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秦夢恆背著小野貓往急診處的方向疾步快行，暫且忘記了自己身上的疼痛，可不是普通的重，不像外表看起來那般苗條且曲線玲瓏有致的模樣。

小恆氣喘如牛像駱駝背負著重物，不時聽見耳邊傳來小野貓的哀嚎聲：「快。啦！腳痛死了。」

「我也痛啊！你怎麼不可憐可憐我啊？」忍不住還是要回擊幾句。

「血快流光了啦！」小野貓雙腳交叉，夾住他的腰，不時前後晃動著上半身，腳底的鮮血沾染到小恆的褲子，可憐的他體力即將耗盡，還必須隨時保持上身的平衡。

「反正你每個月都要流一次，多流一次死不了的啦！當它亂經不就成了。」

秦夢恆向天借膽了，滿口胡言亂語，小野貓揪著他的臉頰，指甲深陷其中，用力的扭轉著。

「啊～～痛～～」他慘叫著加快了腳步，急診室走道上的人，自動讓出一條凈空的路面。

一旁的病人交頭接耳，病人甲問著：「到底是誰要掛急診啊？」

病人乙探出頭瞄了一眼回答著：「好像是男的吧！」

「真的嗎？」病人甲歪著頭彎下腰，想再確定一次，即將要消失在轉角處的小恆是否為傷患。

病人甲滿臉疑惑的表情；「他身上背的難道不是傷患嗎？」

「你沒看見男的下體流血了嗎？」病人乙搖著頭帶著感慨的口吻。

來到了急診室，把小野貓往臨時床位上一放，秦夢恆蹲在地上喘著氣，改天等她腳好了，一定要帶她去爬山，再不減肥更嫁不出去了，多留一天對他就多一天的威脅。

盯著小野貓黑不溜丟的腳底，醫生嫌惡的眼神盯著傷口，有空也該去角質層吧！那……么厚，比肯亞的黑人腳底皮還嚇人。

「怎麼樣？會不會留下疤痕？」小野貓擔心腳底留下疤痕。

拜託！腳底誰會看，更何況她的腳底那……么黑，就算有疤痕也看不見吧！

醫生拉著小恆的手臂走到一旁竊竊私語，他們兩人交頭接耳的說個沒完，小野貓心底惶恐起來，到底是怎麼了？難道會終生癱瘓還是半身不遂嗎？

她急促地呼喊著：「小恆。」

「喔！好，我馬上過來。」秦夢恆邊聽著醫生的指示，還不時轉過頭來，關心的看著坐在病床上的小野貓。

他面色凝重地走回她的身旁說著：「你一定要堅強。」

「堅強，我幹嘛要堅強？怎麼還不幫我處理傷口啊，腳底隱隱作痛耶！」嘟著嘴滿臉狐疑凝視著口氣沉重的他。

「小貓。」大手覆蓋在她的肩上。

小野貓抬起巴掌大的臉，一臉無辜的望著他，難得溫柔的問著：「怎麼了？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組織已經壞死，必須馬上截肢。」小恆一口氣把話說完，不敢看她起了化學變化的臉。

「什……么……」小野貓高分貝的嗓音停止在半空中，兩眼一翻昏死過去了。

怎麼會這樣？這下玩笑開得太大了，左右環視一周大叫著：「醫生快來人啊！」

醫護人員在急診室里亂成一團，醫生不解的問著：「發生什麼事了？」

「我……我騙她說要截肢，她就昏過去了。」怎麼這麼嚴重啊？看她平常張牙舞爪兇狠的模樣，誰知道中看不中用。

「這種玩笑怎麼可以亂開，我只是說叫她要把腳洗乾淨，女孩子不注重清潔衛生不太好吧！」

醫生手持助聽筒，在她的胸前挪移著：「聽不到她的呼吸聲，可能快沒氣了。」招來護士幫小野貓帶上了氧氣罩，準備施以急救。

小恆懊惱著，千不該萬不該，為何肚量這麼小，成天跟她計較，讓她一下又不會少塊肉，都被她欺負那麼多年了，還不是活得好好的。

看著面無血色的她，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輕喚著：「小貓，對不起啦！只要你好起來，以後你要什麼我都答應。」握著她即將失溫的貓爪。

倏然小野貓彈坐起來，兩眼一翻，露出了眼白，「吼吼～～」喉嚨發出了兩聲哀嚎后，往後一倒又昏死過去。

秦夢恆緊緊抓著醫生的手腕懇求著：「醫生快救她。」

「Miss王，CPR準備。」醫生一聲令下，周遭的人員搬儀器的搬儀器，插插頭的插插

「匡～～」

小野貓再次彈坐起來，緩緩地張開了銳利的丹鳳眼，橫掃急診室一遍，每個被她目光掃射過的人，都害怕地退後了一大步。

醫生髮出了嘆息聲：「完了，迴光返照了。」

整個急診室內充滿了小孩的哭鬧聲，交頭接耳看熱鬧的聲音，還有醫生和護士忙著研究病情的聲音，秦夢恆突然看見了小野貓殘留在嘴角，忘記收好的一抹微笑。

他快速上前扳著醫生的肩膀高喊著：「快用電擊。」

護士在一旁數落著無知的小恆：「笨蛋，電擊不是你說用就能用，搞不好會出人命的！」

「反正死馬當活馬醫，說不定—電她就醒過來了。」站在一旁懇求著醫生。

小野貓終於忍不住大吼著：「秦夢恆你真是夠了。」

他忍著笑心中暗爽著，哼！還好我機警，要不然又被你騙得團團轉，看著正咬著下唇不甘心的她。

他虛偽的嚷著：「太好了，你醒了啊？」

「你算了吧！貓哭耗子假慈悲，我看你巴不得我早點死？」伸出貓爪用力的在他的手臂上抓出五道抓痕。

好痛喔！每次都在我身上弄得到處花花的，別的男人還以為我多幸福呢？

「我哪有？你冤枉我了啦！」小恆極力否認著，要是讓小野得知自己故意整她的話，就算他有九條命都不夠死。

「還說呢！竟敢叫醫生電擊我，你是嫌我胸部太大礙眼是嗎？」可惡！胸部是我全身上下最珍貴的地方，連洗澡我都小心翼翼的，你竟敢動它的腦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你別笑死我了，A減罩杯叫做大，哈哈～～」這話迅速的聚集了旁邊圍觀民眾的目光，全集中在小野的小胸部上。

她快速伸出雙手在胸前比了一個叉，對著一旁看笑話的護士咆哮著：「笑！沒知識，胸部大容易得乳癌，沒聽說過嗎？」

護士從鼻孔悶哼一聲：「討厭。」甩著36D的傲人上圍跺著腳，轉身走向其他病床。

秦夢恆不加思索的脫口而出：「小貓，那位護士小姐就算得了乳癌，切除后胸部還是比你的大。」

你找死，一記貓拳擊中了他的褲襠。

「啊……」小恆悶哼一聲，當場痛昏在急診室里。

醫生低喃著：「又昏倒一個，今天真是有夠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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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貓

我的香港腳不是你傳染的。

幹嘛！做賊喊抓賊。

一臉笑得賊賤的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