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花園確實比裡面舒服多了,羅吉雅看著花園裡開得很熱鬧的各色花卉,嗅著它們的香味,頓時感覺心情好很多。她心裡知道,不應該為了杜麗雅說的那些話,而怪到柏吉爾頭上,而杜麗雅也只不過是另一個包莉娜的翻版罷了,實在不值得為這種女人生氣。
她沉浸在月光下的花園中,隔著一段距離欣賞著舞廳傳來的音樂,她覺得另有一股朦朧浪漫的氣氛。突然,音樂停了,她等著它們再度響起,可是沒有,還隱約傳來一聲悶悶的,像是槍聲的聲音。接著她又發現從大廳里透出來的燈光微弱了許多,於是她立刻提高警覺。
她將鞋子提在手上,赤著腳,不發出一點聲音的往大廳的窗戶潛去。她先躲在窗戶下,但卻聽不到一點聲音,大廳里很安靜,但卻是一種不尋常的安靜,好像數百個參加舞會的人都突然消失了。羅吉雅心裡的警鐘大響,知道裡面一定發生了事情。
她偷偷的探出頭往裡面看去,大廳里仍是擠滿了人,但是他們全都沒有聲音,且機械式的照指示排成一長條隊伍,害怕的一個個往放在大廳中間的袋子走去,丟過東西后又往另一個隊伍排去。
羅吉雅摸摸她預先綁在大腿上的一排小刀,感覺安心了些,小刀一共有六隻,放在襪套的暗袋裡,套在她的大腿上。
她觀察著搶匪的位置,估算如何才能在不傷人的情況下,一舉制伏他們,不過愈看愈失望,他們太分散了,她不可能在同一個時間裡分別射倒他們,而若不能在同一個時間制伏他們的話,其他未被制伏的搶匪,一定會對大廳里的人造成傷害。
大廳里持續的安靜著,只除了偶爾傳來珠寶清脆的互相碰撞聲,所以包莉娜一說話,羅吉雅也同時聽得很清楚,她不禁要感謝包莉娜誤打誤撞,原本要害她卻反而幫了她。
為了不讓長禮服阻礙她的行動,羅吉雅抽出小刀,有些心疼的將禮服從大腿以下割了開來,又割下一圈下擺,並將脖子上的項鏈取下來,用割下來的布包著,塞到花叢底下。一切準備就緒,她拿起花園裡的石頭,躲起來等著。
很快的,一個蒙面的歹徒漫不經心的拿著槍往花園走來,他一點都不把對手放在眼裡,從一個女人身上拿一條項鏈對他來說,就像是從桌上倒一杯開水般簡單,惟一的困難是如何找到她。他吹著口哨,輕佻的對陰暗的花園叫著,「哈羅!小妞,你在哪裡啊?快出來吧。」
「喀啦!」前面似乎有聲音。
蒙面歹徒往傳出聲音的地方走去,他還沒看清地上是什麼東西,腦後突然傳來一陣劇痛,閉上眼睛之前,他終於認出那是一隻女鞋,接著一陣又黑又重的昏沉向他襲來,其他的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緩緩的倒在地上。
羅吉雅將他的槍沒收並將他拖到樹叢後面去,她想他會頭痛好長一段時間。
她想著下一步該怎麼做?最好他們一個個出來找她,讓她個個擊破,不過她知道自己的運氣不會一直這麼好,也許有個幫手來幫她會更好。
而大廳里的搶匪等得不耐煩了,且他們也不想留在這裡太久,於是首領又指揮.另一個歹徒,「費奇,你到花園去。幫班恩找那個中國女人,若找不到就進來,我們該走了。」
費奇立刻往花園走,他照著班恩走過的路往前走著,突然他感到他的頭被冰冷的槍管抵著,然後又聽到一個女人冷冷的說:「乖乖的別動,若你不想讓腦袋多一個洞的話,就把手上的槍交給我。」接著他不得不放開他握在手上的槍,讓那女人接收過去。
「這才乖,謝謝你的合作。」羅吉雅讚許的說,「現在照著我教你的話對裡面說,說錯一個字,我就往你身上射一槍。哎呀!對不起,我忘了先請教你,你們是怎麼稱呼你們首領的?」她突然想起的說。
「我們叫他老大。」費奇乖乖的說,他非常能屈能伸,懂得人在槍口下,不得不屈服的道理。
「好,你就像平常和老大說話的口吻對他說:『中國女人找到了,可是她不肯說出翡翠項鏈在哪裡,除非讓柏吉爾到花園裡和她見面,她才願意說出來。』就這些話,記住了嗎?」羅吉雅用槍管輕敲他的頭,加強記憶效果。
費奇忙不迭的點著頭,連忙說:「記住了、記住了。」
「那就開始說吧!」羅吉雅放膽一賭的說。不論成功或成仁全交給上帝來決定了。
費奇站在門外對大廳內叫著,重複羅吉雅要他說的話。
首須聽了忍住破口大罵的衝動,不耐煩的問著,「誰是柏吉爾?」
柏吉爾立刻站了出來,「我就是。」
首領於是指著另一個歹徒道:「米羅,你帶他出去。」他又不放心的加了一句,「小心點,今晚似乎有些邪門。」
米羅根本沒把首領的話放在心上,心中暗笑老大是夜路走多了,愈走愈膽小,他押著柏吉爾往外走。
羅吉雅看到一切都照她所計劃的進行,立刻押著費奇往花園暗處走去,接著她出奇不意的用石頭往他頭上敲去,口中喃喃的說:「你真乖,再次謝謝你的合作,不過對不起了。」
費奇不相信的想要看清楚,但是眼皮實在太重了,他不得不閉起來,跌進深不可測的黑暗中。
羅吉雅已沒有時間將他拖到樹叢里,她急急的又躲到大廳和花園之間的一棵大樹后而。
此時米羅押著柏吉爾在花園的入口叫著,「費奇、班恩,你們在哪裡?」
羅吉雅在心裡一直叫著,往前走啊,快往前走啊。
可是米羅只是叫著,並沒有往花園裡移動。
羅吉雅怕事情有變,因而摸出藏在身上的小刀,對準他拿槍的手掌射去。
米羅慘叫一聲,槍再也握不住。
柏吉爾立即反應快速的將槍接到手上。
而米羅很快的軟癱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原來羅吉雅的刀浸過麻藥,被刀射中后,很快就會昏迷。
羅吉雅見狀立刻從樹叢后跑出來,對柏吉爾說:「大廳里還有三個歹徒。」
柏吉爾將她抱在懷裡,不舍的說:「我一直很擔心你。」
「我也是。」羅吉雅感動的說,「不過,我們再不去捉人就來不及了。」
「是,授命,我的警長。」柏吉爾很正經的說,並將羅吉雅放開。
兩個人檢查槍里的子彈,又從歹徒身上搜齣子彈,將空的槍膛補滿。
羅吉雅對柏吉爾說:「我們先把人分配好,不要讓他們有反制的機會。」
「好,我從站在階梯上的老大對付起,以順時針方向向歹徒射擊,你從階梯右邊的第一個門,往反時鐘方向射擊。」柏吉爾果決的說。
羅吉雅立刻同意。
******
大廳里的首領愈等愈覺得不放心,正想下令收兵撤退時,突然聽到一對男女同時大叫,「卧倒、卧倒,」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有一顆子彈朝他射過來,他連躲的念頭都還沒產生,子彈就已射進他的身體里了,他覺得好痛,直到挨了子彈后,他才知道原來被子彈射到的滋味是這麼痛。接著又射來一顆子彈,這一顆更痛,不過這陣痛很快就結束了,他仰身向後倒,臨死都不明白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另兩個蒙面歹徒也一起死了,因為羅吉雅和柏吉爾顧慮到他們在受傷之下,可能會傷到大廳里的人,所以下手都不留情,槍槍瞄準他們的要害。
柏吉爾先將歹徒的槍都收起來,才對著趴倒在地板上的人說:「沒事了,歹徒不是死了就是昏了。這都要感謝我們的警長,若不是她的機智和勇敢,我們今晚可要損失很多東西。」
大廳里所有的人紛紛爬起來,他們將柏吉爾和羅吉雅團團圍住,七嘴八舌的問他們事情的經過。
羅吉雅很抱歉的說:「我會告訴大家,不過在這之前我認為我們應該先處理這團紛亂。」
她一說,很多人立刻動手幫忙,有人將大廳里的屍體抬出去,有些人到花園去,將那三個昏迷的歹徒,綁得像粽子一樣的抬到前院去,等著首都來的警察處理,也有人幫忙處理被沒收的珠寶,有條不紊的將它們物歸原主。
羅吉雅也在這段時間裡穿上鞋並戴上項鏈。
很快的,事情全處理好了,大廳里恢復了秩序,柏吉爾帶著羅吉雅站在大廳最高的階梯上,將事情的經過一起向大家說了一遍,說完后好多人熱烈的拍手,在這裡大家最敬佩的就是白手起家的人和英雄,而他們今晚的表現就十足是一個英雄的樣子。
總督握著羅吉雅和柏吉爾的手說:「我將要頒給你們榮譽市民獎,以表彰你們的英雄行為。」
「謝謝。」羅吉雅高興的說,笑得嘴都闔不攏了。
羅吉雅好高興,可是她並沒有得意忘形,她俯視著大廳里的人,看著他們的表情,多數的人是真心真意的敬佩她、為她高興,少數人則把嫉妒明顯的寫在臉上。而包莉娜的表情則像是戴了一層甲殼般的漠然,在四周築起一道保護的牆,不過沒人理她,她像是被眾人放逐了。
羅吉雅突然覺得不忍心,為了包莉娜的姊姊包蘿娜,她想拉包莉娜一把,因此她把手往上一伸,做著想要說話的手勢,等到有人注意到時,她說:「其實今晚我們還忘了一個人。」她指著包莉娜說:「包莉娜小姐得到我給的暗示后,將歹徙騙到花園裡,讓我的計劃得以順利的進行。」她大聲叫著,「莉娜,來這裡,讓大家認識你。」
包莉娜沒有聽清楚羅吉雅原先說的話,等到站在羅吉雅附近的人簇擁著她往階梯上走時,她簡直快嚇死了,以為羅吉雅要在大家面前公然的和她算帳、羞辱她。
羅吉雅走下階梯去迎接她,並低聲的安慰,「莉娜,不要怕,我只不過是告訴大家,你是得到我的暗示后,才誘使歹徒到花園找我。」
包莉娜難以置信的看著羅吉雅,看到羅吉雅真誠坦然的目光后,她才開始後悔自己所做過的事,她自嘆弗如,自己真的比不上羅吉雅,論氣度、論長相、論本事,她確確實實比不上。
直到走下階梯后,包莉娜才真心誠意的對羅吉雅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不過一切都過去了。」羅吉雅低聲說著,又回應她的話,調皮的說:「抱歉,我是誠心誠意的。」
柏吉爾將一切看在眼裡,認識羅吉雅愈多,他愈覺得她的可愛和可貴。
在一旁看到柏吉爾看著羅吉雅的眼神,杜麗雅開始產生危機意識了,羅吉雅會是她和柏吉爾邁向婚姻之路的大障礙,她非想個辦法除去羅吉雅不可。
此時雖還沒到舞會結束的時間,但大家都已無心玩樂,紛紛告辭回家,今晚這個有驚無險的宴會,將會永遠留存在大家的記憶中。
外面夜深寒意重,柏吉爾將自己的外套披在羅吉雅肩上,擁著她向主人梅夫人告辭,梅夫人的女兒梅雪莉就站在旁邊,目光低垂,好像對一切都不感興趣。梅夫人的目光來回在的他們身上,和站在一邊快氣炸的杜麗雅身上評估猜疑的看著,內心嘆了一口氣,不管和哪一個競爭,自己懦弱被動的女兒都已未戰先敗了。
梅夫人禮貌的接連擁抱了一下羅吉雅和柏吉爾,感謝他們來參加她的宴會。
羅吉雅和柏吉爾禮貌的同聲感謝梅夫人,給了他們一個愉快的夜晚,說完,兩人連看都不看站在一邊的杜麗雅,就往柏吉爾的馬車走去。
他們正要上車時,白文森跑了過來,他先和柏吉爾握手,然後給羅吉雅一個大大的擁抱,滿懷愛慕的說:「吉雅小姐,很希望能再見到你,你真的是一個好特殊的女人,不只會令人懷念,還永遠忘不了。」
今晚晚餐后,他等著羅吉雅從洗手間回來,但是一直沒等到人,等到再見到她時,她已戲劇化的變成眾人圍繞的女英雄了,現在他好不容易才等到這個和她道別的機會。
柏吉爾笑著對他說:「我比你還早發現到這一點。」言下之意是,老兄你太遲了,沒機會了。
白文森一點都不介意,反正澳洲是個充滿機會的地方,他落落大方的和他們說再見。
柏吉爾的馬車和羅吉雅家的類似,都不是一般有錢人家乘坐的廂形馬車,而是客貨兩用的簡易馬車,沒有車頂可遮風擋雨,後面的座位必要時還可以翻倒,以方便放貨物。
柏吉爾先扶著羅吉雅在座位上坐好后,自已才坐上旁邊駕駛的位子,正要催著馬兒前進。
這時,杜麗雅再也忍不住了,她拉住柏吉爾的手,質問的說:「吉爾,你連個再見也不和我說嗎?」
「再見。」柏吉爾順著她的話,簡潔又明確的說,說完不理杜麗雅那可以殺死人的目光,催著馬就走,對於那種女人,他實在不想再為她浪費一句話或多留一分鐘。
總督一點都不知道他們之間的事,他相信的是杜麗雅告訴他的,一直以為她是柏吉爾的未婚妻,因此他很疑惑的問杜麗雅,「吉爾為什麼和那位小姐走了?他應該陪著你才對。」
杜麗雅馬上換成一副寬容又懂事的臉色,很大方的說:「是我建議吉爾送那位小姐回去的,畢竟她是他今晚邀來的女伴,又在今晚出了一個好大的風頭,吉爾送她回去是應該的,我不會介意。」
她的話說得既得體又漂亮,總督慈愛的說:「難得你這麼懂事,柏家能娶到你當婦媳真是莫大的福氣。」
杜麗雅表面得意,心中叫苦,但是她認為事情還有挽回的餘地,一切等著瞧吧。
******
柏吉爾駕著馬車,在離羅吉雅家不遠處的樹叢邊停下來,他神秘的對她笑著。
羅吉雅的心慌亂得像有好多隻小鹿在裡面跳舞,她的手緊捉著自己的裙邊。
柏吉爾抓起她的手,將它們握在自己溫暖厚實的手中,低聲問她,「你為什麼這麼緊張?你怕什麼?」
「我……」羅吉雅答不出話來,她發覺他的臉太接近她了,還緩緩的更靠近她,她正想將頭轉開,但他的手已從后扶住她的頭,讓她退不開。她驚訝的瞪大眼睛,感覺和他進展太快,她正想告訴他時,卻發覺所有未出口的話全被他用嘴堵住了。
他的唇試探的輕輕拂過她的,接著他整個困住她的身子,他再次吻她,需索的略微加重壓力,雖然柏吉爾原本計劃只要一個單純的吻別,可是一接觸她的唇后,他發現他想要更多,因此忍不住張開嘴,伸舌探進她甜蜜而誘人的口中。
羅吉雅本能的想抗拒他的入侵,但是她掙脫不開他的手與唇,他的舌探索、輕撫並吸取她的甜蜜,同時開啟了她蘊含的熱情。
她被他親昵大膽的碰觸嚇壞了,她從不知道男人會用這種方式親吻女人,她因困窘害羞而緊縮,但在他耐心而持續的誘哄之下,不禁發出喜悅的喘息聲。她既無法制止他,也無法制止自己回應他,她先是羞澀的碰觸他,然後愈來愈大膽。
柏吉爾鼓勵的將她的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將兩人拉得更近,他的吻變得更加熾熱和深入,將羅吉雅緊緊的擁住,盡情的汲取他們之間的甜蜜,也毫不吝惜的給予。
他們之間的吻愈纏綿,柏吉爾的需索也愈熱烈,狂猛的激情甚至使他變得粗魯。從來沒有一個吻能如此影響他,使他興起壓抑不住的興奮,他對她的需要已燃成一片無法熄滅的烈火。
兩人的舌互相翻騰、糾纏,一次又一次的衝刺,羅吉雅迷失在一片綺麗的色彩中,開始顫抖並感覺被燃燒的火焰淹沒。她對柏吉爾狂野的反應感到害怕,所以藉著腦中的一絲理智一舉將他推開,她靠著椅背支撐自己,呼吸和思緒一樣凌亂。
柏吉爾花了數分錢才控制住自己。
羅吉雅的視線低垂,隱藏住她眼中的羞澀和困窘,她暗自責怪自己的行為,也許會讓他以為她是一個不知廉恥的放蕩女孩。
柏吉爾又靠了過來,一手擁著地的肩,一手抬起她的下巴,要她看著他。
羅吉雅羞得閉上了眼睛。
看著她的表情,他不禁覺得驕傲,他雖然從來都不懷疑她的純潔,不過她真的就像一個從沒被吻過的處女一樣。他吻著她的眼皮,逗弄的說:「吉雅,張開眼睛看著我,我保證不會把你吃掉。」
她把眼睛張開一下,立刻又羞得滿臉通紅的閉上。
柏吉爾愛憐的將她擁入懷中,輕吻著她的頭髮說:「現在你應該可以把眼睛張開了吧,或者你一直要在我懷裡?」
「我想要回家了。」羅吉雅囁嚅的說,她發現在他懷中更危險。
他輕聲說:「我很快就會送你回家,不過在你回家之前,我還有一個疑問想知道。」
羅吉雅問:「什麼疑問?」
「我想知道你是怎麼藏你的飛刀的?」他邊說邊動手,親昵的碰觸她。
羅吉雅立刻下意識的將手往大腿摸去。
柏吉爾被她的舉動逗得笑出來,他握住她的手,將她的裙子拉高些,看到一排環在她雪白渾圓大腿上的飛刀,他讚歎的說:「還真虧你想得出來。」接著他又問:「這裡真的這麼不安全嗎?」
羅吉雅試著忽略他放在自己大腿上的手對自己造成的影響,口氣盡量平順的說:「一個新興的處女地,有來自不同地方和階層的人,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所以從我會走路開始,我老爸就教我如何自保的本事,畢竟靠別人保護,還不如靠自己,尤其是女孩子,更需要學習保護自已的本事。」
柏吉爾在她的大腿上印上一個吻后,將她的裙子拉好,又恢復成彬彬有禮的紳士,自製的說:「我不能再碰你了,否則我會停不下來。」
絕吉雅自然知道,他並不是怕她的飛刀才不碰她,而是自己真的對他造成很大的影響,他因為愛而更尊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