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雖然莫潔如被帶到漣園——即侍妾居住的院落,但她暫時還未被召喚陪寢,只是被安排在廚房工作。
王府里的人依照徐妤甄所下的命令,將她交給廚房管事李嬤嬤。
莫潔如一直是李嬤嬤的眼中釘,好不容易落在她手上,她怎麼可能會輕易地放過她。
「記住了,如今你已是為奴為婢的身分,就得乖乖做你分內該做的事,假若存著什麼壞心眼,我可不會輕饒的,懂了嗎?」李嬤嬤撂下話,接著又從鼻中哼了一聲,「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分,殘花敗柳!真是不知羞恥、膽大妄為,你的作為真是女人之恥啊!」
看著李嬤嬤,莫潔如明白當年一定是她陷害自己,她忍住怒氣,垂著頭任李嬤嬤嘲諷教訓,卻始終保持緘默,不再想為自己辯解,她心底也明白,就算她想說些什麼,恐怕也沒有人相信。
然而一整天下來,被分派到粗重工作的莫潔如累得幾乎直不起腰,李嬤嬤存心折磨的意圖也表露無遺。
傍晚,莫潔如吃力地舉起兩條疼痛得近乎麻痹的手臂,在柴房努力的劈著木柴,心中想起這一天所遭受的白眼,感覺前途茫茫。難道在王府里為奴的日子,她都要如此度過?
四年前她被趕出王府的原因人盡皆知,王府里的人莫不對她冷嘲熱諷,鄙夷輕視,對她被故意分派的粗重工作更是幸災樂禍,直呼報應。
莫潔如手中的斧頭揮個不停,心思卻早已遠揚。
四年前所受的屈辱再次充斥心中,當時的那種無助又一一的襲上心頭。
她想起岳勒那張殘酷狂傲的俊容,心兒突然一陣緊縮、疼痛。
為什麼他要這樣懲罰她,為了她不曾做過的事情,這四年來她受盡了折磨還不夠嗎?
紛紛擾擾的思緒充塞在心頭,而她竟連一個可傾吐的對象也沒有,只有獨自品嘗心口不斷湧上的苦澀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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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中午,莫潔如匆匆用過分配到的粗食,即被李嬤嬤指派到茅房刷洗。
這些日子來的粗活,她雖已漸漸做習慣,可是一向單薄的身子卻不堪負荷,日漸衰壞,每每在幹活時,總要流下一身濕淋淋的汗水,尤其是現在,這分明是男人的工作,卻要她獨自清理。
時已入秋,原該是涼爽的氣候,但在她使力勞動下全身汗濕,又吹來陣陣秋風,襲上她單薄的身軀,讓她時冷時熱,一陣暈眩瞬時籠罩著她。
她心中十分明白,李嬤嬤每日指派給她的工作,其實是一種變相的折磨。
住進王府已有幾日了,昨日她便聽說岳勒果真履行諾言,安頓了大宅院里的人。
這件事算是解決了,如今唯一令她忐忑不安的是——他何時會要求她履行義務?
自從住進漣園裡,岳勒並未召她侍寢,倒是每晚會召喚樓閣里其他姊妹陪寢。
這幾日她明白了侍寢的意思,講明白些,比妾還不如,只是專供岳勒發泄精力的女人。
看清自己的處境,她更堅定要守著自己的一顆心,說什麼她也絕不將心獻上,她已一無所有,僅剩下她亟欲保護的自尊。
是夜,碧水閣里傳出令人臉紅心跳的淫蕩嬌吟聲,平時服侍的下人早已被屏退至遠處,沒有人敢去打擾。
四年前在黃婉婷苦苦哀求下,岳勒將徐妤甄納為側福晉。
但岳勒只將徐妤甄當成暖床的工具,四年來她的表現尚令他滿意,因此他也還算善待她,她要什麼,他就給什麼,卻不知他大方的結果只是令她更為驕傲。
徐妤甄自大的以為岳勒迷戀她,早晚會將她扶為正室。
夜更深了,然而室內的燭光仍舊明亮的映照著床上一對赤身裸體、交纏貼合的身軀。
淫聲穢語不時自徐妤甄口中傳出。
「啊……王爺……你好棒啊……用力點……」美麗冶艷的徐妤甄不住的叫嚷著並弓起上身,迎合著岳勒一記比一記更有力的衝刺,一對豐滿的乳房也隨著律動不住晃蕩。
岳勒古銅色的健碩身軀淌下汗珠,腰部強而有力的動作,輕鬆自如地駕馭著身下的嬌軀,以一次快過一次的衝刺,輕易地讓她陷入欲仙欲死的高潮中無法自拔。
「你還真是會叫啊,甄兒,真是夠淫蕩!」岳勒邪魅低沉的嗓音隱含一絲微諷,雙眼冷冽不屑地看著身下嬌喘浪叫的女人,嘴角泛起一絲邪惡的笑痕。他的手用力地搓捏著徐妤甄高聳豐滿的乳房,手指不住捏擰著乳房上的兩點嫣紅。
「討厭啦!王爺,你怎麼這樣說人家。」徐妤甄氣喘吁吁,氣息不穩的嬌嗔。
「我說錯了嗎?你不就愛我這樣對你,或者……」他幽黑的眼眸閃過一抹邪氣,同時將自己抽離,以手指取而代之,並存心捉弄的轉動起來。
「王爺……啊……」在他退離時,她抗議的叫了聲,但隨之而來的刺激令她再度吟哦出聲。
「嘖嘖!你還真是淫蕩,完全泛濫成災呢!」岳勒邪佞的笑著,「如何?或許這樣你更快意些!」
「不要啊!王爺我要,你這樣我受不了了……」徐妤甄不斷地弓起身子,聲聲哀求。
岳勒嗤笑一聲,「想要嗎?」
「啊……求你,王爺……」她再也忍受不了體內渴求的慾火,難耐地扭動身子要求著。
岳勒滿意的看著她身陷慾海的迷亂神色。「看在你苦苦求我的份上,就滿足你吧!」說著,他抽出在她體內肆虐的手指,以一記強橫的戳刺帶給她一波又一波的痛快酥麻,沒多久猛烈的高潮襲上她,她嬌喘不已的癱軟下來。
可惜岳勒尚未滿足,他持續在她身上逞欲,直到發出一聲低吼才推開她,隨後翻身躺在床上,閉目假寐。
「王爺……」喘息稍定,徐妤甄迫不及待的詢問有關莫潔如的事。「王爺,聽說你收了莫潔如當侍寢?」
「嗯。」岳勒微哼一聲,依舊閉目。
「王爺,你怎麼能納那種賤女人為侍寢?你就不怕弄髒你萬金的身軀嗎?」徐妤甄不滿地嘀咕著。
岳勒倏地睜開眼,目光銳利的瞪著她,
「什麼時候你也管起我的事來了?」
「沒有!甄兒不敢。」徐妤甄立刻改變態度,故作哀怨的辯道:「甄兒只是擔心王爺有了她之後,就不再理會甄兒了。」
岳勒聞言嗤笑一聲,「你當你的側福晉,她當她的侍寢,有何相干?」
「可是……」徐妤甄不放棄的想求得保證。
岳勒不耐煩的翻身而起,抓起衣衫。
徐妤甄見狀心一驚,立刻下床一把抱住他雄壯的腰。「我什麼都不說了,王爺,你別生氣、別走,留下來陪甄兒奸嗎?」她嗲聲的撒嬌著。
「不問了?」岳勒垂眼看著她。
「我什麼都不問了。」她立刻保證,「王爺,你別走嘛!」
聞言,岳勒才滿意的掛上一抹邪笑。「這才乖。」
接著,他抱起徐妤甄的赤裸身軀往床上一丟,隨即壓上她。
「現在,我可要好奸懲罰你的失言。」
很快的,紗帳內一場男女糾纏的歡愛戲碼又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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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剛忙完廚房裡繁重的工作,莫潔如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回到漣園。
才坐在椅子上稍歇,連一杯水都來不及喝,門外便傳來呼喊聲:「喂!李嬤嬤命你送點心去碧水閣。」
「現在嗎?」莫潔如面有難色,她實在是又餓又累。
「當然是現在,不然要等到什麼時候,真沒看過像你這般懶散的人。」常跟在李嬤嬤身邊的丫鬟小翠一臉鄙夷地道。
莫潔如聞言一點反應也沒有,嘴巴長在人身上,人家愛說什麼就說什麼,由不得她,所以她何必在意。「小翠姐,我這就去。」
莫潔如手上捧著精心烘焙的小點心,那香味刺激著她的食慾,一天下來粒米未進,她早已餓得受不了。近來李嬤嬤總是故意不給她飯吃,這幾日她常是有一頓沒一頓的,原本就清瘦的身子,現在更是瘦得不成人形。
她不解李嬤嬤為何特意命她送點心到碧水閣,是為了要讓她難堪嗎?
若是如此,那她可真是白費力氣了,這些日子來,她早已練就金剛不壞之身,任何恥辱都傷不了她。
順著碎石小徑走,終於來到一座宏偉的樓閣,上頭橫區題了「碧水閣」三個大字。
四年了,整個院落跟她記憶中完全不同,意外的,她發現這裡十分幽靜,也不見奴僕來回走動,看來王爺可真是疼愛徐妤甄。
院落里種了許多極稀有的植栽,花兒只有銅板大小,呈現淡淡的水綠顏色,迎風招展,怯怯惹人憐。
她經過前庭一座蓮花池,池塘旁種著兩排柳樹,秋風將柳絮吹滿一地,她伸手掬住飄過眼前的白色柳絮,「這柳絮開得晚了。」莫潔如喃喃自語。
這柳絮也未免開得太過燦爛,宛如紛紛雪花一般片片飄落,迎風飛舞。
莫潔如的心神一下飄遠了,冷淡的芙顏上儘是飄忽之色。
漫天的柳絮飛舞,彷彿是久等不到離人歸來的痴心女子所灑下的無奈淚水。
「你鬼鬼祟祟的在這裡做什麼?」
冷不防傳來一聲沉暍,那距離好近,令莫潔如嚇了一跳,猛地轉過身,一眼便看見一張陰沉的臉。
徐妤甄老早就看到她端著托盤走過來,莫潔如緩步走過庭院,微風吹拂起她身上的衣裙,雖然只穿著一般丫鬟的粗布素裙,卻無損她的美貌,反而更顯出塵動人。
她好恨,為什麼自己總是比不上她!
「唷,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潔如妹妹啊!」徐妤甄嬌聲道:「這麼好的興緻出來賞花呀!」她故意諷刺著。
莫潔如抬起頭來,輕輕頷首,沒有答腔。
「怎麼?連個招呼都不打,潔如妹妹,你真是好大的架子啊!好歹我也是安親王的側福晉,禮貌上也得要招呼一聲才說得過去,你居然不把我放在眼裡,你以為王爺讓你回府,你就又得寵了嗎?」徐妤甄高傲的抬起頭,媚眼斜睨著莫潔如,把架子端得有如皇后般尊貴。
「是潔如失禮了,側福晉。」莫潔如躬身再次向徐奸甄頷首。
自進王府來,這種陣仗她已見過不下一、兩次,早就習以為常,也不想再爭什麼。
「嘴巴這麼說,誰知心裡是怎麼想的,只怕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徐妤甄一臉刁難。
「夫人說得是,一個小小的丫鬟都騎到夫人你頭上來了。」
一旁的丫鬟惠惠和香香惡狠狠地瞪視著莫潔如。
莫潔如不理會徐妤甄主僕的挑釁,眼睛一眯,冷冷的說:「側福晉,請問這點心要擱哪兒?」
「你就擱在涼亭上頭。」香香不悅地說道。
冷冽的眼光掃向香香,莫潔如快步往涼亭方向走去,卻沒注意到惠惠惡意伸出的腳,蓮足一絆,登時跌了出去。
「啊……」莫潔如驚叫一聲。
「怎麼好端端的會跌倒呢?潔如妹妹真是不小心。」
徐妤甄掩著嘴佯作驚訝,立即引來惠惠、香香一陣吃吃的訕笑聲,卻沒有人去扶莫潔如,
莫潔如掙扎著站起身,臉上依然是一貫淡漠的表情,只有眼裡閃著極冰寒刺骨的冷冽。
她抬起頭,寒凜的目光掃過徐妤甄主僕,好半晌才道:「側福晉,並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將王爺視如天,王爺寵我與否,我根本就不在乎。」她頓了一下,繼續用冷淡的語氣道:「倒是依我看來,王爺待你還稱不上專寵,這些日子來,王爺時常叫漣園的姑娘們侍寢,原來失寵的女人也只能用這種欺人的手段來安慰自己,側福晉,你真是令我同情。」
一針見血的話語狠狠的刺進徐妤甄的心,如花般的麗顏猙獰,怒不可遏地瞪著莫潔如,像是要把她吞進去似的。
「你說什麼?」
「側福晉還要我再說一次嗎?」莫潔如冷冷地笑,「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迫使他人家破人亡、名節敗壞也無所謂,只要能達到目的,陷害別人好讓自己獲寵,這種行為實在是卑鄙無恥。」
啪的一聲,莫潔如的臉頰挨了個耳光,開始火辣地疼了起來。
「你——好刁的嘴!」徐妤甄伸手指著莫潔如,惱羞成怒,渾身忍不住顫抖。「你還當你是府里的小姐嗎?居然敢跟我這樣胡言亂語,你以為沒有人奈何得了你嗎?」
「我說的是真是假,相信你最清楚。」莫潔如冷冷的道出徐妤甄的罪行。
早在四年前由李嬤嬤口中道出有關她不實的罪行時,她便已肯定是徐妤甄母女及李嬤嬤聯手陷害她們母女倆的。
徐妤甄聞言,臉色勃然大變,一巴掌又揮了過去,喝道:「你太放肆了!」
「打得好,夫人,你該讓她知道誰是這王府的女主人。」
惠惠和香香在一旁叫囂著。
「打呀!」莫潔如抬起下巴,雙眼瞪著徐妤甄喝道:「我連死都不怕了,還怕你打!」方才她被連續打了兩巴掌,眼底閃過一抹教人畏懼的寒光。
「我警告你……要是你敢亂嚼舌根,我……我絕不會輕饒。」徐妤甄被她的氣勢嚇得張皇失措,不安得恐嚇莫潔如,試圖想扳回一點顏面。
「夫人,要不要我們替你教訓這不知好歹的賤女人。」香香在一旁起鬨。
「主子說話,竟敢頂嘴,她根本不把夫人你放在眼裡。」語畢,惠惠揚起手打向莫潔如。
莫潔如側頭想避,卻被香香在身後一推,反而迎上惠惠的手,硬生生地又挨上火辣辣的一巴掌。
「打得好!」香香拍手叫好。「主子說話,你一個小小的下人也敢頂嘴!」說著,香香也抬起手打算掌摑莫潔如另一邊臉頰。
而被惠惠擋住去路的莫潔如,連閃都無法閃,又硬生生的挨了一記耳光,一頭烏絲全散成一團。
在混亂當中,徐妤甄惡狠狠地揪住莫潔如的秀髮。
「你們在幹什麼?」
冷不防一聲沉喝,讓徐妤甄等人嚇了一跳,她們猛地轉過身,赫然看見岳勒陰沉的臉。
「王爺。」徐妤甄看到岳勒,一改仗勢欺人的語氣與神態,「都是潔如妹妹不好……我只不過是要潔如妹妹送個小點心,沒想到潔如妹妹心有不甘,居然將點心給丟在地上,還、還……」她一邊拭淚一邊語帶哽咽地告狀:「惠惠、香香一時氣不過才說了潔如妹妹幾句,潔如妹妹她……她居然就打我……」說到此,徐妤甄立即投入岳勒懷中嚶嚶哭泣。
「喔!有這回事?」岳勒右手抱著徐妤甄,輕輕撫著她的秀髮,怒視著莫潔如。
「王爺。」惠惠、香香躬身道:「夫人說的都是真的,這賤婢一點都不敬重夫人,夫人不過是要她將點心擱在涼亭,她卻將點心丟在地上,叫夫人自個兒撿來吃,不但如此,她還說她根本沒把王爺您放在眼裡呢!」
「真是這樣?」岳勒厲眼掃至莫潔如身上。
她環抱著身子,嘴角泛出血絲,兩頰被打得通紅,頭髮凌亂不堪。
看著莫潔如狼狽不堪的模樣,岳勒有片刻的怔愣,心頭湧上一陣莫名的情緒。
他甩掉那酸澀戚,冷言道:「你有什麼話要說?」
「我還能說什麼?就算我說的是實話,你會相信嗎?」莫潔如抿著嘴,澄澈的眼中閃過一抹譏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放肆!」岳勒狂怒,抬手緊緊扣住莫潔如的下顎,「不要忘了你的身分,現在馬上給我滾,別在這裡惱我。」
惱他?莫潔如如墜五里霧,無助的凄楚感撕裂她的心;苦澀、灼熱的喉頭髮不出一絲聲音。
她抬起頭來,雖然白玉般的臉頰紅腫,且被指甲刮出幾道傷痕,正微微滲出血跡,她仍是一臉堅毅,向岳勒欠身退下。
看著她的背影,岳勒不由自主的煩躁起來。
又是那種表情,那種不可一世,高高在上,清高的模樣!
哼!分明是個賤女人,她憑什麼可以自以為是。
他多想將她那張假面具摘下,狠狠的踐踏,再看她驚慌失措的模樣。
從來沒有任何人可以跟他相抗衡,只有她。
在這場他跟她之間的戰爭,勝利者明顯的還是她,他挫敗的只覺得怒氣無處宣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從來不曾如此。
「爺……」徐妤甄白膩的柔荑搭上岳勒硬朗的胸膛,佯裝受驚要他撫慰。
「滾開!」
徐妤甄沒有聽他的,反而狐媚地將身子偎近岳勒,大膽挑逗。
「爺,你還生潔如妹妹的氣呀!」
岳勒對她的話恍若未聞,眼光還是注視著莫潔如消失的方向,任誰都看得出他很在意她。
「爺,您……」
「該死!我叫你滾。」
「爺!不要趕我走。」徐妤甄抱住岳勒,將她引以為傲的纖美身軀貼靠著他,努力想將莫潔如從他心裡驅離。
「爺,不要這樣對我,我是愛你的呀!我的身心都是屬於王爺你一個人的,不似潔如妹妹……」兩行熱淚落下,徐妤甄苦苦哀求。
岳勒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徐妤甄梨花帶淚的模樣。
「爺……」徐妤甄看著不為所動的岳勒,心中萬般憤懣。她不甘心輸給莫潔如,更不甘願岳勒的心中只有莫潔如。
她收起淚水,支開惠惠、香香,改換其他方法。
她就不相信依她的媚功勾引不了他,她主動褪下白色短襖,赤裸紅艷的乳首彈跳而出,貼著岳勒強勁的背脊磨蹭著。
「滾,我叫你滾,聽到沒有?」
徐奸甄無畏岳勒的叫聲,柔荑探進他的衣裳里,摩挲著他的胸膛,有那麼一瞬,她以為自己就要成功了,幾乎……
倏地,岳勒反手抓住她往旁一拽,徐妤甄因步伐不穩而跌坐在地。
「我警告過你的。」撂下話,岳勒頭也不回地離去。
徐妤甄驚愕得看著岳勒離去,心中對莫潔如的怨恨加劇。