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踏進這氣派的大宅,程格非忍不住露出崇拜的神情。

「你家好大喔!」她讚歎道。

「是嗎?」饒維邦猶似毫無感覺的木頭人,一點反應也沒有。

她不以為然的瞄了他一眼,「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小心會有報應的。」

聳了聳肩,他沒有回答。

程格非不由得嘟起了嘴巴,「有什麼希罕!總有一天我會建一座城堡,然後,做城堡的主人,比你還要風光。」

「就算你想做女皇,那也不關我的事,你請自便。」他並沒有把她的話給放在心上,右手隨意揮了下,「我有份設計圖要趕,所以不能陪你了,有事的話,再上二樓叫我。」

看他就這麼自顧自的丟下她跑上樓,程格非還真有點傻眼。

他還真信任她啊!就這麼把她丟在這裡,似乎一點都不擔心她會偷東西然後跑走的樣子。

她讚歎的摸了摸玄關上的白玉駿馬。這東西實在是漂亮得罪惡!又摸了摸柔軟的沙發,忍不住坐了下來。這間大宅真是舒服,雖然大,但是卻不會給人生硬的感覺,柔和的黃色燈光讓人感到溫暖。

一切的一切讓她舒服得閉上雙眼,沒多久,便去跟周公約會了。

在樓上畫圖的饒維邦,吃完三明治之後覺得口渴,因此起身下樓要倒茶,卻看到睡倒在沙發上的程格非,忍不住搖了搖頭。

「你還真是個笨蛋!」居高臨下的看著熟睡的人兒,他不禁嘆息,「在陌生地方也可以睡成這樣,不怕我是個色狼嗎?」

不知為何,他有種撿了一個麻煩回來的感覺,而且若放她這麼睡著,她明天起來肯定會渾身酸痛。思忖了下,他伸出手的抱起她。

這時程格非只是嚶嚀一聲,在他懷裡動了一下,並未轉醒。

饒維邦低頭近看懷中的佳人。睡著的她就像個洋娃娃般,天真得可愛。他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個迷人的弧度。

才抱著她爬上樓,大門卻在此刻從外頭被推開來。

「好累啊!廣廣,」林寶桂對跟在身後的丈夫嬌嗔道,「我先洗個澡,等一下我們打電話叫按摩師來好不好?」

「好!」一向以妻為天的饒學廣當然不敢有異議。

聽到他們的聲音,饒維邦頓時僵在樓梯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他不由得在心中大罵自己的大意,這下可落了老媽的口舌了。

林寶桂進了門,看到抱著程格非的兒子,猛然停下腳步。

饒學廣沒有心理準備的撞了上去,「桂桂,你怎麼突然不走了?」

「廣廣,你說我是不是眼花了?」一把抓來自己的丈夫,林寶桂有些驚惶的說著。

不解的目光順著太座的眼神看了過去,那一瞬間他也驚訝的瞪大了雙眼,畢竟眼前這一幕還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觀。

「你抱的是女人嗎?」饒學廣問。

「廢話!」拍了下丈夫的頭,林寶桂仔細的打量著,「你這孩子,沒想到你的速度還真快,晚上才相親,現在就要把人給帶上床了。」

「媽,你不要胡說八道,」饒維邦瞪著母親,「她在沙發上睡著了,我不過是要抱她去客房。」

「幹麼那麼麻煩,直接抱到你房間就好了啦!」她揮了揮手,「放心吧!我一點都不介意我的媳婦是帶球嫁進我們家的。」

饒維邦冷冷的看著她。母親的想法向來對他而言,一點都不重要。

「看來,你真的很喜歡這位小姐!」饒學廣露出滿意的神情,「不錯!這樣你媽這幾年來也不算白忙了。」

「我說過,我不可能會看上媽挑中的女人。」他死要面子的表示。

「那你現在抱著非非幹麼?」林寶桂一針見血的問。

被她這麼一個搶白,饒維邦頓時啞口無言了起來。他是大可把人給叫醒,或是再把她給丟回沙發上,可是他卻選擇抱著她,並無任何動作。

「我懶得跟你辯了,這隻不過是我的待客之道而已。」他一副好男不跟女斗的神情,撂下話后,便逕自抱著程格非上樓,將林寶桂對他的諷刺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他小心的將她放置在他房間隔壁的客房裡,而這間客房,在未來也成了程格非的房間。

「你還吃,再吃下去,小心變成大胖子!」

聽到後頭的聲音,程格非連頭都懶得回,繼續一口又一口的吃著口中香甜的爆米花。

「現在的女人為了維持身材,吃得比只鳥還少,看你吃這麼多真是種罪惡。」馮子烈一點都不在乎得不到回應似的笑道。

「那些女人是白痴!」程格非懶懶的應道,「別把我跟那群白痴相提並論。」

關於身材這回事,女人似乎總有闖不過的迷思,老認為身材是越瘦越好,有些明明已經瘦得如同一個「紙片人」,偏偏認為還不夠,最好能瘦到最高點,這樣才是真正的美。

關於這點,程格非不懂,因為她實在不明白瘦得如同一個非洲難民,或是像個骷髏頭樣的人,有什麼美感可言,所以若是要在吃飽肚子跟維持美好體態兩者之間做選擇,她情願——吃飽肚子。

「可是你口中那些所謂的白痴可都是超級大美女喔!」

「那是你以為吧!若你真覺得她們很好的話,你大可去娶她們!抱一把骨頭在床上,我就不信你會有多舒服。」她耍帥的將一顆爆米花拋到半空中,抬起頭想要用嘴接,但爆米花卻很不給面子的直擊她的額頭。

她低呼一聲后,想也不想的彎下腰,撿起地上的爆米花塞進自己的嘴巴里。

「非非,我的大小姐!你也幫幫忙,掉在地上的東西還吃,不會太髒了嗎?」馮子烈忍不住說她。

「少在那裡大驚小怪了,你沒聽過一句話,不乾不凈,吃了沒病。」程格非說著歪理,依然沒有把他的話當一回事。

「從我進門到現在,你連正眼都沒瞧過我一次,好歹也看我一眼吧,當未婚夫當成我這個樣子還真是挺沒尊嚴的。」長腳勾來一把椅子,馮子烈逕自坐在她的身旁,發出不平之鳴。

程格非冷淡的掃了他一眼,「大不了你不要娶我啊!」

她依然千篇一律的回答。

「我真的不娶可以嗎?」他的眼睛一亮。

「可以,」這下她終於正視了眼前的男人,不過圓圓的大眼睛卻是死瞪著他,「只不過在你不娶我之前,我會先宰了你。」

馮子烈聞言,忍不住仰頭哈哈大笑。

戚仙女一臉驚訝的看著眼前這對男女的對話。

還以為要結婚的男女,在此刻應該是甜甜蜜蜜的才對,可是此時在她眼前上演的,卻全然不是這麼一回事。

「奇怪?她是誰?」程格非眼角這才瞄到了她的身影,不由得好奇的發問。

「飯店的服務人員,有什麼事你可以交代她。」馮子烈向她介紹戚仙女,「剛才他們總經理說,她叫——」

「戚仙女。」直截了當的接下他的話。

「戚仙女?!」程格非有些驚愕地重複一次,「是那種會飛的仙女嗎?」

這是什麼不倫不類的形容啊?她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我叫仙女沒錯,雖然我也很想飛,但就我所知,很遺憾的,我不會飛!」

聽到她的回答,程格非忍不住輕笑出聲,「真是對不起!不過,我沒有冒犯你的意思。」

「我知道。」戚仙女揚了揚嘴角,發現這個新娘不僅人長得可愛,聽她講話的方式,個性應該也是相當的開朗大方。「我一點都不介意。」

「戚小姐,你看起來條件真不錯!」推了馮子烈一把,她有意的說:「子烈,她很有趣,對不對?」

「她是很有趣,而且長得也挺美的。」他撫著下巴,一副感興趣的樣子打量著戚仙女。

「喜歡就上啊!」程格非太清楚他那種所謂「才子多情」的個性,生命中可以沒有食物,但卻不能沒有愛情。

沒有愛情的人生就如同沙漠一般,這是馮子烈這個痞子的怪怪座右銘!

戚仙女聞言驚訝不已。這實在不像一個新娘該說的話,竟然要自己的新郎轉移目標?!

馮子烈沒有被程格非的言論給嚇到,反而哈哈大笑。

「我是很想,不過大小姐,你好像忘了我已經有未婚妻了。」他好笑的瞄了她一眼,「而且就我所知,那個未婚妻好像就是你!」

「那又怎麼樣?」程格非絲毫不以為意。

「你怎麼能夠說得如此輕描淡寫?」馮子烈握住了她的手,狀似柔情萬千的說道:「這就代表著,不管眼前這位仙女小姐有多迷人、有趣,我都不能逾矩,因為我已經是個有婚約的男人了。」

她頗不以為然的揚了揚眉,連忙抽出自己的手,直接朝他的腦袋打了一下。

「別趁機吃我豆腐,再動手動腳的,小心我宰了你!」

程格非有些粗野的回話,令戚仙女忍不住震驚的睜大了眼。

老實說,他們這對新人一來一往的犀利對話落入她的耳里,已經勾起她這個好奇寶寶的十足好奇心了。

雖然戚志歲和於浩天已經警告過她無數次,當個優秀的服務生絕對不能多嘴,但是她不僅是個優秀的服務生,更是個飯店奇才——雖然這是她自封的。所以這種對平凡人的世俗限制,不應該是針對她的才對。

「你不愛他嗎?」終於還是破了功,出聲開口問道。

聽到身後突然冒出來的問句,馮子烈和程格非同時楞了一下,然後有志一同的轉身看著她。

戚仙女也大刺刺毫無心機的回視著他們,「你們是因為彼此相愛所以才打算結婚的,不是嗎?」

兩人楞楞的看著她,依然沒有回答。

「你們幹麼不說話?」她一臉正經的再次重複一次自己的疑問,「難道你們不是彼此相愛才打算結婚的嗎?」

「愛?!」馮子烈總於有了反應,但卻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拜託!白痴才會愛這個痞子。」程格非的反應更直接。

馮子烈有些不滿的看著她。沒想到這個該死女人,竟然當著陌生人的面,說他是痞子!

聽新娘竟然會這麼不屑新郎,戚仙女一臉如墜五里迷霧的樣子。

「可是你們要結婚了!」覺得有必要提醒兩位當事者,她可不想看這世上不幸的婚姻再多添一樁。

「那又如何?」程格非輕睨了她一眼,毫不在意的問道。

「那又如何?!」現在是什麼情況,怎麼她越來越搞不懂了?「你們怎麼好像在談論別人的事一樣。」

「為什麼不行?」程格非竟然還理所當然的表示,「我們是要結婚,但不代表我們相愛啊。對吧,子烈?」

「對,非非說的一點都沒錯。」馮子烈支手托著下巴,打量著一臉驚訝的戚仙女,「時代早就變了,要找結婚對象未必要找相愛的人,最重要的,卻必須是最適合與你共度一生的人!愛情這種東西,太不實際了。」

「這是什麼歪理!」戚仙女皺起了眉頭。

開什麼玩笑,她現在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要嫁給心愛的人,可是現在竟然有人冒出來唱反調,這兩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馮子烈搖了搖頭,「這怎麼會是歪理?!只能說你還太年輕了,不懂情愛是怎麼一回事?」

要不是因為情況特殊,戚仙女還真想罵髒話,「我已經二十四歲,而且也快結婚了,所以別用一副我什麼都不懂似的口氣來跟我說話。」

她不馴的言詞令馮子烈不由得對她另眼相看,「你要結婚了?!真是可惜,你是這麼迷人的女性!」

戚仙女忍不住想對天哀嚎。這個新郎真是個花花公子,而這個新娘……她看了程格非一眼。八成腦子不正常!

他們兩個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簡直是把婚姻當成兒戲看待。

程格非大口大口吃著爆米花,看她一臉的驚訝,不禁笑了笑,把手中的零食遞向她,甜笑的問道:「要不要吃?」

戚仙女瞧了她一眼,思忖了好一會兒,最後還是伸出手,不客氣的抓了一把塞進口中。還挺好吃的嘛!

「其實這麼做也沒什麼不好,」她不帶任何感情,淡淡的說:「反正只是結婚而已嘛,早晚都要結的。」

「你是在自找死路,」戚仙女忍不住勸她,「你還那麼年輕,如果你不愛這個人,就不應該跟他結婚。」

「可是,我愛的人不想跟我結婚啊!」程格非眨了眨迷人的大眼睛,眼神有些複雜的看著她。

那迷人的眼眸閃著薄薄的淚光,晶瑩剔透的撼人心湖。

「你不能因為逃避,就貿然決定結婚。」戚仙女不客氣的踢了馮子烈一腳,要他起身讓位給她坐。

他一臉的莫名其妙,倒也傻傻的站起身,讓位給這沒禮貌的服務生坐,自己則站在一旁。

「為什麼不行?」程格非嘟著嘴反駁。

「當然不行,這是錯誤的想法。」戚仙女頓時覺得頭痛,「你這麼衝動,隨便找個阿貓阿狗就嫁了,將會導致日後的不幸。」

「仙女小姐,講話公平點,我長得英俊非凡,」馮子烈忍不住發出抗議,「可不是什麼隨便的阿貓阿狗。」

「做人凡事都要三思而後行,」她根本沒空理會他,逕自對程格非道:「你要考慮清楚,否則會後悔一輩子的。」

「不,你不明白,我今天若不這麼做,才會後悔一輩子。」她帶笑的看著一臉為她擔憂的戚仙女。

雖然不認識這個女人,但她溢於言表的關心卻令她覺得十分感動。

戚仙女對她所說的話,實在感到一頭霧水。

「你愛那個你將要嫁的人嗎?」程格非反問她。

只見她肯定的點著頭,「當然!我若不愛他,就不會選擇跟他在一起,甚至是結婚,而且我現在還懷了他的孩子。」

程格非有些意外的看著身材嬌小的她。沒想到她的肚子里,正孕育著一個小生命。

「恭喜!你看起來很幸福的樣子。」

「這是當然的嘍!」戚仙女甜甜一笑,「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才想勸你要三思而後行。」

「你不明白的……」程格非喃喃低語著。

「我有時間,」她一副兩肘插刀的模樣,很講義氣的說:「我可以等你說到讓我明白為止。」

「你會不會管太多了一點!」在一旁始終受到冷落的馮子烈,忍不住開口道。

戚仙女沒好氣的掃了他一眼,「我不是在跟你說話,你別多嘴!吼,該不會是你強迫人家下嫁的吧?」

「拜託,明明是她強迫我娶她的。」他一臉的冤枉,「吃虧的人是我,不是她好不好?」

她一臉不相信的盯著他。

「聽說你很有名?」戚仙女說。

馮子烈楞了一下,然後點頭。就某個程度上來看,他是滿有名的啦。

「而且你跟很多女明星的名字都扯在一起過,」她很快的在腦子搜尋著聽來的八卦,然後一針見血的說:「自以為是個才子,長得還算可以,所以就以玩弄女人的感情為樂,這點你能否認嗎?」

「別把我神聖的愛情當成遊戲。」他不服的哇哇大叫起來。

程格非冷哼了一聲。愛情這兩個字聽來是OK,但神聖嘛,還真有些侮辱了這兩個字。

「好噁心!」戚仙女的反應則直接多了,「你別趁著人家剛好感情受創傷時,就趁虛而入。」

「你是要我說幾次?」馮子烈發現,跟她對上,就算是聖人也會發狂,「我沒有趁虛而入,我也沒有欺騙她任何一件事。我從小跟她一起長大,要不是因為她開口求我,我才不會腦袋秀逗的跟她訂婚!」

戚仙女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又轉身面向新娘子,這下她更搞不清楚了。

「他說的是真的,」程格非也大方承認,「是我逼他娶我的,不然要他這個多情種為了區區一棵樹而放棄整座森林,無疑是在作夢!」

沉默了好一會兒,「為什麼?」戚仙女一臉滿是不解。

「因為我愛的男人不娶我啊!」她仍舊這麼回答她。

「這不是理由!」她斷然拒絕這個答案。

程格非輕柔的拍了拍她的手,「相信我,這絕對可以是一個好理由。」

「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吧?!」馮於烈看了下手上的表,「非非,你要不要再補一下妝?」

「天生麗質不需要化妝品啦!」她不是很正經的笑道。

「真是大言不慚。」聞言,他不由得嗤笑了聲。「你真的不好好打扮一下,然後漂漂亮亮的等主角來嗎?」

「該來的時候就會來,」程格非又吃了一口爆米花,想起那個佔據她心頭的身影,淡淡的說:「反正就等著吧!」

「要是他不來的話,怎麼辦?」他好奇的看著她問。

她眨眼看著他,「我在你眼底看到了恐懼喔!」

馮子烈乾笑了聲。他是真的很害怕,畢竟他的生涯規畫之中是有「婚姻」這兩個字存在,但可不是現在,而且對象還是……

他打量了下程格非。他又不是找死,娶這個母老虎來當老婆!從小跟她一起長大,這妞兒是什麼脾氣,他可是一清二楚,若跟她成了一對,他用膝蓋想都知道,將來的日子鐵定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只有白痴才會被這個女人吸引吧,但偏偏這世上就是有這種被虐待狂,把她當個寶似的。馮子烈又瞄了眼手錶。眼看時間都快到了,竟連個影兒都還沒冒出來!

門口響起了敲門聲,他出聲喊道:「進來。」

「馮經理,」公司的特別助理探頭入門,「饒總的車進了停車場。」

聞言,他眼睛頓時二兄。「他來了啊!」隨即站起身來。

「你要幹麼?」程格非冷冷的看著他一臉的興奮。

「去找他啊!」

「為什麼要找他?」她狀似輕鬆的抬頭看著他,「你這樣熱切的神情,是打算幹麼?」

馮子烈的眼睛轉了轉,「再怎麼說,他也是傳播公司的總經理,禮貌上是該去迎接他一下。」

退伍之後,他就進了饒家的傳播公司工作,因為饒維邦對家中的事業一點興趣都沒有,所以在公司只是掛了個名,而饒學廣則慢慢的將公司的實際運作落到他的手上。

「你少在那裡鬼扯了,」程格非冷哼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現在在想些什麼,你想等著看好戲對吧?」

「哈哈……」爽朗的笑聲溢出他的口,「若我不是為了看好戲的話,為什麼會同意跟你訂婚呢?」

「別把我講得好像我很差似的,」她不悅的瞄了他一眼,「娶我真的有那麼糟嗎?」

「不!」馮子烈連忙否認。就算再笨,他也不敢去招惹一隻母老虎!「是我太糟,配不上你這位天仙美女。」

「你說的最好是實話。」程格非瞥了他一眼,「你給我坐下,今天是我們的大日子,所以你最大,就算是總統來,也不用你去接。」

馮子烈聞言,只好無奈的坐了下來。

戚仙女則是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手中的爆米花。他們這對新人說的是中文,但她實在是有聽沒有懂。

不過她可以肯定一件事,就是這一對新人並未真的打算要結婚。

「誰來了?」她好奇的問。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程格非明亮的美眸看了她一眼。

戚仙女點了點頭。她似乎有點明白了,看來今天的婚禮只是個幌子,男主角應該是另有其人,而且照目前的情勢發展來看,男主角應該就是方才那個被稱為「饒總」的人了。

所以她只要坐在這裡,等著看戲就好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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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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