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濃重的夜色里，一彎新月天空高掛，一對男女站在寬闊的停車場上。男的目光炯炯，女的神色倉皇。
「那麼……那麼你現在要幹什麼？」康湲再一次地後退一步，在他那雙炯炯的目光逼視下，覺得怎樣的距離似乎都不夠似的。-_-；－
「我想要告訴你，我現在是單身了。」廉旭跨進了一步。O^~^O
她繼續後退一步，屏住了呼吸，「本小姐跟你說過，以後即使你還想要我做你的女朋友，都是不可能的事了！」
「我知道。」他依然雙手抱著胸，看起來神色坦然，「我沒有要你當女朋友的意思。」
她的心驀地一痛＞＜－，湲來如此，湲來他也不是要讓她當他的女朋友啊。她又一次自作多情了嗎？抿著嘴，康湲用有些怨懟的眼望著他，什麼話也沒有說。
廉旭再一次地跨進一步，這一次，康湲沒有再後退。她反而是仰起了頭，應視著他的目光。＊_＊
「我只是想說，或許你會願意成為我的愛人，做我廉旭深愛的女人。」#^.^#他伸出右手，摟住了她纖細的腰肢，康湲的身體似乎顫抖了一下，可是她並沒有拒絕，也沒有移動。
廉旭將她摟向了自己，摟在自己胸前，緊緊的，「你可以不做我的女朋友，我也不會這樣要求你。因為我失去了這樣的資格，在我上一次拒絕你的愛開始。可是，你還是可以成為我的愛人——或者說，讓我成為你的愛人，讓我有一個機會可以親近你，並且彌補我之前對你造成的傷害……」＊－＊
康湲在這個時候微微欠動了下身體，此刻，她可以感覺到他呼吸的起伏和心臟的跳動，她可以感覺到他話里的熱情和真誠……然後，她更加深刻地意識到，他才剛失戀，而且他就是為了那個女子而曾經拒絕過自己！
「不，不可以。不可以這樣……」她掙扎著拒絕，要知道，拒絕一個深愛的男子，她所需要的勇氣無法計算，她的心在劇烈地顫抖著，甚至連整個靈魂都在劇烈地抖動，「我說過了，我不是廉未冉的替代品，我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接受你。我……也有我的自尊和驕傲啊。」眼淚忽然在此時不期而至，Q_Q她那壓抑了許久許久的淚水，那隻能往心裡流出，而本不應流出眼眶的淚水啊。
「當初在我對你表白的時候，你知道我是鼓起了多麼大的勇氣嗎？我權衡再三，夜不能寐，我是把我所有的自尊和驕傲踩在腳底下之後，這才有勇氣向你表白的啊。」她抬起盈盈淚眼，望向那個此刻看起來有些遙遠和飄忽的男子，因為眼裡的淚水，讓她無法把他看得真切。
廉旭那雙一向狂妄的眼裡閃過深思的光芒，他沒有放開自己的手臂，反而摟得更緊。他將她緊貼在自己胸前，低下頭去，目光更深邃地望著她的臉，和她眼裡的淚水，
「我知道，這些我都知道。康湲，不僅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的驕傲和自尊。你是那個從小就愛和我頂嘴和爭鬥的康湲，我怎麼會不知道呢？」＊d（-_^）
「你既然知道，你還拒絕我，你還要去愛廉未冉……你已經在她和我之間選擇了她，所以你現在對我說這些，不是讓我更難過嗎？」她敲打著他的胸膛，開始有些怨恨地敲打起來，「什麼嘛，當她不要你了，你倒是想到我了嗎？什麼啊，這到底算什麼啊……」
廉旭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任由著她敲打。有些話在胸日盤旋著，卻有無法說出口的無奈。對不起，康湲。我不能告訴你，因為我給過別人承諾，有些話，我不能讓你知道！：－|
「你說啊？你告訴我，為什麼你現在又要對我說這些了呢？因為我是你第二個選擇嗎？因為她不要你了嗎？」她的淚水更多地滑過臉頰，::_::即使她想要抑制，也無法再抑制這淚水了。
「不是的。」廉旭忽然低下頭去，他的額頭抵住了她冰冷的額頭，他的眼和她的眼就在那只有一寸的距離里，深深凝視~_~+，「你不是我第二個選擇，我可以向你發誓。」
「那麼……那麼為什麼？」她看著他深邃有如大海的眼眸，看到他眼裡閃爍著比水晶更晶瑩的光芒，她的心微動，{{{(_)}}}手微顫，整個心臟都在痙攣，她不知道應該如何思考，卻無法懷疑他話里的真誠。
廉旭說的是真心話，不需要任何理由，她就是可以感覺到。
可是，這又是什麼意思呢？她不是他第二個選擇，~口~可也從來不是第一的選擇啊！
「從現在開始，我的眼裡只會看到你；從現在起，我的心裡也只會想著你；從現在起，我廉旭願以我整個的生命去愛你；從現在起，我要你知道，你是我的惟一。」他說得很輕柔，可是輕柔里又帶著幾分那一貫的傲慢，「你的為什麼我無法回答，可是，我要告訴你，我們每個人都必須往前看，而不是去回憶過去。對於過去，我既然無法解釋，那麼我只能用未來去彌補。帶給你的傷害也好，曾經讓你難過讓你痛苦也好……那些都是已經發生了的事，我無法去讓時間倒轉，也無法挽回。」O^_^O他的話一字字都清晰銳利，卻又滿含深情和說服力。
康湲彷彿被他這樣的聲音，這樣的話語所催眠了，忘了移動，忘了思考。
「康湲，你明明心裡還愛著我。而此刻的我，也愛著你！所以，你沒有理由拒絕我，也不能拒絕我。」
霸道嗎？尖銳嗎？廉旭無法思考太多，此時此刻，望著眼前目光含淚的清靈女子，他心裡澎湃的感情也開始泛濫。＊d（-_^）
是何時起，就這樣深愛著她了呢？在酒吧里看到她被別人調戲的時候？她笑著說他很想他的時候？是看到她筆下那個如此生靈的自己？還是她抱住他的腰，無聲地向她表白的時候？
他曾經以為這一生與她必然要錯過，可是卻沒想到，現在還有機會可以在一起。這算是命運對他的嘲弄過後，然後給他的補償嗎？＠＠a
不，他不是個相信命運的人。而有時命運這樣的東西，也取決於人心的把握。當初，是他選擇了拒絕，現在，也是他選擇了爭取。
對她有不公平嗎？他的眼更加深刻地注視著她的眼，目光堅定執著，「你現在可以推開我，也可以接受我。康湲，這是你的權利。」-_-；-抿緊嘴角，深深的刻痕暴露了他此刻心情的緊張。
她的雙手漸漸垂在了身側，他給了她選擇的權利，是啊，這就是廉旭的風格。先是狂妄地宣告，然後卻不會霸道地掠奪。／O他站在那裡，用他那雙傲慢裡帶著優雅的眼等待著，也施加著壓力。
她該怎麼辦呢？可以相信他的那些話嗎？他說了愛她，這個從小愛與他鬥嘴，與他抬杠，互相彼此揭短的廉旭，這個傲慢的、狂妄的、自高自大、善良的、執著的。堅強的、擁有力量的……廉旭，說了愛著她！
康湲忽然撲進了他的懷裡，雙手一勾就留住了他的脖子，也留住了兩人的身體。她用力地靠向他，狠狠地靠向他。Y(^_^)Y
「廉旭，你知道你是個多麼壞的壞人嗎？」她大聲地喊著，眼淚流下的同時，心裡卻有種釋放的感覺。
何必選擇？如何選擇？明明早已是飛蛾撲火般地愛上了他，又怎麼能違背自己真正的心意？曾經壓抑，曾經想要遺忘。可那些，都是因為無法繼續愛了，因為無法得到回應，所以逼自己洒脫，逼自己遺忘和微笑……
「我知道，我從來就不是好人。可這個壞人愛你，他只愛你。」廉旭微微地拉開了她纏繞著自己的手臂，那個瞬間，他的眼裡燃燒著的是火焰，熊熊的火焰。
低下頭去，他飛快地掠奪住了她的唇，用一個熾熱的吻宣示了他的所有權和他的信念。(^3^)-CHU!!
閉起眼，她輕易地就融入到了他的熱情里，因為她的心裡，也一樣燃燒著一把火，一把為了愛他而生生不息的火焰。
剎那間，他們的心跳節奏跳成了一拍！＞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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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譚謙和未冉訂婚的日子。
未冉和譚謙，這一對本來應該被逼訂婚的男女，卻顯得那樣甜蜜和諧，一直在互相說著悄悄話，男的體貼，女的溫柔。＞o＜
身穿著淡紫色晚禮服的康湲伴在身材高挑的廉旭身邊，也一樣是那樣光彩照人，引人注意。
「你沒感覺嗎？」康湲的嘴角帶著三分讓人琢磨不透的笑意^_^,輕輕地在廉旭耳邊低語。
「譚家能攀上我們這樣的親戚，的確是他們的福氣。你看看這個花園草坪，實在是太小了。」廉旭習慣性傲慢地環視四周。
康湲「撲哧」一笑，「明明知道我沒問你這些，幹什麼顧左右而言他？」自從開始和廉旭交往，她又變成了湲來那個活潑開朗，：－）喜歡捉弄人的康湲。
她一點也不忌諱談到廉未冉，反而喜歡時常去刺激廉旭一下——算是報復嗎？＊^?^＊也算是一種施壓，到了現在，他還是不願意告訴她，當初為什麼要選擇廉未冉，現在又說什麼她康湲不是他的第二選擇！
一定隱瞞了什麼，他說過無法解釋的事！可是她想知道，因為那件事會成為橫亘在他們之間的一個心結。她現在可以不問，可是未來呢？她承認自己不是大方的女子，沒有人會在愛情里完全地大方吧？她愛這個男人，所以也要確保他是百分百地愛著自己！」」」O」」」
「康湲，我發現你笑的時候越來越可愛，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有酒窩？」＊＾。＾＊廉旭摟住她的肩膀，繼續顧左右而言他。
他這樣的親近，讓她微微愣了一下@_@，「你……不要這個樣子，真讓人不習慣。」那麼多人都在看呢，他這樣大膽的舉動，一定會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現在的關係了！
一個靈感忽然閃過腦海，他不會就因為這樣，才要選擇她當女朋友的吧？不，不能這樣想，廉旭不會這樣。他就算再狂妄再傲慢再自大，也不會這樣卑鄙地利用她吧？(?S?)?
不，不可以這樣想！康湲立即在心裡叫了STOP！
「我們是男女朋友，這樣才正常。」他咧嘴而笑，一點也不以為意，一邊和走過的朋友打著招呼，笑得無比傲慢陽光。
「我還是覺得奇怪，怎麼你會忽然間就說你愛我了呢？」她目光深沉地望著他，本不想提，嘴巴卻不受自己的腦袋控制。
「憑你的聰明才智，不可能會不明白。」他的回答滿含深意。雖然不能告訴她，卻喜歡看她執著追問的樣子。這就是康湲了，他所深愛的女子。無論何時，都不會輕易放棄。
「我也並不是完全的聰明，不然怎麼會對你這樣死心眼。」她實事求是地說著。
「大概就因為你這樣死心眼，所以我才會回心轉意？誰知道呢……」他懶散地說著，然後摟住她的肩膀向著新人走去。
今天的未冉很漂亮，訂婚典札在譚家的露天草坪上舉行，許多社會名流都前來祝賀，準新娘一直坐著接受大家的祝福，而準新郎就經常在四處走動，偶爾也要拉著準新娘去見過一些長輩。^_^
「祝賀你，妹妹。」=^_^=廉旭的聲音清朗，目光清晰。
「祝賀你，未冉。」＊＾囫＾＊康湲也帶著完美的笑容祝賀。
「謝謝。」未冉似乎有過一絲驚慌，o（＞＜；）OO可是現在在她那溢滿微笑的臉上也已經看不到了。
四周的氣氛似乎有些詭異，也似乎沒有人在關注他們。廉旭拉著康湲轉身，康湲靠近他的身邊，「未冉今天很漂亮，她穿白色的禮服真是太合適了。」
「你也喜歡白色嗎？」廉旭問道。（．．）？
「訂婚的時候我想穿粉色，然後結婚的時候當然要潔白的婚紗。」康湲回答。
廉旭挑高了眉毛，「反正你穿什麼都很好看，有自信的女人總是最漂亮的。」
「今天最漂亮的是你妹妹未冉，看她多幸福。」
他們雙雙回頭，再度向著未冉微笑……^m^而這時離開的譚謙也向他們走來。
「譚謙前輩，要好好對待她。」康湲說。
「我妹妹就拜託你了。」廉旭說。
「當然，我一定會讓她幸福，你放心。」譚謙望著廉旭說。
「我們一起來拍照吧。」梓欣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她走上前來，挽住了康湲的手，「大家都在那裡等著。」
廉旭點了點頭，然後一群人都向著拍照的地方走去。
拍完照以後，廉旭和康湲漸漸遠離了人群，廉旭說：
「你剛才的表現真是出色。」＊^?^＊
「我是為了配合你。」她雖然笑得很完美，可是笑容卻沒有達到眼裡，「這樣就行了吧？大家都會以為我們是一對親密愛人，包括你的父親和今天到場的所有賓客。」
「你以為我是因為今天這樣的場合，才選擇你的嗎？」_-笑容也同樣點亮他的臉，可是他的眼卻閃爍在陽光里，無法讓人看清裡面的表情。
「難道不是？」她笑容不變，問一問吧，既然心底有疑惑（+-+）？，她還是寧願選擇面對。
「不是。」_說完，他就大步離開，留下康湲一人站在湲地，笑容漸漸離開她的嘴角。
他生氣了，因為她這樣的猜測而生氣。這是好事啊。這證明他的心裡並不是真正這樣想，他要她和他在一起，也並不是為了今天的訂婚典禮。
他說的那一句，他愛你，的確是真心實意的。那麼為什麼？為什麼之前要拒絕，之前要選擇未冉呢？在心放鬆的剎那，心裡的疑問又更深切了。
而此刻，廉旭的確是生氣了，康湲不是應該最了解自己的人嗎？怎麼會說出這樣荒謬的話？是因為有些事，他一直沒有解釋嗎？
可是，即使這樣，康湲也應該了解他，比任何人都了解他！是不是他對她太過苛刻了？
一個那樣聰慧絕倫的女子，難道會看不出，他是真的愛她，而且一心要和她在一起嗎？T_T可是，他的確有錯，有些事，不解釋，是因為無法解釋。但起碼，他應該讓她更安心，而不是就這樣憤怒地離開……V?V
他忽然轉過身子，大著步子向他們分手的地方尋找而去。可是，他卻沒有看到康湲。
那麼康湲呢？康湲被廉未冉叫到房子里的休息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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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未冉為什麼會來找她？這是不是有些不可思議康湲覺得自己和廉未冉本就不太熟悉，甚至不太喜歡。本來嘛，以前把她當成了情敵，現在她又對她無故拋棄廉旭感到不滿。
不管怎麼說，像廉旭那樣優秀的男人，是她康湲都願意拋棄自尊去追求的，而廉未冉居然這樣輕易地放了手！她怎麼可能會對這個女子沒有絲毫微詞呢？O(?」」?)O
「我一直想要找機會和你談談，可是你卻似乎在躲著我。」在這間小客廳里，：－＞廉來冉帶著親切的笑容轉身看著她。
「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嗎？」挺直了背脊，康湲的臉色卻很疏遠。==+
「你在怪我嗎？康湲？怪我拋棄了廉旭哥哥而選擇了譚謙，在你眼裡，我是個背叛者，背叛了他對我的愛和信任，對不對？」她依然帶著那好脾氣的笑容：－＞，目光清澈。
康湲不置可否地望著她，目光里有種審視，有種銳利。
「你現在也已經知道我和廉旭的關係了吧？他在你和他分手以後，又選擇了和我在一起。可是……」微微沉吟，康湲可以感覺到在廉未冉和廉旭之間發生過什麼，而現在，廉未冉是要告訴她嗎？或者，她無法從廉旭口裡知道的，廉未冉願意告訴她！
「可是他給我的感覺很奇怪，他對於你的背叛感到沮喪，可他立刻又對我說……」-_-咬著牙，她不是個習慣與其他人談論私人感情的人，但這一次，她應該告訴廉未冉嗎？
「他說他愛我，而且我不是他的第二個選擇，我也不是你的代替品。這不是很奇怪嗎？他不肯對我解釋這一些，但我的疑問卻一直留在心底。為什麼他會這樣說？他與你之間，到底怎麼了？我看到過他為了你，和他父親爭執，而且態度那樣的堅決……」一抹深刻的疑問閃過她澄凈的眼底？O？，她正色道，「告訴我真相吧，未冉！你和他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未冉看著她的目光也變得奇怪起來，有一種遲疑，又有一種堅定。她握緊了自己的雙手，抿了抿嘴角后，似乎下定了決心。
「康湲，其實我從來沒有愛過廉旭，而他也從來沒有愛過我！」8－X
乍一聽到這樣的話，康湲居然沒有任何詫異的感覺。彷彿她一直等待的就是這一句似的！她微微點頭，示意對方繼續。O_O」她的表情平靜，神態也絲毫未變。
「如果我現在告訴你，這一切都只是我和他聯手準備的一個騙局，你能接受嗎？」未冉平靜地吸了口氣，然後大膽地望著康湲的臉，「這一切都是我和他設下的騙局，為了不讓父親操縱我們的婚姻，為了讓我可以逃避嫁給自己不愛的人……」
未冉慎重地點頭，她那張如陶瓷娃娃般精緻的臉上流露出淡淡的決心，「你也知道我們的父親是怎樣的為人，所以，是我去求大哥讓他答應和我同演這一齣戲。哥哥他立刻就同意了，他說，不能讓父親永遠地操縱我們的生命。我們是他的子女，但不是他的所有物！你也知道，這麼多年，我們過的是怎樣被壓迫的日子……哥哥答應和我一起反抗父親，我知道哥哥為什麼要反抗父親，你也應該知道吧？」:-|
康湲神情慎重地點頭，「我知道。」廉旭的父親，當年廉守業為了利益，和廉旭的母親離婚，娶了未冉的母親。
康湲她知道，雖然他總是一副懶散而又狂妄的樣子。但在他的心裡，沒有一刻湲諒過他的父親！而且，正如未冉所說，像廉旭那樣有主見的男子，絕對不會讓任何人來操縱他的人生。他也會幫助未冉和梓欣的吧？因為，他其實是一個比任何人都溫柔和善良的男人啊……
「所以，為了幫我，他答應了我的請求，並且決定以這個謊言來和父親抗衡。」未冉低下了頭去，「哥哥他一直都很配合我，可是，可是在我和譚謙真正接觸以後，我……」
康湲看著她那羞澀的樣子，~`O`~忽然明白了。
「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總是覺得很平靜，很舒服。譚謙他真的很適合我，和他在一起，我總是覺得很安心，也很開心。他是個穩重卻又細心的人，他……不會給我任何壓力，他知道我不想和他訂婚，也從不逼迫我，而且願意幫我去說服他的父親拒絕和我家的這一次聯姻……」未冉的嘴角浮現一絲羞澀的笑容。#^_^#
「你愛上譚謙前輩了？」康湲緩緩點頭，「這就是愛情，明明不想愛上，卻還是會發生。」是想到了自己嗎？X_X她開始漸漸覺得自己能理解未冉了。
「我愛上了他，愛得很深，也覺得很快樂，康湲，你願意祝福我嗎？我知道你對我很生氣，但是我希望你可以祝福我。」未冉用真誠的目光看著她。
康湲剎那間沒有說話。
「康湲，請你湲諒我……我並不知道這會傷害到你，之前我並不知道你愛著廉旭哥哥……所以，我今天要告訴你，當時我和哥哥有過約定，這件事無論在何時都只能有我們兩個知道。我想他因此還沒有告訴你，都是因為這個約定！他是個完全不會違反任何約定的人，你也知道吧？可是我可以違反約定，因為我已經背叛了和他的約定了，所以我必須要告訴你！」未冉急切地想要解釋。
「謝謝你告訴我真相，未冉。我也會祝福你和譚謙前輩，因為他值得你愛，也因為你們是真心相愛。」+-+康湲忽然抿了抿自己發白的嘴角，眼裡閃出一絲倔強的光芒。
「他真心愛的人應該是你！」廉未冉看著她眼裡那抹倔強，忽然跨前一步，聲音更急切起來，「可是他是個信守承諾的人，他答應幫助我，就不能接受你，我想你可以了解的吧？他……一直都是那樣一個好哥哥，保護著我和梓欣，盡量地讓我們可以快樂地成長……」
康湲的笑容依舊有些蒼白＊＠g＊，「我知道了，未冉，你說的話我都知道了。」
但是知道歸知道，是否可以接受，可以了解，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吧？康援默默地點了點頭，她還要有時間去消化這些訊息，還要好好地思考一下。
「請你湲諒他，你一定要……」
「我走了。」康湲忽然轉過身去，阻止著未冉，湲諒？或者根本不需要湲諒？
她的頭腦很混亂，她必須找個地方好好的冷靜一下。..@_@|||||
「再見，未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