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五章

鏡頭前,賀妃很努力的以著挑逗人的肢體語言擺著各種姿勢,她專註的賣弄可以令男人立刻「升旗」的嬌軀,一雙水亮的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盯著鏡頭。其實地真正要勾引的人不是鏡頭,而是那個那兒明明已經「立正站好」的假仙男人。

她再度對鏡頭伸出粉紅色的舌頭,如蛇般來回舔著唇瓣,她的眼神轉柔,再變為狐媚,她一邊伸手隔著薄紗撫摸著自己挺立的乳房,發出了一陣陣銷魂的呻吟聲。

再怎麼有定力的男人也受不了這種挑逗!中澤武賢低斥一聲。

「賀妃,你要賣弄風騷可不可以等一下,我今天要拍的是挑逗,不是放蕩,你可不可以敬業一點?」

「我很敬業呀!」賀妃徑自脫下薄紗,赤身裸體走向鏡頭。

「你走那麼前面幹嘛?」對於她大膽惹火的舉動,中澤武賢不悅的皺起眉。

「我的身體你又不是沒看過、摸過,你還害羞呀!」賀妃嬌媚的微轉身,那神情像極了在邀請。

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會受不了這種大膽的邀約。

「SHIT!」中澤武賢暴喝一聲,一個箭步來到賀妃面前狂野的吻住她。

「唔……」詭計得逞,賀妃高興的享受他的愛撫。

賀妃承認「經歷」過這麼多男人,也只有中澤武賢能激得她徹底浪蕩,能夠滿足她。

「如果每個女人都像你這麼不知羞恥,只會勾引男人,那天底下沒有一個男人敢娶妻生子。」中澤武賢喉結因激狂的動作而上下蠕動。

「那是你太大男人主義,你以為我們這種女人會給自己的老公戴綠帽子嗎?你錯了,我們只在床上淫蕩,下了床我們仍然是良家婦女。」

賀妃因激情而忍不住呻吟出聲,她雙手插入中澤武賢的黑髮,臉也跟著埋進他汗濕的發間,嗅聞著屬於他的味道。這是一種叫做「海豚香水」的味道,而他以前最喜歡的味道就是海豚香水,他現在還是喜歡這種香水,是不是表示他對她還有情?這一層發現讓她的雙眸突地變得清澄,唇角泛起一絲冷笑。

中澤武賢沒有發現她的變化,他的臉繼續埋在一對巨乳之間嗅聞她的香甜。

賀妃嬌笑一聲,為了拖延前戲,一隻小手探入他的衣服內,輕捏著他的胸膛,另一手為他脫下衣物。

看見他小麥色的健康膚色,賀妃雙眼為之一亮,粉紅的舌頭忍不住伸了出來舔了幾下紅唇,她露出一副色女的饞樣。

「好想咬一口看看!」她把自己的心聲吐露出來。

中澤武賢暗自呻吟一聲,因她大膽和充滿誘惑的動作而興奮高昂。

他黑眸一黯,暗自咬牙邀請,「看你要咬幾口我都願意,快點!」

「好吧,這是你說的哦!你還忍耐得住嗎?」

賀妃頑皮的誇大舔舌的動作,一雙活靈的黑眸閃動著。

「你……」看出她想整他的企圖,中澤武賢只好自己動手,他將她的唇按向自己的小圓點。

「快吻!」他命令道。

他說吻她就吻嗎?她才沒那麼聽話,她只以鼻孔湊近噴氣,不管他已經快抓狂,暗自偷笑。

「你這個折磨人的小惡魔!」

賀妃聞言全身一僵,她忘了挑逗,一雙清澈的明眸自他的胸膛抬起,望進一雙情慾高張的眸子。「你剛才說我什麼?」

中澤武賢沒有發現異樣,他以吻封住了她的唇,吻她吻得天翻地覆。

賀妃悄悄拭去眼角的淚。

他們還沒分手前,激情中他都會說她是個折磨人的小惡魔,如今再次自他口中聽到這句話,感觸特別深。

中澤武賢雙層來回在她乳暈磨蹭。

賀妃的身體得到前所未有的飽滿感,戰慄的輕喘著。「寶貝,我……我好熱……」

他們一起倒向地板,那股壓力令兩人的結合更深入。

賀妃的小臉埋在他汗濕的胸膛,不禁嘆了一口氣。

中澤武賢聞聲,抿起薄而性感的唇,譏諷的說:「怎麼,還不能滿足你嗎?」

「那當然,我可是一夜多次女!」說不滿足是騙人的,可是賀妃為了要滅他的男性雄風,她只好口是心非。

「一夜多次女?這麼需求無度?」

她的話挑起中澤武賢的興趣,他相信只要是男人,一聽身下的女人如此要求,也會突然雄壯威武起來的。

他可是堂堂日本天皇底下的大男人耶!

「對呀,你對我可能不太了解,我到現在還沒找到能跟我靈肉契合的男人。」賀妃繼續說出一些驚世駭俗的話。「真的?」中澤武賢詫異的問。

「是啊!」她一邊玩弄著他的胸肌,一邊說著讓他「動起來」的話,「你以為那種男人很好找嗎?那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男人。你知道嗎?外表長得俊俏的男人那裡未必跟著俊俏,根據我的統計,通常長得丑的,那話兒才會爭氣,我還發現要找到長得好看又夠力的,就要找那種老天爺的兒子,你懂嗎?」

「為什麼只有那種人才能擁有?」中澤武賢眯著眼。

「咦,上帝就只有他這個龍種,當然會把最好的都給他,如果每個人都可以擁有最好的,那幹嘛有太子和老百姓之分?」

她隨便掰的歪理竟然讓中澤武賢無話可說,到是賀妃感到無趣又轉移話題。

「你讓我摸一下好嗎?」

「才剛做完你又想要?」這個女人還真是一夜多次女,可是現在是白天,而且太陽才剛升起來而已。

「怎樣?你不行嗎?」賀妃的口氣有點把他看扁的意味。

「我當然不能不行,只是我很替你未來的老公擔心,我怕他會每天精力耗用太多,英年早逝。」只是這個男人肯定不會是他,他才敢這麼說。

「是嗎?搞不好他很享受,也說不定他也是多次郎,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跟他旗鼓相當的女人。」話才說完她又覺得兩人光是講話沒做點別的好像很無趣,小手便不知不覺往下伸……

「你……」

「該死!」中澤武賢啐了一聲,全身又因她燃起了慾望。

他一個翻身又將賀妃壓在身下。

「你放心,我一定會滿足你的,親親。」

為了滿足這個一夜多次女,讓她可以獲得滿足,至少他滿足了她,她就不會再去找別的男人。

不一會兒,他竟又翻過她的身子,他的動作沒有剛才勇猛,反而多了些許溫柔。

他吊人胃口的安撫和磨蹭,惹得賀妃更加慾火難耐,她嬌斥一聲,想要他更多,可是他卻故意不滿足她。

「你……你……」

「你是想這樣?還是這樣呢?」他竟然用力咬她。

「啊……」賀妃又是慘叫又是呻吟。

「還是你喜歡這樣?」

他將她的身子拉起來跨坐在自己的腰上,兩個人面對面。

賀妃醉了。

中澤武賢的黑眸注入更多慾火,他的手一一去感覺賀妃身體的奧妙,也終於發現他對這個身體的眷戀已到水深火熱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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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知不覺來臨,歡愛一整天的兩人不知何時睡著了。當賀妃睜開眼的時候,她是趴睡在中澤武賢身上;她全身酸痛不已,感覺好像歷經一場大戰。

看著中澤武賢安靜的睡容,賀妃忍不住伸手撫上他緊蹙的眉。「如果你還是以前那個武該有多好。」她忍不住對他傾訴心裡的話。

雖然她早已知道他就是中澤武賢,先前的歡愛更證實了她沒有錯認,只因他的右邊屁股有一個馬蹄形胎記,但他為什麼假冒中澤秀明的身份接近她?他的目的為何?是不是她只要找到真正的中澤秀明,謎底就可以揭曉?

她突然又感到一陣心痛,眼淚眼著流了下來。

他愛的人是菊代子啊!

回想他來找她時眼中燃著的恨意,她更加心痛,她真的好心痛,他對那個女人還念念不忘,他依然是這麼愛菊代子,即使她已經不在人世,他還如此深情不悔,甚至為了菊代子來傷害她。

反觀她愛他愛了這麼多年,得到了什麼?除了他冷酷無情的背叛之外,在他的眼中她什麼都不是!不,她不甘心,她賀妃不甘一直被他如此傷害。

「為了那個女人,你竟然還想傷害我第二次!老天讓菊代子離你而去是對的,這才公平!」她對沉睡中的男人聲淚俱下的控訴。

想到中澤武賢的冷酷絕情,賀妃壓抑下對他的愛,起身把衣服穿好后,她跑到攝影機前快速拍下他的裸體鏡頭。

邊拍她還邊邪惡的笑道:「中澤武賢,你一定沒有想到我也會操作這玩意兒吧?這全是拜你所賜。」

三年來,她在工作之餘曾向幾位大師級人物討教攝影技巧,中澤武賢大概一輩子也不會知道這個秘密。

「別看不起我賀妃!」

帶著成果,賀妃大搖大擺離開了攝影棚,她可以想像中澤武賢醒來後會如何暴跳如雷。

她還不會太早揭穿他,因為她必須找到可以報復他的方法……突然她靈光一現,想到一個人。

中澤秀明!雖然她百思不透為何中澤武賢要扮成中澤秀明接近她,可是憑她超高的智商,她一定會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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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闊的辦公室內獨坐著一個神情冷峻的男人,他有著東方人的面孔,但瞳眸卻藍得像一片蔚藍海岸。

深不可測的藍眸盯著放置在紅檜辦公桌上的照片,照片中的兩個男孩的五官同樣深峻,體格一致,但一個看起來狂霸不羈,一個卻風流倜儻。

一模一樣的臉孔如今卻失去了以往的歡笑……他以指腹觸摸著其中一個有著藍眸的男孩,男孩笑得春風滿面。那時候他們兄弟倆仍可以勾肩搭背笑著、玩著,如今為了一個女人,他們兄弟竟然……

他微挑高了眉,英挺的臉色再度被陰霾覆上,他將照片由相框抽出,原本該是空的相框其實隱藏著一張照片,照片中的女孩神采飛揚,笑容有如陽光一樣和煦;她笑得貝齒微露,黑如墨的眸彩閃著幸福光芒,她像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天使一樣。

他將照片小心的拿出來。看得出來照片是刻意剪下來的,女孩的身旁原本應該有另外一個人。

女孩輕仰著小臉,也只有對著那個人,她才會露出信賴純然的笑容。

她是一株只會依附男人的菟絲花!

他的腦海突然竄出另一個和他相同臉孔的男人,而他所說過的話也浮現他腦海。

空氣中飄散著一股冷凝,他的藍眸顏色變得更加詭譎,對著女孩的照片,他沙啞地自語,「武,如今這朵花不需要再依附你,她卻活得自在又洒脫,你為什麼要再去毀了她的世界?我不容許你再傷害她一次,因為這一次她一定沒辦法再站起來。」

他的神態由倨傲到危險,為了保護他口中的女孩,他的藍眸閃過一抹堅定。

「賀妃,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他默默地對著照片中的女孩起誓,然後十分小心的再將照片放回原來的位置。點上一根洋煙,拉了拉由KENZOTAKADA所設計的休閑西裝,精光內斂的藍眸閃過了廣魅,他恢復冷靜又神秘的樣子。

他已經不是多年前那個熱情又倜儻不羈的大男孩,他已經是一個成熟的大企業家。

他的手不小心接到了膝蓋,而且按得有點用力,可是他的臉色卻沒有變,當他站起來的時候,動作有些不自然,他吃力的跨出一步,可是因為重心不穩,他踉蹌了一下。

他的左腳跛了,但這殘缺並不會造成多少遺憾,他還是那個能夠在商場上呼風喚雨的人,更是許多名媛淑女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可是,大家卻不知道他有一個身份,跟黑暗王子有關,這也是他不敢坦然去面對那個陽光女孩的原因。

「老闆,武賢少爺回日本了。」一名模樣幹練,有點年紀的女秘書敲門進入。

他收起紛亂的思緒,點了點頭。「他一個人回來嗎?」還是連他的陽光天使也一起帶回來?

「老闆,賀妃小姐跟他一起回來,武賢少爺是以中澤秀明的身份回來。」女秘書冷漠的報告,大概是早習慣眼前這個男人所要的是什麼,她不多廢話,等著這個被她稱為老闆的男人再問話。

「很好,這本來就是我欠他的。」他的眸底陰晦不定,表面上卻仍裝作一副風平浪靜。「他們住哪?」

「他們住在菱苑。」

位在東京郊區的菱苑,是中澤家的祖屋,現在還住著中澤家的老太爺中澤雄和他們的母親綾子,但是兩人目前都不在菱苑,因為綾子半個月前便去加拿大休養,中澤雄也在半個月前隨好友去福岡的中澤產業度假。

「難怪他會帶她去那裡。」畢竟武和菊代子剛結婚時一直住在菱苑,一直到菊代子出事之後才搬離。他帶賀妃去那裡是想報復她嗎?「你知道嗎?溫子阿姨,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其實他還是深愛著賀妃。」

「老闆,你不拆穿武賢少爺?」女秘書似乎對這兩兄弟的事瞭若指掌。

「溫子阿姨,我說過,這是我欠他的,誰教我害他失去菊代子和他們的小孩。」他自責地掄起拳頭,用力敲著自己的左邊大腿。

「老闆,你也付出了代價,你的愧疚也夠了。」溫子的眼中閃過一抹不忍。這個善良的孩子,他要折磨自己到什麼時候?

「誰教我的背上要有那個胎記。」一抹沉痛染上他湛藍的眸子。

溫子上前輕拍了拍他的肩,鼓勵的朝他露出一抹溫婉的笑容。「孩子,忘記你身上的痛,你也可以得到幸福的。勇敢去愛吧,你要勇敢去保護你的女孩。」

他激動的流下淚。「可以嗎?她是如此美好,我可以擁有她嗎?」

溫子以更柔和的笑容鼓勵道:「孩子,至少你要勇敢的接近她,不要讓武賢少爺欺負她。」也許接近了賀妃會讓秀明少爺受更大的傷害,但她覺得秀明少爺不可以再躲在黑暗之中,他應該站出來,他不該再當黑暗王子。

「溫子阿姨,我知道。」

是的!他是應該站出來保護他心中的天使。這一次他絕不讓任何人傷害賀妃,他要保護她一生一世。

「我中澤秀明以生命起誓,定要保護賀妃一生一世。」藍眸閃著堅定的光芒。

很好,溫子讚許的點了點頭。這孩子如果真能走出黑暗,她也能夠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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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讓一個男人愛上你,被你掌握,最重要的是要得到他的心和控制他的性。這是三年來賀妃從男人身上所學來的。既然確定他就是中澤武賢,她更可以色誘他,她要讓他知道,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土包子賀妃。

如今她不但能在床上駕馭他,更可以再一次奪回他的心,更何況他已經失去了菊代子,就不信她賀妃會輸給一個死人。

賀妃的紅唇自信噘起,裸露的嬌軀幹躺在柔白的床上,她擺著撩人的姿態,等著中澤武賢回來。

等待的空檔中,她將全身噴洒「芬多精」,這是一種能夠在瞬間蠱惑男人的香水,它的香味不但能刺激男人的性慾,更可以引誘他們犯罪。這是她和賀如親自調配出來的,通常用在馴服狂野難馴的男人身上。

中澤武賢已被她擺了一道,現在正全身赤裸地躺在攝影棚里。

臨離開前,她還曾「好心」的請他的工作人員進去觀賞,他醒來后一定氣死了,頭一件事就是跑回菱苑找她算帳,只是她事先又安排了很多公事去煩他,她深信那些事至少可以絆住他一、兩個小時,這會兒應該已經在沖回來的路上。

分隔三年,她發現中澤武賢更成熟、更英俊,脾氣也由傲轉為易怒;也許她並不了解真正的中澤武賢,要不然她怎麼會被他所傷?

有人敲了敲她的房門,她直覺是中澤武賢,於是起身跑去開門,未料映入她眼帘的卻是一雙深沉的藍眸。

藍眸因看見她的赤裸而微眯,她呆住了,訝異地張著大眼望著那張和中澤武賢一模一樣的臉孔。

「賀妃!」藍眸閃過一抹慾念,但紳士地避開她令人尷尬的赤裸,直接迎視著她的黑眸。

「進來吧。」賀妃收回訝異,朝藍眸的主人嫣然一笑。她心想,他一定就是真正的中澤秀明,她還沒去找他,他就主動找上門來。

賀妃退開一步,讓高大的中澤秀明進房,她率先坐在榻榻米上,用一件薄紗裹住自己的身體。

中澤秀明一直用一種愛慕但又有禮的目光注視著賀妃。

賀妃雙眸發亮,了解中澤秀明眼中的愛慕,但她不解他為何會愛慕她,他也是她的影迷嗎?

「你是中澤秀明的兄弟嗎?那你是中澤武賢……」她故意這麼問。

「我才是中澤秀明。」中澤秀明道。

賀妃並不意外聽見這個答案。「你們兄弟長得真像,我想你們一定常玩這種整人的遊戲,對吧?」她笑得無害,望著有點拘束、拘謹的中澤秀明,並想從他的眉宇間了解這個男人可以被她利用否。

「我們並不常玩遊戲,我們是敵人!」

「因為女人而反目成仇?」賀妃以為他們兄弟都愛上了菊代子。她不禁抿起唇,在腦海中勾勒菊代子的樣子。真不知道那個日本女人手腕這麼高明,中澤兩兄弟都心儀於她。

「對。」中澤秀明毫不掩飾熾熱的目光,他深深地凝視賀妃,第一次在他的唇邊浮出真誠的笑容。「我發現你是一個很可愛的女人,你的喜怒哀樂變化非常快,你剛剛好像很得意,好像早就猜中這個答案一樣,你也聰明的發現我和武的差別。」

「我本來就很聰明,不過你的意思好像在提醒我,我高興得太早。有些事我是還不太了解情況,你是來給我解答的嗎?」

「賀妃,你還愛著武嗎?」他想親口聽賀妃告訴他,她到底還愛不愛武。

「這對你很重要嗎?」見中澤秀明神色一凜,賀妃怪異的瞅著他。

「很重要!」

「那你愛的人是我還是那個女人?」賀妃輕啜了一口清茶,然後才銳利的直視著中澤秀明。她發現他眼中的熾熱是為了她。

「我的愛有這麼明顯嗎?菊代子也發現了,她好心地想幫我,而我卻害了她。」中澤秀明俊眉一挑,藍眸閃過一抹痛楚。

對於他的心情,賀妃無法感受一丁點,只能靜靜聆聽。

「我愛的人一直是你,在武遇到你時,我早就見過你。還記得你小時候有一次心臟病發作,是我救你的,當時你誤以為我是武。之後武正式追求你,繼續回學校上課的你也接受了武的感情。」

「當時是你救我的?」

她一直以為是中澤武賢救她的,當初她的確知道中澤武賢在暗戀她,但因為她是模範生,所以不敢談戀愛,若不是中澤武賢的體貼和示愛感動了她,她是不會和他有所交集的,可是她不知道她和中澤武賢是緣起於中澤秀明。

原來眼前這個男人愛了她這麼多年,可以說是默默愛著她,但她卻沒有震撼的感覺,她唯一可以感覺的是這個男人的孤獨,她想像朋友一樣對他伸出友誼之手,無關感情。

「我可以叫你秀明嗎?」見中澤秀明點頭,賀妃卻皺起眉。她以前想過利用中澤秀明報復中澤武賢,可是現在她卻不想這麼做。

「賀妃,讓你知道我愛你之外,我更想告訴你,武利用我接近你是想毀掉你,你不可以再愛他,他只會傷害你,我絕不允許他傷害你!」

「秀明,我已經不是當年的賀妃,他想傷害我沒那麼容易,你別替我操心。」賀妃可以感覺中澤秀明很關心她,她堅強的對著他微笑。

「賀妃,你雖然不是當年的賀妃,可是你卻仍像當年的賀妃一樣深愛著武!」中澤秀明激動地拆穿她內心的秘密。

賀妃全身輕顫了一下,「那怎麼可能!我又不是沒男人,相不相信我現在一樣可以跟你上床。像我這種淫蕩的女人怎會死守著一個男人,更何況是一個曾糟蹋過我、傷害過我的男人?」

中澤秀明凝視著賀妃偽裝的堅強。「賀妃,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自第一次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默默地愛著你,對於你,我是用我整個生命去愛,你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深深烙印在我腦海,了解你、進入你的靈魂已經成為我渴望你和擁有你的途徑,所以我可以說比任何人包括你自己還要了解你。」

這麼深沉的愛,賀妃有點抵抗不住,她抗拒地變化了坐姿,一向古靈精怪的她難得冷靜下來真正真心面對一個人和一件事。

「秀明,我很感謝你對我的愛,可是又因為你的愛讓我感到壓力沉重。我一直不知道你愛我,而我也沒打算和任何人談戀愛。老實告訴你,在被武傷害后,我就沒辦法再愛人。」

「我知道,我也沒打算強求,我今天只是來表示我的誠意。」中澤秀明並不強迫她接受他。他收起藍眸底的深郁,勉強露出一抹笑容。

「什麼誠意?」

「請利用我報復武!」深思熟慮后,中澤秀明知道賀妃若是早就認出中澤武賢,不拆穿他的原因一定是在找機會報復。他願意成為她的棋子與她合作,他相信兩人連手行動,她才不會受到傷害。

「你要我利用你?」賀妃小臉抬得老高,她詫異地看著他,心裡暗忖,難道他們兄弟為了菊代子到了撕破臉的地步?

「沒錯,我是你報復武最好的工具。」見她猶豫不決,中澤秀明明快的提醒她癥結所在。

賀妃了解中澤秀明的意思,只是她還有不明白的地方。

「你和武有什麼深仇大恨?」

若只是搶一個女人而已,兄弟有必要鬧得這麼僵嗎?況且她其實是不願意看到他們反目成仇。雖然她第一次見到中澤秀明,可是她卻對他萌生兄長般的感覺,她真的希望他們兩兄弟不要因她而成為敵人。

「我們之間的仇是從小時候開始的,加上菊代子的意外,讓這段仇怨沒有化解的一日。」中澤秀明不願多提他和中澤武賢之間的仇怨,他也還沒有勇氣讓賀妃知道他黑暗王子的身份。

「沒有化解的一日?」賀妃頗訝異中澤秀明給她的結論,她突然覺得憂鬱的中澤秀明好可憐,而她決定幫他。「任何難事都有解決的方法。告訴我你們之間的問題,說不定我可以幫你。」

「賀妃,謝謝你,你還是像以前一樣善良。」中澤秀明發現賀妃的本質其實沒變。

「我不是善良,我是就事論事,你愛過我而且你現在想幫我,我很感激,那麼我陪你上一次床怎樣?」賀妃以為他拒絕她的原因是想得到她的人。

她自動走向他,抱住了他。

中澤秀明要用很強的意志力才能控制自己伸出手擁緊賀妃。他藍眸一黯,硬生生推開她。

「賀妃,你是我心中的女神,我不配褻瀆你,你也別用這種方法作賤你自己。你應該得到一個好男人的愛,而我是來守護你,不是傷害你。」

「秀明。」賀妃退了一步,雙手抱肘,她睇著他,不一會兒她終於自他堅定和若有所思的眸底看見他的痛苦。「秀明,如果你什麼都不要會是你的損失哦!」她朝他眨了眨美麗的眼。

見她釋懷他的拒絕,不再為難他要他講出自己的苦衷,中澤秀明也朝她含笑點頭。

「可是秀明,我想吻你。」

鬆了一口氣的中澤秀明因賀妃的話而愣住。

「賀妃……」

「拜託啦!人家從來沒有被男人拒絕過。」她含嬌的笑睇著發窘的中澤秀明,發現逗他是一件很好玩的事。

「賀妃,我……」中澤秀明的臉更加紅了起來。

賀妃大膽的向前抱住中澤秀明,而他全身僵硬,鼻子聞著她身上所傳來的「芬多精」,他可以感覺自己已然勃起。

誰知賀妃卻巧笑倩兮的在他耳朵邊說:「秀明,其實我並沒有你想像中開放,到現在除了武之外,我還沒有失身過其他的男人,你相信嗎?」

「我相信!」不知為何,中澤秀明就是相信她。

「總之,我和賀如都沒有外人想像中放蕩。」

賀妃多想全世界的人都和中澤秀明一樣相信她,她更希望中澤武賢也能相信她。

「你們兩個在做什麼?」

一聲怒吼打斷兩人的談話。

怒氣騰騰地回到菱苑的中澤武賢沒有想到會見到這一幕,他的黑眸大睜,而被他打擾的兩人則表情各異地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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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擺女逃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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