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慘了,我好像醉了。」寧薇蓁俏皮的吐舌。
仲岳奇當然也看出她確實有醉意,迷濛的雙眼及酡紅的雙頰都顯示出她喝了不少,但還不至於到發酒瘋或不醒人事的地步。
「別喝了。」收下她的酒杯,要求服務生送一壺熱茶過來。
「講話開始大舌頭了。」幼兒般的發音連她都覺得好笑。
服務生把熱茶送來時,順便提醒仲岳奇要打烊了。他交代他們收拾好就先離開,他負責關門設保全。
等她慢慢喝完一杯熱茶后,他才開口:「先回我家。」
她維持原姿勢無力的靠在沙發上。「羊入虎口?」
「想太多,只是覺得這樣方便些。」如果她堅持回家,他一定會送到底,但是他將會因為不放心而無法安心入睡。
「好。」此時她感覺頭大概有五公斤重,一旦點下就很難再抬起,若再受搭車的顛簸之苦,恐怕要吐得滿坑滿谷才罷休,還是別逞強。
他攙扶著她搖搖晃晃回到住處,先是一陣忙碌的準備工作后,才扶著她到浴室。
「需要幫你嗎?」指指她身上的衣服。
「還沒笨到請鬼開藥單。」她笑道。
「我就在外面,有需要一定要叫我。」其實還是有點不放心。
雖然她點頭應允,不過仲岳奇還是不敢離開浴室太遠,以免聽不到她的聲音。
約十五分鐘后,她穿著他的浴袍緩緩走出來,洗過熱水澡后,可以讓她擁有五分鐘的清醒。
他把床讓給她睡,並替她拉好被子。「我去沖澡,有事叫我。」
「嗯。」她確實也累了,不想再堅持非要回家。
他站起來轉身,她叫住他。「欸。」
「嗯?」他轉頭。
她扇扇手要他低下頭,他乖乖彎下身,等到距離夠近的時候,她攬住他的脖子。「忙了這麼久卻沒獎賞,好可憐的。」
說完,她就主動親啄一下他薄而剛毅的嘴唇。
「你這樣做我更可憐。」她真的不懂什麼叫一觸即發嗎?
「是嗎?我還正想問你,可以用力抱你一下嗎?」
「可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她真的用力攬緊他,但距離掌握得很好,因為他是站著彎腰,所以他們最多只有肩膀以上的接觸。
她鬆開他后,酷酷地說:「好了,去洗澡吧!」
「待會兒,現在有更重要的事。」不等她反應,他的唇已經席捲她的。
事實證明,他們很享受彼此唇舌交纏的滋味,但是今晚他們都太累了,即便他還是可以有所作為,但顧慮到她的狀況,所以他還是忍痛結束這個吻,替她拉高被子后就直接進入浴室。
如果不這樣做,他不確定自己會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寧薇蓁發出滿足的嘆息后,帶著笑容沉沉睡去,彷彿之前的硬撐都是為了等這個吻一樣。
她肯定會有個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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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嗯……嗯……」砰!
寧薇蓁搖著頭從仲岳奇的床上跌下來,頭還撞到一旁的床頭櫃。
她坐在地板上,眯著眼揉撫發疼的頭皮。
「作夢了?」仲岳奇就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看雜誌。
沒想到她會有這麼可愛的一面,不過……她那聲音,聽起來有點像是……呻吟聲。
他的聲音讓她倏地清醒,瞠大雙眼,然後滿臉通紅。「早、早啊!」她不但忘了這是他家,居然還躺在他的床上作著和他「相關」的春夢?!剛剛……沒失態吧?
仲岳奇憋著笑問:「午安,頭沒事吧?」
她摸摸頭。「沒事,現在幾點?」她沒忽略他剛剛說的是午安。
「九千七百點。」他調皮的報上雜誌上的股市點數。
「幾點鐘?」她現在沒心情開玩笑,剛剛那個春夢太真實,也太讓她丟臉了。
「三點半,肚子會不會餓?」
寧薇蓁搖頭后從地上爬起來,想去洗手間。
「牙刷和毛巾已經放在裡面。」他放下雜誌對她說。
「謝謝。」她進到浴室梳洗。
半晌,她面無表情的走出來。
「頭會痛嗎?我是說昨天喝酒……」他趕緊補充,因為她的表情看起來好像想殺了他一樣。
「不會。」如果他膽敢再提和她跌下床有關的字眼,她絕對不會原諒他。
「出去吃點東西?」如果和她交往一定很省錢,一天只要一餐就搞定。
她搖頭拒絕。「我要回家了,我的衣服呢?」她忙著找衣服,完全忘記昨晚到底脫在哪裡。
「送洗了,床頭袋子里有新的內衣褲,是按照你的尺寸買的,衣服就先穿我的。」看她又要發飆,趕緊主動說明:「你換下來的內衣上面有尺寸標示。」
她白他一眼。「衣服呢?」
「在衣櫥里,你自己挑吧!」指指衣櫥。
她隨便挑了一件T恤及牛仔褲進浴室更換,出來時她必須提著松垮的褲頭才能防止它直接掉下去。
「太鬆了。」她無奈的看著他。
他起身走到衣櫥前,從裡頭拿出一條方形大領巾,隨手捲成長條狀為她系在腰際。
「OK!」加了領巾的點綴反而更有型。
「謝了,改天洗好再還你。」說完就想走人。
仲岳奇一把拉住她。「這樣就想走,真無情。」
「那……對不起,打擾你這麼久。」她以為他要的是道歉。
「需要我再吻你一次提醒嗎?」脾氣好並不表示就有耐性,他絕不允許她將昨晚發生的事當作空氣。
「什麼?!」她有點驚慌的看著他。
「需要嗎?」他該直接吻下去的,風度不該用在愛情上。
「你想吃什麼?我的肚子突然餓了起來……」她涎著臉討好的笑問。
他不發一語拉著她的手腕出門。
從現在起,她休想再企圖「自己」決定「他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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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的酒保,難得只有兩個客人,寧薇蓁和調酒師秦采菱在吧台內聊天。
「這次玩真的?」秦采菱笑問。
進酒保以來,她沒看過有哪個男人能得到薇蓁的青睞。
「從頭到尾只有這麼一次,不真又何必浪費時間。」既然決定要給彼此機會,不認真就沒意義了。
秦采菱點頭表示理解。「他真是不錯的男人。」
「不然我會讓他有機會嗎?」她也有眼睛看好嗎?
秦采菱輕嘆。「你都找到良人了,不知我的夢想何時才能實現?」
「什麼夢想?嫁人?」薇蓁轉頭問她。
「才不是,是到處旅行啦!可是又沒有勇氣拋開一切,只帶一隻背包上路,所以就這麼耗著。」她沒勇氣在資金不足、語言不通的情況下上路。
薇蓁不客氣的說出重點。「恐怕很難實現。」
「連你也潑我冷水喔!」她曾在網路發問過,網友也是這樣說的。
「是事實,很多人都像你一樣,打算等如何如何之後才去做,通常最後什麼都沒做。」她說得寫實。
「可是我就是沒勇氣。」她也不想只是嘴巴上嚷嚷。
「不是勇氣,是衝動,不顧一切的衝動。」地強調著,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對了,我弟今天回來,下班后約在惡人,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也許有機會可以幫采菱實現夢想。
采菱狐疑的看著她。「你弟回來關我什麼事?」
「你忘了,他是國際模特兒。」
「那又怎樣?我又不想當模特兒。」模特兒都瘦不拉幾的,圓滾滾的她根本不合格。
薇蓁拍她一下。「誰要你當模特兒?我是說你可以當我弟的助理啊!這樣你就可以跟著他到處跑,有錢賺又不用擔心語言的問題,不就解決你的煩惱了?」
「真的嗎?」秦采菱原本沮喪的眼眸瞬間發亮。
「是啊,反正我弟現在沒助理,有你跟著我也比較放心,至少肯定你不會賣八卦消息給小報。」宸昀之所以不找助理,就是擔心隱私會被身邊的人給出賣。
「可以嗎?我又不熟悉這行……」秦采菱一點信心也沒有。
「你只要決定要或不要,其他的問題交給我。」如果不是采菱的話,她才懶得管咧!「要不要?」薇蓁帶著威脅的口吻再問一次,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那個店嘍!
秦采菱猶豫一會兒后,堅定的回答:「要!」
剩下的問題就都交給薇蓁處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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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岳奇將寧薇蓁及秦采菱一起接到惡人,寧宸昀和仲子俊已經在店裡好一會兒了。
看到薇蓁出現,寧宸昀起身上前和她擁抱。「越來越漂亮喔!」
「你也越來越帥了呢!」她捏捏他的臉頰。
宸昀皺著眉,搓揉被捏紅的臉頰。「這麼用力?!」
「不就是因為疼你。」薇蓁攬著采菱笑道。
「先坐下吧,站著也不會再長高。」仲岳奇招呼大家坐下。
仲岳奇自然坐在薇蓁旁邊,她的另一邊則坐著采菱。
宸昀來回看他們幾眼。「你們真在一起了?」
「剛剛不是已經跟你們提過了。」仲岳奇眯起眼瞪他。
在還沒去接薇蓁她們前。他就已經先跟他們提過這件事,為的就是不要讓薇蓁感到尷尬。
宸昀聳肩。「只是想聽老姊親口證實而已。」
「什麼在一起這麼難聽,是交往。」薇蓁賞弟弟兩枚白眼。
仲岳奇和宸昀驚異的看向她,不敢相信她會如此大方承認。
「姊,你變了。」宸昀錯愕。
過去她面對感情的態度是很嚴肅的,也從不把話說死,所以才會嚇跑不少追求者,但這次她卻大方承認和仲岳奇的事,真是令他跌斷雙腿也不敢相信。
「放心,一輩子都是你姊。」她咬著牙提醒他這點。
仲子俊再也忍俊不禁笑出來。「既然皆大歡喜,今天就該好好慶祝。」
沒想到他只是幾個星期沒過來,就發生這麼大的變化?!他以為會光棍一輩子的弟弟竟認真的在談戀愛,而且對象還是宸昀的姊姊。
現在他知道為何在宸昀的生日Party上,岳奇會不斷賞他衛生眼,還刻意把他支開了。
「好啊!」寧宸昀賊賊的建議。「今天該算岳奇的吧?」
包括他在內,在場的三個男人財力都很雄厚,不會把酒水這樣的小錢看在眼裡,會這樣說不過就是好玩,不用錢的酒喝起來比較爽。
「沒問題。」仲岳奇爽快答應。
「等一下。」薇蓁跳出來講話,等確定他們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后才繼續說:「沒看到我有帶朋友來嗎?」
除了仲岳奇外,其他兩人面面相覷。
他們當然有看到,但她不介紹,他們也不好主動問啊!怎麼反倒變成是他們的錯?
「等我把話說完你們再喝,想喝多茫都是你們的事。」她得趁他們還清醒時,先把答應采菱的事解決。
沒人有意見,現在她最大。
「她是秦采菱,我『現在』的同事。」特彆強調是現在。
「你好,寧宸昀,她一輩子的弟弟。」指指薇蓁。
「仲子俊,他永遠的哥哥。」比比岳奇。
「你們好,請叫我采菱。」秦采菱朝他們微微點頭。
平常在酒保只看見仲岳奇還可以剋制,但現在同時有三枚美男子活生生坐在眼前,她還能鎮靜的自我介紹,可真是不容易呀!
等他們都自我介紹后,薇蓁對著弟弟說:「宸昀,我要你幫一個忙。」
「你說。」宸昀半躺回沙發上伸直雙腿。
「讓采菱當你的助理。」短短几個字,就讓宸昀瞬間彈坐起來。
「什麼?!」他瞪著薇蓁。
「讓、采、菱、當、你、的、助、理。」再重複一百次也沒問題。
「不要。」顧不得會傷到當事人,他斷然拒絕。
搞什麼,又不是不知道他討厭有個背後靈跟著,還故意氣他,而且還是個女的,是嫌他緋聞不夠多嗎?
「你最好考慮清楚再說。」薇蓁眯起眼警告他,同時主動勾上仲岳奇的手臂。「聽說現在只剩惡人是你的最後一塊凈土。」
寧宸昀微張著嘴看她。
現在是怎樣?搬出仲岳奇一起威脅他?
是不是如果他不答應,從此以後就別想再踏入惡人一步?
「這……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下決定。」他不能因為受到威脅就胡亂妥協。
「我剛不只講三言兩語。」不達目的誓不放棄。
「薇蓁……」秦采菱想開口要她別勉強寧宸昀,卻被她抬手制止。
「答應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眼睛卻直直的盯著宸昀。
宸昀被她盯得全身泛疙瘩。「幹麼這樣瞪我啦!我真的不需要助理……」
他使出渾身解數,列了一長串的理由想要力挽狂瀾也只是徒勞無功。因為在薇蓁的堅持及仲岳奇的全力支持下,寧大模特兒兵敗如山倒,只有含淚點頭答應的分。
哀怨的看看正在擊掌歡呼的薇蓁及仲岳奇,轉到采菱時眸光轉為「憤恨」!
這女人即將成為他的包袱,到時再想辦法把她整走好了。
有了這樣的打算,他的心情好多了。
不過,今晚這攤不用錢的酒,喝起來一點都不爽。
解決助理的問題,大家馬上把焦點轉移到岳奇和薇蓁身上,頻頻向他們邀酒,似乎打算將惡人的酒全部喝光。
趁著岳奇離開,去處理其他客人的事情時,宸昀湊到薇蓁身旁。「欸!和他來真的?」
「怎麼你和采菱都問一樣的問題?還沒一起工作就默契這麼好喔?」她撇撇嘴。
「不要把我和她扯在一起。」他還無法接受即將有助理的事實。
「不過你們在一起,你老闆沒意見嗎?」從過去和她的聊天內容,可以猜到辛名迪對她有不明企圖。
她拿起一顆小番茄送入嘴裡。「意見?!關他什麼事?」
「他不是喜歡你?」他不相信辛名迪毫無反應。
「問題是我只當他是老闆、朋友。」他們的交往,辛名迪不該是重要角色。
宸昀覺得事情不可能那麼簡單,提醒他們注意一下比較好。「我覺得他用心這麼久,不太可能輕易放棄。」
「想太多!」她認為他太敏感了。
「他真的都沒說什麼?」這太不合乎常理了,所以他不相信。
「他去英國取經啦!已經去一個多月了,兩個禮拜后才回來。」辛名迪還滿常出國的,而且每次出去至少一個月以上。
「取經?別污辱這兩個字好不好!如果他真的有學到什麼,就不會把酒保弄成那樣子,BAR不像BAR,PUB不像PUB,說舞廳又差太遠,一點自己的風格都沒有。」他只去過酒保一次,待不到三十分鐘就受不了,從此再也沒去過。
她斜眼睨他。「客氣點,好歹你姊還在裡面上班。」
仲岳奇回來,宸昀趕緊讓座給他。
算了,他們的事由他們自己解決,他還是專心策劃「趕人」計劃實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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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薇蓁沒有醉,仲岳奇卻被灌垮了。
這是他第一次喝這麼多,而且還是被親哥哥和最好的哥兒們給灌的,所以這次輪到薇蓁發揮。
扶著他來到浴室。「你可以自己來吧?」雖然這樣問,但手還是攙扶著他。
「不行。」將頭抵在她的肩窩處。
「那……」他靠著的重量,讓她快要喘不過氣。
「你幫我。」嘴唇貼著她的肩膀。
她瞠大眼。「我哪有辦法?你很重耶!」
「那就把我丟在這裡睡浴缸好了。」他賭氣的道。
她長嘆一口氣,騰出一隻手調整好蓮蓬頭的角度,打算幫他淋浴。
「先脫衣服。」他提醒她。
她白他一眼,然後把他的衣服脫掉,只留小褲褲沒脫。
「還有一件。」他露出邪魅的笑紋。
「這樣就好了。」她的極限就到這。
「它是內褲不是泳褲。」堅持要她脫掉。
「那你自己脫。」她才沒勇氣幫他脫內褲。
他加重靠在她肩膀的重量。「我頭暈。」
一陣低啐之後,她只好努力讓自己的「目光渙散」,脫下他的內褲。
「你的呢?這樣會濕掉。」還好心提醒她。
「不要管我。」她簡直要崩潰了。
用宇宙無敵快的速度為他沖澡,洗好時,她渾身也濕答答了,顧不了濕透的衣服和身體,將大浴巾胡亂圍上他的腰際,為他吹乾頭髮,將他送上床后才處理自己的問題。
她穿著仲岳奇寬大的浴袍出來,看到已經在床上熟睡的他,這才想到自己沒地方睡。
「風水輪流轉啊!」上次她睡床,他睡沙發,這次對調過來了。
瞅瞅一旁的沙發,一陣縮鼻皺眉的,沙發再軟都不比床舒服,她自知睡癖不好,絕對無法在沙發上睡著。
難道要睜眼到天亮?!
看看熟睡的他,再心動的看看旁邊的空位……好掙扎呀!
聽說酒醉的人睡著后,十級地震都搖不醒,所以應該可以冒險一下。
她輕手輕腳躺到床上,先是仰躺著不敢動,確定他沒動靜后,才翻身背對他。
就在寧薇蓁轉身過去的同時,仲岳奇嘴角揚起一個邪佞的笑容,從後方將她攬入懷裡,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她差點放聲尖叫。
「你好香。」他將頭深深埋入她的頭髮里。
「你不是睡了?」她聲音僵硬、脖子僵硬、身體也僵硬。
「有一句話這麼說的,酒喝多可以亂性,喝少卻常壞事,今晚我……喝多了。」他的呼吸溫暖的吹吐在她頸項,而且帶著淡淡的酒氣,這讓她渾身顫抖。
他輕吻她的肩窩、頸側,還輕輕吸吮她小巧的耳垂,一連串的挑逗讓她越加煩躁,卻僵直的不敢有任何動作。
他拉開她浴袍的帶子,帶有魔力的手探進浴袍內,輕柔而緩慢的愛撫著她柔軟細緻的胴體。
她不安的扭動身體,卻只是讓背更加貼緊他,即使隔著浴袍都可以明顯感受到他深沉的慾火。
他輕輕扳轉她的肩膀,讓她平躺,撐起身體覆上她。
她緊閉雙眼,額際還冒著汗。
他笑吻她緊緊閉著的眼睛。「其實我滿帥的,不看可惜。」
她微微睜開眼看他,他的俊臉就在眼前。
「這樣感覺好多了。」他唇畔浮現笑意。
他以熱吻封住她的唇,不再是帶有試探性的輕吻,而是極具攻擊性的深吻。
她的春夢實現了,而且現實比夢境火辣一百倍!
他用唇舌與她纏綿,她愉悅的喘息聲令他幾近瘋狂,更激勵了他,他吻遍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膚,如朝聖般的膜拜著她的胴體,她抑制不住的呻吟是他最好的獎勵,他樂於使出渾身解數取悅她。
激情使她顫抖。
他也好不到哪裡去,對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他被折磨得也夠久了,她發燙顫抖的身軀正對他做出熱情的邀約,他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低吼,發起一波更猛烈的攻勢——
今晚……還漫長的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