什麼要殺我?」海心兒害怕的往沙發上縮。
「問得好,都是因為你,我才會身敗名裂,如果沒有你,我早就是閻氏的總裁夫人了。
「你知不知道我喜歡他多久了?為了他,我不擇手段的想爬到今天的地位,我所有的努力在他眼中竟然如此不屑一顧。而你,你的出現竟然讓他動了結婚的念頭,你說我該不該恨你?」
說著,拿起刀子往跌坐在沙發上的海心兒刺去——
海心兒一個翻身,刀子刺進了沙發的撫手,氣得琳達轉身向她走去。
「你……就是琳達。」海心兒終於知道她是誰了,當初在辦公室,她只聽到談話聲,並未能將琳達看個清楚。
「知道我是誰,那我就更不能讓你活命,我琳達得不到的東西,你也別想得到!」
刺耳的笑聲令海心兒全身起雞皮疙瘩,令她想吐。
「嘔……嘔……」看著逼進的琳達,海心兒拿起手邊僅有的東西丟她,卻發覺徒勞無功,害喜的雞過讓她使不上力。
看著直乾嘔的海心兒,琳達陰狠的眼眸更是布上一道黑影。
「你懷孕了?你竟然懷了他的孩子?」她發了瘋的追著海心兒。
在掙扎當中,海心兒的手臂上被割了一刀,跌坐在地板上。
懷孕?沒想到自己最近的嗜睡和愛吃竟然是懷孕了!
她有他的孩子了!
他們有近的結晶了。
幸福洋溢的喜悅讓誨心兒展露出一絲微笑,然而琳達的猛烈攻擊讓她們扭打成一團,甫進門看到這一幕的閻藤剛,憤怒的將琳達拉起摔到門邊。
今天他一整天總是心神不寧,要不是因為他忘了帶一份文件,心裡又掛記著心兒,才跑回來一趟,他不敢想像自己再次去失心兒的狀況,雙手緊緊摟住了懷中驚嚇過度的海心兒。
「沒事了、沒事了,我回來了,別怕。」他安撫著懷中的人兒。
「嗚……你終於回來了,我好怕見不到你最後一面……」海心兒哽咽的說著。
「不會的,我不是回來了嗎?別哭了。」他輕柔的為她拭去淚水。
看到閻藤剛對海心兒的溫柔,令摔得鼻青臉種的琳達在一旁眼紅的失去理智,朝她迎面刺來,閻藤剛來不及躲開,亮晃晃的刀刺進他的背。
「他媽的!」他猛地往琳達揍去。
看著血流如注的閻藤剛,神志不清的琳達倏地放聲狂笑。
「哈……哈……我終於殺了她了,再也沒人會跟我搶閻藤剛了,他終於是我的了,哈……哈……」
「藤剛,你有沒有怎麼樣?你不可以丟下我啊!」海心兒扶起受傷的他。「我沒事,別……哭……了……」可背上強烈的劇痛讓他不支倒地。
***
自從他被琳達刺傷以後,至今已經一個多月,醫生說他至少要休息兩個月,他只好將龐大的工作量交給閻蘑豪和閻藤政,不過,他並不因此而悠閑養病,每天仍有很多的文件等著他批閱。
聽到閻藤剛和閻藤豪佩佩而談的聲音,令海心兒不禁垮下臉。
「你又忘記吃藥了!」海心兒看著兩個小時前拿來的藥包,不高興的說著。
「我公司還有事,先走了。」閻藤豪看見大哥對他使了個眼色。
「不用了,你們談吧!我先出去了。」海心兒掉頭走了出去。
「哎呀!我的背好痛,好像傷口又裂開了……」閻藤剛哀嚎道。
大哥也太假了吧!任何人都知道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拿起公事包,閻藤豪輕輕的將門掩上。
「你沒事吧!需不需我叫醫生過來看看?」明知他是假裝的,她還是不忍心的走了過來,卻讓他一把抱住。
「我不用看醫生,只要你喂我吃藥就好了。」他露出魅惑的笑容。
「算了,還是公事重要,你做完再吃吧!
「我只是一時忘了吃了,難道你不想要我趕快好起來嗎?如果你不喂我吃藥,萬一我一個不小心又扯開傷口怎麼辦y」他對她動之以情。
發覺到自己的胸膛竟然有點濕潤,難不成他把她氣哭了?
「該死的!
「以後我一定準時吃藥,你別哭了!」他對她的眼淚毫無免疫能力。
只要一想起那天他昏倒在血泊中,她就覺得自己的心跳漏了好幾拍,他替她擋了一刀,雖然現在沒有什麼大礙了,可是,她難過了好久,她知道就算會有生命危險,他還是會奮不顧身的保護她。
可她寧願這傷是在她身上,這樣或許她就不會這麼難過了。
「我真的沒事了,只是需要休息而已,不許再為了我受傷的事耿耿於懷了。」他知道她在想什麼,伸出手輕輕的抹去她的淚水。
那天,琳達像發了瘋似的跑了出去,卻被迎面而來的卡車撞上,香消玉殞,不過,這件事他並不打算告訴心兒,他不想讓她為此事愧疚一輩子。
輕舔著她的淚水,在感覺到她輕輕一顫,深情的誓言高漲的情慾,絲毫不受傷口的影響,讓他肆無忌憚的探索著。
他恣意的舌探進她的貝齒吸吮著、搗弄著她的嘴唇,撩撥出令她深沉的吟哦聲,黑眸因為渴求而變得狂野不馴,他輕佻地拉下她的底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